“不然,劉大人,其實依我看來,這還算是簡單的,我的預期目標其實也不難,從現在至三月出徵之際,他們的火炮操作技能,必須命中一千五百米距離的固定目標的命中率必須達到百分之四十以上,一千五百米以外至三千米之內的固定目標的命中率至少在百分之二十,而移動靶的命中目標,其命中率也同樣根據距離,命中率分別為百分之十和百分之五才能算是合格。”
劉仁軌和著身邊把注意力轉向了我身上的諸位將校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站在我身後的席君賣和好幾位大唐武研院教職工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彷彿這是很理所當然地一般。
“房大人,您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點了?”邊上一位的劉仁軌忍不住插了話:“房大人,非是下官無禮,乃是這太不可思義了,我大唐艦船上也有遠端打擊的弩車和投石機,不過這些的命中率除非是在三百步到五百步之間方可講究其命中率,而且,十中其一便算是神乎其神了。而大人您的目標如此之遠,依下官看來,實在是有好高務遠之嫌。”
這位劉大人說話還真有些不太客氣,不過,這位劉仁軌的脾性我是知道的,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所以我並不介意他有這種想法。
不過這個時候,大唐水軍部學的一位教員已經站到了我的跟前:“劉大人。您說地話或許是對的,但是對於我大唐軍事學院之學員來說,這些並不是難事。我大唐軍事學院的學員,每天都需要在學院之中的練習船上試射過十發炮彈以上。他們地遠端命中率。都在百分之七十,當然。因為是江面不,氣候環境與海面上大有不同,所以。我們院正大人也已經降低了難度。”
“百分之七十?”剛剛生怕我與劉仁軌起矛盾,想要出言當和事佬地一位將軍倒給嚇了一跳,叫出了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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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朝著這位亦是一臉驚容的將軍道:“其實本將也知道,不過此番所用之艦炮可跟以往我大唐所有地任何一種遠端武器皆有不同,每一位擔任主炮手的學員。他們的訓練量都在二百發左右。而平時地空彈射擊訓練,也至少每天二十次。而且他們操作火炮。靠的不僅僅是經驗,靠的更是堅實的理論。我大唐軍事學院裡就留傳著這麼一句格言:平時多留汗!戰時少流血。正是為了這個目標,每一位學員。都能以十二分的努力去專注於自己的事業……”
彷彿是為了印證我地話有多麼證確實的,接下來地五號炮艦,就闖狗屎運,接連命中了靶艦兩發炮彈,把靶船轟得稀巴爛。一時之時。五號艦沸騰地聲音讓周圍炮艦之上的學員們一個二個都恨得牙癢癢。
四輪下來,除了七號、八號、十七號和二十號炮艦一炮未中之外,其餘炮艦皆有斬獲。最牛地就是第一輪一開始就闖了狗屎運地五號炮艦。二十炮中。有七炮命中,這可算得上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成績。雖然這些炮手在學院地練習船上都能達到近百分之七十的命中率。可這是大海,波瀾起伏的浪花,即使是再大的炮艦都會有輕微的顛簸。所以,能取得這樣地成績,可以算得上是相當的成就。
遺憾,而我的旗艦,八十炮轟出去之後。命中率僅僅只有十二炮,於是當夜,吃雞蛋地將士一個二個愁眉苦臉,表情跟死爹喪娘似地,倒是那些沒吃雞蛋地將士。全都樂的差點找不著北,而我,身為旗艦地乘員之一,很以身作則地吃起了雞蛋,嗯,打小咱就喜歡吃這玩意,當然,表面上,我地表情顯得相當的沉重,偶爾強撐笑顏安慰那些垂頭喪氣的炮兵們振作起來,其實心裡邊巴不得再來上幾個,最好能挑個鵝蛋,俺咱們老家地說法,那玩意既敗毒,又能養顏,還富含營養和多種維生素。
吃完了這一餐之後。我當然又發表了一番激動人心的演講,激勵著在場的諸人,為了大唐,為了自己,為了不吃零蛋,努力進取。隨後的數天,吃雞蛋的人是越來越少,掛零蛋旗地炮艦也是越來越少。
學員們已經開始了嚴格的訓練,而我的學生們此刻正在海邊,觀察著大唐水軍的各種艦隻,而且我還特別令一位水軍學部的教師跟隨著,為他們解說著各種艦船地用處和其優劣性,以此增長他們的見識。另外,也允許他們去海邊溜達,感受一下海的魅力,順便交待他們給我多撿一些貝殼什麼的,回去了好給他們的學弟學妹們帶去這些新奇的禮物。
時間飛快,學員們的進步也是有目共睹,而那些個前來學習的將校們,從一開始的愛理不理,到中途的驚疑,直至最終的佩服,這麼個過程的轉變,不僅僅是他們,大唐水師十餘萬眾也開始改變了自己對這一群學員兵的看法。他們永遠是最早起床的一群,每天都會把戰艦洗涮得煥然一新,不論是在陸上出操,又或者是在水師演習之中,從來都不會落於人後。
而這段時間以來劉仁軌與我長期相處之後,倒也顯得融洽了起來,不過,這人的脾性確實有些臭,有些時候,為屁大的事兒,都能跟我爭個面紅脖子粗,不過,說實話,他確實是一個相當有能力的官員,不僅僅在政治上有獨到的見解,在軍事上,特別對於海戰方面,有著超乎尋常的嗅覺,對於這一點,別說是我,很多跟我相處久了的原水師將校也私下裡跟我說過,不過,就是由於他的臭脾氣,才就一直這麼不高不低的吊著,若不是張大將軍也算是個伯樂,怕這時候,劉仁軌都還不知道在哪個縣,繼續當一個小小的不入流的官員。
而此刻,他正與我一起,漫步在沙灘邊上,很是愉快地聊天:“房大人,你所帶領的這些學院兵,確實非是我大唐其他地方的精銳可比。就算是長安的十六衛精銳,怕是也要差上一籌……”
不遠處,我的學生們正坐在小馬紮上,用鉛筆在畫板上的白紙上,描繪著遼闊的大海,還有那白雲翻卷的天空,以為那些不屈而逆風翱翔的海鳥,而閒雲,似乎正在研究著海灘上的各種生物,時不時掏出他身上隨身攜帶的本子記錄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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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家都已經習慣用學院兵來稱呼我的屬下,不過,這倒也令我很是欣喜,最主要的是,他們與普通大唐將士的區別不僅僅在稱呼上,更多的是言行上。
劉仁軌把他這一個多月以來透過自己的觀察和打聽,瞭解到了大唐學院兵的另一個側面,向我聊了起來,這些學院兵,紀律要求之嚴格,遠遠超過大唐的任何一支精銳,卻沒有一位士兵表示出對上司的不滿,更重要的是他們絕對不會像周邊的水師將士一般,隔三插五地發生鬥毆或者是聚眾賭博等。
這段時間的訓練,已經讓炮兵們在顛簸的海上的命中率正向著我的預期目標接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們一定能成為大唐水師的楷模與樣板,成為大唐水師最兇悍的一股力量,同樣也會成為水師將士們最為羨慕的一個集體。
每天訓練完成之後,見得最多的是諸位學員聚集在一塊,對於今天訓練的不足提出各自己的見解和要求,又或者是在教員的指導下學習。就算是在城裡見到這些學院兵,他們絕對不會像有些軍士一般撓民,又或者是吃了東西不付帳,總而言之,這隻隊伍,是前所未見的軍隊。
我笑了:“其實關鍵不在於將士會不會犯這些錯誤,我大唐軍事學院成立,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打造一支屬於大唐的精銳之師,屬於自己國家的,專門用來保護國家和百姓的部隊,對抗外敵之時,他們可能採用任何一種手段去打擊敵人,他們就該記住,大唐是生養他們的土地,而他們面對大唐的百姓的時候,就該向對待自己的父母兄弟一樣,他們是大唐百姓的子弟兵,如果連這一點都分不清楚,他們就沒有資格來做一名合格的軍人。”
劉仁軌緩緩地停下了腳步,似乎陷入了沉思之後,我也停下了腳步,望著這位一直以來都不得意的中年人,能文亦能武,就是性子直,脾性過於剛烈,這樣的人,跟我那位已經故去了的魏伯父很相似,不過我認為,像他這樣的人材,與其到長安去處處受人排擠,還不如在外為官,我相信憑他在歷史另一個時空治理百濟的政治能力和手腕,還有對軍事的認知,絕對是大唐一位非常好的殖民地總督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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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第三更到了,今天不算晚,嗯,嘿嘿,大夥好好地瞅哈,晴了一會就得休息了,想問問大家,劉仁軌是先讓他在倭島治理呢?還是該把他派到南洋去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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