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邑國雖然小,卻是一個大有用武之地啊!”我長嘆了一聲言道:“林邑國是什麼地方,蠻夷不過二三十萬,可你知道他們那裡產出的稻米有多少?一千多萬石,你知道林邑國附近有什麼嗎?有數不清的鐵、煤、銅,更有數不盡的珍珠、物產,往林邑國之西,是廣袤的平原,那裡,有著數不盡的鐵木、紅木、柏木木材,更有紫梗、桂皮、松香、茴香多種香料,又有黨參、三七、何首烏、砂仁、巴戟、黃連等名貴藥材……在林邑國附近有好幾處天然的優良港口,林邑國的物產可以不需經陸路,而經海路轉運……”我濤濤不絕地述說著林邑一帶的富饒,每說一樣,李愔的眼睛就多亮一點,到了最後,李愔的眼神幾乎可以與天上的明月爭輝。
我回到了椅子上坐下,朝著站在身側的李愔續道:“光是林邑南部的森林,就有著數不清、道不盡的財富,你在州能有什麼?你知道不知道,到了林邑之後,那可是一個接近大唐一半大的半島,其富饒程度……”
李愔既是興奮,又是仿徨:“師尊之言,讓愔方知林邑是大有可為之地,可是我該如何做?還望師尊指教。”
“這還用我教嗎?先種糧啊,林邑國南部,可是兩年七熟之地,有了糧食,再言發展其他,你還可以與嶺南、江南之地多做一些海上之貿易,把物產源源不斷地的與大唐他地作交道,不過有一點你得記住了,修路。這是最關鍵的,想要在林邑站住腳,首先你得修築道路,其一,能加快當地的發展和商貿往來,其二,若是林邑國土著有何異樣,我大唐嶺南之大軍朝發夕至……”
第二天,李治也被我邀請來了,這位太子爺一來是給他地這位同父哥哥打底氣。二來嘛,也讓李治這位太子爺清楚。我跟李愔說了啥子,至少。不能讓人懷疑我幹啥子壞事,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無。
李叔叔還有李治早對林邑國的富饒給饞得口水都差點滴了出來,現在派了個兒子去鎮守,我也依照李叔叔的吩咐畫了一隻完美的麵餅丟給了李愔,剩下的,也只能看李叔叔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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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作為我為李叔叔出謀畫策。還冒著被人彈劾的危險,李叔叔作為回報。令李愔到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從邑州調拔五十萬石的占城稻稻種透過海路運往泉州、福州、明州、楊州,以及新設的流州。也就是流求大島的新港。
“賢婿,老夫可得好好謝一謝你,若非你能說服於他,老夫怕還得頭疼,受旁人地嘮叨。”李叔叔朝我舉杯邀飲,李叔叔指的旁人我自然知道,就是李恪與李愔地親孃楊妃。
我飲了一口酒:“還不是陛下安排得妥當,小婿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不過岳父大人,小婿想問,蜀王殿下此去,可是主掌民政?”
“嗯?”李叔叔翻了翻眼皮:“賢婿問的甚子話,邑州都督,自然是軍事與民政總領。”
“陛下,微臣以為,大唐既然已經開始了軍事改革,準備在全國範圍內開展軍政分管之事,可如今您這麼……”我瞅著李叔叔,話說了半截,由李叔叔自個去想去。
李叔叔挾了一筷菜,舉起來,又放下,看了我一眼。我垂下了頭:“陛下乃一國之君,一舉一動,皆為世人所側目,凡事以國為重,以法令行事,望陛下三思。軍權、民政,不可集於一人之手。不然,就如同漢末之時三國一般,國家之大權旁落,諸候強於國家,實為不智也。”
“或許賢婿你說地對,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既然朕為天子,已下詔令,豈能因人而異?”李叔叔的手指頭在案桌上敲著,我沒有再多言。
李叔叔眯起了眼:“朕會一步一步地把朕的兒子們手中的兵權逐一收回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朕不能讓天下人都想歪了,所以,愔兒,就是朕的一塊試金石。”
李愔被晉為邑州都督的明旨終於頒發,不過,李愔只有督管民政之權,軍事力量由越國公馮盎監管,而軍事力量的指揮和排程權必須要經過參謀院與李叔叔這位皇帝陛下共同簽發,兵部尚書授放虎符方算有效,這樣一來,完全限制住了蕃王地野心,至少在現階段地大唐,蕃王不掌兵是最可取的。原先佔據的遼東,就採取了這樣的手段,岑文字掌民政,薛萬徹掌軍事,到現在地邑州,蜀王李愔掌民政,越國公馮盎掌軍事,同時,也是一個訊號,一個軍政分割地訊號,讓大唐的滿朝文武,各道、州都清楚地明白和看到,李叔叔要進行軍政改革地願望愈加地強烈了。
李愔倒不在意有沒有兵權在手,他更在意的是邑州的富饒,還有我給他畫地大餅,另外,我也安排了人手,把生意向南方拓展。“借雞生蛋,咱們家不能不思進取,生意沒有進步,就等於是倒退。嘿嘿嘿……”我得意地撓了撓蹲在我跟前的大狗笨笨,三條最聰明的鬆獅犬,我全給取了名,老大叫笨笨,這是為了紀念我在後世的那條愛犬,邊上的老二叫旺財、老二叫富貴。很惡俗的名兒,不過很符合俺希望家庭富足,日進斗金的進取精神。
“虧您還在咱大唐的大文人,怎麼給自家的狗兒取這麼難聽的名兒。”宮女姐姐很有愛心地拍了拍腳邊趴著的富貴,拿著一塊肉骨頭拋向遠處,憨太可掬的富貴就像是聽到了衝鋒的號角,騰地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笨笨懶洋洋地眯起了眼,依舊享受著我給它撓著肚皮,邊上的李漱正在教旺財雙腿站立,可憐的,獵犬都快成了俺家的漂亮妞的玩物了。
“今天老爺子跟我聊起了一件事。這兩年來,我大唐雖然年年征伐,可人口倒是比以往增加得更快了,貞觀初年,我大唐人口不過二百萬戶,如今,已有三百萬戶,人口逾一千七百餘萬。”
李漱扳了扳手指頭,不由得咋舌道:“可了不得,貞觀初至今不到二十年,人口竟然一下子多出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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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咱大唐啥都缺,可就從不缺人口。”我得意地笑著擺了擺頭,清了清嗓子:“貞觀十七年,關中之地人口有戶四十萬戶,合人口二百三十餘萬人,而到了今年末,計有人口有戶三十萬戶,合人口一百七十萬餘,整整少了六十萬人。怕是明年,這數字還要減少。不過,關中去年與今年的田賦,卻比往年增加了兩成。呵呵呵……”
“說來,還不是咱們家俊郎的功勞,歷朝以來,遷民以充他地,百姓和朝野皆會怨聲載道,可如今,說好的都是百姓,出奇沒有反對之聲。”程鸞鸞斜倚在躺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拿著一把檀香木扇輕輕地扇著,一雙慵懶的眸子半眯著瞅我,眼裡盡是濃情蜜意,為自己有這麼個能幹的郎君而驕傲。
“也是利益於土地置換之法,關中地區本就人口過於集密,地狹人稠,大唐的均田制在各處皆可行之,可在關中,最是難以推行,為何,就是因為百姓受田不足,收穫少,一旦發生災害,就容易發生饑荒,如今向遼東、河套以及江南一帶遷民,如今就連隴右一帶,也都有人往遷之,種植棉花。既可緩我大唐關中之地的土地壓力,也使我大唐各處地曠人稀之地得以補充大量的勞力,為我大唐開發這些地方,起到了極大的作重,而且有利於我大唐鞏固邊防,說來,陛下也看得遠哪,若是換了他人,怕也沒那麼大的膽氣,敢施俊郎之策……”
“是啊,陛下不愧是陛下,開國之君,英明果敢之主。”我一本正經地接過了李漱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順便拍了下李漱她爹的馬屁。小丫頭揚揚眉,笑意吟吟地拿手指頭在我的胸口上畫了個圈:“俊郎,咱家在遼東的田地,您可也得上上心,總不能就那麼幹瞅著吧?那可是一萬畝上好的良田呢。如今種的全是粟和麥子,產出太低了。”
“小妮子,就打什麼鬼主意?”我咧了咧嘴,捏了一把美人兒的臉蛋笑道,當了孃的人了,可依舊那麼的水靈,一舉一動,煙視媚行的,勾的人邪火老瞎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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