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哈哈哈,精神頭足得很,知道拖你們妹婿來,你們是不是覺得老夫年紀大了拾綴不了你們這幾個混帳東西?!說!他孃的,老程家怎麼會出你們這六個孽種!”程叔叔面目猙獰地在咆哮,很獸血,很沸騰的樣子。
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就像是被霜打過的韮菜,全焉了,全垂頭喪氣地跪在程叔叔跟前,而程鸞鸞正扶著她的孃親,俺的岳母大人在一邊看著程叔叔教訓兒子,岳母大人以往的風範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鐵青著臉,眼中兇光閃閃,連我都不敢對上岳母大人的目光,實在是太毒辣了。
程叔叔氣的差點去提大板斧來砍人了,程鸞鸞一面勸慰著她孃親,一面朝我不停地使眼色,我只能迎著頭皮上前,迎著程叔叔嘴裡噴出來的唾沫星子勸解道:“岳父大人,您老人家莫惱了,幾位舅兄的行徑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要是我有這麼六個兒子,怕是我絕對第一個跳起來拿鞋底狠抽這幾個混蛋,可問題我現在是要盡到我作為師長的職責,既要解決他們的學習問題,亦要解決他們的家庭問題。
程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悲傷與慈祥交融,伸起一根胡蘿蔔粗細的手指指著跪在跟前的六位舅兄。“這幾個孽子,實在是讓老夫失望得很,讀書不長進,練武也沒我閨女強,文不成,武不就的,老夫恨不得一腳就把他們全踹河裡!”
“爹。孩兒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二哥昨個一高興,硬要拉讓咱們弟兄去吃酒。”一位舅兄立即出賣兄長。
程處亮立即展開反擊:“少給老子放屁!昨個是誰先提議去地,還不是老四?”
“我幹啥了?不就是提議,可我又沒錢,還不是……”
程叔叔一飛腿就竄入人群,左右開弓一頓暴打:“他孃的,你是誰的老子?莫非還想跟老夫平起平坐不成?打死你們這幫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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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想回府去抄兩團棉花來堵自己的耳朵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用在程叔叔父子身上實在是太班配了。“岳父大人請住手……”我只能蹲在邊上乾巴巴地嚎兩嗓子。衝上去勸?我可不是傻二愣,程叔叔的拳腳從來都是不長眼的。看著六位舅兄在前廳鬼哭狼嚎地四處躲閃程叔叔的暴力體罰。
“老爺,夠了!”崔氏冷哼了一聲。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們六個孽子,誰許你們說話了?!跪下!”
刷,六個舅兄全灰溜溜地全跪回了原地,看樣子,岳母大人的氣勢可是比程叔叔強大不知道多少輩。程叔叔也只得悻悻然地罷了手,嘴裡雖然汙言穢語不斷,不過總算不再跳上去再來一頓拳腳。六位舅兄看樣子也很習慣這種教育方式,除了程處亮在呲牙裂嘴的揉屁股肉外,另外五位舅兄繼續厚皮實臉地相互以眼神挑釁。
我回頭瞅了程鸞鸞一眼,程鸞鸞只是無所謂地抿抿嘴,回給我一個無奈的眼神,看樣子已經習已為常了。
自從進了程府到現在。我說地話還不到十句,全忙著看錶演了,看到暫時平靜之後。我總算是鬆了口氣,正想以班主任的身份勸慰二老,尊敬地程府掌門人,我的岳母倒先開言了:“賢婿,今日讓你看笑話了,這幾個孽畜,一個比一個不長進……”崔氏又惱又恨地罵了幾句之後,換上了一副慈容:“賢婿啊,他們畢竟是老身地孩兒,不爭氣,我這個當孃的也不能不管,聽鸞鸞說,你有辦法讓這幾個不長進的東西上那個……”
程鸞鸞趕緊在崔氏耳邊嘀咕了句,崔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那個指揮學部對吧?”
“哦?我說賢婿小後生,你咋不早說呢,害的老夫這在費了這麼多的勁!”程叔叔一聽崔氏問了這眼,雙眼一亮,兩排雪牙又朝我亮了過來獰笑道。大手也搭我肩膀上,力道很足,怕是熊掌也就是這麼大的力氣,差點給這老流氓把肩膀都拍麻了。
“也不是小婿不想說,方才一進門,岳父大人您還沒聽小婿說上兩句就開始……”我指了指還跪在地上的六位舅兄,這幾位趕緊飛快地點著腦袋,以示認同我地說法。
程叔叔眨巴眨巴老眼,扭頭,朝著六個還傻跪在地上的舅兄怒哼了一聲,轉臉向我時,已是一臉的笑容:“賢婿小後生,快快與老夫細細道來。”
程叔叔聽了我從頭到尾把關於學校新出來的補考規定給他詳細地說了一遍之後,揚了揚那一雙比惡張飛還要濃密的逆天濃眉斜過了眼來道:“真的假地?!賢婿小後生莫要拿老夫來開心。”
“岳父大人,我哪有那個膽子還戲耍您,這還不是為了這幾位舅兄的將來嗎?小婿可是費盡了口舌才讓李靖伯父和段大將軍同意小婿的建議地,雖然通過了,允許未透過者補考一次,可若是再補考不及格的話……小婿也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半夜子時,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就坐我對面,目光亮得駭人,專心致致地聽我講解補考時的內容是哪一些,重點是哪一些,每一位舅兄的精神狀態都非常地充沛,提高也很積極,沒辦法,任誰屁股後邊蹲了一個拿著大板斧擺跟前,一肚子火還沒消的程叔叔,誰都能保持這樣的精神狀態。
剛才程叔叔可是下了提著他的那把大斧頭在這六個舅兄的腦門上叫囂,誰進不了指揮學院,就是丟他這個大唐第一名將自吹的的臉,一定要讓這群娃子飽受皮肉之苦,全丟渭河裡,餵魚。
終於,在我的督促和程叔叔的武力威協之下,六位舅兄經過了連續一天一夜的艱苦學習,做了十餘張模擬試卷之後,終於在第二天晚上通過了補考,跌跌撞撞地闖進了大唐軍事學院指揮學部學習。至於一些比較偏門的學部和學科,被我用為祖獻身,為大唐貢獻自己的青春和熱血的口號蠱惑之後,同樣也獲得了一定的生源,使得這些科目得以開展下去。
為此,程叔叔為了表達對我的謝意,特別設了家宴款待我,當天夜裡,月黑風高之時,終於由房成和勃那爾斤拆了程叔叔家的門板,倉皇地把我給抬回了房府,這是我在臨壯烈犧牲之前,千叮百囑交待的,就算是抄刀殺開一條血路,也不願意再心情大佳的程叔叔的府邸多留,不然,第二天一大早的酒解酒,絕對能讓本公子連續曠工兩天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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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粥,嘖嘖嘖,都餓成什麼樣了……”孃親心疼地輕戳了下我的額頭,抬臉朝孃親露了個笑臉,繼續埋頭苦幹,還不是程叔叔那老流氓害的,從中午到達程府開始,程叔叔就擺下了家宴,然後,到現在酒醒,整整一個對時粒米未進,俺可還屬於成長期的少年郎,平時一頓不吃的餓得慌,何況昨天又吐了好幾回,怕是肚皮裡邊現在大概也就只有空氣了。
“那個老東西,怎麼不知道好歹,你幫了他那麼大個忙,還生生把你折磨成這樣,可真苦了你了。”孃親先瞅了一眼門口,然後低低地恨聲道,一臉慈祥地替我拍著背。
孃親是為了我好,不過程叔叔,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或許他是真心地感激我,只不過他不太會表達,也有可能他覺得酒才是交流情誼的最佳利器,只不過,對他合適,對我不適用。
“娘,您也別怪程家岳父,畢竟他就是那副性子,高興過頭了,我這個當女婿的,也不能把他給拒絕了。”大海碗的稀飯眼看就見底了,我打了個飽呃,回頭朝著孃親寬慰道。
孃親故意板起了臉,嗔怪地點了點我的額頭:“你這孩子,知道,娘知道他是你的老丈人,哼,不過,這事兒可沒得完,把我兒折騰成這樣,改天,娘去見見親家姐妹,好生聊聊……”
孃親具體要打啥壞主意,這就不是我所能勸阻的了,繼續跟孃親吹噓著這幾日的趣事,這個時候,門外探進來一張俏麗的容顏,手裡還端著一個食盤,上面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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