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高八尺,一身健子肉隆起的剽形大漢從禁衛堆中擠了出來,這位是蔡楠的表哥蔡鄂,很吊的名字,跟後世一位著名愛國將領的名字一模一樣。這傢伙看樣子是覺得李叔叔太長這些武賁之士的威風了,決定跳將出來要單挑了。
這倒上我不由得一愣,回頭一瞅虎賁之士的表情,我面有難色,“房大人,下官請與這些武賁之士一決高下,還望大人應允。”蔡鄂雖然心裡邊窩火,不過,還是對我保持了禮貌,至少他不敢跟我吊歪,不然,光我出面,就算是兩個蔡鄂一起跳上來,本公子也能一手一個,給他來個雙飛,他表弟就被我這麼收拾過。
李叔叔瞅見我面現難色,倒是有些好奇了:“賢婿怎麼了?莫非還有甚子難處不成?”
“岳父大人,不是小婿不答應,只是,他們學的跟普通將士練習的不一樣,他們都是一招致敵於死地的那種。”我剛才說放大了聲音,回答了李叔叔的問題,也好讓那些禁衛聽清楚了,別以為本公子親自指導調教出來的這些武賁軍不敢比,而是不能比,不具備可比性。
“這……”李叔叔想起了方才在所見,那名武賁軍將士手持短刃,一招致死的那股子氣勢和狠毒勁,也讓李叔叔有些遲疑起來。
蔡鄂牛脾氣上來了:“陛下,還望能允臣一試,臣雖然不敢自言高手,但好歹也是生死堆裡爬了多次的人物。想來,就算是不敵,也能自保無恙。”
李叔叔無可奈何地與我對視了一眼,得,愛比就比。“既然如此,那就比唄!”我還能說啥子。
我回過了頭來,朝著那一百名到現在為止,站立姿勢穩如山兵的將士道:“誰願意與蔡大侍衛一戰?”
唰!整整齊齊地一百隻手全舉了起來,一個二個皆是面無懼色,反倒是一臉的興奮。嗯,士氣不錯。不過,若是我來挑選的話。怕倒時候那幫禁衛有話說。左思右想,回頭看了正卸下腰間橫刀,活動著身子的蔡鄂一眼,我朝蔡鄂走了去:“蔡大人,您自己擇一對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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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讓我自己選?”蔡鄂一愣,回頭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李叔叔,見李叔叔微微頷首。蔡鄂點點頭,大步地朝前,很氣勢地走到了百位武賁的跟前,瞅了幾眼,總算是挑出一個與他個頭體格相差不多的。
“武賁第五旅低階軍士陪戎副尉趙龍見過蔡侍衛。”剽悍的趙龍大站出列,在蔡鄂的跟前站得標直。行了一個有力的軍禮。
蔡鄂同樣回了一禮,我走了過去朝著趙龍打了個眼色,手指隱晦地打了個手勢。趙龍微微一點頭,朝著蔡鄂作了一個請地手勢,周圍的人立即清開了一片空地。
趙龍也活動了下身子,隨著李叔叔低喝了一聲開始,兩人開始打量起了對方來,趙龍半蹲,一手擺在檔間,一手虛抬到胸腹間,然後不再動彈,一雙眼直勾勾地瞪著蔡鄂,渾然沒有對陣皇帝侍衛高手地怯意。
李叔叔忍不住讚許地暗暗點頭,湊我耳邊道:“賢婿你剛才朝這趙龍比劃啥呢?”
我不由得一愣,回頭看了李叔叔一眼,只好老實交待:“我那是在告訴趙龍,讓他打久一點。”
李叔叔歪過來腦袋瞅了我一眼,砸砸嘴,啥話也沒說,繼續看向場內。
這個時候,蔡鄂暴喝一聲,大步朝前,缽大的拳頭幾乎在帶起了尖嘯地風聲朝著趙龍迎面砸去。趙龍側身,左手搭在了蔡鄂的手腕上,另一隻手也抬了起來一扼,蔡鄂的暴喝聲變成了怒吼,踉蹌地竄出數步方才止住身形。
蔡鄂剎住了腳步之後立即回身,這個時候,方才還有些輕視的表情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而且他的右手不停地拳掌變幻,看樣子,剛才吃了個暗虧。趙龍依舊擺好了架勢,並不主動進攻。
這一次,蔡鄂依舊先是一聲咆哮,踏前數步,兩人總算是開始了硬碰硬,對了三腳五拳,蔡鄂就被趙龍一個過肩摔摔飛了出去。這個時候李叔叔總算是看不下去了。
“都住手!夠了。”李叔叔站了出來,喘著粗氣的蔡鄂只得剎住了前衝地腳步,灰頭土地臉地站在原地,臉色醬紫,看樣子,打擊不小。
而趙龍也同樣收手立正,不過表情依舊跟方才差不多。
“再打下去可就真傷了和氣了。”李叔叔笑眯眯地替蔡鄂解圍道:“怎麼了,輕敵了吧,早告訴你,這些武賁之士可都不是輕與之輩。”
蔡鄂是個直人,雖然丟了面子,但是看到李叔叔這麼一說,他也不好在硬撐了,朝著李叔叔抱拳一禮:“陛下,臣自問不如。這位小兄弟的拳腳功夫確實了得。就算是再打下去,輸的一定是臣。”蔡鄂一臉苦笑地道。
“蔡兄你這是怎麼了?謙虛也沒您這麼個謙虛法。”邊上的幾位大內侍衛忍不住叫了起來。
“你們瞅瞅,我方才跟他對了五腳,這裡現下怕是都腫起來了。”蔡鄂抽了抽氣,一臉鬱色的抽高了褲腿,果然,小腿的馬面骨上出現了數道淺淺地青痕。這讓邊上的侍衛不由得訝然低呼了聲。
“挽起你的褲腳!”李叔叔站到了趙龍地跟前,示意他也把褲腳挽起來,趙龍立即挽高了褲腿,小腿上佈滿了無數的傷痕,但是就沒見到與蔡鄂出現相同的跡痕。
李叔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指著他的腳溫言問道:“你腳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趙龍挺胸答道:“回陛下,這些傷都是我進行越野訓練還有練腿功的時候留下的。”
“練腿功?”李叔叔不太明白,看眼朝我瞅了過來。“鄭森出列,去為陛下演示什麼叫練腿功。”我沉聲一喝,立即有一名軍士越眾而出,朝著李叔叔行禮之後,小跑到了一邊一長溜的,上面包裹著厚實的麻布的木樁前站定,然後,抬起了腿,狠狠地抽在木樁上,發著了梆聲,木樁被腿力撞得微微一晃,緊接著又是一腳,出了十腳之後,這名軍士回到了隊伍之前,向李叔叔敬禮,再退回到人群之中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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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李叔叔了,方才那一大堆的侍衛這會已經無話可言了,別說是他們,我也不敢這麼幹,雖然這群武賁軍的訓練方法和訓練標準是我制定的,問題俺可是斯文人,一般情況下都是以德服人,而這些武賁軍的將士跟普通人不一樣,他們如此艱苦訓練的目標就是為了忠君報國,唯死而已。
趙昆從侍衛堆裡走了出來朝我一抱拳:“房大人,趙某佩服,這些武賁之士,確實當得軍中翹楚,勇悍無雙之稱。”
這個時候,李叔叔已經走入了武賁軍士中,親切地聊天問話,隨後,我又領李叔叔查看了這些武賁之士的裝備,全部是由武研院特別研製和進行供應的。
“這叫三稜刺,一不過一尺是小婿根據前人記載的泰朝器械而製得,此物若是刺入人體之後……”我沒有繼續說下去,看李叔叔和邊上幾名禁衛的臉色就能明白了,被這玩意刺中要害之後,所能做的就是躺著等死而已。
開山刀,刀把後面的旋蓋開啟之後,裡面裝著的是針和線,還有金創藥包等細物,而且他們使用的短弓,還有短弩,還有飛爪……
看得李叔叔等人既羨慕,又覺得新奇,李叔叔還不過癮,在李叔叔的要求下,讓這些武賁軍進行了一場表演,徒手攀上二十丈高的,角度近乎垂直的陡峭巖壁,還有全副武裝,負重達近五十斤的武賁軍士則利用飛爪,用了極短的時間就爬上了高達三丈的演習城牆。憑藉著一根麻繩和一雙手套,凌空飛降,另外還有散打搏擊、一招致死等等一系列的軍事專案表演之後,李叔叔已經驚訝到了表情麻木,是的,驚訝得太多了,沒那精氣神再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了。
李叔叔告別了這些勇敢的武賁軍將士之後,與我一同走出了這一所特種兵訓練營,“……如今看來,老夫當初讓你留人在遼東,還真留對了。”李叔叔一臉欣慰,腳步也顯得異常的輕快。
“若非是岳父大人的遠見卓識,一力支撐,我大唐如今,豈會有軍事學院,豈會有這群上天攬月,入海擒龍之勇士。”我向李叔叔恭敬地道,順便自吹自擂了兩句。
李叔叔很驕傲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老夫允你建此軍校,就是為了這麼一天。不過,老夫有一疑惑,你訓練的這些武賁之士是出於何種考量?”
“省錢!”我抿了抿嘴,乾巴巴地冒出了這麼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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