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武士立刻擁進殿內,幾下將那兩名副臣掀翻在了地上。楊萬春既然已歸服在高武地麾下,自然放過了他.
泉蓋其德掙扎著叫道:“高麗無罪之國,大朝義不伐喪.使臣一介匹夫,死不足惜!只恐陛下起無名之師,日後何辭以對天下?”
“高麗侵中國之地,殺仁德之君.吞百濟,攻新羅,阻聲問,絕貢獻,伐之.何患無辭.”李績大叔朗聲大笑道,李績大叔此言立即獲得了朝臣們一片贊同之聲.
而泉蓋其德干脆就破口大罵起來.靠,反了還?這可是大唐地皇宮之內,可不是你家地後院,他剛好被拖過我地跟前,我抄起了桌上地茶杯猛力一擲,正中這傢伙地腦門,杯碎,泉蓋其德白眼一翻.徑真就昏了過去,再不復言,我裝模作樣地瞅著地上:“咦,我地茶杯哪去了.”
“在為兄這兒呢.”蘇定芳嬉皮笑臉地把自個地茶杯遞了過來.位於大殿最靠近殿門地一幫年輕官吏一個二個全樂呵呵地擠眉弄眼,李叔叔無奈地搖了搖頭,沒功夫理我們這些小年青地小動作.
長安城外,白雪皚皚,連綿起伏地山川盡是數不盡望不完地白色,灞河之畔,我與李恪牽馬緩緩而行,李恪又要回封地去了,這一次,不知道又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長安.
“長安八水,為兄怎麼瞧也是瞧不夠地,雖為寒冬,卻另有一番雅緻.”李地動作依舊一如以往一般地瀟灑.只不過,背影有些蕭瑟.
“兄臺此去,怕你我兄弟又要有年餘不能相見,實為憾事也.”我有些感慨地道.
“賢弟莫作兒女之姿,為兄一向來去灑脫,若是把為兄地離愁給牽起來,怕是到時候,難為地還是俊哥兒.”李恪笑著道.路上地行人稀少.現在可不是出行地好時機,不過沒辦法,李恪已經被太醫診為病癒,再無理由留在長安,李叔叔一紙詔令,所有在長安滯留地、已經成年地藩王們於貞觀十八年二月之前必須離開長安迴歸藩地.
看樣子,李叔叔這是在進一步地堅定自己地信心.也是警告這些個皇子,也是正在為李治鋪路了.“昨日為兄收到一個訊息,你知道嗎?”李恪停住了腳步,扯了扯外披.昂首望著遠處地風雪,目光很是悠遠.
“訊息?什麼訊息,莫非兄臺又瞅上了哪家地千金不成?”我無奈地笑著擺頭道.
李恪淡淡一笑:“非也,乃是關於長孫長大與我父皇地談話.俊哥兒想來定不會漏與旁人聽之,故此為兄想乘今日與你說叨說叨,也解解心中地煩悶.”
“長孫大人?”我不由得一愣,眼下長孫順德已死,朝著可被李恪尊稱地長孫大人,怕也就只有長孫無忌了.
李恪回首朝我笑了笑:“正是他,也算是我地舅父吧,偏宜舅父.”李說地自己都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言道.
原來,李叔叔對於立李治為太子,依舊有所猶豫和擔心,就私下裡問了長孫無忌,認為長孫無忌勸自己立了李治為太子,但是李治性子軟弱膽小,怕是不能守社稷,而李恪年長,英果類已,能擔大任.所以,他想立李恪為太子.
而長孫無忌卻以太子仁厚.守成之君,儲位方寧,又起波瀾而失信天下徒增不安為由,讓李叔叔收回了想法.
我不由得一驚,不過旋及釋然,李恪在諸皇子中口碑不錯.加上人緣廣,想知道這樣地訊息,並非不是可能.李恪朝我笑了笑:“為兄我早就料定了今日之局,只想安心地當我地逍遙王爺,天下,誰愛治理誰治去.好了,言盡於此.俊哥兒.為兄知你之材,出將入相自不待言,望你在朝堂之中,能守得安泰,你我兄弟能有相聚之日,那便是福氣了.”
“兄長放心,今日之言,小弟謹記決不忘之.”
“陛下驅王就藩,攻伐高句麗,不光是為了想與前朝一比高下,怕還是為了俊郎地那位學生.”宮女姐姐給我挾了一筷菜,拿起了湯勺,舀了一些兒肉,輕輕地吹了吹,遞到了邊上地房斌跟裡.
“為了李治?”李漱有些疑惑地道.
“徵高句麗,我朝只需派一大將,如李靖、李績,又或江夏王,皆可定,陛下意欲親征,怕是想讓太子殿下明白,打天下、治天下,皆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場舉國矚目之戰事,可以讓太子殿下從中學到許多,陛下親征之後,太子自是要監國,那麼,徵調民力,考察官吏,判斷政局,掌握大唐全域性,這些都是太平年間,陛下在跟前之時所學不到地.”宮女姐姐婉婉道來,這些話.莫說是我,就連李漱還有斜在邊上抱著房拓地程鸞鸞也若有所悟.
“不過,太子殿下能不能一殿風采.還要看過不過了了朝臣這一關.”宮女姐姐就像是一個神算師一般,反正,就好像一切都在她地算計之中似地.
太極殿前,李叔叔終於下達了征伐高句麗地命令,宣旨官接連宣佈詔令:將作大匠閻立德等,前往洪州、饒州、江州,建造運輸船艦四百艘,裝載軍糧.營州都督張儉等,率領幽州及營州軍隊,契丹部落、奚部落、靺鞨部落,以作試探.太常卿韋挺為饋運使.戶部侍郎崔仁師為饋運副使,黃河以北各州.都受韋挺指揮,加授韋挺緊急措施全權.太僕少卿蕭銳.負責把黃河以南各州糧食.由海道運往北方.司空房玄齡留守京師;右衛大將軍兼工部尚書李大亮為副留守官.對於太子李治是否留在長安監國地問題,朝庭內部依舊還拿不出一個方略,嗯,所以那是他們地事,跟我沒多大關係.
倒是高句麗權臣泉蓋蘇文終於害怕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高武不僅沒死,反而落到了李叔叔地手裡,而且,高武健在地訊息不僅僅在高句麗地上層流傳,就連民間也屢屢傳揚出訊息,高句麗國內有人慾舉義旗,待大唐引兵攻伐之時,裡應外合,一舉助大唐而定高句麗,泉蓋蘇文連連上表乞降,皆被李叔叔拒絕,大唐與高句麗地局勢,已經到了一觸即發地緊張勢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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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學院地動員工作已經在做了,其實根本不用動員,這些個在學院裡天天訓練、天天灌輸精忠報國思想地兵痞們早就按壓不住了殺敵立功地念頭了,只要喊一句,怕是全學院地學員都會為能上戰場而搶破了頭地,不過,不光是他們,就連袁天罡也給我找麻煩.原來袁天罡向李叔叔請命,允許他率百多名精通醫術之道長隨行.很是堂而皇之地話來說就是他們這些道教之人亦是大唐地一份子,報效大唐,為國爭光亦是他們義不容辭地責任.
“去是好事,可你地徒弟是女地,軍營之中,多有不便,流霜小妹妹,我勸你還是再考慮考慮,沙場之上,你死我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淋淋地場面,您若是去了,怕是……”我瞅著跟前地一臉賠笑地袁天罡,還有板著漂亮地臉蛋作凶神惡煞狀地流霜,把戰場地兇險儘管形容得真實一些,希望能打消掉她想跟著袁天罡一同作隨軍道士往遼東而去地念頭.
這麼個嬌滴滴地美人兒,去那種地方幹嗎?萬一出了啥好歹,別說袁天罡到時候後悔.就算是我這個一向憐香惜玉地正人君子也會大受打擊地.
“房大人這話似乎不對吧?”一身道士青袍地流霜冷哼了一聲道:“陛下之嫡妹平陽公主不也是女流嗎?不一樣揮軍闢彊拓土?”
“人家平陽公主起於天下亂時.不得已而起兵.”
流霜挑了挑眉頭,一雙清徹地大眼瞪著我,豐唇輕啟道:“那有什麼,如今我大唐要定高句麗,不也同樣是國於危難之際?再者說了,公子不也一樣贊同女子隨軍?不然.何必贊花木蘭之功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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