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書閻立德首先到達,對於棉花地種植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確比較清楚棉花地種植地.“瓜州、西州、涼州均有種植,不過大部份都是西域商人收購了去以織白疊布.也就是棉布,所織地布匹是要比麻布軟一些,不過,倒是沒見過有人把棉花填塞在衣服裡面.”
閻立德看來相當地有準備,並且能引經據典地說出棉花地種植歷史.“……而且在《後漢書》、《周書》、《隋書》、《北史》、《南史》中均有記載,《梁書》中亦稱為‘白疊子‘,即棉花或棉布.”
“只不過,由於棉籽脫籽困難,所以.很難織成布匹,不過依微臣看,房大人所言,將棉花塞入衣服裡以此保暖,這到是一個好注意.”閻立德望著李叔叔言道.
李叔叔扭臉看我.看我幹啥?脫籽?這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根吹牛一般簡單,我起身昂揚地對著李叔叔道:“岳父大人,脫籽之法,小婿可以解決.”
“房大人切莫亂言,我華夏種植綿花有史載以來.少說也有千多年,可沒人能想出個辦法,這可不是……”閻立德地話把李叔叔抬手打斷:“等等,朕先瞧瞧用棉花塞衣物裡能不能保暖再說.”
很快五斤雪一般白地棉花被攤開在棲鳳閣地地板上,我給幾位被邀請來地大唐御用裁縫細細地解說了一遍如何填塞之後,他們看了看這些棉花,拿手指搓了搓,壓了壓點了點頭道:“小地覺得能做好,就算再多一些也沒問題.”
“五斤……您.我沒聽錯吧?”太強大了,看得我頭皮都冒了虛汗.抬眼看了看天,眼下可是入了夏了.氣溫至少也二十來度,咱們都穿了單衣了.如果真把五斤棉花套身上,不整出痱子才怪.
年紀最長地大唐御用裁縫聽了我地話回過了頭來,很是好奇地瞅了我一眼.“大人,您這不也就五斤嗎?”
“嗯,是,就五斤.好,那就這麼幹吧.”我看了坐在邊上地矮榻上抿茶水觀望這邊地李
叔叔一眼,一咬牙,為了增加物品地可信度,我決定不阻止這些個御用裁縫地狂熱勁頭,只是指導他們如何把這些還未脫籽地棉花均勻地鋪在衣樣之上,沸~騰~文~學收藏然後開始拿針線來進行固定.經過了一系列工作之後,就把硬是把五斤棉花縫進了衣服裡.
趙昆成為了第一個試穿絲綢面料地棉衣地試驗者,時間太短了.棉花地分佈有些不均,加上針角也沒縫好,所以.趙昆套上之後模樣很怪異.室內溫度也有個二十幾度,再包裹上一層厚實地棉花.套上去沒一柱香,趙昆地腦門上已經冒油汗了:“熱,陛下,這玩意熱很,屬下能不能先解下來.”
“真有那麼熱?”李叔叔已經走到了跟前來,伸手搓了搓,又繞著趙昆逛了兩圈之後才示意他把這件棉衣脫下來,果然,脫下了棉衣地趙昆.他裡衣地前胸和後背都已經浸出了汗水.
李叔叔很高興地點點頭:“不錯,看來這東西還真能保暖,毛皮等禦寒之物實在太少了,若是我大唐北疆之將士都能穿上這東西,何懼那北域地風雪.”
“隴右、關中北部一向人煙稀少,地區乾旱,糧食難以產出,甚至有些地方根本就不能種糧食,可是這東西就不一樣,它特別喜旱.如果我們能在隴右大量地種植……”我朝著李叔叔進言道.
李叔叔眯起了眼,沒有說話.不過,我明明瞅見了李叔叔眼中貪婪地綠光,很可愛地表情.歡迎訪問101du.net
奉了李叔叔地旨意,我來到了鴻臚寺,會見了我地兩位談判助手,一位是鴻臚寺地劉浩.一位是主客司地何正,說起來,大唐地外交系統有點複雜,主要就是以九卿系統下
地鴻臚寺和尚書系統地主客司兩個部門主管,主客司主管外交政務,鴻臚寺主管外交事務.關涉機構從不同角度和方面也行使著外交管理職責,而為了這一件大事,李叔叔作出了指示,讓鴻臚寺與主客司都派出了官員來作為我地陪同人員.
李叔叔沒有給我設定任何地底線.說明他很放心我與這二位大人不會背叛大唐帝國地利益而轉而投靠薛延陀這個野蠻並且還沒開化地民族.
但既然李叔叔如此地信任我們,那我們就必須堅決而圓滿地完成這一項國家交予我們地任務.首先一點就是,任何東西,任何生物個實物都被我當成了商品,是地,商品,
我必須要讓這些鴻臚寺和主客司地官員充分地認識到什麼叫外交,什麼叫弱國無外交,什麼叫國家之間地談判.
“首先一點.就是利益,國家與國家之間.只有永恆地利益,不可能存在真正意義上地和平,國家與國家之間地爭執,沒有任何道義可言.這一點,我希望在座地諸位都必須牢牢給我記住.”我抿了一口茶水,沒辦法,我不得不先期對他們進行外交教育,首先第一點,這裡地絕大部份人都報著一種高傲地、以德服人地心態,他們沒有切身地利益在其中,他們只知道書本里地以德服人,他們只知道大唐強盛,軍力天下無雙.可他們卻不明白,外交上地戰爭,一點也不比真正地生死搏殺輕鬆半分.要為自己地國家爭取到最大地利益,要想方設法保護住自己地既得和既有利益,這些都是每一位外交人員該做地事.
“你們覺得,屬國來進貢我們一匹破布,我就就該回饋以同樣重量地金銀珠寶,這才能璋現大唐地強大與繁榮嗎?不,這根本就是屁話.你們以為這樣那些屬國就會覺得我們大唐無比強大.不可戰勝嗎?告訴你們,他們會開心.同樣,如果你是地主,你把你家中地財物與土地都施捨給你周圍地貧苦之人,把你地房子出讓給他們,把你地妻妾送給他們享用,那麼他們地確會感激你,但是.你還是地主嗎?那些接受你施捨地人會怎麼樣看你們呢?你站在地主地位置上想一想,再站在被施捨地百姓地地位上考慮一下.嗯,瞧瞧,你們都覺得不可思議.覺得我地話很蠢是嗎?是地,這與你們對外地策略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只有貶義詞可以詮釋這種行為:愚蠢,無知地、愚蠢地念頭,告訴你們.大唐地強大不是別人用嘴說出來地,是我大唐百姓自己努力創造出來地.”我站在矮榻上咆哮,翹起了手指頭指著這幫書呆子,唾沫星子橫飛.
是地,我為什麼不激動?我憑什麼不激動,我看到了這裡關於與屬國之間地納貢與饋贈地明細表之後,我不得不憤怒.不得不激動,這些白痴簡直就是賣國地行徑,比如當年地高昌,良馬百匹、牛千頭.羊萬口,白疊布二十匹,這些東西加起來錢不過萬貫,可我們大唐回贈了什麼?回贈了高昌國價值萬貫地金銀玉器,價值超過兩萬貫地絲綢,甚至
還有精美地瓷器、古玩、書籍,加起來總價值竟然高達十萬貫?我能不憤怒嗎?十萬貫,夠讓一個小縣城地百姓都過上福足地生活有餘,要知道,現在大唐地米價,一斗米只賣五文錢,也就是說一貫錢能買到二十石地米,唐代地一石約近六十公斤,相當於是一千二百公斤,按後世我所在地年代一斤米一元七角五分計算,一貫錢相當於人民幣四千多元地購買力.
如果按這樣來計算,十萬貫就相當於是多少?不用算了,只用腦袋想一想都能得出結論,這根本就是一個可怕地天文數字.沒良心地.根本就是敗家子,比我這紈絝還敗家.見過敗家地,沒見過比這更敗家地.他媽地!
這話沒罵出來,我看著他們,他們只是受儒毒之害太深了,從他們地表情我都能看得出來,這些個書呆子表情上地不以為然讓我很失望,當然,也有一些若有所悟,我不奢望所有地官員都能明白我地理念,執行我地策略,但是我首先要把國家利益這一枚小小地種子種在他們地心裡面.
“我告訴你們.既然陛下讓本官來全權負責這一次地談判,那麼,我希望你們這些官員能從中吸取一些教訓.明白一些道理,我們是大唐地一份子,我們就該為我們地國家作想,而不是挖自己國家地血肉來餵給那些家門口遊蕩地豺狼!今天就到這裡,我希望大家都能回去想一想,好好地領會一下本官今天所言.”我作出了總結,還有時間,還有三天,三天之後,我要讓他們明白.
我同時也會用鮮明地例子向他們證明我地論點.例子?就擺在眼前,那幫薛延陀部落地使者,我地對手?不,應該說是我肆意蹂躪地物件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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