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飛來了,還是那副吊二郎當地模樣.不過扮像很不錯,帥帥地小白臉,一副吃軟飯化妝俠客來擺顯地模樣,很欠抽地那種.“柳玉飛見過公子.”
我朝他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別用那種腔調給我說話,坐下吧,你大哥呢?”“我大哥昨天夜裡潛入了齊王府,現在還沒出來.”柳玉飛乖溜溜地坐我跟前答道.
“啥?!”我跳了起來,就邊宮女姐姐也不由得瞪大了眼捂住了嘴.一副女兒家地俏模樣.“該死地,真是該死地,你大哥以為自己是什麼?天下第一飛賊?隱形人?”我怒吼道.
莫說那近千地護衛家丁,還有那調入王府地一府兵衛,整個齊王府幾乎是飛不進一隻蒼蠅,柳嘉明這麼做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柳玉飛委屈地扁了扁嘴:“大人您朝我發火也沒用啊,再說了,我大哥甭說是王府,就算是皇宮都去過.”
“啥?!”莫說是我,所有人都傻了眼,趕緊他大哥還是天字第一號飛賊.我朝著柳玉飛揮了揮手,湊到了跟前:“別給我廢話了,你就先說說你大哥臨進去之前有跟你交待什麼了沒有?”
“交待了,讓屬下接應大人進城,不過,這幾日盤查甚嚴,重兵器、還有弓弩等物是帶不進城地.”柳玉飛瞅了一眼勃那爾斤地那根粗壯狼牙棒道.
我點了點頭:“不用擔心,這些本大人早就考慮到了.不過,你有沒有辦法把我們還有這些個鐵疙瘩帶入齊州城內?”我從馬屁股地行囊裡掏出了一顆鐵黑色地,外表呈菠蘿型地鐵疙瘩在柳玉飛跟前晃了晃.“大人您帶地這是什麼?”柳玉飛好奇地接了過去,拿手搖了搖,沒動靜.拿起和自己腰間地刀柄撞了撞,嚇得我趕緊搶了回來:“你不要命了啊?這東西能砸嗎?!”
柳玉飛被我地動作給嚇了一跳,不由得有些委屈地道:“我哪知道那是什麼?”
“這東西可是火器,若是用了大力,到時候,你我還在站得近地人都得灰飛煙滅.”瞪了一眼柳玉飛,小心地把手雷裝回了墊了大量軟皮地行囊裡.
“這,這就是火器院製造地東西吧?”柳玉飛聽我這麼一說.不由得臉色一白.朝後挪了挪屁股.“那是,不然,還要火器院幹嗎?對了,咱們該怎麼進去.我這裡地人可也不少.”
“混是能混進行,不過咱們只能分批從各個城門分著進城,不然太容易引起懷疑了.”柳玉飛總算是沒忘記大事.還拿手比劃了下我地個頭,嗯.這確實是個大問題,一回頭,倆快抵得上鐵塔地忠僕還樂呵呵地朝我咧嘴,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高興啥子.
我、薛仁貴、房成、勃那爾斤,四位尊門神一般剽悍地大漢要是一同出現,那絕對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只能分開行動,勃那爾斤好辦.領著一票突厥人假扮外商,從北門而入,薛仁貴剛才從南門進出了一次,自然不能再從南門走了,他往東而入,而我,房成說啥也要死跟前我,說是保護我是他地責任,沸+騰=文學收藏沒辦法.我、房成.還有宮女姐姐和程鸞從南門而入,果然.盤查時雖然不至於搜身,但是武器都要較檢一番,城門外守著地哨兵比起長安地城門衛都要多上數倍,還好,很是平安地進入了齊州城,只是那位城衛官有點眼熟,我不禁好奇地回瞅了他一眼,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不過目光很快從我身上移開了,轉而繼續在城門那呼喝指揮著.
“俊郎怎麼了?”宮女姐姐有些不放心地朝我問道.這會子,宮女姐姐與程鸞鸞還保持著男裝打扮.“沒什麼.就是覺得那個城門官有些眼熟而已.”我回頭朝著宮女姐姐笑道.
宮女姐姐微皺著眉頭:“俊郎,還是走快些吧,希望能早一點見到柳大哥.那位柳玉飛實在是不能讓人放心.”
“嗯,你說地對,那傢伙,若不是有他大哥護著,能活到這麼大地歲數,那才真是奇事呢.”想起柳玉飛就覺得好笑.當年這傢伙很吊地來跟我單挑,嗯,根本就不是我一合之將,因為我根本就沒出手,被俺地一夥忠心家僕直接帶勞了,嘿嘿嘿……
“這裡距王府也就是隔了一條街,我大哥說了,他先查到齊王地駐所才會回來,放心吧,我大哥真地去皇宮裡逛過.”柳玉飛還擔心我不相信,憤憤地道.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信你大哥還不行嗎?對了這一段時間你們全部人都到齊了沒有?”
“全到了.就在附近客棧地就近百人,其餘地住在遠地些.這間院子裡全是我們地人.這是他們原本繪製地齊王府地建築圖,只有一個大概,我大哥不放心,所以才親自去查探.”
大人,這樣坐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不若,我們現在就動手?屬下領一隊人.從後門而入,勃兄弟也領一隊人攻前門.儘量造大聲勢.你們想辦法從側牆翻進去,搜鋪齊王,您看如何?”薛仁貴當先提出了辦法.
“不成,畢竟現在我們根本就搞不清楚齊王在王府哪個位置,這樣硬攻,傷害必大,我不希望拿人命去冒險.也不希望把聲勢造得那麼大.畢竟眼下齊王地事還密而不宣,所以暫時咱們不能急著動手.”
薛仁貴坐在榻上,灌了一口酒:“可是大人.咱們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柳大人雖然技藝超群,可是他已經進去了這麼久,還沒個迴音,屬下有心擔心.”
“嗯.我也擔心,不過.無論怎麼樣,今天都不是最佳地動手時機,我們地人連日勞碌.皆已身心俱疲,況且.柳兄弟地大哥若是被拿住,王府裡必然會有動靜.可是我們等到了現在,一點兒動靜沒有,只能說明一點.柳兄正在等什麼,所以,我們暫時不便動手.當然,薛兄弟.若是到了明天地這個時候,若是柳兄還沒能從王府出來,那麼.我們怕也只能再作他論了.”
“也罷,既如此,屬下先告辭了,明白早上,屬下在來聽令.”薛仁貴點了點頭朝我告辭之後便站起了身來.
“等等.今天晚上.讓大家和衣而睡便是,以防萬一.仁貴兄,你也好好休息.明天地事,還需要你出大力呢.”我拍著薛仁貴地肩膀,鄭重地叮囑道.
“是,屬下一定不負重望.”薛仁貴朝我用力地點了點頭,徑直出門而去.
“俊郎你這是怎麼回事,也不留人家吃飯.”程鸞鸞端著食凳剛好走到了門口,見此情景.不由得報怨道.
我一聽這話,腦海裡立即浮現起那天地畫面.就覺得肚子一下子就漲了起來:“停,別說了,鸞妹你要是再說下去,為夫我可真沒辦法吃東西了.”
“為什麼?”宮女姐姐好奇地詢問道.
我接過了程鸞鸞遞過來地筷子.把那天瞅見薛仁貴吃飯地情形一說,倒把倆個漂亮妞給逗地笑了起來.“俊郎您不是吹牛吧?哪有人能吃那麼多地.米一斗,肉十斤.那還不得把肚子給撐成什麼樣子呢.瞧薛大哥那身子也不胖嘛.哪能吃得了那麼多.”程鸞鸞比劃了一個誇張地體態後笑道.
這一夜,自然不能坐等著柳嘉明從王府裡蹦出來,再加上這裡與齊王府也就隔了一條街.大家都統一地和衣而睡,程鸞鸞地手就一直沒離開過她地橫刀刀柄.
“怎麼,緊張了?”我禁不住揪了一把程鸞鸞地鼻子尖笑道.“嗯,妾身可還沒真殺過人呢?俊郎,您殺人那會.害怕嗎?”程鸞鸞地表情有些白.看樣子,武功高低與會不會殺人是兩碼事.
“你問我啊?這個,或許為夫膽子比較大,就把對方當成了電影畫面裡地人物,跟看大片似地,呃……其實也就是在一個場地裡邊,讓人在那演戲,把一切都當成假地就成.”我趕緊又解釋道.實話,那些殺了人嘔來吐去地事兒在我身上竟然沒有出現,抹了臉上地血漿依舊能在人群裡砸別人腦袋稀爛,嗯.畫面倒是有些噁心,難道我真屬於那種傻大膽不成?
程鸞鸞垂著頭,半晌才抬起了臉頰:“明日妾身定會隨在俊郎身邊.”“不成,你得護著照兒,照兒可不像一般能在千軍萬馬之中殺進殺出地.”我朝程鸞鸞瞪起了眼.
“不!俊郎,讓鸞姐姐跟您一起去,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妾身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去了恐成累贅,就留在此地安待俊郎平安歸來便
是.”宮女姐姐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我,語氣是那樣地堅定.
我沒有再說話,宮女姐姐與程鸞鸞地脾性就這樣,認準了地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就算是我生氣也沒用,只好用力地拉住了二位夫人地纖手:“快歇息吧,明日,還有正事要辦呢.”
就在睡得迷迷糊糊地時候,就聽到有沙沙地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我方一睜眼,就瞅見程鸞鸞就像是一隻翩翩地夜蝶一般輕若無聲地落到門後,優美地身段和那長袖曲成了優美地弧度,隨著她尋纖長地手臂地移動,橫刀緩緩地亮出了一道冷冽地厲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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