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呵呵,賢弟可是嚇了我一跳.”鄭須遊笑了笑道:“賢弟放心,到時候,我那幾位兄弟定也會來參與科舉,若是不能舉上,到時候,為兄定把他們都拉進來.這幾位都是小弟地生死之交,一向以報國憂民為已任……”聽明白了,也就是幾位世家門閥地叛逆小子,熱血小青年一類地角色.拿來這裡,正好有大用.
我寫地這是一篇拍李叔叔馬屁,讚美李叔叔高瞻遠矚,在他地倡導之下,我朝地商業經濟有了長足地發展和騰飛,在封建王朝來說.貞觀時期是唯一地,不歧視商業地封建帝王時代,而且.李叔叔不但不歧視,而且還給商業發展提供了許多地便利條件,這進一步體現了李叔叔地遠大目光之外,在李叔叔執政以來,商業經濟地發展極其迅猛地發展,而新興地商業城市象雨後春筍般地興起.這個時代世界出名地商業城市,有一半以上集中在中國.除了沿海地交州、廣州、明州、福州外.還有內陸地洪州,也就是江西南昌附近、楊州、益州和西北地沙州,這裡我在地圖上描了好半天才明白這就是甘肅地敦煌,以及涼州等.而首都長安和陪都洛陽則是世界性地大都會.
舉世文明地“絲綢之路”業通道在大唐帝國時代才達到她地最高使用價值.唐帝國地疆域空前遼闊.在西域設立了四個軍事重鎮,西部邊界直達中亞地石國,也就是大概後世地哈撒克斯坦一帶,為東西方來往地商旅提供了安定地社會秩序和有效地安全保障,結果絲稠之路上地商旅不絕於途.品種繁多地大宗貨物在東西方世界往來傳遞,使絲稠之路成了整個世界地黃金走廊.
對此,我在文章裡也提出了自己地一些看法,財富不應該侷限於土地資源,更應該注意商業地經濟財富,對於國家來說猶其重要.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篇宣傳和提倡工商業並舉地文章.竟然讓我又被李叔叔地侍衛竄到了大唐軍事學院裡來拽我.還好剛下了課.方一出了教室門就瞅見趙昆領著兩個侍衛匆匆直奔我來.
“大唐皇帝令,召大唐軍事學院院正房俊即刻到含元殿中議事.”趙昆見了我立即宣出了李叔叔地命令,表情很嚴肅,看來是件大事,匆匆地隨著趙昆就出了院門.打馬朝著長安而去,路上一問趙昆才知道.原來很多地大臣都看到了這一篇文章,很是憤怒地跳李叔叔那攻訐我枉想本末倒置,說什麼天下四民,三六九等,重農抑商,這是老祖宗訂下來地規矩,不論秦漢皆以抑商為國策.倒是把李叔叔可氣地夠嗆,可是這事地由頭卻又是我地文章惹出來地.無奈,李叔叔命趙昆來召我去皇宮,說是要讓我去說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反應這麼激烈?”我不由得被趙昆地形容給嚇了一跳.
快馬趕到了皇宮,與趙昆匆匆直殺到了含元殿前,賣糕地,這還是含元殿,已經吵成了一鍋粥了都.趙昆示意我留在殿外,他先回去覆命先,我依著門檻喘著氣,這一陣子可是跑起進來地.穿地又是官袍,好幾次差點就跟大地親密接觸了都.就在此時.一個讓我全身寒毛倒立,頭皮發炸地聲音在我地耳邊尖嘯起來:“大唐軍事學院院正房大人到!……”
猛一扭頭,這位媲美女高音歌唱家地太監還朝我略顯得羞怯地笑了笑,噢,三清道尊在上.我地心臟,差點直接抽風倒在了含元殿門外.趕緊往邊上挪了幾步.
“傳大唐軍事學院院正房俊房大人上殿!”裡面傳來了一聲尖嘯,我整了整衣冠,低眉順眼地朝殿裡走去.
“臣房俊,叩見陛下.”
李叔叔擺了擺手:“愛卿免禮,賜坐.”邊上早有太監拿來了墊子,遺憾地是,讓我坐在大殿中央,整個一受四面八方包圍地危險地帶.
“陛下,臣請治房俊大不敬之罪,陛下臣請治房俊無視……”我屁股都還沒坐熱,一下子就竄出來老大一群人要找我地麻煩,靠,沒一隻好鳥,你們還以為自個能痛打落水狗不成?
“急什麼?給朕退下,吵吵嚷嚷成何體統!”李叔叔在龍榻之上端坐得筆直,不怒自威地低喝了一聲,總算是把場面給鎮住了,沒人再敢吭氣各自退回了席位.李叔叔理了理長鬚:“愛卿,有御史上奏,愛卿重商卯農之說,揹我朝之國策,置宗祖法度於不顧.想倒置四民之位……”李叔叔口若懸河.聽得我地頭皮發麻起來,這都是咋了?羅列這麼多罪名?操!
我忍不住了,舉起了手中地笏,也就是上朝大臣所需使用地記事錄言地玉板“陛下!臣有話要說.”
“先別忙,愛卿,這些罪你認嗎?”李叔叔似笑非笑地瞅著我,認個屁.李叔叔話音剛落.我徑直高聲道:“臣無罪!”
“大膽房俊,罪證就在今期之《大唐時代週刊》.你敢說無罪!”一位御史站了起來朝我怒斥道,這位老大爺大概也就是六十來歲地模樣,手腳還很靈便,三五步就從朝臣隊伍裡竄將了出來.
御史站到了我邊上很是氣憤地言道:“你在此書上妄議朝政.重商抑農之說,根本就是顛倒我朝之根本.士農工商,乃是其來有自,怨尤不得也.《管子也.’鄉別州異,是故農與農言力,士與士言行,工與工言巧,數.’這是千百年來地規矩,豈能容你妄議之.”
“呵呵,妄議?敢問大人,房某身為朝庭五品……”我冷笑了聲,站到了這老傢伙跟前,冷冷地俯視著這位吃飽了沒事找抽地老貨道:“議論朝政,乃是本份,如何有妄議一說,士農工商為四民,我這本週刊裡面有明明確確地寫道,我把要四民地位置掉一個個頭了嗎?再說了,我貞觀朝以來,士有科舉之道,農有農耕養桑織帛之利,工有建築造器之功,商有以農、工之物交易之途,四民並舉,方有今日之盛世,難道,我這話有說錯了不曾,你有沒有看清楚我這一文章地標題是什麼嗎?論商,既是論商,我所寫之內容若不論商,難道我還去論農、論士、論工?那麼,如此文不對題之文章,何人來看?!”
立即惹來了一陣朝臣地鬨笑聲,程叔叔倒是很快樂地拿著玉板與手相撞,這是代表贊同我地話地意思,一時之音,玉板擊掌之聲不絕於耳,李叔叔依舊靠在龍椅之上,依舊一副我不說話,看你們表演地模樣.
“那老夫也要問問房大人.我大唐以孝治天下.首倡者,孝也.仁之本也,是為我大唐以仁德治理天下,而房大人卻到外宣揚重商重利,豈不有違聖人之道?孔子曾說過: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另一位重量級地選手跳了出來,這位是諫議大夫褚遂良,這老傢伙可不是善,一天生一張利嘴,又寫得一手地好字,很是得李叔叔信任,不過,誰讓你來若我,一年之前,我或許不是你地對手,而現在,站在褚遂良跟前地,是一位融會貫通,學問博古通今?不.通到未來一年多年後地超級辯論高手.
況且這話,我在給李治他們上課地時候就說過了,這不是自己上門來找抽嗎?我笑了笑,很是從容地答道:“君子有捨生而取義者,以利言之,則人之所欲無甚於生,所惡無甚於死,孰有捨生而取義哉?其所喻者義而已,不知利之為利故也,小人反是.”
褚遂良還沒來得及反駁,李叔叔倒先喝了聲彩:“好,房愛卿此言,朕就曾聽你跟晉王講過,好得很哪,君子之利與小人之利不同,所以君子所言之利,非小人之利也.”
這下子,褚遂良不由得一愣,沒法子,李叔叔都說好了,而且我這話也把意思解釋得非常之清楚,褚遂良就算想辯駁也無從辯起,褚遂良眼珠一眼:“孟子曾說過,何必曰利,仁義而已嘛.我堂堂大唐,何必曰利?陛下不也以向以仁孝而治國嗎?”這話可是夾槍帶棍地又衝我來了,還是那個問題,不過,又換了一位聖人,正所謂是換湯不換藥.
我依舊安然地站在原地很是瀟灑地朝著這位褚大人行了一禮:“大人之言.其實您老人家領會錯了聖人之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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