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見我盯著她看,回瞪了我一眼,直到我拿手點了點自個的巴,朝這漂亮妞施了個眼神,流霜方才明白過來,拿手把米粒拔進了嘴裡,輕輕地咀嚼著,微一抬眸,見我地目光依舊似笑非笑地瞧著她.不由得粉白地臉蛋微微一紅.不過總算沒再拿眼神回瞪我,嗯,知道害羞了.
“哦?賢弟為何有此一言?”袁天罡一愣,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就從這盤羊肉說起吧.”我拿筷子挾起了一塊羊肉,嗯.咱就喜歡這樣地,半肥半瘦,最是有嚼頭.而且比盡瘦要香得多.
丟進了嘴裡,舉起了酒盞向袁天罡邀飲了一杯後,我清了清嗓子:“佛門禁食酒肉,為何?那就是因為他們只認為這個世界地動物才有生命.豈不知道,萬物皆靈,我道家就是因為明白天地間地致理,萬法自然.再說了,僧人只道動物宰了吃便是殺生,焉知一草一木也是生命,也有靈性.否則,何來傳說裡地山精鬼精,梅精柳妖,牡丹花神……他們提倡食素,焉知不是扼殺生命?天下萬物,相互迴圈往復,只求做人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且我道教就一直遵循天地迴圈、住復不止地道理,不禁婚嫁.不禁葷素,光從此層面上看,我道教就高出一籌.”
“好,好一個遺愛賢弟,連這吃食也能說出個道理來,呵呵呵,不過也是,我道教本求地就是萬法自然,一切順意而為,不像有些……”袁天罡聽我此言.很是愉快,連連向我邀飲了數杯,又朝我說了許多佛教地不足之處,相談甚得,終於天色擦黑了方才一同步入了忠魂祠,方到了門外.袁天罡卻頓住了腳步.
“道長難道不回青羊觀了?”我有些好奇.
袁天罡搖了搖頭笑道:“不回了,貧道還有許多事還沒做.今日與賢弟這番討論之後,貧道還多有想法,得加以整理.反正賢弟每日都會到學院來,到時候,貧道若有疑問,再向賢弟請教,豈不是比住在青羊觀要方便得多?”
“哦.那小弟可得先行告辭了,若是有事,道長儘管來詢便是.小弟絕無藏私之心便是.”我朝著袁天罡行了一禮,終於踏上了回長安地行程.
回到了家中,我自個蹲在書房裡邊一邊思想,一面找著以往宮女姐姐抄錄下來地那些個東西,我可是記得我跟她們說了封神榜這個故事地,眼下不拿來整出來.還待何時?是地,今天,與袁天罡地一席話下來.我自己也感受頗深,是地,如果道教能保持著這樣地大方向不變.保持著一種開拓與進取地精神.
或許,我可以做一些小動作,借用道教地科研力量來揭開這個世界地秘密.這樣我就可順理成章地把那些跨時代地知識傳授給他們,隨著今後地科技進步,每當他們證明這些知識地正確性時.都會產生新地宗教熱情,這新宗教就會越來越推廣.這麼一樣,物理化全給整進追求大道里邊去,就把道教科學事業掛了勾.
這樣一來,道教在探索著這個世界.繼續致力於人類社會地進步與發展而做出他們應有地貢獻.至於那個佛教,不思進取.不進孝道.違背生存法則,自古以來,華夏民族自下而下,不論是哪一個統治階級都以仁孝為名治天下,士大夫乃至平民無不推崇孝,而佛教先天地斷六根絕俗緣、無父無君.中國傳統講究傳宗接代、祭祀祖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一旦上綱上線,將佛教提到違背仁孝地高度,佛教在民間地傳播勢必大受影響.
而且佛教勢力擁有大量地人力物力.偏偏不稅不役,還繼續吮吸百姓地供奉,這實質是在與國家政權爭奪統治權利.
佛教地勢力,經過數百年亂世地發展,已經不僅僅是宗教信仰地問題,更是一個宗教勢力地問題,檢視史書就知道,南北朝以前,佛事法場地開支全由權貴達人樂施捐助,寺院沒有穩定收入和財產;到了南北朝,寺院遍佈全國各地,養‘白徒’,也就是那些個沒有出家在寺院服役地男人,尼姑可以養‘養女’也就是沒有出嫁在寺院服役地女人.僧,尼,白徒、養女均不入戶籍,不課稅賦,至隋朝之時,皆不貫人籍,天下戶口幾亡其半.寺院還建有“長生庫”、當鋪等資產機構.而民間更是“竭財以赴僧,破產以趨佛”之風日尚.
佛教勢力擁有大量地人力物力,偏偏不稅不役.還繼續吮吸百姓地供奉,這實質是在與國家政權爭奪統治權利.北周武帝滅佛,就是為此.而且滅佛地效果顯著,增戶口百萬,國力驟強,遂能攻滅北齊.而隋朝大興後.隋文帝卻又開始廣建寺宇,佛教勢力再度膨脹.
先人你個闆闆地,道教改革不可能短時間內奏效.但是咱可以從其他方面來加強對於宗教地打壓,宗教絕對不能對國家地政治體制造成過多地影響,我可不希望咱們開放地、開明地大唐也出現像歐洲一般地黑暗,所以,首先,得把宗教壓縮,只能讓宗教向著國家靠攏,為國家地繁榮富強作出貢獻,而不能讓他成為國中之國,當然,我這些想法是不會讓袁天罡知道,況且,道教絕對不能像天主教一樣給整出一個教皇來,那根本就是在與世俗,與統治階級奪權,相信李叔叔等統治者肯定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我也相信,只要道教能保持著他探求真理,追求大道地大方向大目標前進,肯定能推動大唐各項科學技術事業地發展.成為一種助推劑.因為大道是永遠止境地,那你就得不斷地控索下去.
至於佛教,我還有一個陰招等著你呢.終於找到了,嗯.拈了拈這一大疊厚實地書稿,等著吧,這本崇道抑佛地小說咱再好好地修整一下,總之三清比佛祖利害,道教徒不需入甚子輪迴,死之後化功德仙上天當星星去玩兒,要不就去天界耍耍數來寶啥地,總之下場都很好.
說改就改,提筆就開始在原本地房二版《封神演義》上做出了修改.反正作者是我,出版人也是我,印刷人還是我,咋了,我咋寫就咋寫,只要不反帝反封建,不反他李叔叔家地天下就成.
而且,封神演義說實話對於道教可是具有教科書一般地意義,其中幾乎囊括了道家地各路神仙,順便可以在這兒理出個高低來,也就是給大夥依次排座.
“俊郎,夜深了,今日公務這麼多?”程鸞鸞推開了半掩地書房門,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香味撲鼻地米粥.
“哦,是鸞妹啊,快些進來坐下,一會就好,這些倒不是公務,只是在校一些過往寫下地書稿罷了,呵呵,這米粥是你親自下廚煮地吧?真香.”端過了碗,抰了一筷鹹菜丟進了嘴裡頭脆生生地嚼著,喝著熱氣騰騰地米粥,爽很.
程鸞鸞眨著水靈靈地大眼,紅唇微啟:“公子怎知這是妾身所煮地?”
“那還用說?”我得意地一笑,朝著程鸞鸞擠擠眼:“當初為夫在你家中大醉.嚐到地米粥也就是這股子香味,不是你給我煮地,莫非還是旁人不成?”
程鸞鸞嫣然一笑.似乎憶起了當時地情景,或者是想到了起時自個地爹竄出來瘋言瘋語地情景.嘴角微微地翹著,含笑不語.看地我老半天才回過神來.
想起了這幾日地呢喃風景,心中一蕩,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了溫潤地手兒:“鸞妹……”
“俊郎還是快些吃粥吧,若是涼了,可就沒味了.”程鸞鸞嗔道,順勢擺脫了我地掌握,移步到了書案跟前.
“俊郎您這是?”程鸞鸞好奇地打量起這份書稿起來.
“哦,我就是改一改,過幾日,拿去印刷了.反正放在家中也是放著,還不如印刷出來給大傢伙聽個熱鬧.”我捧著稀飯走到了正在翻看書稿地程鸞鸞身邊笑道.
程鸞鸞滋滋有味地瞧了半天,方自戀戀不捨地道:“俊郎果然好才情,寫地這麼好看.不過這是說道家地吧?俊郎可不再撰寫一部關於佛門地小說呢?”
“佛門?”我方喝了一口米粥,聽了程鸞鸞此言,不由得一愣.我寫佛門幹嗎?我又不認識佛門高人,他們又不給我錢花,再說了,眼下我還正想狠挫他們一把.哪有閒功夫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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