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頭,我端坐在榻上,兩位小王爺跪坐在我跟前,眼巴巴地瞅著我,似乎希望我能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是嗎?這是誰告訴你的?”正在給這倆小孩檢查作業的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抬起了腦袋。
“是趙夫子說的,他曾說,天下之財富就像是一碗倒在碗裡的水……”李慎還想繼續,我趕緊抬手示意他住嘴,再讓這小傢伙晃著腦袋念下去,怕我真是要去跟那個沒有一點兒財富觀念,胡亂教壞小同學的老傢伙拚命了。什麼人嘛,還敢在未來皇帝跟前說什麼天下的財富,先人你個闆闆的,整天就知道抱四書啃五經,不解其義,五體不勤,兩耳不聞不問窗外事的老書呆子也知道啥叫財富?說的跟本就是一堆屁話!
“你們覺得那老書呆說的對嗎?”我抬起腦袋瞧這兩個小同學,首先得看看他兩中老書呆子的毒深不深,好採用不同的教學方案。
“不知道,也覺得好像不太對勁,所以想請俊哥兒為我們解惑。”李治這一次回答得很是痛快。
“哦,這樣啊,你們先坐下,給為師倒杯茶先。”我得好好地整理一下思路先,畢竟以前在大學裡學習的東西已經有很多記不起來了,得好好地回憶回憶。
“來人上茶。”李治回頭朝著邊上的宮女宦官招呼道,不多時,一位宦官捧著一壺剛剛煮好的茶水端了過來,還有好遠,李治已經喊停!然後示意一個宮女把茶水端了過來,太好奇了,李治看樣子已經有潔癖的傾向了
“怎麼了,怎麼不讓這些個宦官拿過來?”悄悄地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道。李治很是厭惡的眼神追隨著離去宦官的身影,然後,用只有他和我才能聽得見的聲音道:“那天,我去入廁,一不小心就瞧見了……”
“啊!”我張大了嘴,呆愣愣地看著那張在我眼前不停開合的嘴巴,頭暈,心翻,太強大吧,還王爺,竟然偷看太監小便,嘔一個先。
“……太噁心了,男人還蹲著,出來的時候還,”李治形容得也太仔細了吧,嚇得我趕緊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不堵不行了我已經很想提刀子捅人了都。
看著那壺茶水,連帶我看著都覺得噁心了,李治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張白巾,擦拭了一遍壺口和壺把之後,這才為我倒上了茶水。小小地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看了他們倆一眼斟酌著道:“首先,就得從‘財富’二字說起,這上面,有兩層意思,分為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宮兩種,嗯,你們備好紙筆更新最快燈火書城希望你加入支援手打組,我給你們好好地說叨說叨……”
準備好了紙筆,我再抿了一口茶水道:“物質上能滿足你各種生活需要還有生產需要的物品,那就叫物質財富,比如你們倆身上的衣物、飾品。當然,還有可以換取這些物品來滿足你所需要的錢帛,這一切物品,就叫做物質財富。
“哦!”李治拿嘴習慣性地咬著貞硯筆上的毛,考慮了一下,似乎在品味我所說的話語的正確性,然後點了點腦袋,繼續抄寫下去。
“至於精神財富,嗯,這個就更簡單了。你們所學習的知識,為師現下和以往所教育你們,讓你們知曉的那沙,就屬於精神財富的範圍。也就是從精神上能讓你愉快舒暢的,那就是精神財富,你的父親兄弟,姐妹妻妾,這些也同樣屬於你的對富。”
沙沙的落筆在紙上的聲音,兩位學生同樣非常勤肯地用功,這很讓我高興,至少,他們把我教授的知識也認同為他們所汲取的精神財富。
“那這些財富是怎麼來的?”李慎落筆很快,比李治早一線抄錄完了財富的含義之後,抬起了求知慾強烈的目光看我。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我回答嗎?”我微笑著反問道,當老師,就得清楚,什麼樣的問題要給學生們做出詳細的回答,什麼樣的問題,要留給他們獨立思考。
“簡單?!”李治和李慎對望了一眼,很是疑惑地看向了我。
“今天的家庭作業的題目就是:什麼叫財富,財富的來源是什麼?就這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我已經給你們詳細地解答了,你們要說出你們自己的理解,第二個問題,財富的來源是什麼,其實已經包含在了第一個問題裡頭,嗯,你們自己琢磨,明天下午我再來看你們做得是否正確,嗯,為師也得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教材,明天再來告訴你們,關於財富的理論及發展。明白嗎?”
“學生知道。”李治李慎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跟這倆位小王爺又吹了會子牛,這才告別了二位小同學,順著小徑繞來繞去地往外走去,不想,路上遇見了李漱的姐妹,好幾位公生,一水的胡裝,緊身小馬褲,下套一雙高跟皮靴,看起來襯顯得身段高挑優雅了許多。
看樣子,經過了李漱的顯擺,已經在大唐的貴婦圈子裡流行起了這種新式,合腳且又襯人的漂亮皮製高跟靴。
“這不是漱姐的夫婿房家姐夫嗎?”其中一位眼尖的公生拿手指著我喚了一聲道,我只得迎上了前去,笑著給這幾位公主恭身行禮道:“微巨房俊見過諸位公生妹妹、公主姐姐。”人太多,一個一個的稱呼太困難,只能這樣子稱呼,不過有些怪異。
這個稱呼引這幫子身份高貴的小丫頭們一件嬉笑。“房姐夫,您在那邊做甚子,老往咱們這邊偷瞧。”金山公主笑眯眯地道,腳上那雙被刻意雕上了花紋的別緻皮靴很是可愛,可說是這話說的實在讓我臉紅,啥叫偷瞧,我可是正大光明的看,誰讓你們盜版了我發明的皮靴子。
“沒呢,我就是打這經過,瞧見你們穿的這靴子很是漂亮,所以過來瞧瞧。”趕緊解釋,免得這話萬一被人傳錯了,豈還不被李漱那醋罈子誤會?
安康公主歪著頭打量了自己的靴子一眼,很是得意地一笑:“這靴子自然漂亮,不然,誰願意花上十來貫去購。
“什麼?!”我不由得訝然出聲道,聲音陡然間提高了一止一截。
“怎麼了?”安康公主好奇地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眼自己的靴子,不理解我為啥子那麼驚訝。“您這是在哪兒買的?!”強撐著個笑臉,但是我的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哪個小王八蛋敢搶本公子發明創造事物的版權?
金山公主嘴快地答道:“碧環軒邊上新開的一間彩靴鋪,喂,房家妹夫是怎麼了?神神叨叨的……”
沒為夫理李漱的姐妹了,只匆匆向她們幾位行禮道別之後,快步朝宮門走去,本公子得去看看,是哪個傢伙乾的,就算是今個大鬧一回東市也得鬧出個究竟來,靠了,敢來搶本公子的發對之路
出了宮門,擰著眉頭,一臉陰氣地接過房成遞來的馬韁,房成和勃那爾斤不知道出了哈事,只是呆愣愣地瞧著我,提韁帶得胯下的寶馬赤金兒滴溜溜地轉了個圈,然後殺氣騰騰地朝著東市而去。
果然,就是碧環軒的隔壁,門面外掛著十來雙漂亮精緻的高跟靴子,偶爾會從鋪子裡走出一位趾高氣揚的貴婦,身後的侍女丫環的手中會抱著一雙精巧漂亮的高跟靴子。
“二公子,咋了,是不是這家店主得罪您了?”房成看到我一直坐在馬上嘿嘿嘿地冷笑不停,湊到了近前問了聲道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哐啷一聲,把我和房成嚇了一跳,一扭頭,就見勃那爾斤把腰際的彎刀拔了出來,拿舌頭舔了舔雪亮的刀鋒,很狂野的笑了笑:“我的主人,是誰敢得罪您,您忠誠的奴僕勃那爾斤,一定把他的頭給您提回來。”
嚇得我趕緊一把將他的彎刀拽了過來:“你這是幹啥子,這裡可是長安,國家的首都,妄動刀械,可是要挨板子的。”
“尊敬的主人,雄鷹就該翱翔在藍天,孤狼就該保持自己的野性……”勃那爾斤意圖用他那說唱一般的語言打動我,讓我特許他跳上去幹上一票,殺上倆人。
氣的我差點想拿刀背就朝他腦門上開個口,啥人嘛,整個一戰鬥瘋子,殺人狂,看樣子這會骨子裡頭的野性還沒消完。
“胡扯!要動手本公子自然會知會你們,勃那爾斤,我可警告你,別動不動就扯刀子出來拿舌頭舔來舔去的,瞧著噁心!再說了,動刀子那是生死之戰,就像你們草原上,總不能因為吵嘴就動刀子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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