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紙筆來!”李叔叔再次揚眉喝道。刷刷刷!一昔在大唐皇宮棲鳳閣內。由大唐帝國頭子李世民與女婿、大唐大文豪房俊一同吟唱的千古絕句。在李叔叔的筆下龍飛鳳舜地騰出了紙頁的限制。宛若一條即將騰飛的巨龍一般。他日,必定能讓全天下的血性男兒皆知此詞。我有些羞愧,太害羞了,這詞好像是個姐寫的,具體是誰忘記了,唉……這令我他些羞愧。旋及釋然。俗話有云:臉皮厚。吃個夠。眼下嘛……咱僅僅只屬於解決了個人溫飽問題,遠遠達不到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雙重享受的階段,還要努力,咱得保持,繼續發揚才是正理。改天把相對論、量子物理啥的都拿來顯擺?想,這些科學領域不是咱的強項,還算是算了。本公子也僅僅只聞其名不見其形,萬一哪天咱瞎忽悠的謊言被大唐有為有志之士破解了,豈不是羞到了家?想。不熟悉的東西。咱就得慎重。對於咱比較熟悉的,比如教育理念之類的強項,咱就得使勁地顯擺。也算是為了大唐的千秋萬載添磚加瓦,撈個好名聲啥的。
我在這邊歪歪。李叔叔依舊在那邊勤奮地練習著書法,最終。擲筆感慨地又吟誦了一遍,李叔叔方把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拍著我的肩膀。目光既顯得欣慰,又略顯沉重:“賢婿,萬萬要全身而還,為了我那方新婚的閨女。更為了你們房家。更要為了朕。留待有用之身……”
李叔叔的殷切叮囑很是讓我受用,終於告別了李叔叔,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孃親呢?“進了府門,這個訊息,自然必須先得稟報孃親,現下咱是回來道別的。明日起。就得呆在學院之中,把一切事務都得整理完畢。以便後日隨李績的三萬大軍一同直奔定襄。
“夫人現下正在大少爺的院子裡,陪著大少奶奶呢。”慎叔迎上前來答道。
“哦。懼叔,麻煩您請孃親還有大哥都過來。”我坐在了前廳裡,兒子要去上戰場。也不知道孃親心裡會咋想,至於李漱她們,我都還沒想到怎麼跟她們說這事,煩惱,很煩惱的事情。
“俊兒,怎麼了?坐在榻上呆楞楞的,莫不是個個上朝陛下責你了?”孃親進了屋,把懷中她孫子交給了大哥,小三也竄我跟都要坐飛機。也就是叉著這小屁孩的胳膊往天上摔。
“一邊去。別鬧了。沒點眼色。嘿?大中午的。上哪喝酒來?到底什麼事,乖俊兒。跟娘說說。”孃親的嘮叨讓我覺得份外的親切。
這時候,李漱還有程鸞鸞也得到了我回家的訊息,移步到了前廳,還有綠蝶與宮女姐姐也全來了。這架勢,得,一次說清更好,省得浪費兩遍口水。
“大哥你也坐下,孃親,孩兒個日得陛下授命,領軍事學院一干精銳。後日開拔。出雁門往定襄城迎擊薛延陀來犯之敵。“我整了整衣冠。朝著穩坐在揭上,面帶疑惑地孃親道。
嗆啷一聲,孃親手中的茶杯失手跌下了床褐,原本紅潤的臉頰瞬間有些發白起來,大哥則是一楞,而李漱與程鸞鸞則止不住地低呼了聲,臉色大變。剛才還在邊上委屈扁嘴地老三被這突如其來的凝重氣氛嚇了一跳。灰溜溜地擠到了塌邊。左看右看。
“俊兒,你莫嚇為孃的,不是跟孃親開玩笑吧?”孃親的臉色很快變恢復了正常、強笑了聲道。
“孩兒豈敢欺騙孃親,此事,陛下詔令已下,今日回來,就是與孃親與大哥大嫂還有諸位妹妹道別的。”我正色沉聲道。
李漱的俏臉白得怕人,陡然間一咬牙,在一眾人的訝然的目光之中站起了身來:“妾身去找爹爹去!”欲快步往外行去,我趕緊攔住:“漱妹你想幹嗎?!”
“我去找爹爹,求他不讓俊郎去,我的話,爹一定會聽的。”李漱望了我一眼、很是堅決地答道。
“胡鬧!回去,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去,陛下詔令已下,豈是兒戲?!”我知道她是關心我,擔心我地安危,可眼下這時候可不是平常。李叔叔肯定不會答應李漱這種近乎無理地請求,就算是李叔叔迫不得以答應也好、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一丁點的好處,反而壞處大大的有。大唐一向尚武、以軍功為重,臨陣而逃、畏陣怯戰。且不說旁人地目光會怎麼樣來看待我,就算是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一心蠱惑我建功立業的程鸞鸞亦是一臉哀容、雙降悽然她望著我,似乎內疚,靠、這整天在我耳邊吹枕頭風的漂亮妞內疚個啥?李叔叔的命令又不是你指使他下的。
李漱的表情很不甘心。但是在我的目光注視之下。無奈地緩緩移步到了榻邊,把目標移到了我孃親的身上:“婆婆。您也說句話啊,俊郎他。”
孃親只是拽著李漱的手兒輕拍了拍,示意李漱不要再多言,一直望著我,目光中包合著濃得化不開的情緒,半晌方才開口言道:“過來,俊兒,來。來孃親這邊兒坐下。”
“想。”坐到了榻上,拍了拍程鸞鸞地手,朝一幫妻妾露了一個無礙的笑臉才向孃親道:“陛下有令,命我領學院一干精銳皆隨同李績叔父同赴邊關效力,也不過是個把月的功夫、想來年後便可回還,只是過節之期。孩兒不能在身邊待候。還望孃親恕罪。”
孃親只點了點頭。定定地望著我,斜斜地嘆了聲。
我只好乾巴巴地笑了笑問道:“孃親有話且說,孩兒在這恭聽教悔。”
“若是你父在,定也不會攔你。孃親好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性子。你大哥寬厚待人。你呢。脾性略顯暴烈,就像是檢著孃親的脾性長的似的……”孃親的手擱在了我的額頭上。輕輕地撫著,眼淚花在眼中轉悠著,我哪裡不知道孃親心裡地滋味,肯定不好受得厲害。若是老爺子在家中作主。孃親至少還可以向父親嘮叨幾句發洩下,可眼下父親不在。房府上上下下一切都要聽由她這位夫人的行事。
“娘,孩兒……”喉嚨眼裡堵了哈子東西了,話被咽在了肚子裡頭。怎麼也吐不出來。
“當年你爹雖然是文官。卻也能提劍隨陛下東征西討,立下不少馬上之功。而你,身為房府子弟,豈能落他人之後,好好的為陛下效力吧。軍事可不比家裡。什麼都有人照應著、”孃親哽咽了好半天才順過氣來。朝我展露著慈祥的笑顏道:“去吧。不要有損咱們房家的名聲,萬事小心。莫要逞能……”殷切的話語,慈祥又難捨的表情。撅得我實在難受。
我只知道一個勁她點腦袋。大哥也不知道說啥。似乎覺得祝我馬到成功啥的顯得太俗。如果祝賀我沙場七進七出。斬持奪旗什麼的。怕被孃親拿眼膘來戳。只好拍著我的肩膀,讓我注意身體。一皆小心。邊上的幾個漂亮姐全哭成了淚人兒似的。聽的我心裡頭寡得難受。都幹嗎?咱又不是去送死。
“哭甚子,你們的郎君是為了咱們大唐的江山。去為陛下擴土守疆。就你們哭哭滴滴的模樣,要是傳聞出去。豈不怕讓人笑話咱們房家?!”孃親不愧是孃親。兩句話讓那幫子淚人兒全止住了泣聲。宮女姐姐是唯一沒有掉眼淚的。雖然眼睛也淚汪汪地,但是她的手在胸口處畫了個手勢。那是她明白。我亦同樣明白的。我只朝她遞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不留一滴落紅手打孃親站了起來,朝著李漱等人溫言道:“快些過去,媳婦。你們且去拾俊兒收拾些行裝。俊兒。你且在家中安坐,好好歇息一日。晚上,孃親手給你做些平日裡你最愛吃的菜,明兒你再趕去學院也不遲。慎叔。你且讓房進快馬去莊上。去招集那些人來!咱們雖是書香門弟,,難得出位將軍,今日,他們倒也是派上了用場。”孃親已然恢復了殺伐果決的女強人本色。指揮若定。
“他們?”我有些疑感。不知道孃親是啥子意思。
“各家各府,當過將軍的,哪家不有百幾十的親兵留在身邊,咱們房家,也有些當年你父親的親兵,都留在了莊上。給咱房家當莊戶呢,現下都是莊上的老人兒了,不過。武藝也沒落下。還有些個成年的子嗣……”孃親又是一陽指戳了過來:“快去吧,順便也好好安慰下你的妻室。”後面這句話說的很小聲。可問題大傢伙都圍坐在矮榻之上,哪裡聽不到,原本方抹乾了淚痕的李漱等人臉頰之上又浮起了徘紅,很尷尬的漂亮,恩。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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