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蘇兄此話何意?!莫要折殺在下。”既然不明白事情的來由,我就不會腫臉充胖子,平竟咱好歹也是宰相之子,書香門第出身的正人君子。
蘇定芳的表情很是誠懇:“公子所獻之馬刀、馬掌,蘇某麾下,俱與配備,馬刀乃騎戰之銳器爾,雖然輕薄,卻極利馬戰突擊,至於馬掌,才是蘇某夢寐以求而不得之物也。”
那些個馬掌、馬刀等一系武器裝備讓軍中騎兵做戰的提升具有重要的意義,雖然蘇定芳譯虛地表示他只是對騎兵作戰較為精通,所以對於馬掌和馬刀的作用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他悄悄告訴我,大唐多次對突厥開戰,折損最大的並非是人,正是戰馬,每一次作戰,人傷亡不到一成,而戰馬的損失率高達三成,有時甚至多達六成,其中相當一部份原因就是因為馬蹄容易在大規模運動戰遷徒行動的過程中受到極大的磨損,造成等一系列非戰鬥傷亡減員。
像他這樣十餘歲就開始作戰的騎兵驍將,自然知道騎兵的戰馬出了毛病對於一位勇敢的騎兵來說等於是致命傷。沒了戰馬的騎兵就等於是喪失了機動作戰能力。我這才明白,為什麼當被一個簡單的馬掌為什麼會讓當時李恪、李業詡還有程處亮等人如此的看重,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些彎彎道道。
不過,蘇定芳對我的吹捧讓我自己都覺得臉紅,我很想謙虛這是一位綠色和平組織成員,愛護動物協會會員應盡的職責,想想還是算了,生怕這位蘇名將追問啥叫綠色和平組織,我總不能拿片樹葉在他腦門跟前晃悠吧?
折騰了大半夜,李靖、李績、李叔叔,三位李姓大佬擠一堆不知道小聲地嘀咕啥子。沙盤邊上,一幫子老將軍在那裡進行沙盤操演,對於剛才我的提議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與觀點,而我與蘇定芳,各自透過自己擅長的一面來說明該方案的可行性,最終,勝利屬於了我與蘇兄,至少紙上談兵的功夫我不亞於趙括。其他的嘛,嗯,咱地體魄和武力值也該比那位要高,這是我的優勢,必須發揚。
為了我們共同的勝利,一臉洋洋得意的蘇兄與我約定,有機會一定教我弓馬的訣竅,因為房二公子心憐動物,罷箭棄弓的英名早就流傳出了長安紈絝圈了,看他確實沒有嘲笑我的意思,我自然也向他拍胸脯保徵,會贈送他一本精裝版的軍訓練兵操典,品質保證,絕無刪減。通過了我這位練兵大家親自認證地正版貨……總之,一定能讓他早日提高練兵技能。若不是李叔叔最後發言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怕很有可能當夜咱跟蘇定芳就能發展到斬雞頭燒黃紙了。
―――――――――――――――――――――――――――――――――最終,李叔叔等人似乎是商量出了什麼策略,終於宣佈散會了。而李靖、李績和參謀部的一干官員卻留了下來進一步地制定詳細計劃,而蘇定芳也被李叔叔留了下來,看樣子,李叔叔似乎對蘇定芳很有好威,可能是問他一些作戰的事,這自然與我無關。咱還是回家先貓一覺以便明天大清早地趕回皇宮參加朝會才是正理。
咱只好與蘇兄結束了這一次的長談,揚言改天再來聚首。臨辭行時,李叔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與我意猶未盡作別的蘇定芳,臉上露出了個很意味深長地笑容:“賢婿,好生回家去歇息吧,明日早朝,記得也要到場。”
原本想推辭,可瞧李叔叔很是意志堅定的模樣。得,算了,不跟這老傢伙再嘰嘰歪歪了,咱還是省這功夫回家去休息休息,明早再來聽李叔叔唱大戲。歡迎訪問沸騰#文學
回到了家,已行天色擦亮了,得,現下這時候,咱也不想去吵程鸞鸞了,跟守夜的家丁說了一宣告早記得叫醒我之後,就在前廳的榻上拿衣服把自個打包圍起,湊在煤爐子邊準備在這打個盹,一會也好趕時間上朝得了。
迷迷糊糊間,就覺得過堂風冷得厲害,可沒多大會兒外夫,身上已然暖了起來,很舒服地感覺,總算是能酣甜地睡了過去。
“俊郎,俊郎,該起身了,今個您還得上早朝呢……”軟軟地,甜滋滋的聲音在我耳邊叮嚀著,一睜眼,對上的竟然是程鸞鸞那張俏麗的臉蛋,邊上,李漱亦坐在榻上,我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披上了一層薄被。
綠蝶正在燒水,宮女姐姐已經端著熱氣騰騰的食盒步入了前廳,碗兒靈兒還有崔小妹也皆盡在左右侍候著,嚇得我打了個激凌:“你們這是幹嘛?我不是做夢吧?!李漱噗嗤一聲嬌笑:“俊郎還真當自個是在做夢不成?昨個你被我爹喚了去,鸞兒妹妹不放心,就來找我說話兒,後來嘛,大傢伙於脆都起來了,在我屋裡一邊玩兒,一邊等您,誰知道等了大半宿也不見郎君回家,綠蝶這妹子心裡悶了,就說是去前院看看,沒想到咱們郎君竟然都躺到了這了。一問才知道您是要等著早上去朝會,咱們幾姐妹也就在這陪著。”
“俊郎,先吃些東西吧,這是拾你燉的粥,快些趁熱喝了,一會兒還要趕著早朝呢,本個天可是變了,風颳得利害。”宮女姐姐一面說著話一邊把盒盤放到了榻上,程鸞鸞伸出纖手抄起了碗,淺吹了口,嚐嚐之後,笑意盈盈地遞到了我手中。
“你們坐了多久了?這是幹嗎?我就是不想吵你們,才特地想在這兒躺著歇一歇就走。”熱氣騰騰的米粥香濃可口,她們的關切與那份心意更讓我感動。
“也沒什麼,咱們姐妹幾個白日也沒什麼事,守著自家郎君,莫非還怕旁人笑括不成?”李漱就是這個脾氣,算了,心意咱只能領了,吃完了粥,接過綠蝶遞來的毛中擦了把臉,又裹了件略厚實一些的外披,望著這幾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實裡緊緊的,緊得發麻,甚至有中暑的感覺。我走到了府門,跨上了房成己經牽過來的寶馬赤金兒,朝著站在房門處的褚們妻妾揮了揮手道:“都去休息吧,我這就得去了,快些,都回去。”
“俊郎,小心一些!……”
我聽得一請二楚,提韁縱馬,狂奔在夜幕燒減的灰色街道上,她們都把我放在了心頭,而我,對於我來說,她們也同樣的重要。心情愉快之下,就連那刮骨的寒風也漸顯得柔了起來,似乎很無奈,它沒有辦法吹熄我心的燥熱與還有那種暖得讓我臉頰都發燙的幸福感覺。
李叔叔很嚴實地坐在大殿之上,倆黑眼圈越加的明顯,疲倦與興奮全然繪滿了他那張英俊的老臉。看樣子,昨天晚上定是耗了一宿,李靖李績也問樣一副子心神疲備地站在大殿之上,我甚至看到李績大叔很隱蔽地打了個哈欠,蘇定芳恰巧就站我對面,朝我擠擠眼,臉上掛著興奮地笑意,咋了這傢伙是升官了還是幹嘛?表情也太猥瑣了吧,我只咧咧嘴表達了下我的善意。
兩排文武大臣,我站最下首,今天,沒有人敢再提什麼狗咬狗之類的形容詞了,大傢伙都很熱血地、很憤慨地對鐵勒人打狗不看主人的行為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滿,認為很有必要收拾這幫子膽敢幹擾李叔叔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公費旅遊的不開化民族……
孔穎達老夫子跳死了出來,來上了一段詞藻華美馬屁話,贊誦李叔叔英明的決策,拍得黑眼圈的李叔叔一臉一喜意。於是,戰,便成為今個日朝會的主題。進一步討論決定之後,李叔叔就當場宣佈了對薛延陀部呃宣戰。然後,一票相關的大臣大將領再次除了大殿。然後一票相關的大臣們將將領再次拎出了神殿巨扮領再次出了大殿,往位於宮中的參謀部而去。
一路上,蘇定芳跟我並肩而走,我還沒問他話,他倒是先問起了我來,不過聲音壓得很低,像是隨意閒腳一般:“房賢弟,蘇某還有個問題欲問,霍將軍千里擊殺匈奴,除了糧於敵外還有何妙策,讓匈奴的畏恨其如虎狼?”
“霍去病每每作戰必須讓匈奴實力大損,有究其緣由,其實道理非常簡單,燒、殺搶掠而已。”我得到出四個字的評語,我已經夠溫柔了,其實當時這位霍將軍乾的怕是比我說的還有額度幾分,他正是那種極端華夏民主義者者,對於敵人,就像冬天般殘酷,對在漢人,猶如春天一般地溫暖。漢人溫暖不溫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給匈奴帶來了的災難比寒冬暴雪中更厲害百倍。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