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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千里明月寄相思之提琴曲

作者:晴了
李漱腳步微微一頓,水汪汪的桃花眼在月夜下份外的明媚,旋及又羞怯地垂下了眼簾,繼續疾步朝前走去:“沒說什麼,我爹跟我開玩笑呢。”

“是嗎?……”我拉著李漱停在了原地,伸手抬起了李漱的下巴,朝這羞達達的漂亮妞露出了一個善良的微笑,咱還有句話要問呢。

“可我怎麼聽到你爹說他著急得厲害?!”繼續逗著這個羞得脖子都紅了的美人兒。

“臭俊郎,你明明在邊上偷聽了,還故意!”李漱羞怒之下終於暴發了,張牙舞爪地就朝咱撲了過來,本公子一臉壞笑地竄上了前頭,讓這漂亮妞抓了個空,哈哈……

同樣,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這一些皆嚴格到了極點,畢竟四大氏族的名頭不是蓋的,就連嫁個外孫女都這樣,不知道當時程叔叔是咋熬過來的,房家上下鬧騰得厲害,那些個親族又全進駐房府,對於能與清河崔氏結這門親事,宗室裡的族老們一個二個都覺得榮幸之至,似乎比娶了皇帝的女兒還興奮,下死力氣地幹活,這幫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成了眼下房府里正真的當家作主之人。

孃親雖然強勢,這時候,也不好意思拒絕老爺子的叔伯輩的好意,只能退居二線。還好,這些都不需要我出面,每天在家中陪著這幾個漂亮妞玩牌、盪鞦韆、踢鍵子,總之,一切娛樂活動不僅僅促進了大家的交流,也讓她們之間顯得融洽了起來,婉兒和靈兒亦不像方來之時那般的拘緊了,偶爾也敢拿本公子踢鍵子那笨手笨腳的模樣來開涮。

當然這一切活動只敢在咱的小院裡嬉鬧,就連大姐也喜歡往我這邊鑽,跟這幾位女子一齊嬉鬧,宮女姐姐的三妹亦經常過來竄門子。這位漂亮又機靈的妹子很是得大姐和李漱的歡心,嘴兒又甜,說起話來還一套套的,逗得一個二個樂不可支。

三妹潤孃的學習能力極強,小提琴的技藝正大跨步的進步著,說明了宮女姐姐家的血統還是相當的不錯,當然,比咱房家差上那麼一點。

“這琴聲確實不錯。二郎,到時候你可也得送姐姐一把。”大姐霸佔了我的躺椅,更霸佔了我的妞,大姐待在躺椅上,跟坐在邊上的李漱不知道在嘰嘰歪歪啥子,倆人笑成了一團。過份!

“放心,大姐您開口,二弟我豈敢不從命?送十把都成。”我抱著雙手,正在督促著三妹潤娘練習D小調。

大姐抬起臉朝我笑道:“昨個我跟你姐夫去了趟莊子,那裡可真是熱鬧得緊。場壩上專門請來說書的。一到了晚上,整個大壩子給佔得滿滿當當的,二郎可真會想招。那些不識字的農戶,現下一樣對《三國演義》裡的人物特節可都是熟悉得緊。”

“鄉下都有說書的了?!”唉喲,這還真讓我好奇了,提了根凳子坐大姐跟前問道——

“自然是有了,現下,那些個說書的人可鬼精著呢,莫說你的《三國演義》,但凡是有趣的故事,全都拿來說,都成了長安一景了。鄉下那些個富戶,有時也請這些說書人去呢。原先在廟裡的俗講人都眼熱得厲害,差不多都改說書去了。”

聽了大姐的話,很是欣慰,是啊,首先第一點就是說書人的這一職業的出現與發展,在我看來,這是社會的進步與發展。嗯,當然,創始人和起發人都是我,房府之二男、不知道後世的說書人會不會把咱當成祖師爺,畫像供奉起來,那樣,咱可就跟唐明皇同為藝術界的兩位先輩領袖了,嘿嘿嘿……

“二郎怎麼這副表情,笑得滲人!一邊去,瞧你那模樣,害得大姐我差點沒食慾了。”大姐不理解咱們優秀穿越青年那顆渴望改造新歷史的心靈。

“那可是好事,太好了,以後小弟肯定還有不少的作品問世,大姐您就等著瞧好了,說不定日後,全大唐都會盡是說書人的身影,對於文化交流,嗯嗯,總之是好事就成!”高興,太高興了,激動的有些過了,不成了,得找東西發洩下,可現在大姐還有三妹潤娘都在,嗯,身為大唐院正大人,耍上套刀法來發洩亦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一套刀法下來,抬頭看天,睛朗的天空上,朵朵棉白的雲彩正在飄過,大唐啊,總有一天,咱會在大唐這個昌盛的封建社會歷史車輪之上,深深地篆刻上“房府之二男到此一遊,並換了幾個零件。”的名句!嗯,這才是中華民族偉大的傳統,得發揚。

終於,又輪到咱出場了,繼續塗了一臉的白粉胭脂,頭戴大紅花,李漱也擠進來湊熱鬧,沒心沒肺的笑的那樣,比俺大姐還厲害。

接著又是一番祭祀活動,帶著房氏宗族的老一輩的殷切囑託和希望,總算是離開了房府,於夕陽下落之時,向著程府進發,這一次,儐相依舊是李業詡這位熟手。

規矩實在是繁瑣,比娶李叔叔家閨女還麻煩,前廳程叔叔一家子還有那些個趕來的四大門閥的大佬們一一作出了發言,總之,文采很不錯就成,反正咱是來娶媳婦的,不是來聽咒法表演的。在前廳忙呼了個多時辰,總算是結束了。

程叔叔與六位青春版程叔叔都頭戴大紅花,一張鬍子臉也塗脂抹粉的,那模樣實在是找不出詞來形容,別說是我,怕是神仙見了也決定神功盡失,爬著去找地方吐去。

偏偏一個二個都不自覺,全擠我跟前,總之要我好好地待他閨女或者是他們的妹子啥的,七張大嘴在我跟前開合,臉上的脂粉差點就被唾沫星子給淋花了。

擺脫了這幾位,總算是來到了掛滿了紅綢的程鸞鸞的閨房前,白簾半卷,那張精緻絕倫的臉蛋笑吟吟地一閃而過,好一個美人。

“好一個美人!”這話很有同感,可問題咱只是在心裡想沒說出來啊?哪個傢伙,誰?惡狠狠地扭過了頭來,靠,李業詡那模樣,實在是,若不是等會還得讓他吟催妝詩,我現下都想把這條色狼直接丟池塘了。

“俊哥兒實在是豔福不淺哪!”李業詡趕緊朝我拱手恭賀道,很感慨且遺憾的表情。

“哪裡哪裡,不過就是娶媳婦,我說兄臺,這可不是發感慨的時候候,還不快吟催妝詩。”在我的催促下,李業詡搖頭晃腦地吟了三首。

就聽得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伸腦袋一瞧,咦,不對啊,這妞不是程鸞鸞,咋換人了?

“姐姐讓我把這琴交給您,說是與您說好了的。”這位羞達達的姑娘家把琴盒遞到了我的手中,一下子又扭頭竄回了樓上,害啥子羞嘛,真是。

李業詡很好奇地打量著我手裡的東西:“俊哥兒,這啥玩意,長得跟扁葫蘆似的。”丫的,咋每個人第一次見到本公子的法寶都會問這句話?太生氣了,恨恨地瞪了這貨一眼,長吸了口氣,大喜的日子,不能被這些可惡的傢伙敗了我的興頭,瞧瞧,月色是多麼的明亮,程家妹子是那樣的水靈,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在李業詡與花枚招展的半打青春半程叔叔跟前打開了琴盒,抄起了本公子的法寶,清咳了聲,很是昂揚地踏前幾步,一首優美的小提琴曲隨著我的演奏,在程府的後院,程鸞鸞的閨樓前,在眾人的耳邊,月色如水銀瀉地般傾灑,而這首美妙的樂曲則舒展著它那無與倫比的音質與對明月的眷戀。

明月千里寄相思,這首優美而極其流暢的曲子,前世除了梁祝之外,便是我的最愛,多少賞月品月的詩詞寫盡了人世間情愛的美妙與淒涼,還有無盡的思量與感傷,於是也才有了舒大大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感嘆——

舒展的琴聲,如同那心中的思戀一般,濃如酒,稠如蜜,帶著宋詞的憂傷婉約,人們此刻就像是一次次被憂傷寂寞包裹。人是越聚越多了,似乎前廳正有人陸陸續續地朝著這邊趕來,一幫文士打扮計程車子更是搖頭晃腦,半眯著眼,一臉感懷陶醉得不能自己的模樣。

是啊,宋詞之美,除了溫婉之外,又需要怎樣濃烈的思念與感悟,才能書就醉人的風景與畫卷,讓思念成詩,讓憂傷成句,讓多少後人在吟誦裡沾溼了眼。那些淌過名句的滴滴晶瑩,定會在柔蔓的思念之河裡含苞、舒展、怒放,綻開出那一朵朵紫奼嫣紅妖嬈的花兒。

曲將終未終之時,程鸞鸞駐足的閨閣之上,突然洩下了叮咚如泉之聲,敲叩在一干靜默傾聽琴聲的聽眾心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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