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對人以誠信,人不欺我;對事以誠信,事無不成。哈哈哈,卻如賢婿所言,謊言雖美,不過是掩耳盜鈴之舉,做人、做事,齊家治國平天下,皆是此理!”李叔叔一臉的歡容,擊掌入內,身後,卻跟著一位我既熟悉又覺得陌生的道人。
“兒臣兒過父皇。”李治李慎當下就變了臉色,戰戰兢兢地朝著大步踏入的李叔叔行禮問道。
李叔叔走到了跟前,當先攙起了我,目光和藹地溫言笑道:“賢婿若非是太過年少,呵呵呵,老夫都想讓那些孽子都來聽一聽賢婿的警世之言。”李叔叔皺頭一皺即展,我知道,肯定是想起了太子和著那幾個不聽話的王爺。
“豈敢,小婿能得岳父大人垂青,與二位殿下相互學習,共同進步,已是天大的榮幸了。”咱可不敢接李叔叔的話碴,李叔叔那些成年的娃子,幾乎沒一個好貨,除了李恪,嗯,李恪也不咋樣,這兩天又不知道瘋哪去了都。
李叔叔朝我笑了笑,方扭頭去看那倆個小皇子。“爾等都起來罷,今日之過,我不罰你們便是,但是今日你們的師長所言,可曾牢記?”
明顯可以看得出李治和李慎背形一鬆,恭敬地應聲道:“兒臣當銘記在心,日日省之。”
“唔!對了,孫道長快快請坐下罷。數日前孫道長方從疫地回還……”李叔叔處理了家事,才笑著朝我介紹道。
“原來竟然是孫道長,在下失禮了。”瞪著他看了半天,老是覺得眼熟,可是他那幹疲的模樣,一把白鬚,比之數月前所見簡直就是倆個人了都。
還沒來得及問什麼話,李叔叔就招呼我們坐下。賓主方坐定,抿了口茶水。孫道長竟然又站了起來,在我錯愕的目光中,孫道長繞出了案几,走近前來朝我長施一禮:“房公子,且受小道一拜!”
“你這,我說道長快快請起,您這是幹嗎啊這是。”慌得我沒時間繞過案几直接一個魚躍跳了起來,越過了案几兩步就竄到孫思邈的跟前。強行把他給扶了起來。
“還望公子放手,此禮乃是替我大唐百姓對公子的謝意。”孫道長這話把我給嚇了一跳。趕緊又攙住了欲再拜下的孫神醫——
李叔叔倒是笑呵呵地開口言道:“賢婿,且讓道長拜就是,不然,孫道長可是心中不安得緊啊。”李叔叔這麼一說,我只好後退了些,受了道長之禮,又還了半禮。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道長,您已經回來了莫不是疫情已解?!”我現下可是有著一肚子的疑問要問。
“賢婿莫急嘛。都且坐下。聽道長細細道來。”李叔叔這麼一開口,我也不好再追問皆盡坐回了位置,靜待孫道長開言。
原來,孫道長去了梁州疫區,深入了疫地,一面做研究,一面對周邊的動物和人進行疫情檢測,又結合在長安的經驗,就在疫區之內,親自動手開展了種痘大業,一開始還沒幾個人信,孫道長只得求見了梁州刺史,得到了大力的支援。先行為那些掩埋疫屍的體壯之人先行種痘,然後從那些人身上取了痘種,後又開始為那些封鎖疫區計程車卒、百姓……
聽了孫神醫這番話,倒也讓我明白了個道理,這不就跟後世的疫苗減毒一個道理嗎?不愧是老神醫,偶像啊,不愧是載入史書的大醫家,醫藥學上的舉一反三之能無人可以匹敵。
“……疫情最重的陳縣,五個莊子。凡是種痘者,皆以得活,共計種痘者數萬餘,梁州刺史命接種過痘計程車卒入疫區,進行清理,竟無一人染此惡疾,小道便知,公子種牛痘之法,實乃我大唐百姓之福,天花之剋星也。小道不敢居功,便明言此法為公子所創,現下樑州百姓、官員,皆稱公子之善,回到長安數日,老夫將疫區所獲的要素皆盡錄下,今日前往貴府,欲拜見公子,不想,遇上了房宰相,言公子該在宮上,小道就厚顏趕來……”孫神醫這話實在是讓我汗顏得差點無地自容了都,原本我就是想保自個的命而已,豈料後來事情是越搞越大,而孫神醫的醫德品行,更是讓我五體投地。
“賢婿於百姓有大功!”李叔叔輕聲嘆道,臉上又浮起了黯然之色,想來又必是憶起了自己那逝去的皇子和妃子。
我當下正色道:“此非我之功,小婿不過是提出了建議,而道長不畏險途,深入疫情,不辭勞苦解救萬民於水生火熱,這才是我輩之楷模,小婿,愧不敢言爾。”說完這番話,我長身而起,朝著孫道長亦是長施了一禮,完全是真心地向這位偉大的大唐醫學工作者表達我內心的尊敬。收錄
“呵呵呵,好好好!孫道長就莫謙虛了,我這女婿所言正合朕心。對了,道長,不知何時可以……”李叔叔臉上露出了一絲迫不及待之色。
“陛下,小道以為,越早越好,老道回來之時,已然攜帶了痘種。”孫思邈躬身答道。
“好!既如此,還請道長暫住宮中,明日起,便施行此法若何?”李叔叔聞言大喜,疾聲道。
“小道自當遵命。”孫思邈應允了李叔叔的旨意,接下來,心情愉悅的李叔叔下令上酒上菜,擺下了酒宴,既賀孫道長歸來,也賀對於天花疫病,總算是找到了對抗之法。
酒至半酣,酒量不咋的孫思邈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小道以……以為此法定名,還望公子能應允之。”
“孫道長但言便是,在下豈能不答應。”我灌了口酒,朝李叔叔亮了亮杯底,朝著孫神醫笑言道。這頓酒宴,吃起來實在是爽心得緊,畢竟咱也算做了些利國利民的好事,讓牛痘法提前了怕是將近千年,不知道能救下多少人命。
“小道喚此法為房氏種肩痘法?不知公子以為如何?”孫神醫打了個酒嗝續道。
“房氏煎豆?”我,我有些頭痛,嗓子眼發乾,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這位差點把白鬍子全杵進漆耳酒杯的神醫,這個稱呼實在是太容易引起歧義了。李叔叔被嗆了半口酒,一張老帥臉漲得老紅,咳了半天,很那啥的表情看我。
“公子以為如何?”孫神醫呵呵地盯著我看,臉上掛著兩團深色的酒紅,配著那白眉白鬚,顯得很是滑稽。
“這個……”我還真不好表示反對,實在是,太煩惱了。
“朕以為,不若便喚房氏種痘法便可?”樂呵呵的李叔叔這番一開腔,倒替我解了圍。
孫神醫一聽,連連點頭,還拿手指頭比劃了下插秧的動作:“種,呵呵種痘,陛下英明,此名確是貼切得緊。”
“是啊是啊,陛下英明!”趕緊把馬屁拍上去,李叔叔的話著實讓我大鬆了口氣,種痘,至少比煎痘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李叔叔不愧是皇帝,太有材了——
吃了一頓酣暢淋漓的酒宴,帶著八九分的醉意,告別了李叔叔和道長,任由李叔叔的侍衛把我扶出了宮門,原本這幾位還想把我直送家中,趕緊推辭,拜了個圈揖,望著跟前幾個快變成雙影的禁衛道:“多謝幾位兄臺了,在下就這麼回去就成,房成,房成?!”這傢伙上哪去了?
跟前有人扯我衣袖,揉了揉眼才瞧清楚,原本房成就站我跟前,實在不好意思,朝著這幫禁衛乾笑了兩聲,匆匆上馬而去。
歪歪斜科,滿心得意地打馬朝家竄去,那速度,差點就起八十碼了,嚇得邊上的房成乾脆就把韁繩拽了去,自己下了馬,把兩匹馬都牽著步行,一面朝我問道:“二少爺您這是幹嗎?馬快成這樣,您喝酒又多了,若是生了事,小的就是……”
“好了好了,呵呵呵,由得你牽著就成,公子我就是覺得高興而已。”我樂呵呵地道,我正盤算著,房府之二男自傳裡,這一筆如何寫,還有史書之上,咱的頭銜是否又會加上一個?在自個的淫笑聲中美滋滋地想著……——
明天結婚了,還有月票、推薦票的速度投下哈,嘿嘿拿來當彩禮,速度了,不然彩禮不夠,李叔叔不嫁閨女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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