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西突厥可不是他沙缽羅一家獨大,邊上,乙毗咄陸可汗早對西突厥大可汗之位虎視眈眈,陛下這麼一冊立,肯定又有得仗打了。”段雲松很是感慨。
“打?不過是那些突厥好戰份子的內鬥而已,關我大唐屁事,老老實實抄你的東西,不過嘛。若是乙毗咄陸贏了就更好了。”我不禁不住在這歪歪起來:“若是乙毗咄陸的可汗殺了我大唐所冊立的沙缽羅可汗就能好了。”
“大人您這是什麼話,這也太有損我大唐皇帝陛下天可汗之威名了。”段雲松很是激動地想跟我爭辯。
回給這個傢伙一個白眼,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說,很邪惡地笑了笑:“你也不想想,突厥於我大唐來說,始終是個禍害,內亂了更好,到時候,我大唐想對西突厥動手的話,豈不是更名正言順了些?”
“大人,大人心計深沉,小將不及也。”段雲松吞了吞口水,很難看的笑容,覺得我很陰險?我哪有哪個閒情,不過是歪歪而已,有啥了?
巨大的熱氣球留在了青羊觀後山上,是的,不用巨大不足以形容,怕是除了建築物之外,這是我在唐代見到的最為巨大的人造物體,就算是渭水河邊上的大船也不可比擬。
外表的顏色很是規例,紅橙綠藍黃好幾種顏色,很漂亮,唯一令我遺憾的是它的形狀不像五彩雲霞,倒有點兒像外國過節時的復活節彩蛋,很有歐洲風格的彩蛋,不過下邊的廂體卻是典型的中式建築模式,用細竹編出了飛簷的形狀,也算得上是中西合璧吧。
青羊觀裡所有的道士都擠到了這兒,一根連線在熱氣球上帝粗如兒臂的粗繩,一頭緊緊地系在了特地打入地面盈尺的巨木樁上,一共六根。分向六個方位,百多位孔武有力的道士分成每二十人一組,各自站在好了位置,到時候,就得靠他們把升到天空的熱氣球給拉回地面。
邊上,巨大的煤爐在鼓風機的激盪下,噴出了巨大的火焰,讓熱氣球在半空輕輕地擺盪。阿六根牽制著它的纜繩已經被繃直了。“這已經充了三個多時辰的熱氣了,現下就是等風小一些之後,應該可以進行你所說的放飛實驗。”流霜小道姑在我邊上,很公式化的語氣和口吻。
“謝謝你了。”朝著這位小姑娘露出了個笑容,我比較寬宏大量,不會跟這小姑娘計較她的態度,說實話,若不是她的努力和天才的設計頭腦,怕是這麼大個的熱氣球想升空,時間還得退後不知道多久——
“你,你謝我?”流霜的表情很不可置信。似乎為我的禮貌而感到驚訝。
“本來就該謝謝你,若不是你,現下這東西別說是飛了,能不能做的出來還是兩可之間。不謝謝,還能去謝誰?”我朝她笑了笑,熱氣球地成功,讓我心情很是愉快,也想借著這個機會,順便跟流霜多多聯絡下,畢竟當時是我有錯在先。
流霜的臉頰竟然紅了起來,明媚的雙眸似乎也不知道該往哪兒瞧,半天才冷靜下來,看了我一眼:“別以為你謝了我,我就不會對你板著臉了。哼!”小道姑趾高氣昂地揚起腦袋瓜子朝著另一邊走去,實在是,搖了搖頭,朝著那兩位合夥人走去。“哦?二位道長,你們覺得如何?”我走到了近前,朝著李淳風和袁天罡打招呼道:“現下看風勢已經小了許多,咱們也該出發了。”
“嗯,既如此,我等三人就當白日飛昇一次又如何?呵呵呵……”袁天罡理了理長鬚。一幅慷慨激昂狀,邊上地李淳風臉很紅,也是很激動,只知道一個勁地點腦袋。
“既如此,二位道長爺請戴上這個!”得到了訊息,今天特地攜帶著好幾雙厚實的雙層皮手套前來。
“道兄這是何意?現下大熱的天,不用戴著東西吧?”袁天罡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疑惑地看著我在那費勁地把手塞進手套之中。
“以防萬一,呵呵,畢竟事無絕對,安全第一,為了防止不良後果,假如這熱氣球出了故障什麼的,我們只能靠雙手拽著繩索往下溜了。”我很滿意地拍打下雙手,很滿意,雙層皮革裡面還裹了兩層綢子,就是為了乘坐這臺巨大的飛行器而準備的唯一的安全防護措施。
“哦?嗯嗯,道兄所言在理,安全第一,李道兄,你也戴上吧,畢竟若是事不可為,至少順著繩索能下來也不是什麼壞事。”袁天罡剛才還在那顯擺地拍打自個的雙手,以顯示自己的巴掌很年青,不像老人一般青筋直冒,一聽我這麼說,臉色有些白,想想還是小命要緊。趕緊把手中的拂塵交給了邊上的小道童,拿起一對手套咬牙切齒地往裡塞。
閒雲和流霜在那頭不知道在嘀咕個啥子,閒雲自從上了一次天之後,對高度已經產生了恐懼,這一次,說啥打死也不願意加入我們的隊伍,只得重新找了一個體重比較輕的小道士充當火頭軍。
行頭準備完畢之後,我、袁天罡、李淳風,還有一位專門拉風箱催火的小道士,一行四人,踏上了熱氣球下部的廂體內,把門拿繩子捆緊了,誰也不想在升到半空高處時,激動了一下不小心從這自由落體出去,然後被人當著航空航天史的先烈供奉,至少我不希望,凡事秉承著安全第一的原則,必須填賽住一切危險的源頭。
“等等!”原本正在向後退開的流霜突然喊叫了起來,讓準備拋下沙袋的我不禁一愣?這丫頭想幹嗎?
“我也去!”流霜拽不開已經被捆死的廂門,很不文雅地直接爬了進來。
“胡鬧。你當這裡兒戲啊!”袁道長臉色也禁不住難看起來。
“徒兒沒有胡鬧,若是徒兒不去,你們如何與下面的人聯絡?”流霜不知道激動還是驕傲,小臉蛋紅嘟嘟的,這話一出口,讓我們幾個愣在當場,倒也是,扯嗓子喊叫?還怕是有些困難。因為這個熱氣球的預計高度是五十丈到一百丈,也就是說,至少有一百五十多米到三百米的高度,扯起嗓子吼的難度的卻太大,萬一來了大風,就算是嗓門再大也沒用,或者有啥子變故,天知道咋辦?
“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若真有辦法的話,允許你留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你不怕高就成。”我趕緊開口問道。流霜看了我一眼,沒理我,把腦袋一偏。望向她的師傅袁天罡。
“既如此,你且說來聽聽,若真有辦法,就按房道兄所言,把你留下邊上,便切不可在此胡鬧。”袁天罡接到了我遞過去的眼神,一本正經地朝流霜道。
“當然有了,就是這個!”流霜把一把顏色各異的小旗子拿了出來,很得意地笑臉:“我跟弟弟說好了的,他手中也有這些旗幟。他只要晃動手中不同顏色的旗幟我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而我搖動顏色不一樣的旗幟,他也會明白。”
“哦,這不就是我拿來擺壇作法的令旗嗎?你這丫頭!”袁天罡很好奇地拿到了手中一看,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
不過這樣也好,能及時而有效地與下面進行聯絡,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流霜很順利地加入到了我們的行業,然後。我、李淳風、袁天罡三人輪流向外丟沙包了,丟了十餘個之後,只覺得腳下虛浮,伴著流霜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害怕的尖叫聲,巨大的載人航天飛行器:熱氣球,第一?嗯,第二次在大唐遞天空升起,緩緩地,一個沙包一個沙包地往下丟,下邊圍觀地道士們全仰起了臉,表情一個二個全然是驚駭的表情,廢話,誰見著這麼大個東西昇天,不驚駭才怪——
人漸漸的變小,漸漸地連表情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我很興奮,也很新奇,就像是以前到了大城市坐觀光電梯的那種心情。
扭過頭來,倆位神棍的表情就不咋樣了,李淳風小臉慘白,嘴皮子哆嗦,手死死的抓著廂體,生怕一鬆手,他真會白日飛昇似的。
袁天罡多好一點,不過待我移步到了他身後之後,才聽明白,這貨正在唸咒,一個勁地:三清道尊再上,請神上身云云,總之保佑他不會出啥子以外的意思。我樂得悠閒地瞧著這倆神棍的窘狀,很遺憾沒能有照相機,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值得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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