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馬到了青羊觀前,馬速才緩了下來,本公子一抬腦袋,就瞧見觀門處有一群人在那裡,一向好奇的我跳下了馬,湊到近前仔細一看,靠!瞧見了位仇人,一臉灰撲撲的閒雲那小王八蛋正跟個女扮男裝、漂亮近乎妖豔的妞在那不知道閒扯啥,還故意死板著塊臉,想在姑娘家跟前裝酷不成?
“閒雲小道士,幾天才不見,少爺我著實想你得緊啊,桀桀桀……”本公子的笑聲如同盤旋在白骨荒原之上的貓頭鷹,露著白森森的兩排雪牙,幾大步朝著這小王八蛋奔去。一把將這丫的提了起來:“臭小子,今天我瞧你還敢不敢跟少爺我裝嫩了。”
“放開我,快放開,你找他做什麼?你是什麼人,我不是閒雲!……”閒雲雙腿使戲的打著轉,手跟貓爪似的嚮往我臉上抓,靠,還敢反抗不成?
“臭小子,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靠,別以為你往這塞兩個饅頭,就以為自個兒的胸脯能跟本少爺相比……”閒雲這貨分明就是男的,上次明明就是個飛機場小身板,看樣子,這貨為了在漂亮妞跟前裝酷,塞倆包子進去當胸肌,太惡俗了點吧?
手指戳了戳,不對勁,饅頭的彈性沒這麼好吧?伸出巴掌……一種很奇妙的觸感從手心傳來:手掌正扣在每個奇怪的小包上,熱乎乎的,軟軟的,難道剛出爐就塞裡邊了?但又有著很高的彈性,還有個硬硬的小東西在手心裡蹭來蹭去,癢癢的,倒像是一顆釦子,這傢伙到底往裡面塞了啥子東西?我心裡想著,手不自覺地試著抓了兩下,接著就聽到了一個女孩的尖聲驚叫,只有女孩子才能發出的高階音波炸彈在我的耳邊炸響,可怕的音波一下子穿透了我的耳朵,還有俺的小心肝,我的心跳剎那之間完全停頓,如同被雷電從頭頂擊穿了一般,呆愣愣的保持著姿勢提著這個跟閒雲一模一樣的道士女孩,看著她羞怒交加的漲紅著臉蛋,撕扯著我的袖子,扯著嗓子尖叫。
“你、你這個無恥的下流胚子,還不把流風姑娘放下來!”一個得得瑟瑟的嬌媚聲音從我背後響起,我下意識的一鬆手,吧嗒,這位喚著流風的小道姑一屁股砸在了臺階上,一手捂在胸前,一手翹起指頭指了指我,很利索的小白眼一翻,生生羞暈了過去,買糕的,咱真成了淫賊了?……
房成嘴巴張的比河馬還大:“他是女的?女的?……”房成也不敢置信,,明明是個活蹦亂跳思想邪惡的小正太,咋就變成了個小姑娘了捏?
“流風妹妹,流風妹妹你怎麼了?無恥的下流胚子,竟敢如此大膽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禮女兒家!”那個剛才與這位喚著流風小道姑聊天聊的歡實的女扮男裝的小姑娘一下子衝了過來,抱起流風喚了好幾聲,站了起來,翹著蘭花指,咬牙切齒的朝我齜牙。青羊觀裡竄出了一大票的道士,一個兩個義憤填膺,摩拳擦掌,正義和鄙夷的目光很是嚴厲的審判著我這位長安名士。
“對不起,在下真的不知道這位閒雲小道長是男的,還請姑娘息怒。”趕緊抱拳認錯,先解釋清楚,咱可不想揹著個淫賊的名頭在長安城裡現眼,不然,怕是今天晚上定逃不脫俺爹的一頓幹筍燉肉皮。
寂靜,又是一片寂靜,跟前這漂亮的姑娘臉瞬間發黑,翹起的蘭花指因為憤怒都開始顫抖了。幹啥?我沒說錯話啊?
“姐……姐你怎麼了?”邊上飆出一個小道士,徑直衝到了暈倒在地上的流風小道姑跟前,很是驚慌失措的樣,容貌跟流風和閒雲一模一樣,顧不得現在詭異的氣氛還有那位漂亮妞的手指頭了,很是小心地拍拍這位小道士的肩膀:“閒雲?”
“正是小道,你不是房公子嗎?”
啊哈,太他媽的惡搞了吧,一男一女一般模樣,故意的是不?怒火騰騰往上躥,伸手就想把閒雲提溜起來抽一頓洩憤,若不是這丫的得罪我,今天哪裡會鬧出這麼個大笑話。
“你剛才喚我什麼?”一隻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衣襟,很激動的表情,很激動的聲音,就是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姑娘啊?哦,對不起,我忘了要用敬語了,這位小姐,實在是對不起了……”
我話音未落,又是一片死寂,閒雲小道士瞧我的眼神都變了,很幸災樂禍的目光,難道我喊錯了不成?
“我是男的!”一個雌雄難辨的尖叫在我的耳邊炸響。“啊?!”我靠,難道不是本公子出門的黃道吉日不成?一個長得跟姑娘似的男子,另一個是長得跟小正太一般模樣的姑娘,他媽的,這個世界咋就亂了套捏?
“你是男的?我說小妹妹,您就別湊熱鬧了行不?我這不正給流風小道姑賠禮道歉來著……”很驚訝,掃了眼這個漂亮的跟啥似的男士,柳眉如畫,春水雙眸,沒一個地方像男的,就連翹起手指頭的動作姿勢任誰瞧見都知道是個閨女家。
“大膽,竟敢如此說我家公子,你不想活了?!”這姑娘的家丁還是護院立即全擠了過來,七八個人都朝著本公子直齜牙,很兇神惡煞狀。
“大膽,敢對我家公子如此說話,你們是什麼人?!”忠僕房成跳我身邊,兩米開外、惡目怒瞪的巨汗還是很有威懾力,立即把對方的氣焰壓下去了不少。
“真的是男的?”摸摸下巴,很好奇,很是細心的的量了半天,唔,似乎真的是男的,隱隱有個喉結,胸前很符合一句廣告詞:真正的平板主義。
“你還敢瞪著我!”這位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漲紅著臉,跺著腳怒道,我靠,生氣的樣也跟個娘們似的,看得本公子心頭髮寒,毛毛的,這位妖男該不是大唐版的斷背山上的來客吧?我有點想吐了。
“不敢不敢,這位兄臺,在下可沒有瞪著男人的習慣,你放心好了。”這是實話,咱可沒那愛好,性取向絕對正常。
“你、你……”這位不男不女的兄臺翹起手指頭,很是氣炸的樣子。“還不上!你們要是不把他打殘了,莫怪我向殿下……”妖人兄很是用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說了這麼一句,那幫子原先看起來似乎不想與本公子進行武鬥的護衛對視一眼,搶步而出……
怒了,還沒遇見過這麼不講理的潑貨,咱還怕你人多不成?
“他媽的,誰讓你長成那樣,還翹個蘭花指,啊噠!”哪個王八蛋一腳差點踹在我襠間,幸好我閃的快,一拳過去,讓這丫的嘴裡飛出幾個小白點,橫飛出去老遠,打群架靠的就是身體優勢,我跟房成倆走的都是彪悍路子,力量足,殺傷力強悍,和這幫子護衛打得是難分難解,嘴裡也不閒著,對那死人妖進行語言攻擊,那幫子青羊觀道士傻了吧唧呆愣愣地瞧著——
正當我與房成聯手佔了上風,不停地把對手痛快喀嚓的時刻,道觀裡又竄出來一票人,為首的那位正是仙風道骨的袁大神棍,一聲暴喝:“都給貧道住手,道家清淨之地,豈容爾等撒野,啊?道兄?”這貨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望著青黑著一隻眼圈正在咬牙切齒掐對手脖子的本公子。
望著那群狼狽離去的護衛和著那個臉扭曲得快不成人形、目光怨毒、揚言要我好看的妖男背影,摸摸臉上的一處腫起,扯著嘴角抽氣道:“我說道長,您咋不早點出來?”
“貧道正在研習道家典籍,才聽得有人來報,就匆匆趕來了,型號道兄沒甚子大事,不然貧道可就……”很是關切的表情,可那詭異的眼神咋瞧都覺得不對勁,怕是這貨早就躲在觀門處瞧熱鬧吧?本公子頂著一隻黑眼圈,很是恨恨地想到。
“爾等還不散去,此件事莫要亂說。”袁大道長很威儀地掃了一眼看到了場免費動作片的道士,齊聲應諾著,人溜的一個不剩。
“有件事,在下實在是失禮了,把這位當成了你徒弟。”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站在一旁,恨恨地瞪著我,淚痕把臉頰上的灰泥沖刷出小溝的流風小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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