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畫押之後,望著這位日後將不再可能與我的命運發生碰撞的和尚的背影,心中,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從此大唐少了一位高僧,少了一個花和尚,卻也讓他逃過了被腰斬的命運,而這個世界,卻多了一位將會為了大唐諜報事業拋頭顱撒熱血的諜報精英,很有一種諷刺感,我搖搖腦袋,高僧,少一個好一個,最好沒有。根據下面的人員傳來的訊息,大唐最牛叉的高僧玄奘此刻不在大唐境內,想來,怕是多半還在千萬裡之外的印度跟阿三們吹牛吧……
“屬下參見公子,屬下已經調配了獸醫二十餘人,所擅長的各有不同,只是,屬下實在不知公子要這些人來幹嗎?”李孝德走了進來,很不理解我的命令。
“你知道吐蕃是靠什麼為生嗎?”實在,太頭疼了,本公子花了整整五天的功夫編寫了間諜教材教案,然後又花了十天對李孝德和裘丹墨這兩個高階細作進行臨時抱佛腳似的培訓,教育他們以正確的角度來理解間諜這一崇高而又名聲不顯的職業,總算成為了不太合格的半瓶子醋教頭,還好,由於他們本身基礎過硬,動手能力強,教下這些新人還是很輕鬆的,可就是有時候總是犯渾,沒事就來揪本公子回答問題。
“放牧吧?”李孝德眨巴眨巴眼,很不確定地道。
“放牧?放牧除了天災,最怕的是什麼?”懶洋洋地坐到了榻上,撐著腦袋對著眼前的教案發呆,太可惜了,李叔叔一點也不會做人,調來了一票侍衛,咋不就給本公子派一倆個女秘書捏?害的本公子工作累了也沒人替咱按摩,唉,還是家裡好。每次呆在這該死的,透著一股子陰謀氣息的進奏院裡,本公子總是很懷念家中的那倆個溫柔如水、性感誘人的漂亮妞。
“瘟疫!”李孝德雙眼一亮,裂開了嘴。恭順地朝我行禮道別,繼續去當他的教頭去了,很滿意,裘丹墨作為灌輸愛國愛皇帝的政治委員,那張臭臉很適合。而李孝德這人比較活潑生動,適合進行理論課的講學,而本公子則總攬全域性,給他們指明教育方向和前進目標……——
出了還沒正式掛牌的進奏院的大門,朝著守大門的侍衛打了聲招呼,騎上咱的寶馬朝家而去,這段時間,咱可是費盡了心力,很慶幸,宮女姐姐無私的幫助與支援。對間諜培訓教材作出了大量的建議。才讓光是嘴上功夫利害的本公子沒出啥差子,終於一切都走上了正軌。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多出一大批的諜報人員在神州大地的各個角落裡猥瑣地忽隱忽現。很期待那一時候的到來。不過,還得先看看這第一期學員畢業之後使用的效果,才能對以後的工作進行改進。
“駙馬爺回來啦。”府門外,家丁的叫喚聲大得怕人,生怕別人不知道房家出了位駙馬似的。
“別駙馬駙馬的叫,這是房府,是我家,在這裡,都得叫我少爺,知道嗎?”朝這傢伙瞪眼。“誒!小的記著了。對了少爺,晉王爺和公主殿下來找您,都來了好大一會了,現下還在屋裡待著呢。”
“噢,知道了……”快步匆匆穿過了前院,踏進了前廳,李治和李漱倆頑童正在拿本公子的紙牌正在那玩得不亦樂乎。
“咦?俊哥兒,你可回來了,快來坐下。等我跟十七姐玩完這一把再與你說事。”李治氣勢很昂揚,而李漱則有點面色壞敗,看樣子,今天的戰鬥,終將以李治的勝利而告終。
“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李漱作不耐煩狀,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撒一攪,氣得李治小臉泛綠:“十七姐你又耍賴。”
“瞎扯,本宮怎麼跟你耍賴了,沒瞧見你等的正主都來了嗎?有事不說,你還想等著混飯吃不成?”李漱惡狠狠地朝李治呲牙,這丫頭,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我喜歡!就該這樣,就算是公主,偶爾也要耍耍賴、使使心計,不能老是直棒棒的,不過嘛,態度有點那啥了,很惡劣,唔,還得加強教育。
坐倆皇親跟前,抄起茶水給自個倒了一杯,一口灌了大半:“就是,說正事先,說完了,一會你想玩牌還不簡單,本公子陪你玩。”
“不行,我才不跟你玩,哪一次不是我輸,跟我姐才有意思……”李治小腦袋搖得飛快,很害怕碰上咱這個賭王。
“放屁!還不是因為你姐老贏不了你,小鬼啊,你這樣欺軟怕硬的態度是要不得滴。”很首長地拍拍李治的小腦袋瓜子,操起湖南腔道。李漱直接抱著肚子倒榻上咯咯直笑。
“俊哥兒,別老摸我頭!我可是大人了。”李治一臉黑線地瞪了李漱這個沒心沒肺的姐姐一眼,很哀怨地朝我道。
“大啥?你才多大?貞觀二年生的,我數數,也不就才十三歲嗎?小正太一個,等你十六歲進了冠禮,那本公子就不再對你進行肢體騷擾了。”
“就知道你又這麼說。”李治很喪氣,小聲地嘀咕著,把桌上的銅錢一個個地收回錢袋。
“今天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李漱坐端正下來,抬起眼眸瞧我,或許是天開始熱起來了的緣故,李漱今日沒有穿胡衣,一身的淡紅色短裙,抹胸上半截白膩泛著健康的紅潤。
“哎呀,你又幹嗎?”太生氣了,這臭丫頭,怎麼不是踩我的腳,就是掐我的腰。
“眼睛不老實,登徒子!”李漱臉粉粉的,羞嗔地瞪了我一眼,手把外裳扯了扯,遮羞了不少的春色,唉,實在是遺憾得很。“本公子一向目光正義,內心坦蕩蕩,哪裡像你說的那麼不堪,對了小治,找我啥事?咦……你這兒怎麼青了一塊?”李治的嘴角有些腫,鼻樑有點發青,這小孩咋了,難道捱揍了?
李漱沒有說括,很悠閒地抿著茶水,笑眯眯地看著李治,似乎對這孩子被揍感到欣慰不成?很難理解。
李治有些尷尬地摸摸下巴,很猥瑣地朝著門口看了眼,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我今天打架了。”
“哦?”眨巴眨巴眼,盯著這個小屁孩子,看他想說啥,打架而已,值得用這麼猥瑣的表情來襯托?
“猜我跟誰打的!”李治很得意地挑挑眼角,李漱還是不說話,笑吟吟地看著自個的弟弟顯擺。要我猜?嗯,好吧,免為其難地撓撓頭,閉目苦思半晌,就在李治開始顯得不耐煩的時候冒出了這麼一句:“跟你爹?”腦海裡出現一個畫面,李治不幸地被李叔叔吊在宮門處,這位被李治把眼圈揍得發黑的老貨猙獰地笑著,皮鞭唰唰地抽這小屁孩嘰拉鬼叫——
卟……李漱一口茶水全噴案几上,翹個蘭花指指著我一個勁地咳嗽。“俊哥兒!”李治臉色發黑,腦門上都青筋直跳。
雙手一攤,很無奈地道:“這可是你讓我猜的,既然是猜,我總得找先敢朝你這位皇子動手的人,對吧。”理由很充足,李治吭哧半天,好不容易才出了口氣:“俊哥兒說話能把人氣死。”嗯,這話有些道理。
“害我!臭房俊……”李漱臉還在發紅,時不時低咳兩聲,看樣子,嗆得不輕,小手在胸前拍著,很誘惑人的動作與神態,趁李漱抬起頭之前趕緊扭臉,咱是正人君子,再看下去,這妞一會又發神經汙衊本公子是登徒子了。
“好了好了,我想想,難道是你三哥?”趕緊轉移倆皇親的注意力先。
“切,我三哥才沒那閒功夫搭理我,整天不是窩在府裡鬼混,就是拉著一票子紈絝去踏春尋花問柳……”李治對李恪的行為很不屑,可是他那閃爍著羨慕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對他三哥紈絝生活的美好向往。
“那我沒法子猜了,該不是你十七姐揍的吧?”斜斜眼角看著坐邊上的李漱。“哼,我揍他?本宮每天的事情可多了,才沒那閒功夫揍他……”李漱挑挑眼角,很不屑地翹起下巴,如同驕傲的天鵝。
“十七姐!……”李治氣得抖著手指頭說不出話來,看樣子,為自己被人看輕很不滿意,竟然沒功夫揍自己,太看不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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