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孩子家家的,也知道管你爹媽的事了?”這一句,倒把老媽可氣笑了,咬著牙根把俺提回榻邊,沒法子,不敢跟俺娘耍橫。
“娘,孩兒不敢,況且,孩兒也就是擔心咱們房家”不知道該咋解釋才好。
“能的才當了幾天才子,就想在家裡指手畫腳了?”老媽嗔怒地戳我腦門,“”娘這話俺聽著喪氣,才幾天才子
“其實你爹那人啥都好,就是見不得女人,為娘若不管緊點,你爹哪還有精力管理朝廷的大事,當得起咱大唐的宰相,”老媽這話說的,兩眼精光四射,教人不敢直視,不愧是俺娘,一轉眼,又慈眉善目地發愁:“再說了,你哥可是孃的兒子,脾性為娘也清楚,他要是有本事多娶幾個媳婦,娘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去收拾你大哥”
“啊?!”明白了,老媽這明顯就是偏袒自己的兒子,可憐的宰相老爹,誰讓他娶這麼一個彪悍的老婆,俺最可愛又可親的孃親。“叫什麼叫不過這事,我跟你哥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可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這事咬著牙不鬆口,房裡的丫環倒是收了一個,可都半年了,連個音訊都沒,可把娘給急的”說著說著,老媽的眼睛又落到我身上:“你給我坐過來一點,躲那麼遠幹嗎?還怕孃親吃了你不成?”
乾笑倆聲回到老媽對面:“娘您這也扯遠了吧,我這事您看?”
“不行!這事可事關咱們房家傳宗接代的大事。”看老媽的表情極其堅決,完了
“娘要不,咱不娶程叔叔的女兒?換一家行嗎?”我只能繼續垂死爭扎。
“換一家?”老媽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大圈,嘆了口氣:“這事,娘可拿不了主意,再說了,程家的閨女有啥不好的?”
“誰知道她是不是跟程叔叔長得一樣?”實在人說話就這樣,脫口就出。
老媽被我的話嚇了一跳,老媽身後的侍女卟哧一聲,趕緊掩嘴忍著,小臉蛋憋的老紅,老媽瞪了那丫頭一眼,趕緊把屋裡的家丁和侍女趕出了屋,還特地叮囑一番,哪個敢把她兒子剛才的話傳出房府,少不得一頓火辣辣的鞭子。看著那些八卦人士匆匆離開了房間,老媽拉我坐了過去:“哪有你這麼說話的,再說了,那閨女要是長得跟你程叔叔”老媽也有點猶豫了,很遲疑:“那丫頭我倒是沒見過,不過聽你爹說了,那孩子長得也蠻順眼的,結實,屁股大,肯定能生一堆的胖小子”
“啊?!”我目瞪口呆,一臉黑線,冷汗刷的就下來了,順眼?結實?屁股大?該不會是由程叔叔親自出演的吧?
“爹該不會是老眼昏花了,錯把程叔叔當”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得一聲有力的咳嗽:“咦夫人,俊兒,你們倆娘在這說什麼呢?屋裡怎麼連個侍候人的都沒有?”
趕緊打住話頭給老爺子見禮,老媽起身迎了老爺子坐到靠近爐子的榻邊:“快暖暖身子,都該過年了,怎麼還這麼晚散朝?”
“沒法子,越是年關,這事就越多,老夫今日還是趕得早的,明日,怕是還得有一場好忙”老爺子接過老媽遞來的熱茶抿了口,抬頭看我。“站著幹嗎?還不來坐下。”
“哦”低眉順眼的坐下,朝老媽擠擠眼,目光很是幽怨,不愧是疼俺憐俺的孃親,這會兒就開了口:“老爺,妾身想跟您問個事。”
“哦?什麼事,問吧”老爺子很是舒服地靠在榻邊:“還是家裡暖和啊,朝堂之上雖也安了幾個這樣的煤爐,可那敞得利害”說到這,老爺子下意識地望了我一眼,趕緊露倆門牙朝老爺子陪笑。看樣子,俺爹還記得咱這個煤爐子的發明創造者。
“這孩子誇你呢,瞧瞧那樣,生怕為父吞了你不成?”老爺子對我的表情很是不滿。
“孩兒這是受寵若驚”趕緊嚴肅下自己的表情。
“老爺,妾身問你話呢”老媽扯扯老爺子的衣角,總算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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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家事你做主,老夫決不過問,可這關係到我們房家傳宗接代的大事,誰說項也不行!”老爺子嘴對著老媽,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看得我虛汗都下來了,老爺子看樣子知道俺是主謀。
“不就是說說嘛生那麼大氣幹嗎?我只是怕娶進個咱們俊兒不喜歡的”老爺子把這問題提到了政治高度,身為房夫人的老媽也沒轍了。
“你這哼!”老爺子一臉黑線指我老半天:“告訴你,這事就這麼定了,老夫說娶誰你就得娶,再說了,老夫就是瞧程家那閨女順眼,情情愛愛的,我跟你娘不也是父母之命?現在還不一樣相敬如賓,和和睦睦”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我只能灰溜溜地爬了出去
三天之後,我終於在雲聞閣見到了去洛陽玩了一圈才回到長安的李恪。咬緊牙關出大血,滿滿擺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李漱跟李治原本要鬧著來,幸好李恪看懂了我的眼神,支開這倆個麻煩人物。
李恪這傢伙太壞了,明明看得出我有事求他,只管一個勁地好吃好喝,東拉西拉,吹噓他在東都洛陽泡到了很多的妹妹,連吃帶喝還拐了倆回來,酒中半途,竟然還想讓掌櫃的拉個彈琴的小妞來幫襯下他新學的詞曲。
大急之下,一把抓住李恪的手:“兄臺,你這不是要小弟的老命嗎?這可都是小弟我省出來的血汗錢為您接風的,叫唱小曲的,等一會您又想讓小弟回家偷東西上當鋪不成?”
“呵呵”李恪總算坐了下來,用筷子敲敲蝶子:“俊哥兒,是不是有要事找為兄?不然,憑賢弟的性子怕是要為兄拉你來酒樓才來吧?”
“英明啊不愧是陛下的血統,我大唐數一數二的才子,為德兄小弟實在是沒辦法了,咱實在人,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心思太實了,有一件難事,想請大哥替小弟參謀一二”趕緊給這位兄臺滿上了酒。眼下,能求俺一命的怕也就這位斬雞頭燒黃紙的兄長了。
“哦?在長安城也能有你房二公子辦不了的事?”李恪先對我的表白用白眼進行了鄙視,才提袖舉杯,吱溜一聲吸乾了酒,湊過來,很感興趣的樣子。
“你是說你爹房相有意跟那老人渣結成親家?”李恪的舉動有點奇怪,雙眼瞪圓,一下子跳了起來,激動啥?我都沒這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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