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哼,妾身就是把他們的腿給打折了,也不能讓他們去遭份份罪。”李漱咬牙切齒地在這犯狠勁,嗯,瞅得我直樂:“孩子們長成了大人,自有他們的福份,你這個當孃的,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這可是經驗之談,就像我那三弟,還不就是那樣?孃親和老爺子對上那傻小子也無計可施。”
程鸞鸞下意識地冒出了一句:“就是,咱們夫君不也這樣嘛。”這話一出,一幫漂亮妞嬉嬉哈哈,沒個正形,這丫頭,仗著自個是大肚婆,為夫不好下手,正所謂持嬌而寵,咬著牙捏了這丫頭粉撲撲的臉蛋一把:“丫頭,你狠,以後瞅為夫怎麼收拾你。”
“妾身說的可是實話,可沒有嘲笑夫君的意思,再說了,妾身拿您舉例,還不是站在您這一邊嗎?還好意思拿妾身說事。”程鸞鸞可不依不饒地較上輕了,我只得賠起了笑臉:“好好好,為夫錯怪美人兒,嗯,晚上多燉些湯補補,讓咱們家的鸞美人好好滋養才是。”
正說笑間,就聽得房成在院門外吼了一聲:“公子,崔大人王大人還有幾位渭南士紳都來了,您見是不見?”
“得,命苦啊,為夫怎麼就沒有個休息的日頭,見,能不見嗎?引諸位大人去正廳,本公子隨後就到,嗯,幾位夫人,為夫公幹,爾等瞅好這群渾小子。莫讓他們再搗亂了。”我拍拍屁股站起了身來,眯著眼睛看了眼天上地太陽,或許是因為空氣中寒意的阻隔和薄雲的遮掩,讓人覺得太陽並不是那麼刺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著院門走去。今天接待的。應該是最後一批皇家香水股份有限責任公司的投資者了。
“諸位,房某來遲,還望恕罪,呵呵,杜論先生看起來似乎比之年前更顯精神。”我步入了正廳,衝諸位招呼了起來,杜論呵呵一笑:“還不是託大人的洪福,咱們渭南,能有今日,房大人與諸位大人地功勳致偉。”杜論此言一出。諸位渭南士紳紛紛吹捧了起來,聽得我們這些官吏也都臉上倍有光彩,當然嘴裡邊還是很謙虛的。
待諸人坐定,奉上了茶點之後。杜論當先開了口:“房大人。我等渭南士紳業已商議妥當,投資入股大人您所言的香水股份。這是我等的股金出資表。”精神煥發,中氣十足的杜論很是鄭重地向我遞出了他手中的表單。
一看,渭南士紳聯合出資三十七萬貫,光是杜家和吳家,就出資了十八萬貫,看來,這兩家似乎鐵了心要追隨本公子了,呵呵一笑。把這張表單擺在了桌案之上。“諸位能有這份心意。本官,很是高興,看來諸位這回。是打算大出血了啊,哈哈哈……”我笑了起來,而杜論等人不由得老臉通紅,尷尬地賠起了笑臉。
嗯,上一次邀請這些人進大唐皇家錢行,這幫傢伙總覺得私人借貸的利率要高得多,而且他們這些大戶人家,借款與百姓,光是利息也是他們一筆不小的收入,認為本公子這是在阻斷他們的財路,何苦由來?所以,還是看在本公子的面子上,但是這些渭南士紳也還是跟鐵公雞似地,總計出資不過六萬貫。
要知道,光是從蜂窩煤場建立到現如今,各種產業讓他們獲得的分紅收益他們的分紅業已經達到了近三十萬貫,這還不算今年冬天蔬菜大棚賺來的錢帛,嗯,兩年不到地時間,他們就在我地指點下賺了那麼多錢帛,卻僅僅拿了六萬貫出來,這讓我能不生氣嗎?不過我也不好明說,反正不缺他們這點兒。
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大唐皇家錢行一經成立,就先拿渭南為試點開刀,大力地推行新式借貸,原本私人借貸的老百姓們聽到了公務員們的宣傳之後,自然不再從那些渭南士紳的手中借貸,轉而從錢行借貸,而且隨著業務的擴大,收益可不少,讓這幫目光短淺的鄉下土財主可謂是後悔莫及。
崔仁師也呵呵一笑,站起了身,挺起了略顯發福的肚子,亦呈給了我一張表單,這是渭南官吏們商議之後所出的股金,不多不少,一人一萬貫,恰好是八萬貫,嗯,他們也算得上是下了大本錢了,我自然是含笑著收下了,反正利益集團,就是依靠利益來形成地,綁在一塊,在利益地驅使之下,才能團結。
接待完了這些賓客,然後與他們一塊兒前往銀行,把錢都存放在新建立的香水作坊帳號上,忙碌完了這一切,一個白天又沒了,累,還說是冬閒,可問題是渭南現如今也沒了啥冬閒了。渭南的蔬菜大棚地產出,每天天擦亮,便有不下三五十部四輪馬車拉著成百上千斤的瓜果蔬菜到達渭南縣城集中之後往長安趕,然後在東市和西市敞開來賣,最多一個時辰,總量超過萬斤的果瓜蔬菜就得搶購一空,每天的收益都不下千貫,而蔬菜大棚的收益時間為冬日和初春,長達近四個月的時間,一百二十來天,十二萬貫,這還是咱緊著算的,所有加入到了集體農莊生態迴圈養殖農場的農戶們,一家農戶分下來,少的也能拿到一兩貫錢,按後世的標準,那幾乎要達到萬元戶了,這才只是但指冬天蔬菜的收益,還沒算是牛、乳酪、豬、雞、鴨,還有正常的農作物種植的收益。
別說是翻一倍,怕是比之往年的收益翻上四五倍都不止。本公子有渭南,甭管是走到哪來,鄉親們絕對都是笑臉相迎,翹起大拇指贊本公子是天下第一為民好官。相信今年的春稅,一定能讓大唐朝野都嚇一大跳。到了那時候,看看哪個王八蛋還敢說本公子改良的新稅制是禍國秧民之舉?
生活節奏太強烈了,讓人著實適應不了,我就不喜歡大城市的生活,成天奔波忙碌,就只是為了討一口飯吃,說來,後世的那些大都市的人雖說生活質量比古代提高了不少,可問題是活得太累,哪像本公子現在,雖說身上的擔子多,任務重,可問題是照樣能抽時間整天的吃喝玩樂,四下裡蹦達。
就連在軍事學院裡學習的老三,也乘著年假竄渭南來撒野,嗯,因為賀蘭敏之和萍兒這對娃子也鬧著來,三妹潤娘自告奮勇地牽著這兩個小傢伙往渭南來了,賀蘭敏之兄妹倆一下了車,親親熱熱地喚了一聲二姨娘,又喚了聲姨丈,就竄進了亂成一團的院子,跟我家那群野小子瘋在了一塊。
三妹潤娘手腳麻利地一個輕躍也跳下了車,一下子就撲進了宮女姐姐的懷裡邊,倒把宮女姐姐給嚇了一跳,輕輕地拍了她的背一巴掌嗔道:“做甚,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蹦蹦跳跳跟個孩子似的。”三妹把臉埋在了宮女姐姐的懷裡邊,好一會才傳出了悶悶的笑聲,旋及放開了宮女姐姐,露了出那張巧笑嫣然的絕色佳顏。
不知道怎的,我總覺得這丫頭的心情並不如她的神情那般快活。難道是因為青春期心理波動引起的情緒反彈?我摸了摸下巴進行思考。“這麼冷的天,凍著了沒?”宮女姐姐關切地替三妹潤娘摘下了手套,將她的雙手暖在掌心。“沒呢,車裡升著爐子,暖和得緊,都恨不著暢著窗戶心裡才舒袒一般。”三妹潤娘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見我這個姐夫蹲在邊上一臉的鬼異,還白了我一眼,這丫頭,幾乎就沒給過我好臉,越大越這樣。
“姐,妹子想你了,高興才這樣的嘛,姐夫這幾個月沒有欺負你吧?”三妹潤娘仍舊牽著宮女姐姐的手,卻衝我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聽了這話,我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我說三妹,你這話可不地道,姐夫是那樣的人嗎?你自個問問你姐姐,姐夫可是連一根手指頭都捨不得傷你姐姐,要不然,你姐能嫁給我嗎?”這丫頭怕是快有大半年不見了,嘴巴子倒是越加的厲害了起來。
嗯,這麼一打量下來,三妹潤娘跟宮女姐姐站在了一塊,還真是讓我吃了一愣。三妹潤娘現如今也長成了大姑娘家了,十八年,正是青春好年華,說實話,跟她二姐長的份外肖似,鼻子眉眼跟一個模子裡托出來似的。只不過,宮女姐姐的神情顯得溫宛,柔媚而內斂,而三妹卻就像是剛剛怒放開來的花朵一般,美得張揚,熱情四溢,隱隱透著一股子烈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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