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為父把三郎交待給你,你……”老爺子現在處於段,渾然不顧我的辯白,就在這時候,一聲低喚,老爺子凶神惡煞的表情成了過眼雲煙。“老爺,原來您逛這兒來啦,害的妾身四處找您。”孃親笑眯眯地走進了屋,趕緊,我順勢從老爺子身邊撤離,朝著孃親走去。
孃親一動,一級警報自動解除,由紅燈降到了黃燈,當然,孃親的一陽指是少不了的,但對比起老爺子的鷹爪功來,我更喜歡挨孃親的揍,畢竟,孃親大多都是打給老爺子看的,孃親那比拍灰重不了多少的力道落在我跟老三的聲音,咱們哥倆很有默契的嘰啦鬼叫著,彷彿孃親用的是搜魂九陰白骨手。
老爺子在邊上一個勁地翻白眼,看得出來,孃親都出手了,老爺子自然不好意思再繼續下去:“行了行了,別鬧了,大半夜的,夫人您就罷手了,萬一讓人知曉,倒是讓外人看咱們家的笑話。”
老爺子這點就是好,相當滴的護短,抽人的時候也有顧忌,生怕讓我的婆娘們看到,少了自家娃兒的臉面。孃親方才還在納悶,難道自己功力大增,打得這兩個臭小子狼奔兔逐的?聽了老爺子這話,倒也趁勢收了手,坐到了老爺子身邊。“老爺,您莫生氣了,這兩個小畜生,讓妾身教訓他們便是,氣壞了身子骨,咱們這一家子人,可哪裡擔得起。”孃親溫言軟語地道,老爺子的最後一絲火苗子也焰地就剩下寥寥的青煙了。
孃親撫慰了老爺子。轉過頭來,衝我跟老三低聲嗔道:“你們兩個小畜生,還不滾回屋去,是不是想讓為娘把你們的皮都扒下來。”孃親很兇神惡煞,不過,眼裡透出的笑意,我自然看得分明,老三還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看來。這小子缺乏經驗得很。抬腳很隱蔽地踹了老三一下,打了個眼色,然後一塊兒朝著孃親和老爺子恭敬地告退,扯著還不知道啥回事的老三就溜出了房間。
出了門,我腳步一停,湊耳在門上。果然,傳來了老爺子的嘆息聲:“夫人。瞅瞅,這兩個孽畜,這份上了你還護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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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爺,二郎和三郎如今也是大人了,該知道啥叫好歹了,再說了,妾身方才不也沒留手,狠狠地收拾了那哥倆一頓嗎?讓他們長點記性就成。總不能再把娃兒給打壞了吧。”孃親溫言笑道。這時候。老三一臉的溫情,很感動,要不是我拽著他。說不定這會子老三進去寫保證書了。
“還是孃親知道疼人,父親那手勁太狠了點。”走了幾步,老三很有才情地看了天上地月亮兩眼之後長嘆了這麼一聲,我白了這小子一眼。“還在這兒嘰嘰歪歪個屁,一會老爺子出來了,你就等著曬一晚上地月亮。”
聽了我這話,老三灰頭土臉地乾笑兩聲拔腿就逃,嗯,原本地那股子文人情懷看樣子已經灰飛煙滅了,這才像是咱家的老三。
回到了渭南,帶著太子爺,開始了新一輪的巡查工作,道路四通八達,可是比原先的那種爛黃泥路好上百倍,另外,渭河邊上的引水渠道的修繕工作也業已完畢,雖然冬天用不著,可是到了明天春天,不知道會有多少渭南的百姓受宜。
說起來,不僅僅是渭河,黃河水系現在幾乎是全線貫通地,當然,現在的船小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不過,大運河恰巧能起到巨大的作用,至少在航運上,使得南北的商貿往來得以暢通。而且,現在的渭水的流沙量不至於向後世那麼的混濁,可也好不了多少,這讓我很是憂心衷衷。
“俊哥兒,瞅著河水嘆甚子氣,莫非您還想大冷地天竄河裡邊暢遊一番不成?”李治在我邊上樂呵呵地道,這十來天李治和李慎這二位成年王爺就跟我一塊兒在渭南地界上四下溜達,到了晚上,有時就住在農人家裡,有時候就乾脆歇在野外,不過,咱們人多,百來號剽呼呼地漢子,加上哪一個不是披刀掛箭的,別說是野獸,就算是山賊瞅著咱們都心虛。
反正李叔叔對我放心,再說了,這百來號人裡邊,大部份都是李治的大內侍衛,大唐帝國都城附近,敢有大規模地
者山賊出沒的話,那大唐帝國長安那十餘萬大唐軍事集體拿塊豆腐撞死去,嗯,山賊要有是本事鬧到這種地方,那些軍人也怕是沒臉敢去見人了。
再加上大唐帝國封建社會正處於昌盛期,現在哪來的山盜響馬,嗯,怕也就山東的地界上時不時跳出一點人來咋呼一二,其他的地盤上,都顯得那樣的和詳安寧。山東的地界,不僅僅是世族門閥勢力最強勁的地盤,同樣也是響馬最多的,為啥?還不是因為土地分配不公。
世族門閥跟他孃的吸血鬼似的,山東的土地,大都讓他們給佔了去,普通老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拉起一票人馬上山作賊去了,不過,由於這幾年政策好,李叔叔也下詔宣于山東,但凡是因為土地問題而逃上山當賊寇的百姓,只要願意,可以計往不咎,一律作為移民遷往外地,選擇也相當的多,遼東道、藤原道、要不然就去流求,又或者是林邑,要是那些個抗命不遵的,捉拿到之後,也不殺,全丟波斯都護府。
嗯,到了那裡,不依靠政府,不聽從政府的指揮,落到那些箇中亞蠻子的手裡邊,日子怕是更不好過,再說了,到了波斯都護府,不想種田也成,就去參軍,當了兵,立了戰功,可以拿錢或者是戰功來贖買戰俘來做田,當個地主,悠閒的吃吃喝喝也算是很不錯的。
山東的響馬的數量已經越來越少,畢竟生存環境是日益的改善了很多,而且當了移民去別外,雖然不能在家鄉待著,可好歹不用擔驚受怕,而且還能分到土地,多勞多得,何樂而不為,誰還願意去當響馬這種沒前途的職業。
李慎也成年了,不過,由於李叔叔也看得出李慎這人跟他其他那幾個娃子不太一樣,很老實,也很好學上進,加上李慎也個人要求,希望能在師尊的身邊繼續努力學習天天向上,李叔叔也就答允了他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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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李慎跟李治的關係一向很不錯,所以這哥倆整天就跟我屁股後邊,至於另外幾位小王爺,被我丟在了渭南縣衙裡邊學公務,他們以後都是有封邑,而且都有封地的,去了封地啥,要是敢像那位齊王李佑似的,那不是太丟我這個優秀穿越青年教師的臉了嗎?況且出行也不能帶太多的人,所以就讓他們在那兒好好學習,爭取以後也做個讓百姓們勒石載德的好王爺,好官吏。
“你不覺得,這水太黃了點嗎?”我回頭瞅了李治一眼,慢悠悠地道,順著河灘緩緩前行,嗯,黃河啊黃河,這兩年還好了點,最主要是一再地提醒李叔叔黃河跟渭河的重要性,儘量地減少新開墾土地面積,不然,這水就不會像今天這般了。
回頭勾了勾手指頭,房成大步走了過來,恭敬地遞給了我一個玻璃瓶子,我接了過來,在玻璃瓶口上繫了一根繩子,這個時候,另外幾位家將業已喚過了河中心行船捕魚的漁夫。
“老人家,麻煩您幫個忙,載個人去河中打個水成不?”我衝那位一臉戰戰兢兢的漁夫笑著揮了揮手裡邊的瓶子。“成,官人請上船便是,就是船小了點,您可得千萬小心。”
老漁夫倒也還客氣,說話也中聽,本公子自然沒心勁地小漁船上玩特技,只是讓一位體重輕的家將上了般,船行至沿岸十數米後,便按照我的指頭拋下了玻璃瓶子,接滿了那混濁的水,然後再擺盪了回來。
李治搖頭,搞不明白我到底想要幹嗎?“俊哥兒,為甚子每年都要來河裡邊取上這麼三五瓶水拿回家裡去收藏,這水如此之濁,既不能釀酒,又不可烹茶,取之何用?”
“這是關係我大唐關中地區的百姓民生,環境千百年大計的事務,別小看這麼一瓶子水,告訴你,瓶子裡邊承載的,是關中的危機。”我衝李治很嚴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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