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六,牛大叔親為前鋒,領三千精騎奔襲進抵松州軍毫無防備,夜襲其營帳,斬殺千餘人。作戰時能審時度勢,夜襲蕃營,以攻其不備,由此足見其智勇雙全。松贊干布得給了一大跳,加之屬下厭戰情緒日高,為了個婆娘竟然去跟大唐單挑,這份勇氣可不是常人能有的,於是,有幾位神經極度脆弱的大臣自殺了,松贊干布無奈,遂令撤軍。遣使到長安謝罪,並再次請求通婚,李叔叔最後才勉強應允,隨後的事,大家都相必知道了。
說來也怪,大臣就因為害怕失敗,於是就自殺了?當時在程叔叔家喝酒的時候,聽到了這事兒我相當的好奇,還曾經親自向這位牛大將軍問過,牛大將軍說確實如此,這訊息還是從吐蕃降兵那兒知道的,一共是八位吐蕃大臣自個拿刀把自個給捅了,不過,至於是自殺還是他殺,這就不是牛大叔所能理解的範圍了。畢竟牛大叔還沒有閒到去打聽這種破事的時候。
後來大唐對高句麗的作戰,還有滅百濟,他都有參與,與程叔叔一塊並肩作戰。這位牛大叔比起他的鐵哥們程叔叔來,性格和為人各方面都要好得多,性格和作風卻不像他的名字,反倒是一位比較實幹型的大將軍,在治軍方面也很有一套。經常來軍事學院裡邊授課,李叔叔讓他來擔當院監一職,說明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陛下是想讓你去接管遼東那片地盤駐軍,這可是好事啊。大好事!”我都興奮地拍了這傢伙兩巴掌。小樣,升官咧!
段雲松揉了揉我拍地地方,一臉的不願意:“俊哥兒,瞅你說的,這事能落著好嗎?再說了,我去那兒幹嗎?如今遼東那片地,還有啥?一抬眼,全是咱大唐的子民。那些個靺鞨人現如今。都已經開始下山學著種田。還有些部族頭人,也學著那些夫子之呼者也的,我那去兒,連個找揍的人都沒有,難不成整天都呆在軍營裡邊看那些將士們自個跟自個較勁?這也太沒勁了,還不如繼續呆在這兒教我的學生,累了還有個假。萬一哪兒又打起來了,說不定咱還能乘機去再掙上一份軍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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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我說雲松兄,升官你都不幹,那你想幹嗎?這麼好的事兒,你還真想不去?”段雲松這話可把我給氣地,嗯,氣地都笑了起來了,真恨不得抄根撞門錘衝上腦袋上來上一下狠地。爭取能把他給砸開竅來。
“去幹嗎?半年吃肉。膩都能把人給膩死,再說了那種地方,又不能建功立業。有啥好的?”段雲松也來了倔脾氣,一口的碎碎念。聽得我氣不打一出來。
“放屁,你這傢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遼東有多少寶貝,遼東往北、往東、往西,哪兒不是發財的地,我告訴你,嗯,算了,既然你不願意去,我懶得給你說,免得你悔得想撒泡尿把自個給浸死了。”我恨恨地拿腳尖踹了這傢伙一下,站起了身來衝段雲鬆氣極而笑。
鄙視,要是我知道李叔叔想讓本公子去遼東道,本公子肯定會第一時間應承下來,可這傢伙倒好,竟然用這理破理由來打發,嗯,目光短淺,除了這個形容詞,我實在是找不出其他的東西來形容眼前的段雲鬆了。
“俊哥兒,你莫不是說笑吧?”段雲松見我竟然如此憤怒,有些心虛地道:“那遼東都讓咱大唐給平定了,還有啥功可立的,再說了,大半年來吃肉,您受得了嗎?”
我忍不住翻了兩白眼珠子:“雲松兄,好歹咱們是兄弟,你覺得,我房俊有必要欺騙你嗎?再說了,要是你去了那邊,若是真連份功勞都掙不動,沒關係,等回頭來,你來找小弟,小弟願意給你磕頭賠罪!”
段雲松聽我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趕緊一把拽住了我,又把我給拉得坐了下來,賠著笑臉道:“俊哥兒您這說地是甚子話,咱們哥倆誰跟誰啊,若是您真希望我去,拚著這條命,也得為兄弟兩脅插刀不是?”
“哼,笑裡藏刀的,咋了,這會子又要幹嗎?不說不去嗎。”我悶哼了聲氣息未平的道。段雲松賠了半天禮,我這才收起了脾氣,嗯,耍大牌,不耍不成,對付這號人物,不讓他嚐點苦頭,還真以為咱是哄他,架子越拿捏得大,這傢伙越覺得收穫肯定是小不了。
“嗯,
這兒不好說,這樣吧,晚上到我家裡邊,我告訴你,生活習慣上的問題,這有啥不好解決的,到時候,我讓房柱他們派上一些人,到遼東去建築蔬菜大棚,到時候,你還怕吃不上瓜果蔬菜?”我丟下了一餌,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留段雲松在那拍自個地大腿一副恍然的模樣,看著我充滿了信心和智慧的背影,目光也顯得灼熱了起來。
廢話,咱是誰?大唐紈絝***裡邊有名地伯樂、金點子大師,隨便放過個屁都能夠想辦法包裝起來賣個百十來貫,更何況,得了我地指點,升官發財的人還少嗎?劉仁軌算一個、席君賣算一個,蘇定芳算一個,王玄策算一個……細細數下來,雙手十根手指頭都數不完,就沒還沒有哪個人材因為本公子的指點而不成功地,就連大哥也至少也算上半個。
段雲松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我相信,到了明天早上,這傢伙肯定會哭著喊著抱著李叔叔的大腿應承此事實。
離開了段雲松的視線之後,我的步伐也快了起來,趕緊到了學院門口,打馬就往長安城飛奔,那速度,跟賽馬似地,房成和勃那爾斤兩忠僕一臉莫明其妙地跟在我地屁股後邊吃灰,弄不明白我這個公子爺這是想幹嗎?
沒辦法,為了能讓我的話對段雲松更有說明力,咱得先去進奏院一趟,把原本我在收藏我的辦公室最底層地那些個一直沒有派上用場的資料都給翻出來,另外在家裡邊,我那份憑著記憶力畫下來的世界地圖這時候,也該露點兒小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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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本公子當時做出了貞觀筆不久,認清了現實之後,決意要把能記住的東西都記下寫下畫下來,就在那時候畫出來的。當然,畫的肯定不會比後世的那種官方版本世界地圖要準確,可好歹我可以把世界七大洲四大洋全給畫了出來,還準備等以後用石頭和金屬篆刻出來,等待後世那些個專門挖人祖墳,美其名曰考古的專家們來發現,嗯,讓他們抓狂傻眼去。
到了家,三位婆娘這會子正在算帳,看樣子又到了月底結算的時候了,一個二個臉上盡是洋洋的喜氣,算盤拔得噼裡啪啦的響。就連李漱這個才出了月子沒多久的婆娘也精神抖擻地坐在矮榻上把著算盤,一手拿著帳本,眼中精光四射。
“俊郎回來啦?怎麼跑得滿頭大汗的,來,妾身給您擦擦汗水。”就坐在房門附近的宮女姐姐一抬頭就瞅見了撞將進來的我,給我的樣子嚇了一跳。
我衝婆娘們露出了一口的白牙:“沒啥,就是趕路趕的,對了,你們誰知道我那些寶貝都放在哪兒,現在為夫有急用。”
“什麼東西?俊郎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聽了我這話,李漱和程鸞鸞對望了一眼,衝我探問道。我趕緊衝宮女姐姐比帶劃了一番:“就是那些我畫的那些寶貝,比如說火車、飛機、輪船……反正就是以前整的那一大堆的畫稿,都給我放哪兒呢?”
“哦,您是說那些東西啊,妾身還真以為是什麼子寶貝呢”宮女姐姐白了我一眼,那態度,就好像我讓她保管的是一堆兒廢紙一般。“這什麼態度,知道不知道,那可是為夫穿越時空,溜躂到了後世一千多年以後,淘回來的好寶貝,告訴你,那可是用金錢無法衡量,用生命的代價也無法換到的珍寶……”
“成了成了,照兒妹子,快告訴夫君在哪兒,讓他自個鬧去罷,咱們還得趕急算帳呢,都月底了,這帳萬一有什麼錯漏咱們也好查查是哪兒的問題,免得到了月頭還得忙呼……”李漱像是趕蒼蠅一般衝這邊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氣的本公子手指頭都哆嗦,還真是,這年頭,真話就還沒人願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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