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軌長啥樣我清楚得很,劉仁軌曾多次在我跟前提過女,嗯,據劉仁軌所言,其女肖似其父,也就是說,這父女倆的模樣兒差不多,而劉仁軌生就一副男兒臉龐,另外,眉毛略成八子,鼻子很大,嗯嗯,由此可以得出結論,這是一位女版的劉仁軌。
而席君賣竟然有勇氣,或者說有毅力去娶這位劉大小姐,我確實不得不佩服這位新生代名將的勇氣,不過想想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再不娶媳婦,那也太說不過去了,況且如今劉仁軌與他的關係相處得極為融洽,成為翁婿,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就像我跟李叔叔,還不是由知己發展到翁婿關係的嗎?不過,李叔叔的閨女,都很漂亮,這讓我相當的欣慰,更欣慰的是,程叔叔的閨女一點也不像她爹,而是跟俺那漂亮的岳母大人跟姐妹般的容貌相似,不然,本公子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席君賣的年紀也不算大,去年成婚的時候也才三十三歲,而劉仁軌的閨女也近二十了,恰好配對。嗯,說起來也沒人吃虧,席君賣早年不過是隴右一個小小的兵頭子,那幾年,隴右戰亂頻發,與吐谷渾、與吐蕃,還與高昌、西突厥,每年幾乎都在戰爭環境下渡過,席君賣就根本沒有機會娶上妻子,而現如今,正四品的將軍,劉仁軌如今也是一道的觀察使,從三品的高官,這二位升官地速度。比起本公子都快,說來,咱還真有點心裡不平衡。
不過,這種心裡不平衡裡邊,更多的是一種成就感,席君賣是我親自向李叔叔央求了好幾回才從隴右那邊給要過來的,而至於劉仁軌。同樣是我花了二十門火炮的代價,才從張亮這位老兵痞的手底下救過來的。雖然這二位嘴上不說什麼。但是每每與我通訊之時。字裡行間的瑣碎小事。卻透著一股子地相知之意。這點,反而讓我覺得最高興。
“那你怎麼不把嫂子也帶來。也好讓我見一面。”我衝席君賣舉起了酒盞,一飲而盡,斜眼望向旁邊。鄒鳳熾看樣子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不會主動地去討好某人。不過有人與他交談地話,他同樣禮貌地進行回答。不過。似乎他與鄭須遊反而有共同地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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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須遊本來就是鄭家地一個叛逆,不喜讀書。很喜歡做生意,而鄭須遊,正是大唐皇家錢行地副總掌櫃,有這二人操持。再加上有各位股東派駐的會計。使得我能不需要放太多地心思在這錢行上邊。畢竟,這種新興產業的撈錢能力。本公子還是知道一二的。
“不是我不願意帶她回長安,而是因為她已經有孕在身了,怕是再過兩月。就要生產了。所以,我就託了岳父大人照拂。因為讓她們娘倆去那波斯都護府也太過遙遠了。還不如在長安等上幾年,到時候,任職期滿。再回長安也不遲。”席君賣笑道。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反正也就幾年,等你回來地時候,怕也至少是位三品的大將軍了,嘿嘿,到了那時候,可莫忘記了,請咱們這些兄弟,好好地樂呵一頓,不然定放你不過。”
席君賣笑得憨厚:“那是肯定的,你俊哥兒都發了話了,我還能不應承嗎?只可惜這次回來沒見著定芳兄他們幾個,著實有些遺憾。”
我點了點頭:“是啊,你若是能早回來半年地話就好了,現如今,他們已經在南疆蹲著了。嗯,你知道南邊地事了嗎?”席君賣點了點頭:“這我倒也知道,這一次,定芳兄等人,怕是又要為我大唐開疆拓土嘍。”席君賣有些遺憾地道。
“怎麼?你在波斯都護府,難道就不能開疆拓土了不成?”我衝席君賣嗔道,席君賣搖了搖頭,緩緩道來,李叔叔給他的命令是讓他前往波斯大都護府統率大唐遠征軍,但是其中還有一個命令,就是讓他多聽王玄策地意見,可是這位王玄策,席君賣還並不瞭解這個人。
席君賣說這話的時候,笑眯眯地瞅著我,先人你個闆闆的,老實人都知道偷奸耍猾,在我跟前耍心眼了?我白了一眼席君賣。“哼,我說君賣兄,你怎麼這麼不地道,是不是非要小弟主動提出來幫你,你才願意勉為其難的接受不成?”
席君賣瞅見我詳怒地表情趕緊賠禮,不好意思地道:“俊哥兒,我這還不是擔心難為
雖然我也知道您與那位王大人有交集,但是,卻又不
我拿起了酒盞與席君賣一碰,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之後笑道:“你且寬心,王玄策是怎樣地人我清楚得很,你去了那邊,就會發現,這個人絕對能合你地胃口,就在十天前,他的奏子剛剛送到,他在奏本里希望將波斯都護府地土地劃給那些我大唐遠征志願軍作為報酬,而且希望朝庭,將波斯都護府設為大唐地新流配地,以便讓大唐子民能有足夠的數量拱衛波斯大都護府,而且,那些不願意再回大唐地受傷將士,可以在當地娶妻生子,並且每個家庭,都能獲得兩匹弩馬,五對奴隸,兩頃良田地落戶基本資產。奴隸和馬匹是由波斯人給付,而田則是由大唐波斯大都護府負責。”
席君賣自然能從中聽得出是什麼意思,那就是,波斯大都護府在王玄策和李叔叔的眼裡邊,都只不過大唐向西擴張地一個起點,而非終點,也就是說他此去,必然能大有作為。“陛下讓你萬事聽王玄策地,那是因為王玄策乃是一縱橫奇才,如今波斯及裡海、鹹海諸國,都對我大唐恭敬有加,心懷仰慕,這裡邊,固然是因為我大唐強盛無匹。
但這其中,不能不說他的才能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不過,軍事方面是他地弱項,所以,陛下才特別把你給抽調過去,因為你出身隴右,這兩次徵招地精銳當中,就有不少都是隴右退下來的老兵,還有一點,就是你這幾年的戰績,很令陛下欣賞,而且你能把藤原道的所有反對勢力給滅地一乾二淨,讓我大唐地藤原道成為了一片百姓的安樂之地,那兒,再把你這樣一員猛將放著不用,實為不智,所以陛下才決意把你給調過來,到了那邊之後,你們二人一文一武,掌控裡海和鹹海諸國,可要萬事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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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段雲松也總算是脫離了那幫人渣的圍堵,走了過來,面紅耳赤地,看得出來,這傢伙已經半醉了。舌頭說話時都差點打了結:“君賣,你小子可又升官了,說實話,兄弟我可真有些妒忌你,唉……”
“雲松兄你也莫要惱了,瞅瞅你,莫非你還忘記了在遼東呆了一年多,回來當了大半年地和尚?”我衝段雲松笑道,果然,這傢伙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撓了撓頭:“嘿嘿,不過就是吃的太多,膩味罷了,嗯,君賣兄,這次去波斯都護府,必然能建大功業,唉,咱怎麼就沒那福氣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急甚子,定芳兄他們不已經出去了嗎?現在席君賣也都給派出去了,我估摸著,怕是用不了多久,陛下準會抓你的壯丁。”
“抓啊,我還巴不得呢,要不然整天這麼子窩在長安,可把我渾身給憋的,難受得跟什麼似的。每天早上,都把氣頭撒在那群新來的小羔子身上。”段雲松伸手摸了摸唇邊的鬍子渣,一臉的幽怨。
嗯,今年的新生又招了一大群,才進校門,我這個院正不在,李靖伯父一直主抓參謀院的工作,學院的擔子,也就落到了段雲松的腦袋上,新兵的政治素養工作,自然是由他這個院監來主抓。想想都覺得可憐,小羔子,這是大唐皇家學院對於新學員的一種暱稱,當然,是帶著有些貶義的,畢竟比起那些老學員來,這些新學員,還真的跟小羊羔似的。
“對了,陛下說了,讓我有困難找你,嘿嘿,俊哥兒,你說咋辦?”席君賣還得意地衝我挑了挑眉頭。
能說啥?我自然是拍著胸口應承:“成,想要哈,只要你吱聲,不過,炮兵學部的人你可一個人也拿不走,早讓張亮大將軍和李績大將軍那些個老痞子給瓜分得一乾二淨,為了這事,這二位老爺子還差點在陛下跟前鬧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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