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眼了,這不是說本公子消極怠工嗎?這個罪名咱可“岳父大人,您可真冤枉小婿了,小婿雖然不在官衙裡邊待著,可小婿乾的也都是為國為民的大事啊,再說了,小婿也擔心改的不所,所以正來就窩在院子裡邊思考,就是希望能讓官吏們的職權不再交錯,各司其職,但又能起到相互監督的作用罷了,眼下,小婿還正在……”
不改能行嗎?再說了,到了渭南,我也才知道,為啥子有人說無為而治就是最後的基層治理方法,雖然這話有放屁的成份,但是確實也讓我是深有體會得緊,別小看一個在大唐疆域裡只佔了不到一個指甲蓋那麼丁點的地盤,可是,亂七八糟的事兒著實太多,多到讓人頭皮發麻。
想想一個縣,就這麼點人兒,忙得累死累活的不說,還討不到好去,偶爾出了些錯,自然會受到百姓們的報怨,所以這才有這麼個無為而治的說法。
頭三個月,因為施行的是蕭歸曹隨之事,所以也沒啥子,後邊,職權劃分一明細之後才發現,不了得,事情遠遠不是本公子所想象的那麼簡單,無耐之下,只得又絞盡腦汁地來修改。
於是,崔仁師仍任縣丞,負責錢糧民政之事,王方翼、婁師德、宇文節為其副手,主管農桑、手工業、商賈和著稅賦以及每年的戶級評定核查之事。
縣尉李乾佑,負責的自然是刑獄之事。狄仁傑任其下屬,專門負責立案、斷案緝察刑獄之事。另外一件大事。就是有監督其他參事和縣令縣尉之權責,但是沒有指揮權,若是有做錯事地。他們直接向我報告。
而戴至德這位司工參事,改成了司運參事。雖然說依舊與王方翼等人同為參事,不過,他只需要向本縣長負責,他要乾的。就是負責整個渭南縣地交通、驛政、修築道路等事務。而新來的許師。則接任了被流配的李義府。成為了我地第二任主薄,最主要負責的就是收集各方報來的資料和帳冊。對各項工作進行對比統計,並對各位工作人員的工作成績作出考核上報給我這位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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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每個人都顯得那樣的職責分明,能夠各盡其職。各盡其責,當然,如此一來。本公子總算是不用太過忙碌,只需要每個月查閱一番各項工作地進度,看看工作人員們地業績,還有縣尉那邊報來地各種監督報告。然後召開例行的每月逢十召開地例行旬會,作出適當的調整,與諸位官吏一塊擬定了下一步的工作計劃和大方向。並且對於一些花錢的事務進行商討,作出最終地決策。
瞅見李叔叔舒眉眯眼的樣子。我暗中鬆了一大口氣,先人你個闆闆的。這老爺們幹啥地。動不動就嚇唬俺這小青年,在這麼下去,咱怕是得少活十來年。
李叔叔撫掌笑了起來:“呵呵。你倒能耐得緊,縣丞主管錢糧民政、而這縣尉主管提點弄獄,而這司運參事,把剩下的事給辦完了。嘖嘖嘖,想不到。老夫還真想不到,你小子真是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嗯,只分配幾個職位,新立了個叫什麼公務員規章制度,倒治得渭南井井有條起來。怕是當初老夫不逼你來幹這事,怕是你小子還藏著掖著吧?”
我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岳父大人,不怕您老笑話,小婿只不過希望自個輕閒一些,畢竟每一個人的精力都有限,所擅長的肯定也有所不同,若是渭南縣照著以往的方式治理,小婿要麼只能蕭歸曹隨,要麼就只能作出變化,畢竟,小婿也不過是一人,不可能把一個縣地事務處置得面面俱到,而我把權力分出去,既使得官員各司其責,又能讓所有事務皆能明細,如此一來,幹什麼事兒都猶如臂使,豈不快哉。就像這個每年的戶級評定核查,以往我大唐為何只能三年一查,就是因為人地精力有限,根本就顧不過來,而如今,都有專業的人員來幹這事務,所以更能讓朝庭知曉各地方財政地變化。”
“行了行了,你別給老夫在這兒自吹自擂了,這些東西,老夫眼見方才實。”李叔叔抿了一口茶水,瞅著我詭笑道。大巴掌一拍胸口,很是膽氣十足:“岳父大人您儘管放心,岳父要來,小婿定然倒履相迎。”
李叔叔白了我一眼哼道:“老夫用不著你招呼,老夫自已去,自個看在眼裡地結實的真實程度,要比你在
忽悠的強上百倍。”我一臉黑線,這位老流氓啥人,有禮、仁義禮信德智體全方位超立體全面發展的正人君子難道還會在您老人家跟前耍啥陰招不成?
不過,李叔叔總算是發了一點仁善之心,抄起了一塊黃瓜美美地嚼了起來:“賢婿,今個的禮物,老夫喜歡得很,不過,就送一天、一天止送這麼一點可不成。”
聽了這話,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太無恥了,這老傢伙該去當土匪才對,當啥子皇帝嘛,平時在臣工跟前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私底下,怕是跟程叔叔一個級別,怪不得這兩個老流氓幹事經常都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嘔一個先……
“嘖嘖嘖,臭小子,怎麼這副表情,莫非你以為朕這個大唐天子白吃白拿你的不成?”李叔叔憤憤地伸腳過來捅了我下,似乎對我不信任他的人品而感到由衷的憤怒。“沒,小婿只是吃驚,沒想到陛下竟然如此之慷慨,有些受寵若驚而已,絕非是懷疑陛下人品。”我趕緊信誓旦旦地表白道,就算我真這麼想,也不能老老實實的跟您老說,我可不希望大冷的天給人追地滿皇宮的亂竄。
李叔叔給我一個暫且信你一回的眼神,令人找來了尚食局的尚食,跟我議定,每天向房氏蔬菜公司訂購瓜果蔬菜數十斤,嗯,這還是我苦苦哀求,李叔叔才放了我一馬,照這老流氓的性子,怕是把我產量包圓了都有可能,可問題是,賣給皇帝,咱總不能亂漲價吧?只能按平時的菜價加上煤火錢、工匠和蔬菜大棚的折舊之後,一斤菜,賣了五文錢,一開始想要十文,豈料李叔叔現如今也精明瞭許多,對於普通蔬菜的價格也算得了若指掌,還把我給奚落了一頓。只好按普通蔬菜的十倍之價,賣給了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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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叔叔很仁慈的告訴我,這是他賣的,至於其他人,我愛賣多少錢他都管不著,不過,他會向我抽取十成一暴利稅,當然,這些錢都得直接計入渭南的稅賦所就可以了。嗯,這一點我自然是點頭應承不已,十成一,有啥,本公子賣百倍的價格,然後交十倍的利,然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的利潤直接成了本公子的財富,多爽利?嘿嘿。
三五天之後,客戶蜂擁而至,只是早上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就把近百斤的果瓜果蔬菜哄搶得一乾二淨,有的甚至還下了訂錢,要求訂貨,要不是咱的後臺硬,說不定那些賣不到新鮮瓜果蔬菜的客戶們就要在咱家的鋪子裡耍打砸搶一類的流氓手段了。
嗯,賣一百文錢一斤的黃瓜,一百文錢一斤的百菜,嗯,我都差點想把這個新盤下的鋪子改名叫百文店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起這名實在是太市儈了點,還是咱老爺子起的名字好:翡瓜翠蔬鋪。然後,閻大師還特地的賀了一幅畫,與這店名暗合,水靈靈的蔬菜,嫩生生的瓜果,掛在鋪子的牆上,任誰初次進來,都會哇的一聲:“孃的,賣菜的都能讓閻大國手送畫,這手筆也太大了吧?”瞧瞧,鋪子名多有詩名,鋪子裡的裝飾也儘量地顯得高雅而斯文,總而言之一句話,咱雖然也賣菜,可咱是文化人,走的就是高雅路錢,嘿嘿,賣菜都能賣出詩情畫意來,雖不敢說絕後,至少也算得上是空前。
從第一次把反季節蔬菜送到大內皇宮到今天,總過不到十天的功夫,那些個渭南縣城的商賈地主們又全齊聚在渭南縣最算得上是最頂尖的酒樓之內,乖乖地坐在下首的矮榻上,在我跟前談笑風聲,時不時稍帶拍下我的馬屁。我帶著微笑,慢慢地賠著他們繞著***,雖然我不喜歡廢話,但是並不妨礙我喜歡聽別人吹捧本公子的輝煌業績,有很多時候,給別人一個表演的舞臺,同樣代表著你對對方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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