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誰告訴你氪星人的父親就是氪星人了
“開火!”
女研究員口中立刻發出了攻擊的命令。
只不過語氣頗有些狗急跳牆的意味。
她銀質頭盔下的眼睛滿是猙獰,在響起的急促槍聲背景中,她忍不住低聲喃喃道:“不可能……如此強大的肉體,絕對是氪星人,絕對是和那個叫毀滅日的怪物來自同一個星球,絕對!”
然而,士兵們彈匣中的氪石子彈讓她失望了。
雖然氪石易碎,硬度介於石英和水晶之間,但畢竟它對氪星人來說,不亞於高濃度的輻射源,因此只需要在銅彈頭之內嵌入一根柱狀結晶體就夠了。
可無數搖曳著綠色彈道的子彈,卻全部在這個入侵者面前數十公分的距離停下,就那麼輕飄飄的懸浮在半空中,毫無任何緩衝。
顯然對方阻止子彈的手段,至少擁有極強的動能吸收能力。
“這……這不可能……這……”
此時,盡情享受在高官厚祿和權力當中的在場眾人,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無論是何等身份地位,何等財富權勢,在絕對的個體實力差異前,都無法帶給他們一絲的安全感。
戴著銀頭盔的女研究員當機立斷,扭頭就衝出了會議室,之後其他人才如夢初醒,在慌亂和中嘈雜的緊隨其後。
而那些原本打算俘虜這兩個外星人計程車兵,在長久的訓練慣性下,雖然內心滿是恐懼,卻沒有思考的餘地,只是機械的一邊後退,一邊持續射擊,並且交替更換彈匣。
陳廣看著宛如四散蒼蠅般的眾人,神色平靜,手指一揮,頓時所有人都感覺到視線一沉,近乎同一時間跌倒在地。
其中幾名士兵因為緊張,手指肌肉僵硬的持續扣動扳機,不小心在一旁倒地的同伴身上濺起了無數血花,在慘叫聲中,對友軍的殺傷數字超過了這兩個外來入侵者。
在槍聲停止後,所有人經過短暫的茫然,就想爬起身來,結果無論扶住身邊的牆壁或是桌椅,在幾次掙扎之後,依然沒能站起來。
這時他們才看向自己的雙腿,緊接著,是無數小女生般的尖叫從作戰會議室內傳出。
他們的腿竟然全都短了一截,但並非是暴露性創口……而是令人驚悚詭異的完好無損!
這群人僅剩的那一小截大腿根部,就彷彿在醫院截肢之後又休養恢復了兩年,斷面光滑無比,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萊恩將軍倒在地上,看著自己彷彿截肢殘疾人的雙腿,驚駭到無法言語。
這根本就不是攻擊……
那名自稱非氪星人的怪物,他重塑了自己等人的身體,像是捏橡皮泥一樣的隨意改變!
陳廣無視這一地慌亂的殘疾人,平靜的跨過他們的身體,向著外面走去。
留他們一命,當然不是陳廣心慈手軟,而是接下來還有些問題需要幾個活口問一下。
至於現在……在陳廣的電磁感知中,其實已經掃描過這個地下基地了,但是壓根沒有發現毀滅日的屍體。
因此陳廣猜測,要麼他們趁著這幾天轉移走了,要麼就是用某種特殊的儀器將毀滅日封存了起來。
就根據前面那個美杜莎充滿目的性的逃跑方向,陳廣推斷是後一種。
不是也無所謂,他倒是想看看,對方覺得用什麼東西能夠阻擋自己。
很可惜,讓陳廣失望了。
在七拐八繞了一眾地下基地中的路徑之後,那個女研究員最終找到了一個像是縮小版礦泉水桶的機械裝置。
在擺弄了幾下之後,空間忽然撕開一道裂隙。
陳廣感受著裂隙之中的時空,略微有些驚訝。
因為其中的時空氣息,竟然有一絲微弱的……虛空海氣息。
虛空海是多元維度之間的縫隙,也就是事實上甚至不包含時空的絕對‘無’,陳廣在系統的錯誤穿越中,被迫體驗了一次,依靠自身黑暗物質創造時空才得以移動。
只不過,虛空海只要觀測到了,就會產生強烈的負壓,很顯然這種技術沒能完全保持虛空海碎片的密封性,也就是說被關進裡面的物體,即使是普通的生物,依然能保留自主意識。
“這是什麼?”
陳廣來到那名女研究員的身後,好奇的問。
“該死!”
那名佩戴著銀質頭盔的女研究員心中的僥倖心理立刻煙消雲散,她明白自己能夠來到這裡,純粹是因為對方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不是自己的行動足夠迅捷。
但既然幻影空間已經打開了,她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只見一個灰白色的巨大身影,從幻影空間中湧了出來。
“嘭!”的一聲,它跌落在地,全無生息。
很顯然,這就是個屍體。
這個壯碩的屍體上,有著幾縷白色的頭髮,全身皮膚當中冒出密密麻麻的骨刺,其中不少甚至長在下巴上,看起來很像它的鬍子。
“毀滅日?”
陳廣挑眉,竟然真的是毀滅日的屍體。
說好的只要死過一次,就永久免疫殺死自己的攻擊方式呢?
陳廣完全不相信毀滅日是被美軍搞定的,甚至不太可能是地球其他超級英雄動的手,除了超人之外,能擊敗毀滅日又或者勉強和毀滅日有一戰之力的個體,都不會把毀滅日的屍體就這樣大剌剌留給美國政府。
就在這時,那名銀質頭盔的女研究員突然按動自己手腕上的懷錶錶盤,微不可查的細微炸裂聲在毀滅日的屍體當中響起,陳廣一怔,用磁場轉動感應起毀滅日體內的構造。
普通的肌肉組織並沒什麼問題,甚至充滿了活性,然而在毀滅日的每個神經中樞系統內,都有著無數的氪石奈米機器人,它們在無休止的吞噬著毀滅日的神經細胞,將其當作能量來進行奈米機器人對自身的複製和生成。
而這些奈米機器人,又在不停被周圍毀滅日的細胞攻擊,每個神經中樞附近,都彷彿一個微觀的史詩戰場,氪石奈米機器人和硬化為尖銳角質的細胞展開反覆的拉鋸戰。
竟然能用氪石這麼脆弱的物質來製作奈米機器人?這不太像是美國人的風格。
果然,陳廣定睛一看,每個奈米機器人身上,都有著鑽石形狀內部刻著S的logo。
這個logo可太有標誌性了,陳廣的靈感,立刻為他總結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看來毀滅日是在氪星先被氪星人給幹掉了,之後為了阻止它的復活,氪星人使用奈米機器人來抑制毀滅日的神經中樞系統。
這並不算直接殺死毀滅日,更像是讓它陷入無法操控身體的囚籠。
之後懼怕毀滅日重新奪回身體的控制權,乾脆像是平行宇宙的世界中流放佐德將軍一樣,氪星人把毀滅日塞進了幻影空間,接著丟垃圾一樣扔向了地球。
又或者並非是瞄準地球,而是單純流放到了宇宙。只不過dc世界的地球很特殊,甚至還有宇宙中心這樣的神奇設定,關押毀滅日的幻影裝置飄飄蕩蕩最終落在美國,也並非是難以理解的事情。
就連毀滅日這個名字,也是被記錄在幻影裝置上面的資訊,被美國人破譯後才知道的。
雖然氪星人因為恐懼,不負責任的把毀滅日丟出了家園,卻還是害怕會有手賤的人把毀滅日放出來,因此將它的特性都記錄在了幻影裝置上,祈禱發現這個裝置的人不要愚蠢的拉整個宇宙陪葬。
只能說……確實不負責任和沒有擔當到一定程度了,怪不得最後星球被過度開發的都要炸了,科技樹攀到星際時代的氪星人也沒一個外星倖存者,他們的文化中,很顯然有某種十分深刻的劣根性。
而這群美國人手中的氪石,也並非是普通的氪石,他們是將毀滅日體內的氪石機器人提取出來,在實驗室中進行繁殖才能獲得這麼多的。
至於那個女研究員手中的錶盤,實際上是人類後植入毀滅日神經中樞內的微型炸彈。
這些炸彈的威力,當然不足以對抗毀滅日的細胞,但用來銷燬那些氪石機器人卻輕而易舉。
陳廣就這麼饒有興趣的看著毀滅日體內的氪石機器人被消滅,隨後無數的神經突觸開始像洪水一樣發了瘋的猛漲。
下一刻,毀滅日就睜開了他猩紅的雙眸。
“吼!!!”
被長久囚禁的大腦,獲得肉體掌控權的一剎那,就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憤怒。
光是這一聲怒吼,就幾乎將整個地下試驗基地中,除了陳廣外所有人的耳膜吼破,所有存放著實驗器皿的玻璃爆碎,所有非鋼鐵的建築材料絮絮落灰,震盪出絲絲裂痕。
那個女研究員同樣痛苦的捂住雙耳位置,但她摸到的只有頭盔,她乾脆一把將頭盔扯掉,露出下面無數的蛇發。
她的模樣,竟然像極了希臘神話中的美杜莎,每一根頭髮都是一條長蛇。
只是這些長蛇有氣無力的耷拉在女研究員的頭頂,而她的雙耳爆開鮮血,卻兀自哈哈大笑。
她銳利的蛇眸看向陳廣,一種奇異的力量傳遞而出,陳廣記錄下了這種力量的構成方式和波長,但很顯然,就算陳廣不做任何阻擋,這點輻射波也根本無法影響陳廣的肉體分毫。
女研究員看到自己的石化目光果然無效,冷笑道:“呵呵,真是個怪物……可惜你太傲慢了,明明擁有那麼快的速度,卻讓我有時間摧毀毀滅日的抑制系統……現在,和這個星球一起下地獄吧!”
她的神情中盡是瘋狂,一頭蛇發亂舞,讓陳廣很是無語。
說別人怪物之前,能不能先自己照照鏡子?
因為這個女人的態度實在囂張,陳廣甚至都不想在她自以為目的達成的情況下,給她一個痛快了。
磁場轉動在陳廣的體表,他看著已經站起身來,即將發出第二聲怒吼慶祝自己重獲自由的毀滅日,輕輕一抬手。
毀滅日剛剛張開的嘴巴一歪,腿一軟,咚的一聲,又趴回了地上,和之前那副屍體的模樣別無二致。
美杜莎看到這一幕,神情凝固在了臉上。
她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這……這怎麼可能……毀滅日不是無敵的麼?就連那個實驗體都那麼強大,毀滅日不可能……”
陳廣抱胸看著她,貼心解釋道:“它既然可以被微型機器人抑制住神經中樞系統的再生,那我就可以直接用我的磁場能力做到這一點。不是什麼難事,它的身體又不消磁。”
這些話,陳廣是透過電磁力場,直接化作腦電波訊號傳輸進美杜莎腦海中的,因此她能夠直接聽到。
美杜莎回過頭,茫然的看著陳廣,她記得自己的耳膜明明已經破裂了,為什麼對方的聲音能直接在腦海中浮現?
再聯想到之前憑空造物的能力,逃跑時回頭看到的雙腿變殘疾的能力,瞬移的能力,衛星畫面中隨意創造和毀滅零號個體的能力。
美杜莎,作為希臘神話中的幻想生物,這一刻,她忽然悟了。
原來,自己竟然是在和無所不能的神為敵。
念及此處,她就在毀滅日的屍體旁,像是過去膜拜奧林匹斯眾神一樣,恭敬的跪倒在地。
她想平靜的將禱告說出來,然而她發出的聲音,卻沙啞和顫抖到不可思議:“恭敬的……仁慈的……偉大的神明,請,請原諒我的傲慢……我的愚蠢……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和靈魂,永久的侍奉您。請您容許卑微的我,來充當您的奴僕……”
美杜莎說到後面,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幾乎語無倫次。
陳廣沉默了。
他默默的抬起手,以磁場從空氣中提取原子,在美杜莎面前生成了一面鏡子。
隨後他開口道:“抬起頭來。”
美杜莎茫然而機械式的抬起頭,入目的,卻是自己那張醜陋而怪誕的面孔。
心中的某根弦嘣的一聲斷開。
一絲驚懼,像是裂痕般出現在意識當中,隨後是無盡的崩潰。
美杜莎瞪大了眼睛,絕望而尖聲咆哮道:“不!請原諒我!請原諒我!!”
她伸出手,想要掙扎,想要求饒,想要在明白自己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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