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對待孩子要真誠
警笛聲響徹在校園當中,作為一傢俬立貴族學校,出警速度是很迅捷的。
也正因如此,當瓦爾科的父親來到學校時候時,學校的門口已經停著兩輛警車。
瓦爾科父親的個頭略矮,留著光頭,皮膚泛青,卻身著筆挺的西裝,身上的肌肉將西裝高高隆起。
他來到學校的草坪中,皮鞋下的雜草被壓斷,鮮血混著泥土和玻璃殘渣,讓這裡簡直像是兇殺案的現場。
只不過,並沒有畫白線,和沒有拉警戒橫條,因為瓦爾科並沒有死,此時已經被救護車拉往了哥譚醫院。
這時,天空下起了小雨,跟在他身後的一名手下,適時撐起了黑色的雨傘,為自己的老闆遮蔽哥譚潮溼如霧的雨滴。
“真神奇,不是麼?”瓦爾科的父親忽然開口,對著身後的手下道。
他輕聲喃喃自語:“我今天凌晨才在港口進了一批貨,殺了兩個不長眼的,也損失了兩個手下,交火的槍聲能傳出兩條街,可是五個小時過去,也沒有一輛警車靠近。”
說著,他轉身離開這片草坪,向著學校外走去:“而現在,在這個學校中,只不過發生了一場小孩子的鬥毆,用時不到20分鐘,就有4名警員趕到……他們可真是有效率。”
跟在老闆身後的黑西裝部下,沒有絲毫言語,顯然明白自己的boss並沒有期待和自己交流。
瓦爾科的父親走到了學校門口,在雨中,看著一輛開啟後座的警車上,坐著一個面色茫然的少年。
其他的警員正在維持現場秩序,比如把想出來看熱鬧的學生都攔住,最後在人群中的老師招呼下,學生們才不情不願的回到屬於自己的教室。
只有布魯斯依然想要前往卡爾身邊,但卻被眼尖的老師一把拽住。
他早就發現瓦爾科的父親到了現場,生怕韋恩集團的少爺被殃及池魚,否則他哪怕有一百份工作都要丟掉,可不敢讓布魯斯去湊這個熱鬧。於是不顧這個少爺的反抗,強行將其拖入教室當中。
而這一切,都在瓦爾科父親的身邊發生,他卻只是注視著警車上的孩子,不發一語。
這時,一個年輕的警員靠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這個孩子的身上。
褐色頭髮的年輕警員,神色複雜的輕聲安慰道:“孩子,別擔心,醫院傳來了訊息,你的同學並沒有生命危險。”
卡爾聞言,面色一鬆,終於長舒口氣,全身不再僵硬。
瓦爾科的父親就靜靜看著這一幕,這時他身後手下的電話鈴聲響起。
這名亞裔下屬面色冷峻,一隻手為老闆撐傘,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老式的翻蓋手機,接通道:“喂?”
電話中傳來細微的聲響,接電話的亞裔保鏢聞言,點點頭道:“嗯,嗯,我明白了。”
他合上翻蓋手機,向瓦爾科的父親報告道:“boss,醫院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少爺確實是您的兒子。”
瓦爾科的父親微微皺眉,肌肉將皮膚壓出褶皺,嘆息道:“媽的,竟然還真是我的種。”
但他還保有某種幻想,又吩咐了一句:“正好,瓦爾科現在又進醫院了,等我過去再化驗一次。”
在屬下領命,向著電話另一頭髮送資訊時,他抬起頭,看著不遠處整個人都輕鬆下來的年輕人,低聲道:“不過,既然真是我兒子,那我這也不算白跑一趟。”
隨後他邁開步子,走到了警車旁邊。
而那個給卡爾披上外衣,防止整個孩子著涼的年輕警員,立刻警惕的攔在了對方身前,試圖安撫對方道:“您就是受害者的父親吧?我能理解您的憤怒,但您的孩子現在沒事,請不要衝動。”
對方卻理都沒理整個年輕警員,只是在漆黑的雨傘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眼底有些慌張的七歲孩子。
卡爾有些緊張的看著對方,他也從瓦爾科的話語中聽出來了,他的爸爸似乎是什麼心狠手辣的大壞蛋。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卡爾,和普通孩子沒什麼區別,一樣的緊張萬分。
而此人頭頂彷彿遮蔽了整片天空的漆黑雨傘作為背景,更襯托他原本矮壯的身材彷彿一座宏偉的黑色鐵塔。
“自我介紹一下,小朋友,我的名字是韋斯·帕奇,瓦爾科·帕奇的父親。”
聽到來人的自我介紹,年輕的新人警員立刻變了臉色,十分緊張的插入卡爾和韋斯之間,並且隱隱將手放在了槍套上。
他的面色讓韋斯來了興趣,他轉移視線看向這個警員,微笑的面孔像是一頭狼獾:“你知道我的名字?在知道我名字的前提下,還敢把手握在槍上?你很勇嘛。”
說著,他回頭詢問自己的手下:“這個小子,花了多少錢?”
他的手下也將沒有拿傘的那隻手隱隱摸向懷中的槍械,看著這個年輕警員的面孔,沉思片刻後,輕聲道:“沒有花錢……他是個新人,叫戈登,暫時還沒有到需要花錢的地步。”
兩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討論著腐敗事宜,然而周圍的警察全都面不改色,彷彿這是什麼日常對話一樣。
唯有年輕的戈登,沉著臉,強忍怒氣,再次出聲警告道:“我理解您的憤怒,請您不要衝動……”
“呵呵,看來還是個雛。”
說著,韋斯彎下腰,湊到卡爾面前,他滿是胡茬的粗糙面孔,在雨傘的陰影當中,顯得潮溼而毛糙。
卡爾忍不住微微向後傾倒,也不知是被對方的氣勢所攝,還是被突然湊近的青皮面孔給嚇到了。
韋斯咧開嘴,露出整齊的牙齒,伸出寬闊的手掌,摸了摸卡爾黑色的頭髮,笑道:“別擔心,小傢伙,伱只是揍了我那個愚蠢的兒子一拳。小孩子的打鬧而已,大人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他微微低頭,整張面孔被陰影所覆蓋:“不過,你的父母很顯然沒有教會你做人的道理……沒關係,我會幫他們糾正自己為人處世的方法的。”
隨後鬆開放在卡爾頭上的手,起身便要離開。
他走出兩步,面色平靜的對著身後的手下吩咐道:“等他的家長過來,告訴他我的兒子傷的很重,需要一千萬的賠償,讓他慢慢去賺吧。如果他家有房子,就燒掉,別讓他賣出去,順便弄斷他的雙手,讓他不能工作,拿每個月的救濟金來還錢。”
韋斯從口袋中拿出香菸,叼在口中,身後的手下立刻幫他點燃。他吞雲吐霧了一番後,越走越遠,聲音已經若有若無,但還是被卡爾清晰聽在耳中:“對了,順便再把他媽媽搞到會所去,我們上個月不是剛好有個夜鶯吸毒過量死了麼?補上這個坑位。”
這話說得平淡,讓戈登忍不住握緊拳頭,恨不得直接掏槍對準來人的後背就是一個彈匣。
但他知道,這樣對整個城市沒有幫助。像這樣的混球,哥譚簡直遍地都是。殺了對方唯一的結果,就是讓自己被關入監獄,判處終身監禁。
一旦這樣,不僅是自己的家庭,自己改變哥譚的夢想也將頃刻間破碎。
而自己甚至不能拿對方這番話當作證據,因為對方大可以聲稱,自己是為了報復這個傷了自己兒子的孩子,故意嚇唬人開得惡劣玩笑。
這樣的口供,無法作為定罪的證據,只能作為鐵證的補充,單獨拿出來沒有任何用處。
這一刻戈登心中天人交戰,他已經從老師口中知曉了過程,也明白了這個叫卡爾的孩子,父親是一名勤勤懇懇的消防員。
至於什麼一拳打飛十幾米……這種事情有點經驗的警員都只會當耳旁風,顯然只是兩人鬥毆的過程中轉移到草叢了而已,那些七八歲的小朋友太誇張了,還不分不清陳述和比喻的區別。
而那個消防員的事蹟也同樣如此,雖然很多被救的人聲稱他擁有超凡的能力,但戈登很清楚,只不過是對方更加專業罷了。
可再專業的消防員,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軀,一個無權無勢的平頭老百姓。正因如此,卡爾才會在這所貴族學校被霸凌,被欺負,最終怒而反抗,造成這種家庭難以承受的結果。
戈登死死攥緊了拳頭,心中發誓,絕對不會允許對方在自己眼前摧毀掉一個好人的家庭。
可他要怎麼辦?
戈登的大腦迅速思考起來,他剛剛入職沒多久,還沒什麼經驗。眼下的情況,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警告這個卡爾的父親,不要讓其獨處。最好天天呆在警局附近,由他來保護……
甚至,可不可以把對方邀請到自己家來暫住?自己和妻子住在主臥的話,留給未來孩子的次臥可以暫時讓對方父子居住。
雖然妻子可能會不滿,但時間不會太久的,只要自己能掌握對方的罪證,把他關進監獄,這家好人就安全了……
正當戈登想辦法時,韋斯聽到手下人的耳語,驚訝道:“什麼?他沒有媽媽?哈,那他父親可真是個可憐蟲啊。”
這話的聲調略高,周圍所有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而卡爾只感覺胸腔中,一股怒火在燃燒。
他噌的一聲,從警車後座上站起來,速度之快,戈登根本來不及阻攔。
小小的卡爾不知道如何才能駁斥對方,但他還是狠聲道:“閉嘴!我的父親比你們所有人都要偉大一萬倍!”
說著,他就好像一個小炮彈一樣,向著韋斯的背影衝了過去。
戈登只來得及伸出手,大喊一聲:“不要!”
卡爾卻已經來到了韋斯的身後。
韋斯不為所動,而他的手下同樣面無表情,只是一個後鞭腿,乾淨利索的向著卡爾踢去!
韋斯深吸口煙,強壯的胸膛微微隆起,目光淡漠道:“真是個愚蠢的小子……”
能作為他的保鏢,身手可不一般。自己這個貼身侍衛,是高價從泰國王室的近衛軍中挖過來的,對方有在金三角作戰的經歷,哪怕是上了戰場,面對背後的冷槍,也能面不改色的迅速做出應對,並且成為最後的贏家。
雖然說好了作為大人,不能向小孩出手……
可大人的威嚴,也不是小朋友能夠隨意挑釁的。
就當一次昂貴的學費吧。
隨後,就是清晰的咔嚓聲傳來。
“啊!!”
果然,慘叫聲響起。
只不過韋斯甚至用了半秒鐘才反應過來,怎麼不是小孩子的慘叫。
而且……居然還有那麼點耳熟。
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就見一個雙目甚至隱隱泛著紅光的身影,向他狠狠撞了過來。
明明這個身影是那麼的矮小,可速度卻是那麼的迅捷,有力。
在昏暗的天色映襯中,其雙眸的赤紅是那麼的醒目和鮮亮……簡直像是半個身子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
“咔——!”
刺痛,劇烈的刺痛。火燒般的刺痛,從尾椎骨一路向上蔓延,直到像是釘子一樣狠狠扎進他的大腦當中。
在戈登震撼的目光注視下,這個一秒之前,他還絞盡腦汁想要保護的孩子,就如同一個保齡球,將前方兩名壯碩的成年男人給狠狠撞飛出去!
手持雨傘的保鏢,一條腿像是有三條關節,並且反曲著,宛如布條一樣掛在身上,直直從側面飛出,砸在了馬路中央,血水混合著水窪中的雨水,向著周圍飛濺。
幾輛車為了躲避突如起來的襲擊,猛打方向盤,最終因為下雨而打滑,甚至有一輛狠狠的撞在了警車上,讓警車發出刺耳的警笛聲。
至於韋斯,他向前飛出了將近十幾米的距離,遠遠撞碎了一個郵筒,一根電線杆,這才在路人的尖叫聲中,撞碎玻璃,摔入了一家理髮店當中。
這裡是T字型的路口,學校出門後左拐,就是有這家理髮店的橫排建築。
卡爾在暴怒之後,看著自己造成的一切,忍不住瞪大雙眼。
眼中的紅色逐漸褪去,被懼意所填滿,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可思議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槍響。
原本有些震撼於現場的哥譚路人,頓時宛如條件反射般,低下頭躲入距離自己最近的掩體後,甚至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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