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她會這麼說，於是笑笑道：“對別人來說，這樣的行業可能沒有，但對我們來說，輕而易舉！”
小雨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望著她道：“小雨，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你要強可以，但要強不等於折磨自己。你們秦氏那麼大的商業圈，多少商機，你偏偏跑到內地當個什麼老總，我看你根本不是想幹什麼大事業，分明是為了找挑戰、尋刺激！”
小雨翻了翻眼皮，不耐煩道：“我不來能便宜你這個土包子嗎？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完又玩味地道，“我的事你還是省省心吧！先說說你那個……能從地上撿錢的行業？”
我點了支菸，吸了一口道：“說之前我先申明一下，我的想法出發點就和你就不同，我不是為了玩什麼挑戰，甚至不是為了創業，說白了是為了賺錢。
小雨滿懷期待地望著我，等著自己男人的高論。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說的這個行業，就是最原始的商業活動——貿易。我們做貿易，買空賣空，什麼東西缺，我們就賣什麼。當然，這要藉助你秦氏的力量，比如內地市場上緊俏的，我們可以透過秦氏在海外商業圈迅速購入；同樣，我們還可以在秦氏商業圈內設立辦事處，海外市場緊俏的，我們想辦法從內地迅速採購外銷。這樣，我們只需要一筆註冊資金和前期啟動資金就可以了，你看怎麼樣？”
小雨哭笑不得：“程東，你想的太簡單了，就算我家幫你，可你想想，整個過程中商機的把握和判斷，各種各樣的手續，高昂的關稅、運費，一來二去的，你還能賺到錢嗎？”
“這些我早就想過了，我們要做的僅僅是商機的把握和判斷，其他問題都好辦。我們可以在開發區註冊成立新公司，這樣會減免許多稅。另外，這是我們兩人的公司，你可以以秦氏的名義入股，名義上把公司納入秦氏的體系，這樣我們的公司就是合資企業，又可以免去很多稅。運費更不成問題，你們秦氏的船在全世界跑來跑去，幫我們拉點貨算什麼？
“所以，只要秦氏和你哥的順風航運給我們貿易和運輸方面的優先權，以及適當的傾斜，就憑這一點，我們就有賺沒賠，順風航運的船開到哪，我們的生意就可以做到哪，只要幫我們捎點貨就成了。還有，小雨，我實話告訴，我連公司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東雨貿易，你看怎麼樣？”我興奮無比，厚顏無恥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提出無禮的要求。
小雨目瞪口呆地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吃驚地打量著我。我被她看得很不自然，尷尬道：“小雨，你就是……崇拜我，也不用這麼看著我吧？”
“崇拜你？”小雨輕蔑地看了我一眼，“程東，你的臉皮……怎麼說呢？我實話告訴你，你剛剛的想法只能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無恥。你總是說我無恥，我看你才真正無恥，連這種想法都好意思說出來？”
我老臉皮厚，嘿嘿一笑道：“話不能這麼說，我這個想法藉助了秦氏和力量，但我們的公司成立後，可以無償為秦氏做內地的貿易代理，你們秦氏也可以節省相當的人力、財力和精力。再說我們心不在此，只要時機成熟，就象學你老爸去周遊世界，過神仙一樣的生活，到時候把公司直接送給秦氏不就得了。”
小雨不屑道：“一家貿易公司，連固定資產都沒有，你又把錢拿去周遊世界，剩下的跟空殼有什麼區別，你好意思說送？”
我喜道：“這麼說你同意啦？”
小雨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想法雖然無恥了點，但我們秦氏也沒什麼損失，商業圈也算擴大了。我哥自小就寵我，應該沒問題，可我爸一向公私分明，不知道他會不會……”
我脫口道：“你放心吧，你爸巴不得同意呢！他欠我……哦，沒什麼，既然你哥能同意，你爸他也一定會同意的。”
“我爸他欠你什麼了？”小雨抓住了我話裡的漏洞。
“沒什麼，我就麼隨便一說。”
“不對，你有事瞞著我。快說，我爸和你說什麼了？”小雨揪著我，緊張而認真地追問。
我無奈道：“其實也沒什麼，你爸讓我一輩子陪著你，讓你幸福。還說……還說會把他手裡剩下的二十多億投資股份什麼的，過到你名下，讓我們充分享受生活。我答應他會讓你幸福，但拒絕了他好意。”
小雨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程東，想不到你平時那麼小氣，還能拒絕那麼多錢？”我哭笑不得：“我怎麼小氣了？每次吃飯都讓你宰一刀，我說什麼了？”
小雨噗一笑，嗔了我一眼道：“還說不小氣，吃你兩回飯，能記一輩子！”頓了頓，又正色道，“可你為什麼拒絕呢？”
我嘆道：“錢誰不愛要，可也得分個要法。當時那種情況，我要是接受了，不僅你爸會瞧不起我，你知道了也會瞧不起我。再說了，我還有夭夭呢，已經很對不起你了，要是再用對你的愛情來交換金錢，我還是人嗎？”
小雨起身跨坐到我腿上，雙手摟上我的脖子，喜滋滋道：“程東，你這個人很迂腐，不過這次，你迂腐的很可愛。”說完把頭在我肩上，臉上寫滿幸福。
我把小雨擁在懷裡，感慨道：“小雨，你把我看得太好了，其實我就是個俗人，當時你爸問了兩次，我差點就要答應了，他要是再多問一次，我恐怕真要把我們的愛情出賣了！你還記得嗎？我當時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是被你爸這二十個億嚇的！”
小雨抬起頭，溫柔地看著我：“你能拒絕兩次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真的很感動。不過這樣也好，等我們的東雨貿易成立時，你的要求我爸肯定沒法拒絕。”
要和小雨一起成立公司了，我異常很興奮：“那好，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著手準備，過了年我就去註冊。”
小雨似想起什麼似的，從身上掏出了一張卡：“這張卡里有六十幾萬，你先拿去註冊，其他的，等過完年我們辭職後一起跑。”
我皺眉道：“怎麼好用你的錢，註冊資金我會想辦法的。”
小雨臉一拉：“我現在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你不會迂腐到連我的錢也拒絕吧？再說註冊之後呢？租辦公樓、裝修、購買辦公用品，至少要兩百萬，你這個窮鬼到哪弄這麼多錢？”
我老臉一紅，一想註冊資金至少要三十多萬，我自己的錢加上尚未到手的年終獎，也不過十五、六萬，家裡雖然有四十幾萬，但那都是千慧的，我既然想離婚，這錢當然不能動了。於是就坦然接過了。
小雨這才滿意，又對我道：“程東，雖然從東雨公司的招牌上來看，你的名字在前面，不過董事長必須我來做，你呢，就委曲一下，當總經理給我跑腿吧！”
我苦笑道：“你這個美女上司，還要當一輩子不成？”
小雨美美一笑，把頭湊到我面前，飽含深情地道：“程東，遇到我你就認命吧，我會一直騎在頭上管著你，這輩子，你都別想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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