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尷尬了一下,想想道,“或許有點兒吧,畢竟她不是男人。從心理學上講,男女在一起久了,往往會有點兒曖mei的感覺。”
小雨微白了我一眼,轉了下身道:“其實我倒不是不相信你,我不是說過嗎,你要想過四人世界,我不反對,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你又胡說什麼?”我扳過她的身體,望著道:“小雨,你放心,就算我有點兒喜歡她,也不會改變你在我心裡的位置,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女人能代替你給我的感覺。我要是對你變心,就讓我孤獨到老,或者直接讓天雷把我給劈……”
“你才胡說!”我“死”字還沒說出,小雨一把捂住我的嘴,盯著道:“你要是……那個什麼了,我怎麼辦?”稍頓了一下,小雨幽幽一嘆,“其實也不能全怪她,我也有點兒過分,我不應該來你家。可不知道為什麼,明知不妥,我就是忍不住,一分鐘都呆不了。”
“我又沒怪你。”我笑了笑,沒讓小雨再說話,就對著她的小嘴吻了下去。
小雨嬌軀一顫,隨即摟上我的脖子,熱烈回應。我們在小河邊的樹下激吻,好長。
唇分,小雨推開我,氣喘吁吁道:“程東,你今天……怎麼那麼大勁,是不是跟謝美女在一起兩天,只能看不能吃憋的,想拿我洩火?”
“親一個而已,這算什麼洩火!”我嘿嘿一笑,“走,咱趕快回家,到家我們再洩火!”
“急什麼!”小雨嗔了一句,轉頭看了看河面,又望著我道,“程東,反正現在竹纓也走了,我很少來農村,你陪我在這裡多呆一會兒吧?”
我摸了摸她的頭,她的燒退了,而且時間已近中午,上班已經來不及了,便道:“那好吧,我們再呆會兒,不過別太久了,你身子弱,弄不好又涼著。”
小雨溫柔地點了點頭,我拉著她找了塊石頭坐下,擁入懷中。我們迎著風,觀賞著河面的恬靜景色。小河悠悠,河兩岸垂柳搖擺,鳥群隨浪花起起落落,我們彷彿置身於一幅動人情思的柳浪聞鶯圖中。
望著小雨陶醉不已的美面,我問道:“小雨,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這有什麼難的!”小雨回過神,攏了攏鬢邊的髮絲,“姓謝的是你老鄉,你剛帶她回家,她就甩脫了我,我猜她八成也是帶你回家了,所以我給公安局打了個電話,找吳錚問了下她家在哪個村,進村後又觀察了一下車輪印,就找到了。”
“你倒夠聰明!”小雨說得輕描淡寫,我由衷地誇了一句。
“那還用說!”小雨得意一笑,又道,“程東,其實竹纓也是個苦命人,我雖然生氣,但也不是真正的生氣,你要是……真喜歡她,我真不反對你有條件地對她好點兒。”
我皺了皺眉,一時沒說話。小雨最近的表現有些反常,她不是個愛吃醋的人,卻偏對竹纓醋意翻天,可要說殺到我家,以她的性格,怎麼說也有點兒衝動;另一方面,她一向很讓著竹纓,還常常有意無意地勸導、撮合,就象今天,剛剛還幹得不亦樂乎,又說出這等話。
見我無言,小雨抬頭問道:“程東,怎麼了?”我收攏心神,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說怎麼了?你老是跟我說這種話,我生氣了唄!”
小雨吃吃一笑,道:“那好,我不說了。不過你以後要是真喜歡上了人家,別怪我不同意你納小!”說完又伏在了我懷裡。
我搖了搖頭,換個話題道:“小雨,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你說咱們公司形勢這麼好,借這個機會上市怎麼樣?”
“上市,好啊,你想上就上吧。”小雨頭都沒抬。
“那你說用什麼方式上市好?”我很認真地問。
“買殼吧。”
“什麼叫買殼?”
“買殼是不夠條件的公司採用的變通上市方式,通常一些小公司常用。具體操作上,要先註冊一家投資公司,再……”小雨跟背書似的說了一堆,同千慧說的基本差不多。
“你說先在哪上市好?”
小雨這才意識到我是認真的,起身望著我道:“程東,我們只是一家貿易公司,才成立沒幾天,你怎麼忽然想到上市了?我們又不缺錢。”
我正色道:“我們是不缺錢,但多是靠你哥幫忙,我們總不能一直靠下去,自己走路才是正道。再說長此以往,你哥也會難做。我想過了,如果真能上市,我們可以再搞一些實業,走集團化,比如與貿易有關的公路運輸、內河運輸,這樣我們自己走貨也方便。”
“有道理,我支援!”小雨一愣,木木地點了下頭,“這樣吧,明天我好好考慮一下。”說完摟著我的脖子,又伏了下來。
我看著懷裡的小雨,不由得苦笑。千慧一點兒沒說錯,小雨現在除了我,腦子裡關心的東西實在不多,這個當初的冷麵女強人,說到底還是一個小女人。想到千慧,我不禁嘆息,同她相比,我和小雨,還有夭夭,我們都缺乏一種應有的冷靜和成熟,千慧又太過寬柔,我們幾個,在感情上卻太自私了。
“想什麼呢?”小雨貼在我肩頭,輕聲問。
“沒什麼。”我收拾情懷,撫著她的秀髮道:“小雨,過幾天就國慶大假了,你以前不是說想去龍尾山嗎,到時候我帶你去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道:“算了,龍尾山以後再去。我們去去香港吧。前兩次去香港都沒帶你好好逛逛,這次我領你逛個遍。另外你不是想上市嗎,我給我哥打個電話,看看他有沒有空,到時候跟他商量一下。香港的創業板市場還是比較適合我們,你看好不好?”
小雨這個主意,無論生活還是工作,都是出於對我的考慮,我柔柔道:“好。”
一陣風吹來,小雨縮了縮光溜溜的大腿,我問道:“你冷嗎?”
“還行。”
“早點兒回家吧,這裡風很涼,弄不好你又感冒了。”我有點兒擔心她病後的身體。
“嗯,好吧。”小雨溫柔一笑,我們起身。
我們上車,迎風而去,剛進入小區,就看見謝竹纓立在樓前。沒想到她居然還在。
謝竹纓臉色鐵青,眼光冷冷,直直地迎了過來。我和小雨對視了一眼,心裡都納悶不已,不知道什麼地方又得罪了她。
下車後,我上前道:“竹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謝竹纓寒著一張臉,右手對我一舉:“我問你,你手機裡怎麼有姓吳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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