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肚子的疑惑走至門邊,我透過門鏡,往外望了一眼,沒看到臉,只看到一大束鮮花,不過看身材我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是謝竹纓。我無奈搖了搖頭,打開了門,鮮花挪開,露出了謝竹纓比鮮花還嬌豔的臉。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有沒有覺得很開心?”謝竹纓雙眉一揚,微笑著道。
“你來幹嘛?”我不答反問。
謝竹纓臉色立刻變得可憐巴巴,委屈地道:“你什麼態度嘛?你不是說你的大情人病了嗎?人家可是好心特意來看她的喔!”
“你看她就看她,用得著一開口就弄那麼一句老套的臺詞嗎?”
“嘻嘻,人家跟你開玩笑嘛!”謝竹纓一點兒不客氣,把花向我手裡一塞,推開我就往裡進,“讓開,讓開,我都要累死了!”
我接過花,無奈閃開身體。謝竹纓走進門廳,從她的兩步道來看,我感覺她有點一瘸一拐的,便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哎呀,別提啦!我……”
“噓——”我做了禁聲的手勢,謝竹纓的主持人嗓門實在太大了。
謝竹纓見了,立刻捂住了小嘴,睜大眼睛看著我。我用手指點了她兩下,放下花,進去先把臥室的門關嚴,又回來道:“竹纓,小雨吃了藥剛睡著,你說話小點聲,知道嗎!”
謝竹纓面露喜色,點了點頭,看著我眼睛道:“她睡著了,那不正好嗎!”
我哭笑不得,只得又問道:“你的腳到底怎麼啦?”
“別提了,我今天在龍尾山做了一天的節目,這是我最後一次做節目,我想好好做做,結果跑了大半個山,我腿都跑軟了,結果剛剛上你家樓梯的時候,把腳崴了。”謝竹纓說著話,把腳上的一雙貌似旅遊鞋的鞋子脫了下來。
我問道:“崴得嚴重嗎?”
“呵呵,一會兒你幫我看看不就知道了?”謝竹纓玩味地看著我,又開始曖mei了起來。
我隨便“哦”了一聲,把她直接領進了書房,又關好了門。謝竹纓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盤上腿,就開始揉捏自己的腳踝和腳板。
“程東,你是不知道哇,今天爬了大半天山,現在我兩隻腳底板生疼生疼的,都木了。”
“工作嗎,付出些辛苦也是正常的。”
謝竹纓抬頭盯著我,笑道:“好在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當主持人,以後再也不用吃這種苦了,你也不用再為我擔心啦!以後我的時間全都由自己支配了!”
我獨自苦笑了一下,沒說話,暗道誰為你擔心了,我巴不得你當主持人呢,省得成天老纏著我曖mei個沒頭!
我起身給她倒了一杯冰水,謝竹纓一飲而盡,道了一聲“謝謝!”說著話,謝竹纓一把將襪子脫了,又抬頭對我道:“在你家脫一會兒襪子你不反對吧?”
我看了看她的腳丫子,微皺了下眉,道:“……沒關係,你願意脫就脫吧。”這個謝竹纓,脫都脫了,還問我幹嘛!
我把她喝完的空杯子放在一旁,又重新坐下。謝竹纓脫了襪子,喋喋不休地道:“今天去龍尾山,我特意穿了一雙登山鞋,沒想到今天這麼熱,這把我的腳給捂的,沒把我後悔死!”
“呵呵,誰讓你不好好聽聽天氣預報了!”我哼哼哈哈地答應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嘴地聊了起來。
說話工夫,一股異樣的味道忽忽悠悠飄到了我的鼻子裡,我起初有些奇怪,還用力地嗅了兩下,到底是什麼味呢?我下意識地在屋內四處掃視。猛然間,我看見了仍在擺弄腳丫子的謝竹纓,我恍然大悟了,這分明是一股臭腳丫子的味嗎!而且肯定是從謝竹纓的腳上散發出來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我怎麼會沒想到呢?我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呀!一時間,我哭笑不得。
謝竹纓這個腳丫子味不是大男人那種奇臭無比的腳臭味,而是一種酸不嘰溜,還略帶點臭的味,有點象是什麼東西發酵的味,總之讓人聞起來讓人覺得忒彆扭。
我心中暗笑,原來美女的腳丫子捂時間長了也是會臭的!
不過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這味起初只是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雖說聞著稍有點彆扭,但也挺令人心曠神怡的。可後來竟越來越濃,只不大一會兒工夫,味道就以謝竹纓的腳丫子為中心,密密匝匝向四周擴散開來。這間小書房只有十幾平,還沒開窗子,只靠空調控制溫度。這樣一來,很快屋內便到處美腳飄香了。我置身其中,彷彿是酸菜缸中漂白的膜。
我有點後悔允許謝竹纓脫襪子了,這個滋味實在不太好受。想了想,我決定關了空調,開開窗子放放味。我剛一起身,謝竹纓便道:“你幹嘛?”
“哦,沒什麼,我開開窗戶,透透空氣。”
“你有毛病啊!大熱的天你有空調還開窗戶?”
“我……唉!”沒辦法,我又坐下了。女人都好面子,我總不能跟她直說我嫌她腳臭,受不了吧!
謝竹纓仍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說話,我實在忍不住了,便道:“竹纓,你是汗腳嗎?”
“不是啊!怎麼啦,我腳有味兒?”謝竹纓睜大眼睛,很認真地問。
“嗯——其實,是個人腳都會有味的。”我這麼說等於變相承認了她的話。汗腳往往不臭,不是汗腳才更臭呢。
“你什麼意思?嫌我脫襪子啦?”果然謝竹纓不滿了。
我忙道:“竹纓,你想哪去啦?我的意思是說,你的腳剛剛不是崴了嗎,不如先到衛生間用熱水洗一洗吧,舒筋活血,恢復的能快一點。”
謝竹纓一聽我的話,象想起來什麼似的,忽然道:“對了,程東,剛剛說好了,你要幫我看看腳的,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快快,過來幫我看看。”
我差點沒哭出來,我閒著沒事提這碴幹嘛!
我哭喪著臉道:“還真看哪?不用了吧?我又不是醫生!”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又婆婆媽媽,會不會看先幫我揉揉嗎!”
“什麼!還要幫你揉?”
“怎麼了?你嫌我啦?”謝竹纓雙眼一瞪,大聲道。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象你這種情況,不如先用熱水泡一下再揉,那樣效果能好一點,你說是不是?”
謝竹纓白了我一眼,道:“不用了,你直接給我揉吧。”說著話,謝竹纓伸出了右腳。
我無奈暗歎了一聲,走過去拿起了她的腳。我一看,這腳崴得還真挺嚴重,右腳踝處已經腫了很高一塊了,看來她的腳疼真不是裝的。我抬頭道:“你等一下,我去取點酒,然後幫你揉。”
“嗯。”謝竹纓望著我,點了點頭。
我起身找了一瓶白酒,拿了一隻碗,又回來。我倒了些酒在碗裡,又用打火機點著熱了熱,然後開始為她揉腳。說實話,看她的腳腫成這樣,我是很心疼的,我揉得也非常認真,但從我的表情卻看不出來,因為如此近距離地接近她散發著臭味的腳,這滋味實在是不怎麼樣。
見我一臉痛苦狀,謝竹纓忍不住問道:“程東,你怎麼好象很痛苦的樣子,難道我的腳很臭嗎?”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還問我!你自己聞不出來呀?”
謝竹纓擺出一臉很無辜的樣子,訥訥道:“我……我昨天晚上在龍尾山住的,有點著涼了,鼻子不通氣。”
我暈!怪不得!
我哭笑不得地道:“你也不想想,這麼熱的天,你穿著雙登山鞋,跑遍了大半個龍尾山,什麼腳能不捂臭啊!讓你先洗洗你不洗,還讓我給你揉,都快燻死我了!”
美女腳臭,的確不是一件體面的事,但並不丟人,就象美女也要上廁所一樣,但謝竹纓顯然不會明白這一點。她聽了我的話,立刻又羞又窘,整張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忙別過了頭不敢看我。
我看了她一眼,安慰道:“竹纓,你不用不好意思,人的腳都是有味的,這事不分人長得美或醜,而且你這個腳,無論是外形,還是……咳,味道,都應該說是女人中的極品了。”
謝竹纓一聽,羞得更甚,瞪著我怒道:“你什麼意思!取笑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聽我跟你說。”我邊給她揉腳,邊給她解釋起女人腳的品極分類,“嗅覺是人類記憶最深刻的方式,所以說品腳也是一門學問。如果是惡臭的腳肯定不入品,因為把人都燻暈了還哪能品腳?如果是沒味的腳也不好,因為沒情趣,味也是一種刺激源嘛;只有你這種微微有的臭味和酸味混合在一起,又長得白晰、纖巧的腳才是極品。一般人都是長著一雙很醜的大臭腳湊合了一輩子的,哪有幾個你這麼幸運的,所以說你不用自卑的。”
聽我說完,謝竹纓既得意,又羞澀,一雙眼玩味地打量著我道:“程東,想不到……你對品女人腳,這麼有經驗。”
我汗!
我哪有什麼品腳的經驗,我吸吮過小雨的腳,那是因為她的腳被螃蟹扎出血了;我還給夭夭洗過腳,那是因為一種民俗習慣。現在我又為謝竹纓揉過腳,也算又多了一項內容了。
我看了她一眼,尷尬道:“竹纓,別胡說,我哪懂什麼品腳,剛才的話……不過是我在一則絲襪廣告上看到的,我為了不讓你太窘迫,才說出來安慰你的。”
謝竹纓脈脈地看著我,忽然露出一臉詭笑,道:“程東,這麼說……你一定很喜歡美腿絲襪那類東西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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