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決定後,他先是有些驚訝,然後就是有些憤憤不平。
“兄長已然做出如此付出,他卻還拒絕兄長,他簡直就是大漢的夏日之陽。”
吳班口中說糜暘是夏日之陽,是在借用一個典故對映糜暘的行事太過霸道,不留情面。
擁有夏日之陽評價的第一個人,正是當初力保晉國霸業不失的春秋名臣趙盾。
當年酆舒向狐射姑詢問晉國兩代執政大夫,趙衰和趙盾的執政風格如何,狐射姑心中既怨恨又畏懼趙盾,於是便回答說:
“衰,乃冬日之陽;盾,則夏日之陽。冬日則賴其溫,夏日則畏其烈也!”
吳班言語中將糜暘比作趙盾,很明顯是在表達內心對糜暘的不滿。
可是吳懿在聽完吳班的話後,他卻臉露凝重地對吳班言道:“暘,亦是冬日之陽。”
聽到吳懿的這句話後,吳班臉露大大的不解之色。
冬日之陽,賴其溫得以生存,吳班覺得糜暘哪點作風當得起這個評價了?
吳班覺得糜暘擔不起,吳懿卻覺得糜暘擔得起。
糜暘方才的那個點撥,對他來說不正是化解寒冷的冬日陽光嗎?
而且梁州的上下軍民來說,糜暘也是冬日之陽。
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梁州大治。
數百年來世人對冬日之陽與夏日之陽誰高誰低並無定論,但現在糜暘卻是兩者皆有,那他以後又該如何自處呢?
想到這吳懿望著高掛在天上的太陽,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一會回到府中後,就立馬對外宣稱我突染惡疾,以後概不見客。”
還在不解中的吳班聽到這句話後,他變得更為詫異。
面對吳班詫異的目光,吳懿意有所指地言道:“夏季將近,當避烈日。”
說完這句話後,吳懿便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方才糜暘的示好與警告都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以後在梁州境內,糜暘的任何決定,他絕對都不會插手半分。
他惹不起。
但總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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