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薪???
老哥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虎狼之詞!
還有,說話就說話,請把手從褲腰帶的位置挪開!
“兇獸?”楚薪疑惑道。
“是的,那可是陪伴我很多年的好兄弟,”這位隱約不對勁的鐵血得意洋洋地道,“他的脾氣很暴戾,這麼多年沒有一個獵人能馴服它,你可以去試試。”
說著,他就帶楚薪繼續深入養育艙。
“我給他取名惡虐,最顯赫的戰績是在三年前咬死過一名黑暗鐵血,並將其吃得一乾二淨,從此它就愈發暴躁,連你老師那麼厲害的精英級都不服。”一邊走,他一邊給楚薪誇誇其談。
“這麼厲害的獵犬,伱捨得給我?”楚薪多問了一句。
“惡虐是我自己養的,部落不報銷,它太能吃了,我養不起。”他的理由很樸實無華。
真誠就是必殺技,看著這位仁兄憨厚的模樣,楚薪卻差點將他和傑哥相提並論,實在抱歉。
兩人順著向下的旋轉樓梯,周圍的環境也漸漸從科幻轉變為岩石地牢風。
呼呼~
有一陣陣涼風吹拂,夾雜了大自然的草木味道,這下面應該是四通八達的城建地下設施。
他們很快就來到一扇金屬門前,目測起碼有三米厚。
滴滴~
眼球驗證。
門開的一瞬間,野獸低沉的吼叫就傳入耳中,像是藏在林中的獅虎低吟。
血腥煞氣宛如醞釀多年的陳年老酒,順著鼻腔直衝腦瓜子。
主人家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頭天生凶煞的獵犬,儘管楚薪還沒看見它的面貌,可那股子氣息錯不了。
絕對是一頭狗中殺神!
黑暗的房間並不小,起碼有一百平米。
聽說活動區域不夠的話,惡虐會憤怒暴躁,從早到晚叫喚個不停。
“沒有栓繩?”楚薪詢問。
“只要不對它動手,惡虐頂多吼幾聲,不會毫無理由地攻擊,畢竟是咱們自家的獵犬,”主人忽然有點疑惑地道,“奇了怪了,今天它的動靜挺小啊?要是以前,早就對我們狂嘯了。”
他不自覺地瞥了眼楚薪,難道這位新人王當真如此玄乎,剛開門就把惡虐給鎮住了?
“吼吼吼……”
黑暗中,一道猛虎般大小的影子正在發出充滿不安與威脅的嘶吼。
楚薪透過面具鎖定了它的位置,於是朝它邁出一步。
視野中,惡虐明顯忌憚地後退了兩步。
它喉嚨間的哼聲更加劇烈,彷彿一輛超跑正在空踩油門,聲音在封閉的房間內左右迴盪。
“能讓我和它單獨待一會兒麼?”楚薪問道。
主人愣了愣,“可以。”
他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靠在門上的他,一想到自己養育多年的狗子很可能被楚薪佔為己有,他的心情就格外複雜。
可將惡虐一輩子關在這裡面也不是一回事,其實他已經打算將它放生到一顆無人的蠻荒星球。
嘶嘶~
忽的,他愕然地看見從下面的門縫溢位了白色的灼熱蒸汽,裡面還傳出讓人膽戰心驚的劇烈爆響,好像是一根根骨頭碎裂的聲音。
難道楚在裡面生火做飯?準備將惡虐以另一種方式馴服?
“別擔心,鎮壓它的一點小手段而已。”
不等他開口,楚薪就先一步說話。
房間內。
楚薪確認沒有監視裝置後,就面朝惡虐,而後進行狂暴獸化的過程。
只見他渾身肌肉膨脹,面目猙獰擴張,皮囊內跟炒豆子似的噼裡啪啦,屋內一瞬間就被霧氣所籠罩。
“嗚嗚嗚~”
惡虐的囂張氣焰當即衰減了一大半。
擁有夜視眼的它瞅見楚薪愈發不像人,體型與氣息也逐漸讓它感到本能上的畏懼。
漸漸的,惡虐已經退無可退,四肢戰慄地縮在牆角,只能用微弱的哼喘來表達自己的倔強。
沒有徹底變身的楚薪朝它靠近了幾步,雙方距離已經不足五米。
楚薪緩緩低下頭,在黑暗中與之眼神對視著。
這是一種較量!
兇獸與狂獸的氣勢交鋒!
十秒不到,惡虐便不敢再凝視眼前的赤紅雙眸,只能顫顫巍巍地低垂下腦袋來表達臣服之意。
它哪知道這人也能變成“狗”,而且各方面都壓了自己一頭。
見狀,延緩變身的楚薪直接停下,剛剛漲至六米多的體魄又縮小回兩米三。
他蹲下身子,伸手在惡虐的腦袋上一陣揉捏,好生擼了幾下。
“哼嚕嚕哼呼嚕……”
惡虐一開始很是抗拒與不習慣,但很快就發出舒服的哼哼。
畢竟誰能抗拒被人從腦袋頂,順著脊柱中線一路撫摸過背脊,直至尾巴根,最後再啪啪拍兩下呢~
看著已經伏在自己腳下的惡虐,楚薪不由得想到,狗子或許不會怕泰森,但一定會在獅虎面前夾著尾巴。
吱~
楚薪推開了門,頗為心滿意足。
主人看著他,以及與他一同走出來的惡虐,心中百感交集,有種百日夫妻不如他人一夜的悵然若失。
尤其是惡虐竟然服服帖帖地跟在後面,乖巧得像個懂事小媳婦,更使得他無比震驚,對楚薪所謂的手段甚是好奇。
在有光的地道內,惡虐的外貌才完全顯露出來。
能獲得這個名字,果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首先體格上就堪比一頭東北虎。
一顆惡龍般的猙獰頭顱,面頰遍佈凸起的尖刺,額頭與下巴處還有一圈灰白色的外骨骼從皮肉裡生長出來,鋒利的獠牙直接裸露在外,看臉部的肌肉狀態,上下顎估計可以開合到一種恐怖的地步,預估不低於120°角。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一口一個小朋友不是開玩笑~
四肢的肌肉輪廓塊塊分明,修長堅韌且粗壯,兼具了耐力與爆發力,爪子宛如彎刀,此刻往地上一踩,就在岩石上留下了幾個戳出來的坑洞。
四肢之上是壯碩的軀幹,通體被深色的三角形鱗片、硬毛、韌皮所包裹,三者的分佈格外講究,佈局出極具攻擊性但十分勻稱的圖案。
關節、臂膀、背脊等許多部位都長出了刀鋒槍矛般的外骨骼,形狀各異,狂熱奔放,看架勢是要把每一個與它擁抱的人活生生穿死。
加上一根宛如巨蟒的錘尾,體長足有三米。
說實話,就這體質與野性,咬死並生吞一個黑暗鐵血再正常不過了。
鐵血戰士脫下裝備,估計沒幾個能徒手打過惡虐!
難怪它根本不服其他的鐵血戰士,都還沒它體魄大,換作楚薪也不想搭理啊。
“多少錢?”楚薪問道。
“不用,你好好待它就行了,別讓它的威名蒙羞,我相信你,楚。”主人有點不捨地道,可他深深明白,惡虐已經變成了楚薪的形狀,像它這種脾性必然跟定一個主子,打死都不會換主。
他清楚自己壓根稱不上主人,頂多算投餵多年的飼養員。
楚薪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亞圖。”他有點緊張地回答,在這個青年身上他感受到了似有若無的威壓。
“多謝了亞圖,我會讓惡虐得到屬於它的榮譽,你如果想見它,我會帶它回來。”楚薪友好地拍了拍亞圖的肩膀。
這一刻,亞圖從路人範疇劃分到了友軍陣營。
時至今日,在楚薪心中算得上友軍的為數不多,長老、獨狼、刀疤、送飯帶路大叔四個,現在又多了一個亞圖。
他看人很準,亞圖這老哥,的確是個憨厚的實在人。
哪怕是歌娜與凱爾特,也暫時和大多數鑄炎部落的鐵血戰士一樣,尚處於路人範疇。
上個世界,達到友軍檔位線的也就斯特克、陳生、大鵝夫妻、海克父子,就連森麻子兩口子都要差點。
近乎嚴苛的“友路敵”三方結構,是楚薪上輩子就開始所遵循的準則,畢竟一個孤兒摸爬滾打地長大,戒備心重點也實屬正常。
……
楚薪領著惡虐行走在大街上,引得每一個鐵血頻頻回頭,議論紛紛。
吸睛點不單單是其凶煞的外貌與壯碩的體態。
還因為惡虐在部落內實在太出名了,誰還不知道有一頭狗子天不服地不服,連獨狼等三四個精英鐵血都鎮壓不住。
所以當他們看清楚薪身後的獵犬正是惡虐後,無不投去驚詫眼神。
可一想到長老對楚薪的器重,似乎也能想得通了。
堂堂長老候選人,降服一條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又不是高傲高貴的鐵血女皇。
“沒想到,你收服了這傢伙。”
路過一裝備維修的鋪子時,裡面的獨狼看見了楚薪。
“還好吧,挺容易的。”楚薪實話實說。
獨狼如鯁在喉,一向話少的他意外地有點想吐槽。
當初他不僅沒鎮住惡虐,反而把它惹毛了,在轉身離開時險些被咬住屁股,這可是他一直深埋在心底的秘密。
這不,惡虐似乎也認出了獨狼,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臀部,蠢蠢欲動。
“這幾天別亂跑了,準備準備。”獨狼說到了另一個話題。
“怎麼?”楚薪詢問。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鐵血星的狩獵之火儀式,這是我們延續至今的傳統活動,屆時所有部落都會派出優秀的族人參與,以此來激發眾人的熱血、交流狩獵技法,我可以幫你報名,沃瑞爾也要參加。”獨狼解釋道。
“這我倒是知道,”楚薪說道,原主的記憶中確有此事,好像原主的大舅就是死在某次儀式,“但具體的內容是什麼?”
“參與者會被投放到一顆全是獵物的狩獵場,目標是將獵物獵殺一空,但具體是哪座狩獵場,有哪些獵物暫不明確。”獨狼回答。
楚薪當即點頭,“好,我參加。”
瞧見他這幅意氣風發的姿態,獨狼欣慰地點點頭,咱們鑄炎部落後繼有人啊。
接下來的幾天裡,楚薪一直待在鐵血星訓練惡虐。
或者說,是主寵倆在互相熟悉對方的戰鬥方式。
透過一次次野外實戰,楚薪發現惡虐不像大多數鐵血獵犬那樣愚蠢衝動,儘管它也具有強烈的獸性本能,可智商絕對相當於十三四歲的人類,知道什麼樣的局勢該做出什麼樣的應對措施。
既懂得狂暴突襲,也會在合適的時機發起陰險至極的襲殺。
這一點深得楚薪之心,一瞬間就覺得這狗子就是註定在那等候他的到來。
至於能力,就是單純的物理攻擊。
但惡虐的速度、肉度、爆發力、臂力、咬合力、爪擊殺傷程度等等素質,都比鐵血戰士的平均水準更強,單挑的情況下完全無懼普通異形,只是說忌憚它們的毒血。
第四天。
楚薪大清早就帶著惡虐到了工程院門口的無人草坪。
“噓!”
他口哨一吹,示意惡虐朝他發起攻擊。
楚薪以摔跤的姿勢還擊,兩倍多的平均鐵血素質都只能與惡虐大致持平,可想而知,它的力量有多麼猛烈。
這時候,戴著面具的歌娜走出工程院,一眼就看見了玩的不亦樂乎的一人一獸。
她頓時內心受挫,有點落寞地暗暗嘀咕,“他寧願玩狗都不跟我戰鬥,我有這麼差勁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歌娜有點氣餒地朝出現揮手。
楚薪趕忙過去,開門見山地道,“請直接幫我送到這裡。”
說著,他把一顆荒蕪星球的座標發給了她。
服務想到位,怎麼也要送貨到家。
“工作也完成了,”歌娜重振信心,繼續發起攻勢,直接明示,“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摸一摸長老賜予你的伸縮矛!”
楚薪面不改色地拍了拍惡虐的狗頭,“接下來我要備戰狩獵之火,這幾天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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