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戰士的真正名稱是捕食者、狩獵者,由無數年前的遠古物種進化而來。
他們是一種類人生物,四肢與軀幹的構造與人類相似,除開手腳猶如野獸,皮膚像鱷魚或是蜥蜴,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頭顱。
面部沒有明顯的鼻子特徵,嘴巴與蜘蛛等昆蟲的口器十分像,上下各兩根尖刺獠牙尤為猙獰可怖。
地中海的頭型,周邊長著一圈粗大的黑色髒辮,雙眼深邃,眉骨高挺,整體看上去像野蠻的原始種族,充滿了暴戾與煞氣。
鐵血戰士是一個無比高傲且尚武的種族,他們崇尚強大,熱愛狩獵,追求強者之道,鄙夷像黑暗鐵血這類卑劣狡詐的生物。
他們在整個銀河系都有著赫赫威名,整天就到處尋找強大的目標來獵殺,並以此為樂,敵人的顱骨就是自己親手打造的榮譽勳章。
別看他們熱衷於原始的狩獵作戰,社會框架也是一股子原始部落的風格,偏向使用冷兵器殺戮獵物,其實鐵血一族的科技水平並不低。
鐵血星球是什麼模樣並不清楚,但他們擁有能夠在星球間穿梭的星際戰艦,掌握了大量的先進技術與高階武器。
不過此刻的楚薪並不關心那些,眼下必須優先弄清楚所處的局勢。
原主在兩天前,就已經參加過一次鬥獸戰。
對手是一位來自地球的人類,長得跟施瓦辛格似的,兩米多的身高,體格也壯碩得好比一頭公牛。
那是一位來自自由國的大兵,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出手老練狠辣。
而原主只是一個未成年的鐵血戰士,僅有兩米高,甚至都沒有接受過太多的訓練,本身的性格在眾多鐵血中也比較懦弱膽小,當然也只是相對而言。
所以鬥獸一開始,他就在無數黑暗鐵血與其餘鬥獸的嘲諷聲中遭到人類大兵的爆錘,被對手借用各種武器與經驗拉平了力量與身體上的差距。
這無疑是巨大的屈辱,原主被無數譏諷的眼神刺激到潛力爆發,愣是硬抗對方的攻擊,使出一套王八拳將人類大兵誤打誤撞地捶死了。
縱然他贏了,卻只得到了一片噓聲。
畢竟連一個弱小的人類都打得如此費勁,贏得也很是狼狽,同樣尚武好鬥的黑暗鐵血哪會瞧得起。
受到侮辱的原主想透過自刎來保留部落的尊嚴,可復仇的怒火更勝一籌,就在他決定忍辱負重殺出去時,人類大兵給予的內傷加重了,外加之前黑暗鐵血造成的傷勢復發,於是就在地牢內不甘地無聲死去。
這不,屍體還沒涼,楚薪就趁熱進來了。
對於所在的星球暫不明確,估計是一顆未開化的蠻荒星球,但知道敵人數量並不多,都穿戴著還算不錯的裝備,不然也鎮不住鬥獸們,大概還有三四艘小型飛船。
“哼吼~”
這時,一個兩米二的魁梧身影在兩位全副武裝的黑暗鐵血的押送下,回到了楚薪對面的地牢中。
看樣貌,他雖然是黑暗鐵血,但也淪為了鬥獸。
畢竟黑暗鐵血也不是鐵板一塊,分裂成很多以部落為單位的組織,互相也存在著矛盾衝突,沒有大多數鐵血戰士那麼團結。
很顯然,這臉上寫著老子不好惹的傢伙,就與這群黑暗鐵血有著仇恨。
黑暗鐵血的長相更加惡煞醜陋,當與鐵血戰士站在一塊時,就會發現後者竟然透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浩然正氣!
他忽然抬頭,惡狠狠地盯著楚薪,嘴角還掛著一塊被撕碎的生物血肉。
他剛從只能一方存活的鬥獸臺下來,身上染滿了還未凝固的鮮血,一身的騰騰殺氣讓地牢裡的其餘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哼嗯?”他察覺到,對面的這個懦夫雛鳥竟然敢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要知道這些天以來,對面的小垃圾根本沒有勇氣與自己對視,更別說像現在這樣露出一種……淡然自若的神情。
這種眼神讓他覺得自己有被冒犯,於是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的威脅動作,眼神都快要把楚薪給生吞活剝了。
“傻B吧?”望著在那自作多情的黑暗鐵血,楚薪在心裡嘀咕著。
將鐵血一族的語言直接音譯過來,那傢伙好像叫拓夫,有著類似屠夫的含義。
楚薪不予理會,而是檢視起自己的身體。
可能是卡牌系統的原因,足以致死的傷勢已經不再嚴重,但體表還存在著不少利器割傷的口子,側腹部也隱隱作痛,估計是被那個大兵一拳爆肝過。
但還好,能動,還有點餓,而且比自己上輩子的人類軀體強勁多了。
想著,楚薪毫不猶豫地點開了扭蛋機介面。
他慶幸自己穩了一手,沒有把機會用給暴風赤紅,為的就是防範眼下的情況。
依舊是保底卡池,轉動按鈕。
咔咔~
一顆扭蛋滾出,保底累積次數 1。
自動開啟。
“獲得能力——初級癒合強化(身體的癒合能力得到提升,一些不嚴重的皮肉傷可以快速癒合,傷勢越嚴重,成效越低)。”
這一點就很人性化了,會一定程度考慮卡牌角色當前所需,所有的東西也都與之相關,不會出現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呼~”
楚薪舒服地低低喘息。
隨著能力的賦予,立馬就感受到一股暖流在全身遊走。
胸口和手臂的傷口漸漸癒合,變為了一道道疤痕,而腹部的疼痛也緩緩消失,腰痠背痛也都統統好轉,沒一會兒就生龍活虎,精神十足。
對於目前的局勢,楚薪決定先穩一手,自己赤手空拳哪能跟敵人的肩炮相抗衡。
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把握住逃出生天甚至是反殺的機會。
如果被叫上鬥獸臺,也不能怯戰,那是現在提升熟練度的唯一機會。
如果戰死了……還是相信卡牌系統的眼光吧。
“就不能有點舒坦的開局麼~”
楚薪嘴上這麼說,但腦中已經開始複習自己擅長的體術。
雖然暴風赤紅的導彈、斬馬刀沒法拿出來用,但深耕在靈魂與記憶的搏鬥技巧與戰鬥經驗可不會繫結暴風赤紅。
就這樣,他在腦海裡反覆琢磨了大半夜,直到有點倦意後才半睡半醒地小眯了一會兒。
翌日。
噠噠~
腳步聲停在了自己的門前。
“出來。”
一名穿著樸素鎧甲的黑暗鐵血指了指楚薪,他肩膀那宛如攝像頭的肩炮明晃晃地對準楚薪的腦袋,只要有絲毫異樣就能瞬間發射等離子光彈。
楚薪知道,該他上鬥獸場了。
對面的拓夫遺憾地獰笑幾聲,似乎在惋惜不能親手殺了楚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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