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發的八百枚幽冥焰流彈爆射而出,全方位鎖死了迦魔羅的退路。
但迦魔羅也沒想過退卻,她立即雙手合十,隨後猛的拉伸出一柄長達千米的紫水晶彎月刃,雙手將其抱住後在半空使出輪舞,把焰流彈盡數攔截。
楚薪撕裂火海,閃至迦魔羅的身後奮力挺進,雙臂與尾矛同時對準她的脖頸和胸口襲殺。
“哼~~”
迦魔羅滿意地從喉嚨根發出輕喘,反手一抓就狠狠拿捏了楚薪那根又粗又長的鋒利尾矛。
不等他的雙臂重擊她的後腦勺,她便拖著尾巴用力把楚薪給甩飛出去,徑直砸進魔都,數十被誤傷的魔族當場爆體身亡。
嗖!
瞬息間,楚薪拔地而起,手搓倆又大又圓的鬼怒火蓮就懟在迦魔羅更勝一籌的胸前。
嘭——
衝擊波強悍擴散,魔都的建築物都被削去了頭髮,成了整齊劃一的地中海。
“全城撤離!”溪風瞅著這事態,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
“不是有地下城嗎?”手下問道。
“天災與地脈巨魔一戰,五千米的山嶽從頂端被貫穿至地下上千米,都躲進地下城是一起等死嗎?”溪風沙啞地斥責。
“可是,我們不該相信迦魔羅大人嗎?”另一手下詢問。
“且不提她是不是天災的對手,你們真以為她在乎我們的生死?”溪風搖搖頭說道。
就這樣,魔都數萬年來首次全城撤離,每一個魔族的臉上都佈滿屈辱與無助,因為他們深深明白和楚薪的鴻溝有多大,但也非徹底絕望,因為他們都盼著重樓回來血洗恥辱。
直到眾多魔族離開,魔都淪為鬼城,楚薪和迦魔羅的戰鬥都未曾進入第二階段。
“爽!太爽了!就這樣不要停!”迦魔羅發出不符合她美貌的狂笑,彷彿楚薪的重拳帶給她的並非痛楚,而是噴薄欲出的快感。
“你比九頭龍一流強多了!”楚薪也被她點燃了熊熊烈火,如她所願地發起暴風雨般的攻擊,一波更比一波猛。
嘭嘭嘭!
啪啪啪!
噗噗噗!
隨著他倆全身心展開純物理的肉搏,單單的一個起落或倚靠,都能讓一座山峰崩塌粉碎,讓大地開裂出峽谷。
至於面積是渝州城十倍不止的魔都,早就在他倆身下灰飛煙滅了,連帶所謂的地下城一同消失無蹤,獨留一個恐怖的盆地式凹陷。
不知不覺,他倆竟打出了一絲知己般的惺惺相惜。
殺氣銳減,戰意旺盛!
半個月後。
“痛快!”遍體鱗傷但逐漸癒合的迦魔羅忽然停下,“除開蚩尤、重樓,你是目前我心服口服的第三個強者,我們有成為朋友的可能。”
“哦?你不為魔族報仇?”楚薪不得不承認,與她一戰,自己受益匪淺,所以對迦魔羅也沒了太強的殺意,更像良師益友。
“為什麼要報仇?弱肉強食本就是此間法則,強者本就該屹立在塔尖,這是蚩尤教給我的道理,”迦魔羅回答,“何況,你這樣的妖孽若是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你也一樣,讓你活著給我當作陪練,才能發揮你最大的價值。”楚薪甩了甩斷掉的左臂,只見肉芽交織瘋長,瞬間就長出了一條新的更堅韌的小臂。
當他的靈力強大磅礴到了一定程度,五毒靈力自帶的療傷屬性快速發展進化,再生自愈便是最基礎的血肉本能。
“好狂妄的口氣,”迦魔羅沒有生氣,“請你喝酒,敢不敢回我家?”
“帶路。”楚薪爽快地回道,就像與多年不見的老友交談。
當夜。
魔界西境的一片森林裡,其中一棵蒼勁古木有破天之姿,竟高達千米有餘。
“住在樹洞裡?怎麼有種童話故事的畫風?”楚薪走入位於樹幹的寬敞洞穴,在心中驚異暗道。
而這室內的環境,並不像迦魔羅的戰鬥風格一樣粗獷野蠻,但也不是大家閨秀的感覺,而是充滿了異域情調的奇幻風格。各色瑰麗的水晶鑲嵌,純原木的傢俱有格調地四處擺放,儘管看著有點暗沉,可一扇扇窗戶表明白天的光照並不差。
嘩嘩譁~
迦魔羅倒出泛著紫光的美酒,從清新的氣味不難判斷是由很多果子釀造而成。
“連重樓都沒有進過我的家,你是頭一個。”她坦然道。
楚薪一口飲盡碗中果酒,沒有掃興地回答:“是我的榮幸。”
他倆閒聊著戰鬥經驗,悄然間一壺酒便見了底。
這酒香甜可口,卻也令人沉醉,以楚薪的身體都感受到了些許醉意。
“我們繼續!”迦魔羅眼神朦朧地起身,眼中溢位戰鬥慾望,“不能浪費晚上的寶貴時間!”
“淦就淦,這可是你要求的。”楚薪求而不得地響應挑釁,並也發出了挑釁。
啪……不對,嘭嘭嘭!
考慮到場所,他倆的動靜不是很大,但依舊拳拳到肉,相比之下,這種戰鬥更考驗對自身的控制和微操,稍有不慎就會潰之千里。
“使勁啊,你沒吃飯嗎?!”迦魔羅突然嘲諷。
“嗯?!”楚薪一聲悶吼,神龍擺尾。
咚——隆——
楚薪一個沒收住勁,蒼天大樹轟然崩塌,整個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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