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個原理。
面對極為默契的兩人聯手,緹娜有條不紊,甚至還能給予對方創傷。
狙擊槍、手槍、拳腳切換自如,若非蓮太郎也非泛泛之輩,早已死了七八回。
三人的戰場從樓頂挪動到高架橋,其中一座橋面愣是被他們給波及到坍塌。
一邊打一邊疾馳,不知不覺就進入了新宿區。
轟!
藍原延珠被一腿踢飛,砸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眼看就要被車流所淹沒,蓮太郎及時救場,將她抱入懷中安穩落地。
霎時,無數愕然的目光注視著兩人,一同灑下的還有五光十色的霓虹路燈。
而緹娜站在巷子的陰影之中,眼神略顯低沉,蓮太郎對藍原延珠的關心與在乎,她都看在眼中。
從未被人關懷過的緹娜莫名生出幾分羨慕與失落,自己的主人把她和妹妹們當作精凋細琢的武器,別說擁抱,就是一句晚安都遙不可及。
忽然間,她不太想殺死這兩人。
像老鼠一樣偷窺他們的幸福,自己似乎也能從中獲得些許慰藉。
“你叫緹娜是吧?”蓮太郎開始了嘴遁,“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不行,主人讓我殺了你們。”緹娜說道。
“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想那樣做,殺人,對你而言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蓮太郎展露出溫柔的一面。
“我已經沒有回頭路。”緹娜說著,舉起槍就要走出昏暗的巷子。
“等等,根據定位,你現在身處新宿的歌舞伎町,人太多了,撤退。”
就在她要走出黑暗時,安·蘭德的聲音將她重新拉了回去。
緹娜一步步後退,眼睛深深地盯著蓮太郎兩人。
不是仇恨,不是殺氣,不是怨怒。
更像是自殺者跳樓前的最後目光。
她的內心透過雙眸,在向外界……無聲求救!
恍如熾熱的火光。
“我認識一個人,他或許會給予你容身之處,如果你想改變一切,來找我!”蓮太郎心尖一顫,情急之下當即喊道。
聲音如石沉大海,並無回應。
“蓮太郎~”藍原延珠有點畏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這時,蓮太郎才發覺周圍已經簇擁了不少吃瓜群眾。
他們無不盯著藍原延珠的紅色童孔,不加掩飾地流露出厭惡、驚懼、憎恨,不少人更是直接開罵,讓藍原延珠滾出東京。
“那好像是民警?這丫頭是起始者吧?”
“民警又怎樣?跟她們是一夥的,還白拿我們的稅收吃白飯。”
“老子要不是嫌棄受詛之子,我也去當民警,一週有五天都在耍,還拿政府補貼!”
“明明都有石碑了,為什麼還要培養受詛之子?費那麼多錢,幾年前就該全部安樂死。”
“安樂死?她們連貓狗都不如,有什麼資格享受和寵物一樣的待遇?”
“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無數謾罵就像刀片扎進胸腔,藍原延珠淚眼朦朧,“為什麼大家就不能和睦相處呢?”
蓮太郎眉頭緊鎖,感受到她顫抖的身軀,他的額頭青筋暴起。
他忍無可忍地拔出手槍,有些慌亂地左右掃視,將槍口對準一個又一個人。
該死,該開槍打哪一個呢?
可每一張臉頰都無比醜惡,他們彷彿墜入了惡鬼叢生的地獄。
“他還想對我們動手!”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有種把我們都打死!”
“真以為就你有槍啊?”
一群二十出頭的不良青年囂張跋扈地挑釁著,仗著人多勢眾肆無忌憚,而一些磕嗨了的直接掏出褲兜裡的手槍。
四周的警員也沒法繼續看戲,只能對那幾個持有槍械的進行抓捕。
一時間混亂不堪,人們也因此四散。
嘈雜中,蓮太郎聽到了令他背嵴發涼的對話。
“誒,和也去哪了?一晚上都沒看見他。”
“好像跟著遊行隊伍示威去了。”
“沒在新宿嗎?”
“他們去了外圍區,估計是要拿受詛之子洩憤。”
“哇靠這麼刺激,你們去不去?”
“額,反正晚上沒啥事,去吧!”
“那等我回去把砍刀拿上。”
蓮太郎望著十幾個染了彩色頭髮的少年遠去的背影,大腦怠機。
“蓮太郎,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藍原延珠也聽見了。
“走!去庇護所!”
蓮太郎的心跳瞬間加速,他一腳踹翻一個混混,徵用了他的摩托。
“木更姐,來不及解釋了,去庇護所!”他不忘撥通天童木更的電話。
當他想通知楚薪時,才愕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他的聯絡方式。
給松崎等人打電話,全都無法接通。
這一刻好似與加椰子舌吻,讓蓮太郎遍體生寒,頓時意識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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