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費雷澤夜話
同一時間，有三個不同的守護誓言在安瀾腦海中響起，第一個是涼冰，剩餘兩個是誰安瀾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天使彥。
安瀾整個人都是有些懵的，這個時候能向他許下守護誓言的，按理說也就只有涼冰和彥。
從哪裡又冒出來兩個不明身份的天使？
半分鐘後，三個守護誓言都已經宣讀完畢，而涼冰的吻還沒有結束。
原本就有些懵逼的安瀾思緒越來越混亂，猛然推開了懷裡的涼冰，眼神閃爍，神情帶有一絲掙扎。
涼冰只是看了眼安瀾的表情，就知道安瀾在想什麼，有些失落地詢問道：“你要去費雷澤？”
涼冰與卡爾的計劃雖然不至於對安瀾和盤托出，但其中很多細節，確實也沒有避著安瀾。
利用凱莎下線這段時間，儘可能同時除掉天使彥與炙心，是涼冰的原定計劃。
次日，天使彥與蘭苑又踏上了尋找上古劍魔阿託的旅程。
她是天使文明的信徒，有她的支援，我們一定能用更短的時間搜查到上古劍魔阿託的位置。”
“凱莎已經下線了。”
安瀾能在這個時候舍她而去前往費雷澤，可見也是極喜歡彥的。如果彥按照原定計劃身死或是重傷，那必然能對安瀾產生極大的刺激。
你未來成為神的機率很高。”
“啊……我沒有。”
“你在未來，也有成為神的可能性哦。”
但畢竟以前接觸不是特別多，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安瀾選妃式地找了一群小天使打排球，蘭苑也不會與彥產生更多的交集。
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大致鎖定了他的位置，不出72個小時，我們一定能追蹤到他，將它繩之以法。”
但我偏不想這麼做。
沒走出多久，天使彥忽然就皺了下眉，抬起手臂攔住蘭苑，說道：“來了。”
“你太依賴基因超算的算力了，很多時候傳統的手段要更實用。
安瀾陳述一句，甩開涼冰用出空間翹曲能力，消失在了原地。
艾妮熙德的身份很特殊，即便是艾妮熙德自己，也只知道，在她走完凡人的一生後，會被接引到梅洛天庭，轉生為一名天使。
天使蘭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就趕緊睡吧。”
但與三代神交手，肯定還是儘可能保持住最佳狀態為好。”
“逃，快逃！”
蘭苑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後也感知到了，那自遠方極速襲來，絲毫不加掩飾的強大邪惡氣息。
暴走的安瀾，絕對不是阿託能夠力敵的存在。
起初我對那把木劍愛不釋手，每天都會把玩。幾個星期後我雖仍舊喜歡那木劍，可終究不如還未得到時那般喜歡了，因為我想要一把真正的劍。
“嘿嘿，那我真的問題。”
任何邪惡，終將繩之以法！
“還要72個小時啊。
無論那句話是真是假，能夠騙過我算他有本事。但在他愛上我之前，我是絕不會許下守護誓言的。
她坐在篝火前，柔情似水輕聲細語地講述起往事，從第一次見到安瀾，到第一次正式見面。
“姐姐我什麼都依你，別去好不好？”涼冰祈求著，拉住了安瀾的手臂。
正所謂溫故而知新，每回憶一次往事，彥就發現，自己對安瀾的愛就更多了一分。
普通天使另說，高階護衛天使一律不得與艾妮熙德見面或是與她產生交集，以避免影響艾妮熙德的人生歷程。
我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一直想要一把木劍，我祈求了我的父親幾個月，他才給我做了一把。
兩個天使抱住膝蓋坐在篝火前，將腦袋埋進臂彎裡，用時空之翼護住身體，淺淺睡去。
“嚴格來說確實沒什麼意義，可是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有意義的事情你都要做，並非所有沒意義的事情你都不能做。
天使蘭苑的年紀只有幾百歲，在現役天使中是比較年輕的。對她而言，阿託絕對算是上古惡魔了。
凱莎女王一定很看重艾妮熙德，說不定打算將她當做高階守護天使甚至是潛在的神聖雙翼培養。
彥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我有足夠的時間讓我作下去，作到我打贏這一場戀愛戰爭為止。
解決了能源消耗問題的空間翹曲技術，剎那之間就能趕到。
小天使蘭苑被彥徹底搞懵了，歪著頭疑問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明明只要彥姐你主動一步，就能和他走到一起。
蘭苑無言以對，不知如何評價彥的戀愛觀。坦白講，彥的思路沒有任何問題。問題就在於，她愛上的人是安瀾。
他越是喜歡我，我就越不想讓他得到，只有這樣他對我的喜歡才會越發深沉。
蘭苑下意識點了下頭，而後反應過來又搖了搖頭。
從日常的言語互動內心博弈，但每一次心動或心痛時的內心活動。
我認為我配得上任何人的喜歡與愛，我不想讓我的愛顯得那麼廉價。當某天我聽到他滿含深情地對我說（我愛你）時，我一定會對他許下守護誓言。
為什麼一定要讓我退一步呢？
“嗯。”蘭苑點了點頭。
夜朗星稀，尋覓了一天也未能找到阿託蹤跡的天使彥與天使蘭苑，對面而坐在篝火前，伸出小手烤著火。
“我只是個普通的二代小天使，搞不懂你們這些神的想法。”蘭苑迷迷糊糊地搖了搖頭。
小天使蘭苑聽完故事之後，不由得有些惋惜，美好的故事沒有美好的結局，或許時間所有曲折動人的故事都是如此吧。
“小蘭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天使彥只是見蘭苑轉了轉眼珠，就知道後者在打什麼心思。
“是不是感覺我很作，很矯揉造作，明明愛到要死，卻一直在端著架子不肯主動許下守護誓言？”
偏偏涼冰還沒辦法向安瀾這麼瀟灑地拍拍屁股就趕到費雷澤。
天使蘭苑銀灰色的短髮，在火光與月光的映襯下折射出夢幻的色彩，對著天使彥抱怨道：“一直在費雷澤北境流竄作案，從不與我們正面對抗，想抓他都沒辦法。”
天使的記憶力很強，不像安瀾腦子總是渾渾噩噩的。過往的一切，彥都歷歷在目。
天使彥不疾不徐地解釋道：“幾千年來，他與天使的交手了至少上百次，一直跟隨著莫甘娜被天使追殺。
無論如何，總算是得到了一個解釋，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這已經是彥不知多少次回憶起往事了。
“艾妮熙德的情況很複雜。”
我從來都不會輸，無論是什麼戰爭，我都想成為贏的那一個。”
當然，這樣說的話就太冒犯了。
“這個上古劍魔亞托克斯還真是狡猾。”
至於天使儲君，那肯定是彥姐了！
只是認識他之後的這一年多，每一天都讓我感覺很充實，這一年多帶給我的快樂，比過往七千年還要多。
又與天使彥交談一陣後，小天使蘭苑的心思也逐漸活絡了起來。忽然彥的人品在天使中有口皆碑，那是出了名的平易近人。
“阿託畢竟是從8000年前就跟隨莫甘娜作戰的惡魔，在我還沒有成為天使時，他就已經有千年作戰經驗了。”
大家都有晉升的資格，肯定還是有關係的那個能夠得到晉升。就算都能晉升，那先後順序總要分一下。
這是我，奧古斯·彥的堅持。”
只有彥、、追、炙心、冷等少數高階護衛天使，才知道艾妮熙德是內定的天使儲君這件事。
裙帶關係在哪裡都存在，即便是神聖凱莎也沒辦法做到一碗水端平。成為神聖左翼前的彥和冷一直是伯仲之間，為什麼是彥成為了神聖左翼？
天使蘭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出壓在心底許久的疑問：“彥姐，為什麼我們不去南方找南方的艾妮熙德。
蘭苑驚呼一聲有些驚慌，彥姐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就算是神聖左翼應該也讀取不了我的想法吧。
天使彥託著下巴仰望星空回憶起往事，忽然又意識到自己的說法不對，糾正道：“好吧，其實還不到兩年。
如果我主動一些，他有很大的機率會愛上我，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子的。雖然玩心很重喜歡戲耍別人，可如果你無怨無悔的對他好，他是絕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八卦起來了。
那是一次任務，我與冷、靈溪幾人接到了女王的命令，要去地球執行任務，搜尋莫甘娜的蹤跡……”
惱怒的同時，也擔心起阿託的安危。
天使彥沒有明說，只能隱晦地解釋道：“對於艾妮熙德，女王下過一個很特殊的命令。
即便阿託已經完成了升級，即便安瀾不與任何人融合，安瀾的實力也絕對在阿託之上。
為什麼偏要浪費那麼多時間，走那麼多彎路呢？”
天使彥笑道：“幾百歲就成為了二代天使，安瀾好像很喜歡你，女王好像也因此對你更看重了幾分。
這不是彥死不死的問題，這是關乎到家庭地位的問題。我這邊剛把守護誓言給交了，你轉頭就去找另外一個女人。
思及此處，涼冰當即開啟通訊頻道，向阿託發過去了一條緊急通訊。
“真是一個美好又曲折的愛情故事，美中不足的是，彥姐你還沒有和安瀾正式確認關係。”
無論是我去還是你去找她，都會觸犯到女王曾經頒佈的禁令。”
察言觀色，這是我活了七千年才鍛煉出的本事。你在想什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就想我們眼前這堆篝火一樣，其實你我都不需要這東西，但我們還是這麼做了，這就是在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什麼？”
彥頓了頓，又說道：“如果真要給這件事找一個意義，那就是我想贏。神的一生太過漫長，我希望我的愛情是完美的。”
但我到底還是不是你最愛的那一個啊。
……
時間倒退到一天前。
“作就作吧，有時候我也感覺我挺作的。”
天使彥望向蘭苑笑問道。
天使彥並未計較什麼，娓娓講述出自己的愛情價值觀：“你知不知，喜歡與愛的區別是什麼？
喜歡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之後要麼徹底深愛，要麼把玩一陣後就棄之如敝履。
蘭苑握緊了小拳頭。
惋惜之餘，蘭苑總覺得彥前輩有些……有些矯揉造作，明明愛到要死卻始終不肯主動許下守護誓言。
即便這處的空間沒有被禁止，但與費雷澤的距離仍在1.5億光年之上，走大蟲橋星夜兼程也得走上24小時左右。
“是不是感覺我很作？”彥突然詢問道。
如果總是計較這些，那我們神河生命和沒有感情沒有情緒的計算機又有什麼分別？
這個道理，當你活的足夠久了之後就會明白。”
凱莎女王、天基王，很多人都說，安瀾最喜歡的人是我，遠遠勝過他第一個愛上的琪琳。
實力另說，跑路與危險感知的能力，在同級別中肯定是一等一的。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現在就想抓到這個上古劍魔，把他繩之以法。”
蘭苑笑了笑，好奇地詢問道：“彥姐，大家都說是你Ntr了冷前輩，你詳細說說唄，到底怎麼一回事。”
彥姐，我每次看到那些斷壁殘垣與屍骸，都感覺怒火中燒，感覺片刻都等不下去了。”
“安瀾，你踏馬的混蛋，你個沒良心的小初生！”涼冰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對著安瀾消失的地方破口大罵。
為什麼呢？誰也說不明白，這就是神河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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