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讓雲層翻滾起來
“女王，請恕我多慮。”
天使彥向前一步，環顧四周後詢問道：“就咱們這些人去殲滅莫甘娜嗎？
她已經升級到了第四代神體，即便是多次烈焰審判、天刃審判，也沒辦法完全誅滅她。
如果她一心要逃，追殺起來更是會麻煩至極，真的不再多帶些人手嗎，即便是在追殺她時能幫我們圍追堵截也是好的。”
“很多時候，太過興師動眾不見得就更有效果。”
神聖凱莎平靜地解釋道：“如果莫甘娜真的升級到了四代神體，那麼憑藉她在微蟲洞技術上的造詣，人海戰術是很沒有意義的事情。
去的人多了不僅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會徒增傷亡。
只帶著你們這些精銳去，即便無法徹底誅滅莫甘娜，也能將她追殺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即便她狗急跳牆，短時間內，也沒辦法殺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
天使彥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統一意見之後，神聖凱莎率領十餘名整裝待發的高階護衛天使，透過大蟲橋正式前往了冥河星系死歌書院。
冥河星系距離天使星雲的距離極為遙遠。
銀河系中有1500億顆恆星，它的直徑大約為10萬光年。銀河系與其他的五十多個星系，共同組成了【本星系群】。
【本星系群】又和其餘一百多個更大的星系群、星系團，共同組成了【室女座超星系團】。
天使星雲目前的位置就在【室女座超星系團】中，而冥河星系的位置卻遠在十億光年外的【時鐘座超星系團】。
如此遙遠的距離，即便是使用大蟲橋不斷穿越空間，也需要十幾個小時才能抵達死歌書院。
十幾個小時候。
“星夜兼程”的神聖凱莎與十餘名高階護衛天使，順利穿越大蟲橋，抵達了冥河星系的死歌書院。
雖然名為冥河，這裡環境的優美程度卻出乎眾人預料的優美，空氣中瀰漫著馥郁芬芳的香氣，沁人心脾。
花鳥蟲蝶遍佈視線，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盡是一派生機勃勃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裡就是卡爾那個死變態生活的地方？”
天使冷環顧四周，在通訊頻道中感慨道：“整體環境和我的預期有很大的出入，我還以為這裡會遍佈血液與岩漿，目之所望盡是屍山血河呢。
死神之名，名不符實啊。”
卡爾一直窩在冥河星系，從不主動招惹天使軍團，天使冷等人與他基本沒有打過交道，這還是她們第一次造訪死歌書院。
“因為死亡即是結果，也是過程。”
神聖凱莎解釋道：“生物從誕生開始就在走向死亡，那不斷變得衰老的過程，就是死亡的過程。
春秋枯榮生老病死成住壞空，當死亡的過程積累的一定程度後，生物便會迎來一剎那的終結。
不研究生命，便無法理解死亡。如果僅僅是堆積屍體，那卡爾也枉稱死神了。”
神聖凱莎沒有使用通訊頻道，而是直接講了出來。
“凱莎女王，非常感謝您能夠理解我的想法。”
一道幻影於眾人下方出現，緩緩凝聚為身披黑袍的金髮少年身形，赫然是死神卡爾。
死神卡爾微微向神聖凱莎鞠了一躬，微笑道：“宇宙中的很多人聽說我自稱死神，統領的星系為冥河星系，便會一廂情願的以為我生活的地方有多麼的不堪入目。
只有您這種具備大智慧的偉大存在，才能理解生命與死亡的意義。”
死神卡爾剛一出現，隨口一通馬屁就拍了上去，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卡爾的幻體雖然特殊，先天上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但整體戰力距離神聖凱莎還是有差距，卡爾還是挺虛神聖凱莎的。
如果不是因為畏懼神聖凱莎，卡爾也不會算計那麼多想讓神聖凱莎下線。
飄蕩在半空中守衛在神聖凱莎左右的一眾護衛天使，在見到死神卡爾後，同時有了中如芒在背的危機感與不適感。
這種危機感並非是因為感受到了“殺機”或“敵意”，而是單純發現死神卡爾的存在不在她們可掌控範圍內才產生的。
這個傢伙，很危險。
但作為宇宙中最美最強大的智慧生物，天使向來是享受這種危機感的。
“吹捧的話留到以後再說。”
神聖凱莎端坐於王座之上，居高臨下睥睨著死神卡爾，質問道：“我問你，之前一千年，莫甘娜是不是來過你這裡？”
“她確實來過。”死神卡爾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好大的膽子，卡爾！”
神聖凱莎冷聲斥責道：“居然敢插手天使與惡魔之間的戰爭，為莫甘娜提供資源，你是覺得天使太過仁慈，想要與天使為敵了嗎？”
“我想這是個誤會，凱莎女王。”
死神卡爾非常淡定地解釋道：“無論是您還是莫甘娜，都不是我能招惹得起的存在。
您知道的，我只是個科研人員，沒有你們那麼強大的力量。莫甘娜來到死歌書院時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她威脅我說，如果不配合她，她就對外宣稱和我是同夥，讓天使將我當做是她的同犯。
我迫於無奈，才暫且收容了她兩百多年，整日敢怒不敢言，一心盼著等她養好傷後離開。
孰料我這根本就是在引狼入室，莫甘娜不僅不知感恩，還大肆搜刮我冥河星系內的資源，用以提升她的神體。
她升級到四代神體後，我就更加不是她的對手了，即便是被她洗劫一空也不敢聲張。
如今凱莎女王您問起這件事，我才敢說，好教您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損失了多少資源。”
神聖凱莎來到死歌書院，明顯是已經猜到莫甘娜升級四代神體和他卡爾有關，這個時候想要完全撇清關係是根本不可能的。
死神卡爾只能儘可能把屎盆子往莫甘娜腦袋上扣：這個莫甘娜可太壞了，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死有餘辜，我也是受害者啊。
神聖凱莎微微眯眼，審視著死神卡爾。
卡爾的一番辯駁，神聖凱莎是半句都不信。她的直覺告訴她，死神卡爾這個死變態在撒謊。
只是個科研人員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這句話有那麼一點道理。但再弱也不至於畏懼莫甘娜到那種程度。
“你可知欺騙天使意味著什麼？”神聖凱莎詢問道。
“我知道，欺騙天使就意味著與天使為敵。”
死神卡爾繼續淡定地回答道：“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絕沒有與天使為敵的意思與膽量。
即便是有，我也不具備那樣的勢力與力量。
論個人實力，我遠不如身為眾神之神的您。論勢力，我麾下可堪一戰的軍團只有饕餮軍團，它們剛剛還在地球吃了敗仗。
而天使軍團在役的天使就有數萬。天使文明麾下，更是有無數媲美饕餮的文明與勢力。
這樣的我，怎敢與天使為敵？
所以請您相信你我，我也是莫甘娜的受害者，絕沒有與她同流合汙。”
神聖凱莎微微頷首，認為死神卡爾說的有道理。
卡爾這個死變態，肯定刻意隱瞞了什麼，至少他沒有全部說實話。但是那又如何呢？
我神聖凱莎是天使之王、眾神之神，麾下帶甲百萬（虛稱），兵強馬壯氣吞萬里如虎，還怕他一個小小的死神卡爾。
“你還在研究所謂的終極恐懼與虛空理論？”神聖凱莎又詢問道。
“是的，凱莎女王。”
死神卡爾回答道：“我相信，在遙遠的冥河星系，並不觸犯天使的正義秩序。”
天使也不是什麼事都管，在插手其他文明的內部糾紛之前，天使會首先詢問該文明最高話事人的意見。
只有最高話事人同意或是默許，這個文明加入到了天使的正義秩序中，天使才會插手其中。
換言之，天使只管自己勢力範圍內的事情。
已知宇宙何其龐大，天使的基本盤主要在【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及其周邊區域，冥河星系並不在天使的勢力範圍內。
“嗯，時至今日還沒有觸犯。”
神聖凱莎點了下頭，又警告道：“不過，對我撒謊就是另外一種後果了。
炙心，你留下。”
炙心微微一怔，隨後有些小失望地點點頭，原本還以為能去地球，見識下彥姐的心上呢。
“如果我們感覺被欺騙了，那就代表正義，燒了他們。”神聖凱莎冷聲道。
炙心審視死神卡爾一眼，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烈焰之劍，感受到了自己的責任之重大。
天使彥暼了炙心一眼，在通訊頻道中擔憂道：“女王，炙心太年輕，是否能壓得住卡爾？”
“如果連神聖右翼護衛都壓制不住一個科研人員，那天使軍團將岌岌可危。”神聖凱莎頗為自信。
卡爾雖然是幻體又有大時鐘，但目前為止表露出直接戰力並不算如何的強。
炙心本身就是三代神，又能隨時呼叫神聖知識寶庫相當一部分算力，單論戰力毫無疑問是宇宙頂級的存在。
“我們走。”
神聖凱莎一聲令下，率領著其餘天使飛上天空，脫離大氣層，進入大蟲橋中，向著地球的方向飛去。
被留下的炙心飄在半空中，手持烈焰之劍，凝視著下方的死神卡爾與死歌書院，時刻準備著使用烈焰審判轟炸這顆星球。
死神卡爾瞥了一眼天空中的炙心，隨後便回到死歌書院繼續搞研究、處理起自己的事情，暫時沒敢輕舉妄動。
而且，目前也沒有輕舉妄動的必要。
所有的計劃與細節都在之前的幾個月商議完畢，現在是完事具備只欠東風，只等莫甘娜成功抓獲蕾娜發來訊號，這邊就能立刻投入行動。
大蟲橋隧道中，一眾天使目不斜視地向著地球的方向前進。
離開死歌書院後，眾人的心情與精神狀態都放鬆了許多，談笑風生好不愜意。
“彥，馬上就能重新見到你的小男神了，是不是很開心？”神聖凱莎打趣道。
“回女王，確實有些開心。”
天使彥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更多的是擔憂，我總怕他會因為我這段時間的離開就忘記我，生疏了我。”
“威名響徹宇宙的雷鳴戰神也有這麼不自信的時候嗎？”
神聖凱莎調笑道：“看來這個叫安瀾的小傢伙真是害人不淺啊，竟然讓我們的雷鳴戰神淪陷至此。
我一定要親自看看，這小傢伙究竟有什麼魔力，能夠讓你如此著迷，讓鶴熙都忍不住飛到地球去一探究竟。”
天使冷咬牙切齒地看著彥，心中就一個想法：那我呢？
是我先，明顯是我先的，喜歡上他也好，對他產生興趣也好……
“女王！”
天使冷忽然朗聲道：“等您見到安瀾後，還請您使用神聖知識寶庫，親自鑑定一下我和安瀾的基因匹配度。
我和安瀾的般配程度，一定在彥和安瀾之上！”
“呵！”
天使彥呵呵冷笑道：“我和安瀾的關係發展到了什麼程度，我想你之前也見到了。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死心嗎？放棄吧，論美貌你是贏不了我的。”
“你都還沒有許下守護誓言，怎麼能算我輸？”
天使冷針鋒相對道：“即便是你許下了那又怎樣，你我都是第三者甚至第四者，你都不介意他有其他的情人，那我也不會介意。
沒有人說過，兩個天使不能向同一個人許下守護誓言。”
守護誓言作為單向的誓言，確實沒有什麼特殊限制。理論上只要你覺得這個人值得守護就可以許下誓言。
天使追、莫伊、繁星、倚天、靈溪等天使掩嘴輕笑，笑看這對老對手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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