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通幽道人
張克入山門多年,知識也積累了不少,認出這是“尋路鼠”。
這種老鼠很奇怪,自身實力弱小,和普通老鼠沒什麼差別。
唯一神奇的是,有一種天賦神通。
只要你告訴它你要尋找的目標大致情況,在一定時間及範圍內,它都能找到。
“尋路鼠”生存能力太差,一直都很稀少。
他不止一次聽到捕風臺同門師兄弟希望能夠得到一隻。
張克就職時對掉本職業外所有職業能力,因此是無法御獸的。
又不捨得放掉,只好將袋子繫好,掛在腰間,等待機會讓其他人捎回去。
天剛矇矇亮,張克已將一切收拾妥當,早課後,啟程出發。
桑家堡。
位於先天一氣宗所轄最南邊的一處關隘,共有人丁六萬多人。
這裡是由南進入一氣宗範圍的門戶。
位置地理特殊,一向受到重視,堡牆青石所建。
高有三丈,遍佈符紋,哨塔、崗樓林立。
大型攻防法器城頭沿線擺開,大約有2000守軍常年駐守在此。
兩位真人配合50名一氣宗弟子在此坐鎮。
張克好友桑木就是出自這裡。
試煉失敗後,桑木黯然回到家族做事,憑藉著出色的頭腦,頗受家族重視。
張克到了此地後,先是拜見二位真人,接著直接來找桑木敘舊。
十多年過去,桑木早已成家,娶了一妻二妾,育有三子二女。
身體早已發福,再不是過去那個精幹的小夥子了。
看著張克雖緊閉雙目,但依然英姿勃發的面龐,桑木心中暗歎,兩人一番閒聊。
說起當年諸多趣事,兩人大笑,多年未見產生的些許隔閡,瞬間消除。
再談及那次可怕的事件,包括陸章的死亡,兩人更是唏噓不已。
都被勾起傷懷,各種複雜情緒匯聚在一起,二人喝的大醉。
相聚過後就是分離,在桑木這裡滯留了一天,張克悄然離開。
寒風凜冽,天地間一片蒼茫,張克沒有騎乘符馬,徒步行進著。
出了一氣宗的範圍,似乎空氣都變得不在安全。
連續走了幾日,沒有遇到不開眼的毛賊,這倒是令張克有些失望。
幾日來一直在野外行走,心裡多少有些寂寞。
感知到前面正有一個村落。
傍晚將至,張克兜帽罩頭,雙手攏在袖中,緩步進入村子。
陌生人的到來,引起了村口幾條土狗的注意,“汪汪”的叫著。
但很快就被人喝止,將狗也拉入房中。
“噼噼啪啪~!”
一陣聲音響動,張克感知到幾乎所有的院子都將窗欞放下,而後貼著窗欞悄悄向外窺。
偶爾有孩子的問詢聲,也立即被捂住嘴,再無聲息傳出。
整條街道空蕩蕩的,整個村子安靜的像是空無一人。
張克不由有些皺眉,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不會如此。
繼續向著村裡走去。
“噠噠”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竟然有了迴音,一種詭異的氣氛瀰漫其間。
在村裡轉了一圈,才在村南大戲臺發現一個沒有隱藏起來的老人。
老人大概六十多歲,身上裹著破舊的皮襖,鬚髮花白。
緊閉雙眼,面部手腳都有凍瘡,一塊紫一塊紅,顯得有些怕人。
此時老人正蜷縮成一團,躲在戲臺一角,身前有幾個破碎的酒罈及一些吃食。
風燭殘年、氣若游絲是老人唯一的寫照。
張克感知到老人不住顫抖的身體,知道正生著病痛。
嘆口氣,一張“回春符”貼在老人身上。
淡綠色的光點融入老人身軀,不多時,老人長噓口氣,睜開眼清醒過來。
張克正要說話,沒想到老人睜眼一看到他就大叫起來:
“啊!!鬼道士來了!!”
“快躲起來!!鬼道士來了!”
聽到他的大叫,村子裡暗中窺視的人們更加驚慌。
不時有人失聲叫出聲來,但立即被強行制止。
張克一抬手,一張定神符貼在老人額頭。
淡藍色光芒閃動,老人這才平靜下來。
看著張克不在大喊大叫。
吁了口氣,老人問道:“道長仙居何處?此來何為啊?”
張克回道:“貧道一氣宗張克,路過這裡,看著這個村子似乎不太正常。”
“唉~!”
老人嘆息道:“老朽孫德旺,是本村的村長,這個村子叫做小店村。
至於道長所問,老朽慢慢與你說來”
“大概半年前,村裡來了一個道士,自稱通幽道人。
說是要在附近修建道觀,但人手不足,願以錢糧為酬,僱傭村人幹活。
因為給得報酬不少,村人大多去幫著修建道觀,沒想到”
說到這裡,孫德旺捂住臉哭了起來,好一陣,才又接著道:
“沒想到那通幽道人他竟然是個妖怪.”
張克嘴角下抿,低聲道:“你如何得知?”
孫德旺說道:“我本是村中主事的人,全村人都聽我調配。
那通幽道人為了修建道觀,召集四鄰八鄉足足上千人,我大多相熟”
“.大概四個月前,本村寡婦翠蓮慌慌張張來找我,說是她的兒子大柱不見了。
要知道自從她男人死後,她就與大柱相依為命。
這次修建道觀,他兒子大柱也去了,沒想到卻失蹤不見蹤影”
“.我當時招呼村人四處尋找,當時也沒多想。
結果就在道觀附近的一處山澗找到了大柱的屍體.”
“.嗚嗚嗚~~!
可憐的孩子,原本很強壯的一條大漢,竟然像是乾屍一樣。
等大夥帶回來屍體後,翠蓮當時就瘋了,沒過兩天就上吊死了!”
張克心中有些難受。
沉默片刻後,問道:“那怎麼知道是通幽道人所為?”
孫德旺道:“在那山澗中有十幾具屍體,都是乾屍模樣。
我回來後悄悄找縣裡“鎮魔司”的周大人問過,他說”
“.他說這是有人施展邪術練功。
接著他就帶了十幾個人去查探線索,沒過幾天,就聽說周大人他們全部失蹤。
最後消失的地方就在通幽道人的道觀中。”
張克眉鋒一挑,問道:“你不是說通幽道人是個妖怪嗎?如何得知?”
孫德旺道慘然一笑:“翠蓮寡婦上吊的事情發生後,我有些不甘心,想著自己去道觀打聽訊息。
結果被我那小子發現了,他執意不肯讓我去。
實在拗不過我,他就說替我去查探.”
說打這裡,又哭了起來。
張克看他模樣,已經知道他家小子估計凶多吉少。
果然,只聽孫德旺抽泣幾聲。
“我那小子自幼習武,也有幾分本事,等閒幾個人不是對手。
沒想到過了兩天,他跑回來對我說了“妖怪”兩個字,就就渾身發青的死掉了。”
說完又是一陣哭泣,過了幾分鐘。
他接著道:“因為這事,老妻也一病不起,回了孃家。
後來鎮魔司又來了一些人,還與那通幽道人打了幾場。
那通幽道人很狡猾,在道觀後有地宮。
每次不敵時,就跑回地宮與鎮魔司周旋。
時間一長,鎮魔司也煩了,與通幽道人訂下規矩。
每月隨機在附近村落裡取一人練功,但不在下山作亂。”
張克聞言,氣得右手一拍戲臺上的廊柱。
他的力氣多大,“轟隆”一聲,險些將木柱拍斷。
咬牙道:“該死的通幽道人!可惡的鎮魔司!”
原地轉了幾圈,感覺身體發熱,心中一把火燒的厲害。
猛地轉頭,問道:“道觀在那裡?”
孫德旺痴痴一笑:“就在不遠處的摩雲岡!山中僅那一處道觀,好辨認的很!”
隨手丟擲些散歲銀子,張克轉身就走。
他佩服孫德旺的勇氣,但更為他的遭遇惋惜。
此刻他一會兒也不想在此逗留。
只要想到有個惡道人在此肆意做虐,就感覺身上的道袍受到了汙染。
咬牙低聲自語:誓不與爾共呼吸!
出了村子,寒風呼嘯吹過。
稍稍冷靜下來,先是在附近村落進行了一番調查。
果然,那通幽道人禍害的不止小店村。
周圍幾十個村落都受到要挾,受害人數近百。
張克吃驚不小,更加為本地鎮魔司的敷衍行為氣憤不已。
此時那通幽道人究竟是何修為,尚不清楚,貿然前去,恐有不測。
想了想,身體一抖變作一隻灰雀,向著西邊摩雲岡飛去。
飛了大約十幾分鍾,遠遠看到一處道觀聳立在一座大山半山腰。
沒有直接飛進去,而是落在道觀外的一棵大樹上。
大樹分出枝丫無數,因現在正是寒冬季節。
樹皮開裂,四周無一點綠色,數十株大樹錯落地在山中分佈著。
張克所變灰雀與其它灰雀混雜在一起,他悄悄地感知著。
發現道觀果然建成不久,周圍有動過殘留的跡象。
道觀不大,園林式建築,與四周山石環境結合在一起。
大致看去,有三進院落,山門前有青石石階鋪道,蜿蜒至山腳。
殿宇迴廊、高低錯落有致,再想細探,感知竟無法深入。
心中一凜,知道必定布有陣法。
他很明白一個佔據地利的陣法師有多麼可怕。
就以自己為例,一個“迷霧陣”,自己佔了多少先機。
那群散修若非被陣法所困,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而陣法修行之難,他心知肚明,更是不敢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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