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罩”被陣法牽引,五行力量不斷注入增強,逐漸變得完整、清晰。
火焰飛騰,離著老遠,旁觀眾人都清楚地感受到熾熱的感覺。
“神火罩”上的火焰顏色由紅轉黃、又由黃轉白、接著迅速轉成青藍之色。
溫度在極短的時間內達到頂點。
杜萬冷笑道:“張克!現在你退出去,還來得及,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實則生怕此刻張克退出陣法。
因為沒有充分掌握陣法,現在這五行陣法其實只能攻擊固定的目標。
才故意拿話刺激張克。
他早已下定決心,拼著被摩雲真人責罵,也要利用陣法將張克擊殺當場。
張克由始至終只是平靜地看著杜萬等人運轉陣法。
經過推算,此刻他有多種辦法破陣,但始終覺得不夠震撼。
此時聞聽杜萬之言,緩緩道:“靳長喜其罪當誅,你當真要護著他?”
杜萬一咬牙,喝道:“落!”
所有人一齊低嘿一聲,全力運轉陣法。
“神火罩”猛地一顫,旋轉著向張克頭頂罩過來。
烈焰飛騰,火星四處飛濺。
沒等落下,地面已被炙烤的乾裂,眨眼間就到了張克頭頂。
“嗚嗚嗚!”
張克雙肩一搖,背後猛地出現一隻五色孔雀虛影。
尾後五根翎羽呈扇形張開,五色華彩出現。
緊接著五色華彩合攏,呈現一束五彩光華。
對著那落下的“神火罩”輕輕一刷。
“刷!”
“神火罩”如泡沫般破碎,火行力量瞬間被平定,散於天地之間。
杜萬等人由於火行力量消散,五行失衡,陣法瞬間反噬。
一下子體內法力變得無序、混亂,無法保持共振狀態。
所有人氣息瞬間紊亂,陣法不攻自破。
氣血翻騰、法力在體內亂竄,受到重創,一個個摔倒在地。
一瞬間,演武場空氣凝滯,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差的陣法那也是陣法。
以剛才陣法顯露出的威勢,金丹之下無人能夠接得住。
但...
“天哪!那是什麼?”
“我看花眼了嗎!陣法怎麼破的?”
“噝!那個孔雀是什麼?”
魔方孔雀“囡囡”出現在張克肩膀上。
“嚶嚶嚶!”
低聲叫著,親暱地碰觸張克臉頰。
“呼!”
幾乎在陣法被破的瞬間。
摩雲真人、三絕真人、夏侯唯我三人一齊站起身,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摩雲真人對陣法最是瞭解。
即便是他,想要硬接“神火罩”,都要費些力氣。
可張克是如何做到的?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隻五彩虛影孔雀身上。
夏侯唯我滿臉貪婪之色。
腳下猛地跺腳,一圈金光自腳下出現,整個人消失不見。
張克身前突然元氣動盪,金光閃耀,夏侯唯我猛地出現。
二話不說,伸手就抓向張克肩膀上的孔雀。
張克腳尖點地,整個人“倏忽”鑽入地下。
緊接著在摩雲真人身旁地面鑽出來。
正是“土遁”神通。
夏侯唯我臉色一沉,他本想趁人不備將孔雀抓到手,沒想到竟然失手。
摩雲真人心中急轉,他也有些眼饞那隻孔雀的能力。
轉眼看了張克一眼,見他面色冷靜,似乎根本擔心自己動手。
與郝掛金對視一眼,摩雲真人“哈哈”一笑。
“哎呀!夏侯唯我,你怎麼也算是一位真人,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晚輩偷襲,這也太不像樣了吧!”
夏侯唯我冷哼一聲,施展身法回到高臺。
對著張克森然道:“你最好把那隻孔雀交給我,不然,我怕你無法活著離開。”
張克心中惱怒,他沒想到會出現如此狗血的一幕。
聽到夏侯唯我的威脅,厲聲道:“夏侯真人!我敬你是前輩,可不是怕你!”
夏侯唯我仰頭大笑,臉色漲得通紅。
摩雲真人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夏侯唯我怒極的表現。
摩雲真人開口道:“夏侯真人,我看這事就算了,你好歹也是個前輩,說出去怕是被人恥笑。”
此時,魔方孔雀已被張克收起。
旁邊觀戰的人心中不齒夏侯唯我的行為。
但誰也不敢說出來,只是相互間用眼神交流。
夏侯唯我盯著張克不說話。
想要張克現在把孔雀交出來,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另想辦法。
想到這裡,冷哼一聲,轉過臉不再理會張克。
摩雲真人也是暗自舒了口氣。
看事態已經平息,吩咐手下人將靳長喜帶過來。
靳長喜面如土色,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摩雲真人道:“事先說好的,張克破陣,就把你交給他!”
靳長喜此時也豁出去了,叫道:“我不服!死也不服!”
又轉頭對張克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非要針對我?”
張克厲聲道:“你難道忘記自己犯下的血案嗎?”
靳長喜叫道:“不過是殺了幾個普通人而已,你們哪個沒殺過人,憑什麼抓我!”
張克冷笑:“只是因為人家沒賣給你東西,你就將其一家七口殺了個乾淨。”
摩雲真人等人也一直有些好奇其中的緣由,一旁靜靜看著。
“滅門!那是滅門,你知道嗎?”
“你為一己貪念,滅門絕戶,斷絕苗裔!”
張克神情嚴肅:“更何況你將上百條人命活活燒死,我豈能饒你!”
摩雲真人眼神一眯,轉頭看了杜萬一眼。
只聽張克繼續道:“那上百冤魂怨氣沖天,現在凝聚成“火靈”,四處縱火大肆報復,千葉城因此死傷近千人,而這些都是因為你……”
語氣森然,一字一句道:“我豈能饒你!”
靳長喜冷笑:“這個世界中有兇猛的老虎、狡猾的狐狸、狠毒的狼群,懦弱的羊羔,吃與被吃,都只是為了生存!我有什麼錯?”
張克“騰”地一步邁到靳長喜面前。
喝問道:“可你是人,不是畜生,你殺的也不是羊,是你的同類,是你的族人!”
靳長喜不知道是感受到張克高大的身體壓迫。
還是被其言語所震懾,不由得後退兩步。
狡辯道:“修行界本就是這個樣子,弱肉強食,強大的壓迫弱小的,和我有何區別!”
張克不假思索回道:“那這個修行界就是錯誤的,更需要我們去改變它!”
聲音不大,但鏗鏘有力,傳入在場眾人耳中,卻更像一柄重錘砸入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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