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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八章刺殺天皇特使

作者:我是三水啊
相原貴大,三十四歲,日本裕仁天皇的家臣,極少在公眾面前露面,從小為裕仁伴讀,兩人感情甚篤,其母為裕仁的乳母。

森井貴之,日軍駐海州守備長官,中佐軍銜。

偵察連抵達海州之後,在與當地興日會成員接頭的指定地點拿到一份檔案,除上述資訊之外,還有一張黑白照片,港口警備部署圖,路線圖、海軍俱樂部結構圖。

曹大寶看著手中的黑白照片,相原貴大的照片一看就是遠距離偷拍,面容模糊,只有大體的輪廓。

以往的特使雖然對外宣稱為天皇特使,但或是在日本政府或是在軍方任職,實則與日本天皇沒有任何關係,只是藉助日本天皇的名號。

相原貴大此人並沒有擔任實職,但此次出行確確實實作為日本天皇的私人代表,所代表的意義重大。

曹大寶對此次任務的難度有所預料,周維漢也提前講過,但是當他看到照片之後,忍不住說道:“如果無法確定真實相貌,我們如何選定目標?難道要憑運氣?”

“閣下,請稍安勿躁,根據我們的調查,此人由於是家臣,只負責天皇的私人事務,從不參與國家事務,所以之前的沒人關注,無論是在外駐軍亦或者國內的政客,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短時間內我們無法獲知更多的身份資訊,這張照片是在津門舉行晚宴之時偷拍,但有一點可以確認,他必是人群的核心,且身穿常服,這樣一來就可以鎖定目標!”

說話的是興日會駐海州成員,另一層身份則是日本海軍駐海州高階參謀。

雙方初次見面,雖然目的相同,但都保留戒備之心,沒有透露各自的身份,曹大寶前來接頭也是孤身前來。

“按照行程來看,相原貴大抵達海州的時間應該是在三天後,執行此次任務的應該不止你一人吧,你們可以提前熟悉一下路線圖周邊的房屋地形,選擇合適的地點和撤退路線!”

“我提醒一點,相原貴大下船之時的戒備最為森嚴,安保工作不僅有海軍參與,海州當地的陸軍同樣參與其中,所以不要選在港口,讓那些陸軍的馬鹿去承擔責任好了!”

此人說完之後,原本打算直接出門,卻是轉身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住處,這裡可以充當你們臨時的安全屋,儘管放心,相原貴大死之前沒人會來檢查!”

偵察連一行人的身份是負責押車的日軍,接頭之後返回海州火車站,當天晚上,二組、三組幾個主要負責人聚在一起商討行動細節。

此次行動,一組、三組各十二人,各自配備一臺電臺,這兩個組不參與刺殺行動,只負責接應,真正負責刺殺的是二組,一共有五個人,最後算上曹大寶,一共三十人。

“連長,下午我與蘇北的同志碰了頭,他們給了一份海州周邊地形圖,明確的建議咱們得手之後,向海州西南方向的桃花澗山區撤離,到時候會有部隊接應咱們!”三組組長李冬生說道。

曹大寶嗯了一聲,將日軍和新四軍提供的資料圖紙全部擺在桌子上,尤其是將日軍提供的路線圖和新四軍提供的地形圖進行比對。

“這兩張地圖在細微之處略有差別,但精準還是有保證的,大浦車站距離海州足足有28公里,除在港口有鬼子陸軍和海軍雙重護衛,其餘地方皆是鬼子陸軍!”

“這個相原貴大肯定要乘坐火車的,除非在沿途動手,否則只有大浦站和海州站兩個地點適合,海州城內更加不可能!”曹大寶說道。

“大浦站不行,即使咱們成功得手,但是周邊地形導致咱們不方便撤離,所以只能選擇海州站,桃花澗山區距離海州站只有六公里,以咱們的腳力快得很,要是能搞到一輛車就更好了!”李冬生說道。

其實曹大寶心裡到有一個想法,他們現在的身份是碭山地區的日軍,身份證件都是可查的,完全可以讓狙擊手在制高點一槍斃命,憑藉這層身份渾水摸魚,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起參與到搜捕行動之中。

至於寺內勇為什麼不選派自己人動手,其一萬一行動失敗,行動人員被抓相當於被坐實,其二,他十分清楚相原貴大是來幹什麼,只要他出事,相關勢力統統有嫌疑。

“明天二組人員按照路線圖梳理一遍,看一看沿途有沒有機會,至於海州站要重點調查!”

“三組人員著重梳理海州至桃花澗的沿途情況,多找幾個阻擊點,另外桃花澗山區裡邊的情況也要熟悉!”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第二天下午,曹大寶再次前往城內接頭地點與興日會成員確認情況,待得到明確回覆之後,當即著手進行佈置。

在回來的路上,曹大寶明顯能感覺到城內的警備力量加強,近兩天喝花酒的日本人都少了許多。

負責熟悉路線的二組成員雖然憑藉身份證明進入海州城,但是因為其士兵身份卻無法進入海軍俱樂部,甚至遭到守衛的打罵。

“連長,今天站內的鬼子將整個火車站裡裡外外排查一遍,目前各趟列車已經停止運輸,晚飯過後,連同咱們在內的所有押送日軍全部在校場集合,說是要臨時編進海州站警備隊之中!”

“如果是這樣,咱們的計劃就全部被打亂了!”

“急什麼,我心裡有數!”曹大寶說道,第二次接頭的時候,曹大寶告知興日會成員,地點定在海州車站,只是選擇的狙擊手的位置不好貿然靠近,但是對方卻說一切由他解決。

徐州是津浦鐵路和隴海鐵路的樞紐,物資經過徐州之後若想出海則需要經過海州,由於日軍的大掃蕩尚未結束,所以為增強守備力量,許多經過海州的押送日軍被截留下來。

晚飯過後,大約有三百餘名日軍在校場集合,其中就包括偵察連第二組的6人。

出面訓話的是一個日軍中尉,在訓話結束之後,開始分配各自的位置,曹大寶這一批從碭山過來的正好分到車站南門的兩座哨塔以及南側工事之上。

其他人都感覺是天上掉餡餅,但曹大寶並不認為這是巧合,從與接頭人的對話中不難判斷出對方是海軍,那麼這個負責分配位置的日軍陸軍中尉也應該是興日會成員。

第三天一早,火車站的所有日軍全部開始巡邏警戒,臨近中午時分,從大浦方向駛來的列車緩緩減速進入站臺。

曹大寶站在哨塔之上,隱隱約約能看見原本站的鬆鬆垮垮的鬼子軍官頓時站的板正。

海州之間大浦的火車是按照東西方向執行,所以車站的只有南北兩個大門,哨塔距離一群小鬼子所處的南側站臺大約有800步,這是實地測量的距離。

800米的距離無論是誰,無論使用何種槍械都無法保證命中目標,不過相原貴大要想乘車就需要出站臺往南走,而乘坐車輛停留的位置距離哨塔大約有400米。

火車停穩之後,隨著車門的開啟,為首的少將軍官沒動之外,其餘小鬼子軍官也一個個的都沒動彈。

“嘿,這怎麼跟想象中的場景不一樣,按理說來的是大人物,怎麼一個個的好像都不待見的樣子!”一名戰士納悶道。

“誰知道呢?我還以得比見到親爹還要親呢!”

為首的鬼子少將來自徐州,乃是二十一師團參謀長,當即上前說道:“舟車勞頓,您一路辛苦,我部師團長正督促清鄉戰事,無暇分身,只能囑託我前來!”

口中雖有說辭,但天皇特使沿途的各地主官均沒有露面,日本有一不成文的規定,那就在外駐防的將領不可與日本天皇有私下往來,一切需經過軍部。

許是信佛的緣故,相原貴大雙手合十,身軀微微鞠了一躬,隨後在引導之下向著站臺南側停靠的車輛走來。

護送相原貴大的車隊正對著南大門停靠,前後各一輛卡車,中間則是所乘坐的小轎車,而偵察連在兩側哨塔各有一名狙擊手。

隨著相原貴大一行人靠近車隊,前後兩輛卡車開始打火,曹大寶手心捏了一把汗,雖然左右兩側都有狙擊手,但是距離過遠,失手的機率大,距離車輛過近,前方的卡車容易遮擋視線,所以時機必須選好。

隨著噗嗤一聲輕響,裝備消音器的九七式狙擊步槍射出的子彈正中相原貴大的腦門,屍身應聲到地,身邊的小鬼子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緊隨其後,另一名狙擊手將前車駕駛位的小鬼子擊斃之後,破碎的車玻璃聲才將鬼子驚醒,海州的鬼子主官森井貴之急的幾哇亂叫:“八嘎,有敵人!”

為首的鬼子少將一把撲在相原貴大的屍身之上,似乎還沒能從驚駭之中反應過來,他本就不想來趟這場渾水,奈何二十一師團的師團長不願意出面。

“有刺客,快快滴向站內支援!”曹大寶站在南門口衝著外圍工事上的小鬼子喊道,聽到叫喊聲的小鬼子下意識的往火車站內跑來,卻沒發現曹大寶一行六人與他們擦肩而過,朝著南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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