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維漢勾引進伏擊圈的小鬼子,不僅要面對山上佈置得起各處火炮的炮擊,陣地上的兩千餘名戰士同樣痛打落水狗。
新一團四營、五營的九百餘名戰士所在的陣地距離小鬼子最近,機槍手操縱著機槍,玩命的衝著小鬼子招呼,沒有一點顧忌小鬼子擲彈筒的意思。
再往其後的新兵們槍法雖差,但是耐不住人多,不管具體戰果如何,但是所營造出來的聲勢同樣讓小鬼子一驚。
從開戰到小鬼子向南撤退,總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僅是十幾門九二式步兵炮就打出去四百餘發炮彈,新一團的迫擊炮更是將所有炮彈打光。
面對雙重火力打擊,小鬼子並沒有形成有效的抵抗,隨軍的行動的山炮甚至沒有機會從騾馬背上放下來進行組裝。
山上,炮兵指揮部。
“老沉,新一團的兩個營從東西兩側圍了上來,是不是停止炮擊!”一旁的指導員看見山下的情況自己說道。
“不行,小鬼子傷亡雖然不小,但是依舊有反擊之力,況且絕不能給小鬼子機會構築炮兵陣地,要不然這天大的優勢就沒了!”沉玉林果斷的說道。
“可是萬一誤傷兄弟部隊,這責任你我擔不起!”
“指導員,你對同志們的信心有待提升啊!”沉玉林說完撥通了通往山炮兵陣地的電話:“喂,我是沉玉林,接下來就只能看你們的表演了,我命令,所有山炮馬上進行炮火延伸,不要省著炮彈,務必不能讓小鬼子形成有效的抵抗!”
“是!”
隨著日軍向南撤退,距離越來越遠,射程較短的九二式步兵炮、迫擊炮漸漸失去了作用。
不過十二門山炮開始每三輪炮擊調整一次射擊引數,炮彈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如同附骨之疽一般,不停的給小鬼子造成殺傷。
“八嘎呀路!”被坂本一郎扶著,跑在前頭的鈴木貞次喘著粗氣,這個老鬼子從炮彈的爆炸聲中明顯感覺出來八路軍的炮擊強度在減小,回頭看向後方的場景,不由得讓其勃然大怒。
雖然撤退之時,小鬼子的陣型慌亂,但是人員密度同樣變得稀疏。
只不過隨著新一團一營、二營從兩側圍了上來,再次將小鬼子陣型壓縮,沒有遮掩物的平原之上,小鬼子簡直就是活靶子,每一發高爆彈爆炸,彈著點附近的小鬼子非死即傷。
如此憋屈的戰鬥,鈴木貞次還是第一次碰見,隨即一指南側的一處地形:“坂本君,命令部隊馬上佔領前方的那處反斜坡,只有這樣,皇軍才能反擊!”
“嗨!”
山上。
周維漢、李雲龍二人一直在觀察著小鬼子的動靜,兩人站在瞭望臺之上,將小鬼子的動向一覽無餘。
“跟小鬼子打了三年多,雖然明顯能感覺出來小鬼子的戰鬥力有所下降,但是該說不說,小鬼子基層士兵的戰鬥素養還是不錯的,雖然遭到了炮擊,可是慌亂之中仍然能組織部隊有序撤退,日軍部隊中諸如軍曹、曹長這樣的基層士官功不可沒啊!”周維漢感慨的說道。
“是啊,同樣的情況下,咱們八路軍部隊不見得能做的比小鬼子好,換成一般的國軍部隊,恐怕山腳下那番炮擊直接就讓國軍奔潰了,還談什麼撤退啊?”一旁的李雲龍說道。
李雲龍說完看了一眼天色:“老周,你這時間把握的夠巧妙的啊!”
此時正是初春,相比夏天,天色黑的要早,由於董江一直在拖延時間,剛剛四點多,日頭已經西落。
日軍距離戰場最近新鄉機場即使現在就起飛支援戰場,等趕到之後,也無法進行有效的空中支援。
見到周維漢不答話,一直被磨著性子的李雲龍繼續問道:“老周,炮火延伸已經足夠遠了,是不是讓戰士們將小鬼子正面的口子堵住啊?”
“可以,但是不要貿然發起進攻,一切都要等著總攻的命令!”周維漢囑咐道。
“明白,我新一團的戰士們處在進攻的第一序列,帶隊的幾個營長可以把握好節奏!”李雲龍咧嘴一笑,而後就去傳達命令。
從整個戰場來看,周維漢的佈置可謂是一環套著一環,唯一欠缺的地方就是,日軍撤退之時,山上的部隊沒有及時展開追擊。
這也是周維漢有意為之,新一團一營、二營這兩個主力營負責在兩側堵住口子,正面的四營、五營沒有與炮兵合練過步炮協同戰術,同時周維漢也不敢保證這兩個營在追擊的過程中,遭遇日軍的反衝鋒之時,能否穩住陣型,這才採取了保守的措施。
看著李雲龍的背影,周維漢臉上露出了絲絲笑意,將新一團帶在身邊作戰是周維漢經過綜合考慮的。
目前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的,而李雲龍本想著指揮中心有周維漢坐鎮,他去一線指揮戰鬥,不過卻被周維漢制止了。
話分兩頭。
“旅團長,各中隊上報統計,眼下皇軍士兵只剩下932人,山炮中隊、步兵炮中隊在剛剛撤退的過程中走失,下落不明,恐怕已經遭了八路軍毒手!”副官急忙上報道。
鈴木貞次聽後臉色一沉,雖然戰損已經有所預料,但是親耳聽到彙報之後還是讓他驚心不已。
隨即環顧四周的日軍士兵,負傷者不在少數,遭遇八路軍的一系列打擊之後,士氣低沉。
而後鈴木貞次竟然不管不顧的大笑起來,旁邊的小鬼子紛紛看了過來,坂本一郎捂著剛剛被彈片劃傷的右臂,皺著眉頭問道:“旅團長閣下,何故發笑?”
“哈哈,諸君,我年少之時曾讀過支那的兵書,其中兵法巨著三國更是爛熟於心,此情此景與當初曹操在赤壁之戰之後,敗走華容道何其相似!”
“我原先認為八路軍指揮官勉強算是一個人才,可是終究是百密一疏,倘若在此處反斜坡佈置一支伏兵,夾擊之下,皇軍怎麼可能如此輕鬆的逃離八路軍伏擊圈!”鈴木貞次一指腳下的反斜,猖狂的笑道。
諸多日軍士兵被鈴木貞次這麼一忽悠,頓時覺得有理,紛紛笑了起來。
正當日軍肆意狂笑之時,日軍佔據反斜的後方突然響起了發動機的轟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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