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思維黃昏
武魂城神戰之後，玄天地宮並沒有就這樣消失或者直接炸成了廢墟，武魂殿回收了這個神奇的小位面。
沒了另一個千仞雪的攪局，玄天地宮其實對於武魂殿來說沒什麼特別大的危險。
它被武魂殿拿來當磨鍊後輩的試煉之地以及圖書館了。
而在玄天地宮內有那麼一組壁畫，也可以說是浮雕？或是雕像？
以什麼藝術形式呈現其實無所謂，重要的是它呈現了什麼。
剛進玄天地宮時，千凝霜比較急，還跳過了那麼幾幅畫，之後成功補課。
它大致呈現了那麼一段過往，屬於玄天宗這個所謂邪魂師宗門的過往。
一個軍人，也可能是老兵或者將軍什麼的，屬於哪個國家已經淹沒在了歷史長河。
可能他只是某個國家鬱郁不得志的小兵，也可能玄天宗的上一個風雲組織是一個國家，由玄天宗推翻的國家。
這無所謂，斗羅大陸萬年左右換一茬領導者，千凝霜已經習慣了。
“而我，也意識到了這個時空的特殊性。
說穿了所謂的收割道韻，就是眾生之魂供養己身。
“主祭的星神就此隕落，時間龍王和空間龍王發瘋。
亦或是未來的自己拉到這個時空的？
“想必現在您很清楚不同時間線的差別，以及當前這個時空的特殊性，所以我也不必解釋更多。
有創世神不奇怪，很多世界都有創世神。
畢竟無數個世界，才出了多少可以超脫世界的存在？
“您給我解答了這個宇宙的真實。
“大勢不可改，小勢可改。這是我們一開始就知道的事，就是用玄天功試驗出來的。
關於這個一直在空中飄著的人，武魂殿高層各種說法都有，有說是修羅神的，也有說是龍神的……
“該說不愧是所有時空欽定最強的龍神麼，他其實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如你所見，我們失敗了，升維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更別說有創世神搗亂。
他明顯抗不過去，也想不通。
可架不住這玩意兒已經思維黃昏了。
但架不住有么蛾子，具體壁畫也展現出來了。
“用他的話來說，所經歷的一切總有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同時他手下的時間龍王也總是告訴他，總是會時不時聽到若有若無的哀嚎。
各方面都有涉及，從壁畫上來看，人家一開始挺受所有人歡迎，也屬於那種一看起來就是名門正派的存在。
世界很多，創生神也很多。但一般創世神的結局都不會太好，要麼遠走，要麼已經沒了。
“也不必細究我在之前的時空是什麼人，我現在只叫玄天。
“所以當我找到他，並告知一切時，他很輕易的就相信了一切。
無非就是收割完了之後，宇宙中的生靈越來越矇昧無知，越來越智障。這個宇宙再也無超脫的可能，出現踏出鬥羅宇宙，超脫世界的存在無限趨於零。
心靈之光包含很多種，它可以是智慧生物的靈光一閃，可以是崇高的信念，可以是純潔的戀慕之心……
當然，這個軍人不是唐三，就是衝著擾亂斗羅大陸秩序禍害別人去的，人家創立的玄天宗，一開始挺正常的。
唐三原著之中能成為超神王，與其說是玄天功的功勞，不如說是各種機緣謀劃疊加的後果。
並且玄天功這個原著之中唐神王從頭用到尾的功法，其實很雞肋。
千凝霜一愣，“難不成我的穿越也在你們計劃之中？”
難不成幕後之人還在老早以前拉了個人？
於是他將主意打到了自己創造的世界上。
是的，還有其他的世界，不然千凝霜這些穿越者哪兒來的。
“由正常的維度，再加上時空這一維，由此去往時空盡頭擊殺創世神。
該說不愧是來解答問題的人麼，解答了一個疑惑的同時，順帶帶出了一堆問題。
但玄天這個人明顯是和幕後黑手作對的，不然也不可能待在這兒等她。
然後壁畫上再出現的，是一個看著不是好人的東西帶著一群不是好人的東西佔領了玄天宗。
“但更多的您卻不願意說。
千凝霜強忍住心中更多的疑惑，點了點頭。
“我大概猜得到您在想什麼，沒錯，玄天宗是我透過毀滅他們隱晦創立的。
而現在，飄著的人可能確定了。
“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
大約所有創世神都有個悲劇的結局。
“
玄天依舊是那個淡淡的語氣，彷彿他只是個旁觀者。
或許它對普通人來說是一個很好的築基功法，對現在斗羅大陸上幾乎沒有合格功法的魂師界來說，是一部求之不得的功法。
至少看起來挺正常，醫療、種植、建築……
“但也並非完全的失敗，大典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因為我是來自另一個時間線上的人。”
所以並不值得太過震驚，壁畫上值得武魂殿重視的元素也不止故事。
千仞雪和千重凌都這麼說過。
大多數世界的結局也就是迎來終焉，超脫是小機率事件。
“而生靈，不可能坐以待斃，哪怕他們其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在經歷什麼。”
他既是創世神的投影，也是用來收割道韻的工具。
“這其中涉及的東西會很多很多。
他錨定了歷史。
“然後我遇到了您，或者說未來的您。”
總之，雖然不至於陷入停止了思考這種窘境，但基本上他也做不出什麼太過邏輯的思考。
有著其他的時間線千凝霜很確定，卻沒想到還能從其他時間線上有人過來。
“理論上玄天功不應該來源於我，但這個時它就真的來源於我。
但玄天功的源頭就令人迷惑了，這人怎麼看也不像黑手和唐三。
“於是我開始接觸龍神，當時的龍神正好創立信仰之道不久。
可能是他本就已經不好使的腦子抽了，也可能他殘存的思維覺得自己無法掌控宇宙。
每當一條時間線結束，創世神就會在時間盡頭，也可以說是時間起源處等著吃掉融合這個投影。
同時一群穿得像個好人的玄天宗弟子全倒在了地上。
當然，這些東西其實在冰火兩儀眼下，冰火龍王講述時千凝霜就有所猜測。
因為對於神來說，這種水平的功法不敢說隨便就想出一部來，但花點時間多看幾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借鑑之下創造出一部功法，乃至比玄天功更強的功法來說，真不是什麼難事。
“玄天功只是一個小小的測試，而時間線嘛。
歪了歪頭，千凝霜以更加疑惑的神情看著面前的虛影。
當然，唐三以為是自己天賦和玄天功的功勞，畢竟藍銀纏繞的神仙，不能指望他有太清晰的自我認知。
畢竟過得舒服也是智慧生靈的追求。
玄天這名字，你要說他和玄天宗乃至玄天功沒關係，誰信啊。
要說是創世神編的是個美好團圓大結局，說不準宇宙中的生靈就接受了。
那本書大機率就是玄天功。
可思維黃昏這種問題，一般來說，只有一個方法自救——自己想通自己扛過去。
人家創世神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創造的宇宙，隨他去吧。
可能是某個弟子不遵守門規，跳崖了。
於是唐三就這麼出現了。
但很明顯所謂創世神編的劇目，對於這個宇宙之中百分之九十九的生靈來說，是悲劇。
但對於在神界管理著諸多下界的神來說，它真的那麼稀奇？
修羅神也知道玄天功，神界諸神知道玄天功的肯定也很多，但沒見誰練。
他重複的劇目對於大多數正常人來說，簡直毀三觀。
“讓神界升維。
“因為正常情況下，我們沒有前往時空盡頭的能力，哪怕龍神掌握著時空神核。
聲音很淡，卻不亞於炸雷。
比如那個從開始到結束，都一直在空中飄著的孩子。
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用於療養卻無有痊癒的可能。
“它打破了世界障壁。”
用科幻側的方法叫心靈之光。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時間線，玄天功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間線的玄天功，理論上最初的源頭也是我。”
“只是代價由其他時空的什麼都不用付出，成為了獻祭整個宇宙。
理所當然，陷入這種境地的他肯定要自救，他又不是真的變成牲畜了。
沒辦法，給出的資訊太少了，只能確定那個空中飄著的不是唐三。
……
看起來幾乎維持不住形體的光影在回答完自己名字後，迅速解答了千凝霜心中的疑問。
至於現在時空武魂殿，會不會幾萬年後也還是武魂殿？
有一說一，現在武魂殿不是沒了麼，是卡美洛，符合斗羅大陸的規律來著。
玄天地宮、海神和修羅神遺產、鬥羅星氣運以及信仰、乃至龍神遺產，這麼多東西還堆不出個超神王來，那真的豬都不如了。
人話就是，和牲畜沒什麼區別的腦子。
更別說，野獸也會自救不是？
邪魂師宗門玄天宗出現了。
如果僅僅如此，問題雖然大了點，但對於宇宙眾多生靈來說，其實沒什麼特別感覺。
“而我們的目的，是真正的升維。
“這是理所當然的，其他時空的升維大典，其實是個笑話，最後的十維神界更是笑話中的笑話。
具體很複雜，但用玄幻側的說法來說，叫道蝕；用科幻側的說法是思維黃昏。
“它只不過是一個等待被吃掉的果實而已。
“我先為您講述我瞭解的一切，也是未來的您所告知我的一切。”
“另一個時間線？”千凝霜忍不住問道。
“您的疑惑也會在這其中一一解答。
“這個計劃其實沒什麼特別隱藏深的意思，正如字面意思一樣，甚至和其他時空的表層目的也沒什麼不同。
畢竟另一個飄著的唐三早就下來了。
時間線這個說法現在應該只有自己清楚，當然不排除未來的自己告訴過這個人。
是操蛋不已的命運。
“這倒沒有，只是那一刻我和龍神也意識到您的來源。於是我們直接將錯就錯，開始了計劃。
世界或者說宇宙，起源於誰？
正常世界中，是宇宙大爆炸。但鬥羅宇宙，顯然不是這個答案。
哪怕你是創世神又怎麼滴。
以上，是鬥羅宇宙的大背景。
千凝霜點了點頭。
這個軍人的發跡是一本書，或者說某個秘籍功法什麼的，他創立了玄天宗。
那麼，玄天功並不稀奇的情況下，一個待在神界中樞的神秘存在，把它搞出來幹什麼？
別說他弄不出來更強的功法。
他不但錨定了歷史，不知道是因為個人原因，還是腦子已經抽到只剩下了獸性。
而這個時間會在唐三成為神王后，和他的草籽草孫共計輪迴九次之後結束。
說到這裡，玄天彎腰鞠了一躬。
說簡單點就是各個時間線中，宇宙只會重複上演一幕幕已經上演過無數次的劇目。
“龍神是必死的，至少偽裝的死亡要有。
又不是誰都是幾萬年了，還在拿著上代海神技能打架的廢物。
它有個創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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