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加奈離開時，她的老父親明顯眼神複雜，欲言又止。
可惜當事人卻是決然得很，完全沒有交流的興趣。
“你不好奇發生了什麼嗎？”
而在兩人上車之後，遲遲沒有等來詢問的如月加奈，終於忍不住先開口。
“不好奇。”
付前頭都沒回。
……
“其實也沒什麼，父親知道我回來住在姐姐這裡，特地過來找我。”
短暫的寂靜之後，如月加奈以一種閒聊的語氣，若無其事的說道。
“是嗎？可看上去他不怎麼愉快呢。”
進入安井大廈，這位深吸一口氣，嘗試把狀態調整到最佳，說不定能激發個小宇宙什麼的。
“為什麼？”
見付前依舊有些意興闌珊，如月加奈明顯不太滿意。
這場談話，很明顯沒有達到如月加奈想要的效果。
“如月小姐到了，那跟我來吧。”
“因為我其實不喜歡被同性抱著睡。”
兜兜轉轉後，他把付前帶進一個房間。
澤田溝通的過程明顯相當順利。
雖然不滿，如月加奈卻深知眼前是個危險分子，一個以同類為食的人魔，所以並不敢表現出不良情緒。
這位工作人員手中托盤上，是一個透明長杯。
不過發現澤田積極出來迎接時，她一邊受寵若驚，一邊不自覺的看了付前一眼。
澤田的演技還是過關的，眼前一亮的樣子相當自然。
雖然認為如月加奈沒有在說謊，但作為這方面的行家，付前實在太熟悉如何用真話產生誤導效果了。
“光著身子。”
然而沒等她說什麼，澤田已經皺眉開口。
“不得不說，很高興你能改變主意，不過昨天跟現在，丹西先生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我能知道什麼原因？”
如月加奈笑容瞬間僵硬，不可思議的看著付前。
但這並不算違和，因為一路走來所有人都是這種表情，儼然一副從事偉大事業的氛圍。
嘴上隨口回應一句，付前心中卻是暗暗點評。
“好。”
“嗯？不過姐妹倆摟一起也不奇怪吧？”
“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
……
從這方面來說，他會找上如月加奈也算是反常情況了。
“我可以一起進去？”
這確實是實話，從之前的資料裡看，丹西的受害者們明顯以年輕女性為主，並且多數作風保守。
如月加奈皺眉盯著付前，對他的反應相當不滿。
“簡單，回去後我仔細想了想，深感世界越來越亂，單純一個死亡標記，並不能讓我獲得足夠的安全感了。”
“那如果我接受你昨天的建議呢？”
可惜她並沒有更多的時間繼續努力了，因為兩人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真相怕是沒那麼簡單。
“直到這幾年，她突然對我親近了很多。”
而與此同時，付前也跟著澤田一路前行。
“因為他進來時，姐姐正摟著我。”
澤田的姿態讓如月加奈懸著的心一時間放了下來，笑容愈發嫵媚燦爛。
“好的！”
“尤其如月小姐的熱情，讓我都受到了感染。”
付前眉頭微皺，興趣似乎稍稍提升了一點。
“別難過，老年人的接受度總是差一些的。”
然而就在她剛要動身，一旁的付前卻是突然說道。
終於勾起付前的興趣，這讓她明顯有些得意，心情都舒展了不少。
澤田極其認真的聽完，又盯著付前看了幾秒鐘後點點頭。
……
實際上沒做任何測試的付前點點頭，示意澤田自便。
跟設想中一樣，安井公司就像一臺不斷運轉的機器，茫茫多的材料流水線般進入，進行這種排列組合的測試，然後從中篩選方案。
而從之前資料裡能看出來，這應該不是奇蹟藥劑帶來的副作用，而是一直以來的風格。
居然是這種劇情嗎？那老父親掏刀倒也算可以理解。
“不必奇怪，像我也不喜歡把同性當晚餐。”
問題是他怎麼會提前知道可能看到什麼，直接把刀都帶上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小到大，姐姐都對我很冷漠。”
“丹西先生什麼意思？陪同人員肯定是無法入內的。”
一時間付前想起戒指群島，相對來說肯定還是那個更加直觀有效，只是降低社會接受度的副作用太過顯著。
她應該是實在想象不出來，自己是怎麼感染付前的。
……
付前用驚悚的措辭安慰了一句。
而作為剩餘唯二兩次的機會，即便希望渺茫，如月加奈依舊相當重視，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
而在材料們眼中，這種排列組合的遊戲，卻是一條求之不得的進身之階，因為那代表著希望。
果然是控制不住炫耀欲嗎？
剛才的姿態自然是他有意為之，事實證明如月加奈某些方面的自控力相當差，極其樂於展示自己對他人的影響力。
“那請一起來吧。”
“你需要在等一會兒，測試資料出來後，我需要先就你的情況單獨彙報，透過稽核才能派發藥劑，但不用擔心把握很大。”
如月加奈被找來的工作人員帶走時，明顯還處於懵逼狀態。
甚至沒有問姐妹倆為什麼會摟到一起，付前語氣重歸平淡。
如月加奈面帶微笑，補充了一點細節。
付前微笑著解釋。
此刻這位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
經過一個白天，此刻的澤田儼然已經調整好心態，恢復了往日精英風範。
“老實說這讓我很困擾，你知道為什麼嗎？”
而對這樣一個角色缺少影響力，讓她內心深處無法剋制的不安，當即咬著嘴唇說起從前。
跟如月加奈打過招呼後，他甚至還頗有風度的向付前頷首致意。
“……真的？”
杯子裡的液體，乍一看像是玫紅色起泡酒，但稍加留意，就能發現其實粘稠非常。
畢竟這兩位昨天剛剛鬧得有些不愉快。
“丹西先生能想通這一點，實在是再好不過。”
不到半小時門就被再次開啟，表情更加嚴肅的澤田，跟另一位工作人員一起走了進來。
明明水波搖曳，卻又有種粒粒分明的顆粒感，如同無數石榴籽在不斷融合又撕裂，同時隱隱透出一絲腥氣。
毫無疑問這就是奇蹟藥劑了，視覺效果還真是魔幻。
付前點評中，澤田已經示意把杯子放在他面前。
“調整呼吸，十秒鐘內喝完。”
抱歉今天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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