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歷1591.01.26.
10:40:56 PM
艾迪西聯邦·海灣之州。
夜色籠罩著艾迪西聯邦的海灣之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而寒冷的氣息。
這個州以其蒼翠的森林和古老的學府而聞名,而此刻,在這片寂靜的夜幕下,聯邦最著名的常青八院之一——穹頂學院,正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緊急事件所籠罩。
滴嗚~滴嗚~滴嗚~
夜空中,幾縷微弱的星光透過烏雲的縫隙灑在地面上,映照出聯邦警車那閃爍的紅藍警燈。
警車成排地停靠在學院的一棟大樓周圍,宛如一條封鎖線,將整個區域嚴密隔離。
黃色的隔離帶在大樓周圍拉起,警示著任何未經許可的人勿近一步。
隔離帶外,荷槍實彈的州警察局官員和負責調查局的反恐部隊成員嚴陣以待,他們的目光警覺而凌厲,每個人的動作都充滿了緊張感,手指緊握著武器,隨時準備應對任何可能的突發狀況。
高空中,幾架直升飛機低空盤旋,螺旋槳的轟鳴聲如雷般在夜空中迴盪。
直升飛機上搭載著針對奇術師的[現實穩定錨],這種先進裝置散發著微弱的藍光,壓制任何不穩定的能量場。
這些裝置對於那些操縱現實和空間的奇術師而言,是致命的剋星,確保了局勢不會因為奇術的干擾而失控。
大樓外的氣氛凝重而肅殺,寒風吹過,帶起警察和特種部隊制服的邊角輕輕擺動,金屬裝備發出輕微的撞擊聲,為這片緊張的環境中增添了幾分寒意。
地面上,聯邦第一儲蓄銀行的六位董事會成員和各個金融機構的金融獸持有者混雜在隊伍中,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嚴肅的神情,眉頭緊鎖,目光沉重地注視著大樓的內部。
金融獸持有者們身邊跟隨著各自的金融獸,這些形態各異的生物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在夜色中顯得尤為詭異和威嚴。
而在這些人之中,有一個人最為顯眼。
他便是聯邦第一儲蓄銀行的行長,拉爾夫·C·阿爾弗雷德。
【第一金融巨獸·朱庇特(Iuppiter)】的代行者。
他看上去約五十出頭,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剛毅。他的頭髮已經略顯灰白,但被精心打理成整潔的背頭。
他的面部線條分明,稜角分明的下巴和微微凹陷的雙頰給他增添了幾分冷峻的氣質;眼睛深邃,瞳孔顏色呈現出一種冰冷的藍色,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衣著一絲不苟,身上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深藍色三件套正裝,白色襯衫領口筆直,無一絲褶皺,配上一條深藍色的領帶,領帶的結被打得恰到好處,在西裝的左側口袋中,插著一塊絲綢手帕,手帕的顏色與領帶相得益彰。
拉爾夫的一隻手插在西裝口袋中,另一隻手則緊握著一根精緻的銀色手杖,手杖頂端鑲嵌著一顆光滑的黑曜石,散發出淡淡的寒光。
“行長,這次黑衣人做的太過分了。他們把杜德利行長殺了!他可是【朱庇特】的適能者之一,他們怎麼能……”一位董事會成員義憤填膺地對著拉爾夫控訴著天國的罪行。
“那可是索菲亞·萊特。”拉爾夫帶著惆悵地打斷了董事會成員的話,“天國曾經的倫理委員會的會長,現任的決議集會成員——0-02。”
“我知道,可是就算這樣子,他也不能夠把杜德利殺死,”董事會成員咬牙切齒道:“他作為第一儲備區的三位副行長之一,整個聯邦除您以外最有可能完整接替【朱庇特】的適能者,就這麼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被那女人殺死,我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董事會成員看著拉爾夫,眼睛帶著難以壓制的殺意,“如果您想,我們董事會的九位董事會投金融解放贊成票,並且向聯邦儲備委員申請解放之鼓,屆時就算奇蹟來了,也無法全須全尾的走出聯邦。”
在艾迪西聯邦儲備系統中,每個地區性聯邦儲備銀行(例第一聯邦儲備銀行)都有一個行長和一個董事會,二者在銀行的管理結構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彼此之間相互依賴、相互監督。
每個聯邦儲備銀行的董事會由九名成員組成,他們負責監督銀行的運營,並在一定程度上對行長進行監管。
董事會有權任命和解僱行長,但行長的任命需經聯邦儲備委員會批准。
他們是地區利益代表:,董事會的成員通常由地方銀行、企業和公共部門的代表組成,確保銀行的政策和活動符合地區經濟的需求和利益。
行長對董事會負責,執行董事會的戰略和政策方向。
然而,行長在具體操作上具有廣泛的自主權,尤其在貨幣政策和銀行運營方面;行長通常由董事會選舉產生,並由聯邦儲備委員會批准。
在聯邦,行長需要與董事會緊密合作,確保銀行的運營符合其監督和管理標準。
在超凡領域,行長和董事會的關係中,前者是為陽,後者是為陰。
當雙方統合在一起的時候,並且經由聯邦儲備系統的最高官員,負責領導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的同意,敲響【金融街】上對於十二金融巨獸的神性解放之鼓——代表國家意志的奇蹟將會誕生。
“委員會主席不會同意開戰的。”拉爾夫搖了搖頭,“每一次鼓聲所消耗的戰備資源,都是在以整個聯邦的未來做支付,個人的犧牲還不足以讓委員會動用全體未來的資源。”
“難道就這麼算了。”董事會成員不甘心地道。
“不會就這麼算了。”拉爾夫那雙如同鷹隼的藍色眼睛閃過一絲寒芒,“妥協是一門政治藝術——我們向天國妥協的同時,他們也要向我們做出妥協。”
拉爾夫說完這句話,對著周圍的人下令道:
“你們都待在原地不要動,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動手。”
下達完命令後,拉爾夫獨自一人走向大樓的入口。
他的步伐穩健而沉靜,大樓內部一片寂靜,行政走廊空無一人,燈光柔和卻冰冷地灑在地板上,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
走廊內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他的皮鞋與地面接觸時發出的輕微迴響聲。
很快,他穿過了這條長長的走廊,前方一扇巨大的房間門無聲地自動開啟。
拉爾夫沒有絲毫猶豫,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顯然是建築內的一處核心區域,空間寬敞而奢華,牆壁上掛著精美的油畫,傢俱與裝飾品擺放得井井有條,顯示出這裡曾經的秩序與寧靜。
然而,在這份完好無損的建築和擺設之間,卻有一個突兀的存在——一具男性的屍體靜靜地躺在房間中央。
拉爾夫的目光掃過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停留在這具屍體上。
他很快認出了這具屍體的身份,那是他的下屬,杜德利。
杜德利的死相併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樣可怖,他的身體完好無損。
屍體平躺在地面上,雙手合在一起放在腹部,眼睛緊閉,表情安詳,看上去就像是陷入了永恆的沉睡。
拉爾夫的目光在杜德利的屍體上停留了片刻,然後他轉向房間內的另一處角落,那裡站著一個令人不安的存在。
那是一位看上去約莫二十多歲的女性,外貌平凡,皮膚粗糙而黝黑,顯得與這奢華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披巾,顏色暗淡,與她全身的氣質相得益彰;頭上戴著一頂樸素的帽子,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她的部分面容,露出的雙眼卻顯得異常銳利而冷靜。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手,那雙手被一副黑色的手套緊緊包裹著。
手套看上去並非普通的皮革製品,而是由某種特殊的材料製成,表面隱隱泛著金屬的光澤,似乎有著不為人知的功能。
手套的設計複雜且精密,手指部分延伸出了細密的接縫,好像每一根手指都能單獨操作某種精密儀器;手套的邊緣處有著細緻的符文雕刻,那些符文隨著她手指的微動而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蘊藏著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拉爾夫·C·阿爾弗雷德站在房間中央,目光牢牢鎖定在那位站在角落中的女人身上。
他的神情從冷峻逐漸轉為恭敬,緊接著,他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禮,語氣中帶著恭敬與謹慎:
“許久未見,索菲亞女士。”
0-02緩緩抬起頭,那張略顯平凡的面孔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陰影重重。
她的眼睛在帽簷的陰影下微微眯起,目光如同寒冰般鋒利。
她上下打量了拉爾夫一眼,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隨後,沙啞的聲音從她緊抿的唇間流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阿爾弗雷德家族的小鬼,確實很久沒見了。上次見你,你連劍都拿不穩。”
拉爾夫聽到這話,表情不變,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中依舊保持著冷靜和自制。
他直起身來,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回憶和現實的交錯:
“上次見你,你是和亞倫先生在一起……我們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您一直都和亞倫先生一起行動。”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試探和確認的意味,彷彿在闡述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也在提醒著對方某種隱含的真相。
房間內的空氣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緊張,彷彿連光線都凝固在了兩人之間的對峙中。
拉爾夫微微停頓了一下,好似在等待索菲亞的反應,而後,他繼續說道,聲音低沉但清晰:
“泰拉的所有人都知道,0-02從來不和0-01分開現身,而哪怕分開了,你這具身體也不是真身。”
這句話一出,房間內的氛圍更加冰冷。
0-02看著曾經的小鬼,對方已經從哪個口無遮攔的少年,成長為如今的聯邦第一行長,揹負著家族的榮耀和沉重責任。
“你很想殺了我。”
她的話語平淡而直接,沒有一絲波動,彷彿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拉爾夫的眼神沒有閃躲,他目光堅定而執著,像是盯住了一隻被獵人鎖定的獵物。
他直直地看著0-02,原本的謙虛恭敬已經消失,那雙藍色的眼睛裡燃燒著無法掩飾的仇恨與憤怒:
“是的,我想,想的整個人都要發狂。”
0-02的表情沒有明顯的變化,只有微微的停頓。
她的聲音依舊冷淡,彷彿對方的憤怒對她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風聲:
“那是意外。”
“沒有意外,”拉爾夫搖了搖頭,眼中的怒火愈發熾熱,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與冰冷的決然,“你們的血從來都是冷的。”
“從你和亞倫閣下,拿著那把劍殺死安東冕下的時候,我就一直很想殺了你們。”
0-02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深邃,似乎在傾聽,但並沒有任何回應的跡象。
而拉爾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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