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生活是值得過的,或者是應當是值得過的。這個判斷是一切智力勞動的基礎;它是社會理論的前提;否定它,就是否定理論本身。
是的。
如果在你的生活中,你完全不進行任何意義上的智力勞動,你的生活將毫無意義。
工作與勞動,人類永遠無法避開的話題。
不過,你瞧瞧我們現在的社會。
一種高度工業化和技術化的社會結構,個體思想和行為趨於同質化,批判性思維和異質性被抑制。
工作已經被異化,而且,諷刺的是,工人生產的財富越多,他就變得越貧窮,他的生產力和生產範圍越大,他就越貧窮。
在過去,找到自己適合自己工作的那個人是有福的;因為,他無需再問其他的幸福。
在現在,許多人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的平淡與無奈。
他們的工作適合他們嗎?
或者,他們有引以為豪的工作嗎?
他們為自己的工作感到自豪和驕傲嗎?
他們能夠在工作中的樂趣帶來工作的完美?
他們能夠做到愛與技能一起工作時,內心期待自己是在塑造一個傑作嗎?
很遺憾,
——大多數人過著平靜而絕望的生活。』
『十四受肉銘刻——工作與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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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西聯邦。
金州·布埃納帕克多莉大道5650號。
金州,聯邦的經濟心臟,生產總額達2.67兆西元,位居聯邦各州第一位,該州的羅省和舊金灣為聯邦第二及第三大都會區經濟體。
外地人提到金州,腦子裡想到的就是這個畫面:在一片沙灘上,陽光曬得刺眼,皮膚曬成小麥色的金髮大男孩,穿著花褲衩,一手扛著衝浪板,一手握著啤酒瓶,戴著墨鏡向旁邊躺著曬太陽的比基尼姑娘說句“嗨,美女“,接著走向一輛敞篷的老款福特野馬,在高速公路上一路堵車,順路買了一大袋子金州甜橙,開回家後鄰居是好麥塢明星。
當然,不喜歡它的人聯想到的只有大規模森林大火、聯邦47%的流浪漢聚集地、滿口素食主義政治正確瘋子的大本營。
如果擬人化金州,它的討厭者會毫不猶豫地說:這是一個骨瘦如柴、性別不明、滿身紋身的左翼白痴。
它有時候非常腦殘,竟然能夠透過一個個逆天的法律,比如,“為了保護泰拉,禁止使用塑膠吸管。”
在這裡,你的狗會因為沒有備齊疫苗接種證明而被警察帶走,600萬非法移民卻不會。
在聯邦宣佈進入半常態半異態社會的時候,金州則是毫無疑問的成為異態州。
今天的天氣恰好符合人們心中對金州的印象:陽光明媚,天空湛藍,幾朵白雲飄在天邊。
陽光灑在布埃納帕克多莉大道5650號巨大的亞馬粽倉庫上,倉庫的銀灰色外牆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海鹽味道,偶爾有幾聲海鷗的鳴叫從遠處傳來。
倉庫周圍的環境顯得格外繁忙,門口不時有貨車進進出出,裝卸工人們在陽光下揮汗如雨,忙碌地搬運著各種貨物。
廠庫本身是一棟龐大的建築,外牆採用灰白色的鋼筋混凝土結構,顯得堅固而現代。
巨大的亞馬粽標誌懸掛在建築外牆上,顯眼且容易辨識。
廠庫的入口設有多個寬敞的卸貨區,配備了高效的裝卸裝置,方便貨物的快速處理。
建築周圍設有廣闊的停車場,能夠容納大量員工和運輸車輛。
倉庫內部,主通道中,你可以輕而易舉地發現深灰色傳輸帶的身影。
吱吱吱————
吱吱吱————
傳輸帶不停地運轉著,將各種貨物從一個區域輸送到另一個區域。
它們沿著長長的通道,蜿蜒曲折,彷彿是倉庫的動脈,傳遞著倉庫的“生命力”。
在傳輸帶的兩側,有若干排打包工作臺。
每個工作臺上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物品,有的是剛剛到貨的商品,有的是已經打包好的包裹。
工人們在這些工作臺前忙碌地工作著,手法嫻熟地進行著商品的分類、打包和貼標籤。
嗡嗡嗡嗡嗡——
打包臺上,自動封箱機發出有節奏的嗡嗡聲,打包好的商品在傳輸帶上有序地排列著,等待下一步的處理。
倉庫內的角落處,堆放著耀眼的淺黃色儲物筐。
這些儲物筐整整齊齊地堆在一起,從遠處看就像是一件藝術品。
儲物筐的表面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每一個都被打磨得光滑無比。
工人們將裝滿商品的儲物筐搬上傳輸帶,讓它們隨著傳輸帶一起移動。
一個又一個工作臺的背後,是勤勤懇懇的亞馬粽倉庫工人。
他們用勤勞的雙手,遊刃有餘地來回於工作臺和貨架之間。
他們穿著藍色的工作服,頭上戴著安全帽,臉上掛著汗水,但手中的動作卻從未停歇。
每一個人都在專注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彷彿整個倉庫就是一個巨大的機器——他們是這臺機器上不可或缺的零件。
在這些忙碌的工人中,老傑克開著叉車在倉庫內穿梭。
老傑克駕駛著叉車,小心翼翼地在狹窄的通道中行駛,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叉車發出低沉的轟鳴聲,穩穩地移動著,前方的貨物堆放得整整齊齊,等待著被搬運到指定的位置。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老傑克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人,亞馬粽每週高達80小時的工作已經讓他的眼睛變得麻木。
在工作的時候,他的眼裡是沒有光,沒有人性的。他的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眼袋下沉,顯得疲憊不堪。
他的手上佈滿了老繭,顯示出多年勞作的痕跡。
在搬運貨物的過程中,他偶爾停下來,伸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然後繼續工作。
在叉車前行的路上,老傑克發現了廠裡又少了幾個人,他在內心嘀咕著,“又被彈性工作給彈沒了,那些勞務派遣工;話說,最近也不是旺季,主管最近引來這麼多臨時工,又快速的解僱,這是在搞什麼?”
“而且,最近好像都沒有看見主管,都是布雷迪那小子替主管傳話的,那小子……也有點古怪。”
他搖了搖頭,繼續操控著叉車,心中充滿了疑惑和無奈。
眼前所看見的一切讓他感到疲憊不堪,但他沒有停下工作的想法。
因為他知道,
這份工作是他生活的全部。
老傑克將貨物開啟,所有的商品到達倉庫後,都會集中運輸並轉移到“鐵籠”之中。
鐵籠是比幾個人還高的貨架,不同的商品根據分類放置在不同貨架的不同層級。
貨架上的每一層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商品,從電子產品到日用品,從服裝到食品,應有盡有。
鐵籠的外觀厚重而冰冷,籠架上覆蓋著鐵網,形成一道道狹窄的通道,員工們在這些通道中穿梭著,忙碌而機械。
在收到訂單後,有專門的員工負責在貨架間跑來跑去,掃描訂單中的貨品,並裝入儲物筐。
這些員工身穿統一的工作服,腰間掛著掃描器,雙手快速而熟練地操作著。
他們的眼神也跟老傑克一眼,專注而麻木,像機器一樣執行著每一個步驟,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流露。
他們把儲物筐放置在傳輸帶上,儲物筐隨著傳輸帶的移動,緩緩向前滑行,發出低沉的嗡嗡聲。
傳輸帶將儲物筐一路送到一樓的包裝工手中。
包裝工同樣穿著藍色的工作服,雙手嫻熟地進行著裝箱打包的工作。
每一個包裝盒上都貼有條形碼,確保整個過程中所有物品都能被清晰地追蹤,任何人都可以透過條形碼瞭解訂單當前所處的流程。
包裝工會根據訂單依次裝箱打包,並將所有的打包盒放到另一條傳輸帶上。
這些整齊的打包盒隨著傳輸帶的移動,逐漸消失在包裝工的眼中,正式開啟了其“擁抱主人”之旅。
無論是儲物筐還是打包盒,這裡的一切都透著冷冰冰的機械化氣息。
工人們如同流水線上的齒輪,每天重複著單調的動作,面無表情,眼中沒有一絲生氣。
長時間的機械勞動已經讓他們的臉上失去了光彩,變得麻木而蒼白,彷彿被工廠的冷酷無情所侵蝕。
老傑克放好貨物,從叉車上下來,準備開始自己的打包工作。
他的動作快速而精確,臉上的皺紋深深刻畫出歲月的痕跡。
在他剛準備轉身的時候,他遇到一個高個子的“新員工”。
老傑克用有些渾濁的眼睛打量對方,那是一個金髮金眸的俊朗青年,穿著亞馬粽工作服,整潔而精神。
金髮青年的臉龐俊秀,不過對方總給老傑克一種風塵僕僕的感覺,跟那種一直在將息未息的高頻工作的某類人的氣質非常像。
他還注意到,對方的右耳彆著一根像是電子煙的銀色金屬棍,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你是新來的?”老傑克不由地問。
“嗯。”
剛從藍草之州千里迢迢透過穿梭渠道趕到第二個高頻感應點的天國第四持劍人點了點頭。
“臨時工?”
老傑克掃了一眼夏修,接著打量了四周,沒有發現主管的蹤影,也沒有發現最近接替主管管理工作組的布雷迪。
“我確實是臨時工。”
夏修點了點頭。
他身上這身行頭本來就是透過[私人定製]幻化的,同時,他還開了[堂吉訶德模組]的思維影響和[完型崩潰]。
在雙重認知扭曲的影響下,他的存在和身份都會被以一種異常強硬的姿態合理化。
或許,怪誕異常社群中關於天國第四持劍人描述是對的,其本身確實就是一個巨大的怪誕。
災厄和告死的聚集體。
行走在人間的梅菲斯特。
黑衣人。
休·亞伯拉罕所到之處,總是伴隨著終焉。
“培訓沒?”老傑克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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