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廉的眉頭微微皺起,接過紙條仔細看了一眼。
廣告紙的質地粗糙,字跡稍顯凌亂,但資訊卻明確無誤。
這種現象在他們的行業中並不少見,但每次發現時,總是讓人感到無奈和憤怒。
“這確實是個問題,”威廉低聲說道,語氣中透出一絲不滿和擔憂,“這些血液中介不僅擾亂了正常的獻血秩序,還可能對公共健康構成威脅。”
艾米麗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憂慮。“我知道,這些血頭的活動越來越猖獗。”
“但是,也實在沒辦法。”
“現在血液供需越來越糟糕了,我朋友告訴我,一位肝癌患者的手術已經排好了,但是因為沒有血只能往後拖延。腫瘤每分每秒都在長,我們總不能等死吧。那患者的情況太糟糕了,醫院申請不到血,我朋友也沒有其他親戚朋友能幫忙,只能自己獻400毫升,再額外從血頭那裡買400毫升。而這400毫升血,她要付給‘血頭’1800西元。”
“對於這些‘血頭’,我朋友既感激又憤怒。畢竟他們解決了燃眉之急,但另一方面,治療已經花了那麼多錢,還要額外花一筆費用買血,真的讓人心力交瘁。”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在我父親住院的病區,每天都有人來發賣血的小卡片,電梯廣告欄的夾縫中,都能看到塞著的廣告。一個在我們樓層髮卡片的小夥子告訴我,醫生們知道有人在賣血,但一般‘不鼓勵也不阻止’,患者們確實等不起。”
“這樣子的事情還有很多,北部的陸道培血液腫瘤中心,透過‘血頭’才能用到血的情況更加嚴重。那裡是全州聞名的血液病治療中心,有著從全州各地趕來治療的白血病等血液病患者,和我們這裡相比,用血情況更加緊張。”
“去年12月,有一位在列剋星敦打工時被確診患有急性髓細胞白血病的患者,在市裡經過四個療程的化療效果不理想後,經介紹於9月轉至陸道培血液腫瘤中心治療。在來之前,市裡的醫生告訴患者,中心用血很緊張,要有個心理準備。
為此,他只能在市裡申請輸了兩個治療量的血小板,但到治療的時候,他的血小板數量再次急劇下降,醫院的血庫已經空了,只能找人‘互助獻血’。”
“全泰拉都陷入了血荒之中,而且還一直無法解決。”
“會解決的。”威廉·內德的表情並沒有艾米麗那麼悲痛,他反而是一臉自信,或者說,確信。
“解決血荒的辦法已經找到了。”
“那是什麼?”艾米麗好奇地問。
威廉則是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護士,接著,指向剛獻血的血包。
“你和我,乃至,全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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