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手指在藍皮書的封面上輕輕劃過,彷彿在品讀其上銘刻的課題,眼神之中顯露出對該課題的充滿興趣的神采。
他很快就讀罷書中綱要性內容,接著他不緊不慢地將其收納到[私人定製]空間內部,旁邊,第二行長約翰·K·漢克斯的目光落在那本剛被夏修輕巧收起的藍皮書上,他的眼裡流露出一抹專業人士的好奇和對課題的渴求,那是一個金融巨頭對知識財富的天生敏感。、
現在,夏修與【黃金樹】間的糾葛已然化解,僅剩的是面前這位與他同列新盟三巨頭之一的聯邦政府的代表。
夏修轉過身,視線平和地與漢克斯對視,兩人目光如劍,空氣中彷彿瀰漫著微妙的電流。
“接下來就是我們新盟之間的內事了。”夏修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的,亞伯拉罕先生,我很高興你能真的把新盟當成一個整體,把我當做你的同事。”第二行長漢克斯露出了一抹笑意回答道。
“當然,大家都是同事。”夏修指了指天穹上對峙著兩尊巨物,“竟然都是同事,那麼這事情就是內部的事情,我們這樣子刀戈相向也過於不體面,對吧?”
“確實如此。”第二行長點頭表示同意。
在新盟兩位巨頭的默契下,緊張的氣氛開始緩解。
天國第四持劍人第一個做出行動,展示了和解的誠意。
他輕輕抬手,向天穹上那懸掛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的投影做出了後揮的舉動。
【威懾模式·解除——】
【投影結束!】
嗡——
隨著他的手勢,那把巨大的虛影利劍開始緩緩隱匿消散,像是晨霧在陽光下漸漸融化,其鋒利的輪廓逐漸變得模糊,直到最終完全溶入了無垠的夜幕中,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夏修的行為釋放出一個強烈的訊號,表明他願意放下武器,透過對話和合作來解決問題。
響應這一和解的姿態,漢克斯同樣採取了行動。
他向自己控制的【朱諾】的巨大神性形象望去,輕聲地吩咐。
頓時,那龐大的神性巨人的表面開始出現褶皺,好似真實的巨人皮膚在老化。
蓬——
只片刻之後,這龐然大物化作了一疊疊金色紙券,它們轟然倒塌,發出嘩嘩的聲響,如同瀑布傾瀉而下。
倒塌的紙券在半空中開始無火自焚,火焰雖無煙無味,卻帶著一種淨化的力量,將這些金色紙券轉化為光點,最終在空氣中消散殆盡。
夏修望著漫天自焚的金色紙券,微微眯了下眼睛。
“這些都是真實價值所扭曲具象化的[超凡證券]……我想問一下,祂出來的這一下,耗費了多少真實價值。嗯,換算比例按照聯邦的換演算法來換算,西元或者等量超凡資產都可以。”夏修對著一旁的漢斯卡問道。
在聯邦,在【金融街】中,偉力(超凡能力)本身也是一種商品,它的價值由維持偉力者及其釋放偉力的比例所必需的超凡資料的生產所需時間決定。
“西元在聯邦是[基礎資產],當然,你也知道,其他國家的貨幣只要有【金融街】,也可以充當[基礎資產],只不過匯率可能有所不同。剛才朱諾的出場大概是五百萬西元;不過,我們一般用[超凡資產]來作為本位——這是由【金融街】所生產的根源性儲蓄池。”
“按照現在的根源性儲蓄池轉換比率,剛才那一小會大概是241,896.47盎司的[超凡資產]。”
根源性儲蓄池保證了流通中的[基礎資產]可以自由地兌換成[超凡資產],這種制度確保了貨幣供應與【金融街】儲備之間的直接聯絡,這種聯絡也為【金融街】提供了龐大的價值,這種價值不單是經濟上的,包括哲學、經濟學、社會學、藝術和道德學等。
“只要某事物被認為具有的重要性、有用性、美好或者是某種理想狀態的體現——它們都是【金融街】的資產。”
第二行長沐浴在漫天自焚的金色紙券對著天國第四持劍人誇耀道。
“包括存在,乃至未來……”夏脩金眸閃爍著某種光澤說道。
“是的,包括存在和未來。”漢克斯突然對著夏修說了一個數字,“21克。”
“靈魂的價值,一個純白的沒有附加價值的靈魂就只有21克,換算成[超凡資產]約等於0.74盎司,也就是15.30西元——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廉價。”
“那麼你覺得你值幾克?”夏修右手的手掌摩挲著能夠擊落星辰的手杖,好奇地對著第二行長問道。
“亞伯拉罕先生,我是無價的——因為我是金融的主人而非奴僕。”漢克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哦,那麼我呢?”夏修再次反問道。
“你也是無價的。”漢克斯理所應當地說道,“因為你掌握‘賦予他者死亡狀態’的絕對、核心的價值,所以你也是無價的。”
“原來你們是這麼換算的啊。”夏修悟了。
天國乃至諸神在這位行長或者聯邦高層來說,就是最大的資本。
對於聯邦高層來說,天國和諸神乃至人類,在他們眼中自有一套換算價值和衡量體系,所以在他們眼中兩者其實並無多大的區別。
至於這是金融異化了他們看待萬事萬物的角度,還是萬事萬物自由一套衡量體系,這就不得而知。
“不管怎麼說,希望你們能一直將水端平。”天國第四持劍人帶著深意地說道。
人們必須牢牢記得,根源性儲蓄池≠真實總量儲蓄池。
金融將人類所有勞動標準化,數字化,而勞動量像是一個隨著社會經濟條件、技術進步和人口變動而波動的水位,它的數值起伏不定,貨幣則是匹配了這個勞動數值,並將其變成了巨大的儲蓄池,透過蓄水池來反過來支配勞動。
但是——金融也只是匹配不是等於。
如果加水太多太快(即央行過度印鈔或財政支出過大),水溢位池邊,但是真實的池水沒有那麼多數值,就會導致惡性通脹,對穩定構成威脅,衝擊池子的原有固定的數值匹配製度。
如果水量減少過多(即貨幣供應過於緊縮),可能導致經濟活動因缺乏流動性而停滯,如同乾涸的池塘難以支援水生生態系統。
而【金融街】的扭曲比上述的更加恐怖,水太多太快,池子的水沒有那麼多價值,那麼就將存在和未來統統榨乾來填補這份不足;水量過少,那麼就不斷擴張和扭曲更多的存在,源源不斷的刺激更多的人和物來注滿水池。
而且根源性儲蓄池的最大問題不是“水過多”或“水過少”的問題,而是如何將池子裡的水轉化為可用於進一步生成更多水(資本)的形式。
這是一個永遠無法停止的運動。
它只求目的,不會理會過程中的任何事情——無論善惡。
“我們當然會把水端平,亞伯拉罕先生。”漢克斯自信異常地回答道。
“對於我們來說,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水庫系統,其中的水來源於眾多小溪流。誠然,這個水庫的水位並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根據季節、氣候和地形而變化。
而我們就是水壩和泵站的操作員,我們負責監測水位,調節進出水量,確保水庫不會溢位也不會乾涸,同時透過渠道將水引到最需要的地方,促進整個經濟的繁榮和健康成長。”
聯邦第二儲蓄區銀行行長約翰·K·漢克斯毫不掩飾驕傲地昂首挺胸說道:
“亞伯拉罕先生,我們是世界的操盤手,世界因為我們而轉動,因我們而精彩,那些無知的人因為我們而生存,我們同天國一般——託舉著世界。”
“只要我們聳聳肩,世界就會因為我們而顫抖。”約翰·K·漢克斯如是說道。
“我會把世界當成水庫治理,但是我不會把世界真的當成水庫,天國也不會。”
夏修搖頭否定了漢克斯把自己和天國當做同類,他們可能某些方面頗為相似,但是骨子裡的根始終不同。
“水庫管理者先生,我覺得我們該回歸正題了。”
他把話題從未來可能導致他們之間爆發衝突的意識和形態上暫時的剝離出來,轉而把話題轉到了現在的問題。
“新盟新盟經濟調整委員會和調停法院想要管理局付出什麼?”夏修直截了當地問詢道。
“亞伯拉罕先生,你之前提到過,我們是同事嘛。”第二行長笑了笑,“所謂同事,就是在組織結構中擔任不同的角色,但共享相同的工作場所和目標的夥伴。”
“你違反了新盟的條約,會使得我們在共同的工作場所內的其他同事產生目標上的分歧,所以我們不得不站出來。”
漢克斯先是表示無奈,隨後接著笑道:
“但是同事不就是用來提供、分享解決問題的策略,相互學習,互相激勵的存在嘛。密語廣場說到底只是新盟和管理局合作溝通上的一個失誤,失誤是可以被原諒的,這取決於態度,而態度則是源自於表現。”
夏修聽著漢克斯的話語,來了興致。
“那麼我該如何表現出管理局的態度呢?”
“這就是需要我們共同的努力了。”漢克斯一本正經地回答著,“管理局作為新盟三巨頭,新盟超常組織理事會的擔當理事,我們有許多事情需要你處理,這些事情不僅能夠加固我們的關係,還能夠促進新世界的發展。”
在說話的同時,漢克斯的手對著虛空一劃,一本白皮書出現在他的手上。
隨後,這本白皮書被他遞交到天國第四持劍人的面前。
“這是?”夏修看著漢克斯手遞過來的白皮書反問道。
“我們需要共同努力的目標,你可以先過目一遍。”漢克斯一臉神秘地說道。
夏修伸手接過白皮書。
只是剛一接觸,他就知道這書籍跟之前自己拿的藍皮書一樣,都是來自常青藤戰爭的課題研究任務。
只不過,他手上的這份課題研究任務的內容就很微妙。
【你已經獲得分享課題!】
【(自定義·經濟)課題研究:新時代賽馬場!】
【近年來,隨著一種[奇蹄病]的日益增多,感染者展現出部分動物特徵也愈發明顯和穩定,並且伴有明顯的遺傳現象,例如馬類特徵(如馬蹄、馬耳等)。這種現象引起了社會和科學界的廣泛關注。
在此背景下,“新時代賽馬場”的專案也隨之被提出,該專案旨在為這些具有馬類特徵的“偽人”提供一個展示自己能力的平臺,形式為參與賽馬比賽。
專案1:新時代賽馬場為體育娛樂市場帶來了創新,透過獨特的比賽吸引了大量觀眾和贊助商,增加了相關產業的收入,包括票務、廣告、商品銷售等(地區稅務分成 30%)
專案2:賽事的舉辦提供了多樣化的就業機會,從賽事組織、運動員訓練到宣傳和銷售等,特別是為“偽人”群體提供了新的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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