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載著法蘭中央和總督府代言人的轎車停靠在了一家名為‘夜幕的低語’的咖啡館面前。
這家咖啡館的門口掛著一塊樸素的木質招牌,上面用精緻的字型雕刻著店名。咖啡館的外觀雖然不甚起眼,但從敞開的門窗中流露出的暖黃色燈光和輕柔的音樂,似乎在向過路的行人訴說著它的獨特魅力。
當轎車停靠後,雷內·古伊諾默上尉和法蘭中央代表華茲沃斯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們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引起太多注意。
“到了。”
上尉站在‘夜幕的低語’咖啡館的門前,他的眼神迅速在周圍掃過,尋找著任何不尋常的跡象。
作為一位[主宰者],他對環境中的細微變化極為敏感,特別是在這種需要謹慎行事的情況下。
他低聲對旁邊的華茲沃斯說道:
“這裡有著不少管理局的眼著,數量不少。”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華茲沃斯聞言,略帶好奇地環顧四周,儘管他的目光仔細在人群中搜索,卻並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線索,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去質疑上尉的判斷。
噠噠噠——
就在這時老者好奇的打量四周之時,一位特殊的身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這人身材凹凸有致,面容姣好,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頭上那對栩栩如生的兔耳朵,她穿著休閒的裝扮,從咖啡館中推開門,直接朝他們走來。
“奇蹄病……”上尉望著女子的兔耳朵,皺著眉頭說道。
“奧列庭人?”華茲沃斯則是打量一下對方的面孔,隨後判斷道。
“兩位,跟我來,你們的預約在這裡。”皎月兔表情平靜的對著兩人做出指引。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跟著管理局幹員的步伐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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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幕的低語”咖啡館的一個隱蔽會晤室內,這裡曾是接待千變萬化幹訪家族新任話事人的地,而它今天將再一次的成為招待管理局重要客人的
如今,夏修正悠閒地品嚐著一杯全糖咖啡,他身旁的沙發椅上靠著他那根象徵奇蹟碎片的銀色手杖。
儘管外界紛擾,他在這一刻卻顯得格外從容。
“沒想到這家諜報機構套殼的咖啡館手藝這麼好,管理局的幹員隊伍裡還真是有不少俗世人才啊。”夏修在心中感嘆道。
他對這家由皎月兔經營的咖啡館頗為認可,手中這杯咖啡的水平讓他回憶起了在鹿院留學期間,在菲利普老爺子那裡品嚐的咖啡。
他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的甘甜與苦澀在舌尖交織,引發了一場味覺的盛宴。
這咖啡真是社畜們的最愛啊。
正當夏修沉浸在咖啡帶來的愉悅中時,他的靈性敏銳地感知到了外面的動靜。
他的金眸輕輕一閃,目光便定向了門口。
他的靈性早已預感到皎月兔將帶著來訪的法蘭代表到來。
在夏修剛把目光投向門後不久,它就緩緩開啟。
皎月兔率先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雷內·古伊諾默和華茲沃斯。夏修見著來人,立刻衝兩人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緩緩站起身來迎接即將到來的客人。
對於剛剛進入會晤室的上尉和法蘭中央代表而言,迎面走來的金髮青年給人一種既溫和又深邃的印象。
他們幾乎立刻就能感受到夏修身上散發的獨特魅力,這種魅力不僅源自於他的外表,更來自於他那難以言喻的親和氣質和其本身在超凡世界的體量。
夏修步行至他們面前,伸出手來,開始與兩位代表輪流握手。
“非常歡迎你們兩位的到來。”
“嗯。”雷內上尉先是禮貌地微笑,然後用非常公式化的外交辭令說道:“亞伯拉罕局長,感謝您在百忙之中接待我們。能夠親自見到您,對我們來說是極大的榮幸。我們期待著此次會晤能夠為我們的共同目標鋪平道路。”
“會的。”夏修笑著鬆開手,在與上尉握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感知到面前這位法蘭人非比尋常的奇術位階和肉身強度了。這人毫無疑問就是來自總督府的龍騎兵了。
隨後,他又同在有央聯盟有過一面之緣的華茲沃斯伸出自己的手。
“又見面了。”夏修笑著對老者說道。
“確實如此,局長。只不過這次我沒帶著始祖鳥——那些可憐的傢伙當初可是被您嚇得有夠嗆的。”比起一板一眼的總督府龍騎兵,代表著法蘭中央政府的華茲沃斯在交涉上更加自由隨和。
“那我真是抱歉啊。”夏修放下手,同時也忍不住笑著回道。
兩人隨後又交流了幾句套話,夏修和華茲沃斯的聊天更加自然,更加像朋友一般。華茲沃斯作為法蘭中央的代表,他的外派履歷非常豐厚。過去他就曾擔任過一次有央聯盟代表,那次他負責處理蒙特卡洛超凡獨立事件,聯盟和法蘭把超凡軍事權交到他手,可見法蘭中央政府隊乃至聯盟對他能力的政治能力和軍事決斷的信任。
一旁的上尉則是保持緊繃的姿態,他還是有點放不開。
他是以軍人和奇術師的角度看待天國第四持劍人,而華茲沃斯則是以政客的角度來與管理局局長對話。
在交流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夏修領著兩位客人走向客廳。
客廳的佈置既雅緻又舒適,他們在一張圓形的談話桌旁落座,夏修的指引既自然又充滿禮節,讓兩位來賓感到賓至如歸。
落座後,夏修再次以主人的身份展示了他的周到,“兩位,輕鬆一點,我們的談話希望能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中進行。希望今天能為我們未來的合作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雷內上尉和華茲沃斯互相交換了一個認可的眼神,然後再次向夏修表示了感謝。
“你跟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外面的人太過把你妖魔化了。”上尉說道。他的話中透露出一種驚訝,同時也反映了他此刻對夏修的第一印象遠比他預想中的要好得多。
夏修的態度讓上尉覺得外界對於他的評價有失偏頗。
“我也這麼覺得。”
夏修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外界的人對他的評價有失偏頗,尤其是那些四處拱火、添油加醋的企鵝,總是無中生有,將他描述成一個只會陰謀與權力遊戲的危險人物。
他這不還沒邁進天國權力中心,哪裡危險了?
夏修隨即將話題引向了正式的討論。
“外界的評論我們在這裡就不過多探討,今天我們要的主題是關於法蘭駐新世界龍騎兵與管理局的合作事宜。”
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確保兩位來賓完全清楚會談的基調與界限,“這是管理局和法蘭分支龍騎兵的同盟,不是天國和法蘭的同盟,所以這並不會違背有央聯盟的[橄欖枝公約]。”
夏修的這番話既明確了會談的重點,也巧妙地劃清了政治上的敏感線,這次合作不涉及到聯盟的[橄欖枝公約]條例。
這裡要額外提一下,泰拉曾經發生過多次波及全泰拉的超自然世界大戰。
而夏修無論是上輩子“遊戲時期”,還是在這輩子的鹿院留學時期,學到的奇術正史、超凡歷史都是——泰拉221年,人們發現奇術石,進入黃金千年,譜系技術應運而生。
泰拉歷1020年,奇術五階段確立。
但是歷史畢竟是歷史,而且這裡是連知識都可能有毒的泰拉。
所以歷史這東西在這片大地上,有時候真真假假。
無論是教材和“遊戲背景”中都有一個好幾個消失的片段,這些片段就包括了221年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乃至是泰拉歷之前存在神明的“輝煌紀元”。
這些歷史中包括許多秘密,比如狄瓦帝國到底成立了多久、奧列庭帝國的五帝是如何在天災中建立移動城市、亞恩是如何從狄瓦帝國叛逃,並且之後是如何割裂出有央,建立欲肉帝國、機械城邦當時是如何從抵抗縊王變成臣服縊王……
關於這些的歷史片段大多含糊不清,或者充滿汙染。
人們只知道,在輝煌紀元的第一次超自然大戰誘因是因為狄瓦的暴政,它是當時整個泰拉的敵人,狄瓦的縊王離成為泰拉之主曾經只差一步之遙。
而亞恩的起義則是第一次超自然大戰的開始,自亞恩完成[黑海宣道]之神蹟,各地起義軍都振臂一呼,隨著這位奴隸之子開始反抗狄瓦之暴政,爆發割裂大陸板塊之戰。
第一次超自然大戰記錄碎片頗許多,但大多語義混亂,故不成體系,而且因為汙染,也無法被記錄成歷史。
人們只能夠通過後世盛傳的【縊王悲歌】以及狄瓦帝國首都憑空消失(各種意義上的憑空消失,無論是物理還是記錄)得知那場戰爭的結果。
自【縊王悲歌】事件之後,有央正式從狄瓦分裂,第一次超自然戰爭進入另一個層面。
當狄瓦的敗軍從各國的領土中敗退時,承受住戰爭蹂躪的人們開始奏響凱歌。
在他們的眼中,殘暴罪惡的敵人已經帶著災難逃離,萬世不易的太平必將永恆地眷顧著他們。
然而,凱歌的尾聲尚未消散,那從地平線上湧起的“血肉大潮”就在提醒世人,和平的白鴿從未在藍天翱翔。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血肉之道本就要直面肉體的盲目與放縱的慾望,一旦開啟“訴諸暴力”這條縫隙,就很難再重歸正路
亞恩作為欲肉帝國的皇帝,他的手下太過激進,他手下帝國的“護教軍團”滿懷熱情地前往世界各地宣揚他們的真理,迎接這些傳道士的卻是憤怒的刀兵。
不是所有人都是亞恩,他低估了自己,高故了人類和自己的信徒。
他以為自己慷慨的把力量分享出去,把真理傳播出去——人類就能夠邁向偉大。
但是他錯了,他所看見的場景只是一片地獄。
『混雜著血肉的黑色液體在村落中流淌,高聳的教堂被尖狀物纏繞,矗立在村落的中央。
無數的生靈與建築在火焰與屠殺下見證他們地終結。
亞恩站在燃燒的廢墟中,這片廢墟曾是通往基西拉之城的大門。
再一次偽裝成一個人類,在以他的名義造成的災難面前屈卑。
他環顧四周,看到了那些他曾經希望獲得自由的人們所遭受的痛苦,意識到他們的偉大傑作是經由他的手埋沒。
他看著他們,淚流不止。』
人們被血肉大敵嚇到了,第一次超自然大戰從抗擊狄瓦的反抗軍,變成反欲肉帝國聯盟的正義之師(那時候的欲肉確實兇相畢露,毫無人性)。
弒神者亞恩的欲肉帝國與萬機之神信徒建立的帝國開始不死不休的鬥爭,水晶天的雛形包裹泰拉,新生的第四位以太君主開始注視泰拉這場血肉大戰。
直到機械神國的教宗布羅姆與欲肉帝國皇帝亞恩雙雙失蹤,這場彷彿永無止境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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