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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信仰的騎士(1/2)

作者:鴿子與鹹魚
奇物異象研究會中,聖瓦倫丁一直在這來回瞬移著,他的運氣並不怎麼好,他已去了多個弗洛雷斯可能出現的場合,但是都沒有發現對方的身影。

弗洛雷斯好似並不在研究會的基建中,所以他在找尋最後一處研究科室之後,決定前往郊外被[利維坦生物]摧毀的地方尋找弗洛雷斯。

弗洛雷斯是他在反彌母鎖中唯二破解到的相關人名,那個隨時隨地發出“你什麼都不知道”的反彌母鎖,其上面所蘊含的是整個伊比利亞的叢集投影。

是的,以伊比利亞舉國之力構造的反彌母之鎖。

而一般這種層次的級別的反彌母鎖都是用來封鎖不可言說的根本秘密,就比如···伊比利亞譜系的根基和來源。

此刻,聖瓦倫丁運轉體內的龐大的EVE粒子,在他面前,更為巨大的扭曲效應出現,透過[神行步],他再次用以太穿梭的方式跨越了半個新里斯本島。

咻!

只是一個瞬間,天國第一持劍人的身影就再次消失了。

**********

新里斯本島樞紐·邊緣之森。

在這一片幽暗而古老的森林深處,坐落著一座哥特式風格的圖書館。

這座圖書館矗立在一塊莊嚴肅穆的土地上,由堅硬的石灰岩和黑色的花崗岩精心構築而成,圖書館的外牆被厚重的藤蔓和苔蘚覆蓋,給人一種神秘和歷史悠久的感覺。它的正面是一扇巨大的拱形門,門上雕刻著複雜的花紋和神秘的符號;兩側是高聳入雲的尖塔,塔尖裝飾著銳利的尖刺和飛揚的石制魔獸,彷彿在守護著圖書館的秘密。

圖書館的窗戶都是尖銳的拱形,邊緣裝飾著精緻的石雕,窗戶的玻璃則是色彩斑斕的花窗玻璃,透出神秘的光芒。

微風輕拂圖書館兩側的柳樹,而一個身著黑色教士袍,右手捧著書,左手持著黑色雨傘的英俊男子憑空出現在這裡,他那雙琥珀色的雙眸正在打量著被一圈又一圈的石牆環繞,牆上長滿了爬藤和野花的圖書館。

而在圖書館的四周,還有一些古老的雕像,它們靜靜地守護著這座充滿神秘氣息的建築。

“秘銀巨像嘛。”天國第一持劍人在心中呢喃道。

這些魔像是由古代鍊金術士以秘銀煉製而成,身高達到三米,擁有強大的力量和防禦能力。他們手中緊握著古樸的巨劍,劍身鑲滿了神秘符文,劍尖閃爍著令人畏懼的光芒。每一個魔像的雙眼都鑲嵌著紅色的寶石,彷彿是他們神秘力量的源泉。

聖瓦倫丁只是簡單的打量一下巨像,隨後不急不緩的向著裡面走去,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存在和氣息。

而當他踏入到圖書館的時候,周遭的魔像們的紅寶石眼睛閃耀出警告的紅光。

【未經授權人員!】

【警告!!!】

【警告!!!】

【請立即離開這裡!】

魔像的紅寶石雙瞳迸發出強烈的光澤,肅殺的氣氛籠罩在整個圖書館,聖瓦倫丁對此並不在意,仍然自顧自的向著圖書館的方向走去,。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氛,靜謐中似乎隱藏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第一次警告!】

當第一次警告迴響在古老的牆壁之間時,魔像握劍的手開始微微顫動,彷彿是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預感和準備。

黑袍教士仍舊面無表情的向著裡面走,他對於四周的堪比一個小型戰術兵團的魔像的警告視若無睹。

【第二次警告!!】

第二次警告震撼了整個空間,魔像的雙眼開始閃爍出更為強烈的紅色雷射。他們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一切,鎖定敵人的位置和意圖。在這股強大的能量中,整個圖書館都似乎為之震動。

前進的腳步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滯。

【第三次警告!!!】

當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在空氣中迴響時,魔像們展開了他們真正的力量。他們的眼中雷射如同鋒利的劍,向著入侵者猛烈掃射,空氣中瀰漫著強烈的壓迫感。

同時,魔像們握緊巨劍,以一種笨重卻又充滿力量的步態,邁向敵人,儘管他們的身體看似龐大而笨重,但他們的動作卻展現出了舉重若輕的感覺。

面對著疾馳而來的雷射,聖瓦倫丁的表情仍舊毫無變化。

但是,他四周的空間開始產生微妙的扭曲,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在其周圍形成,彷彿是一道無形的屏障。

雷射衝向聖瓦倫丁的臉,但當它們接觸到那不可思議的力量場時,雷射的軌跡開始產生變化。

它們不再是直線射來,而是開始逐步減速,同時被扭曲和反射。在空間的扭曲和遞迴反射能力的作用下,雷射像是被困在了一個永無止境的迷宮中。

而周遭向著天國第一持劍人揮劍斬首的魔像,他們的攻擊詭異的落空了。

周遭的魔像們正以一種異常滑稽的表現在聖瓦倫丁的面前揮舞著巨劍,但是他們劍劍都落空,這使得他們看上去就像是默劇表演中的小丑一般。

聖瓦倫丁無視了小丑一般的魔像,繼續向裡走。

不同於走哪炸哪的天國第四持劍人,聖瓦倫丁在民間和奇術圈的評價都是相對良好的。

多數人提到聖瓦倫丁,都會說他是孤獨的,就像一株孤獨的松樹,自私地與世隔絕,向上成長,站在那裡,甚至沒有一個投影,只有孤單的野鴿在他的樹枝上築巢。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因為,他是“憂鬱”的洞察者,他是屠戮信徒的劊子手,他是那做出信仰之躍的殉道者,教會沉淪的終結者。

關於教會沉淪和屠戮者的故事,天國[忠嗣院]內部的唱詩班流傳著一首相應的唱詩。

————————

曾經,天國把流淌著流奶與蜜之地開放給人類。

至上把權柄授予世俗教會。

教會的使命便使得泰拉不再有眼淚、不再有疼痛、不再有悲哀,不再有分離。

天使與教會共榮光,而死亡,也終將被天國的所戰勝。

可惜,當權柄落下世俗之時,四魔鬼開始窺視那至上的權柄,教會的聖者自此便要開始受魔鬼的試探,

四魔鬼化身為人,進了世俗聖城,蠱惑教會的聖者站在殿頂上,對他說:‘你若是天國的受膏者,就可以跳下去,因為伊甸上記著說:‘天國會為你吩咐它的使者,用手託著你,免得你的腳碰在石頭上。’

面對四魔鬼近乎戲耍的話語,聖者拒絕了。

於是,四魔鬼便腐蝕了聖者,教會開始沉淪。

————————

這首唱詩的點出了教會沉淪的核心原因,詩歌中的四魔鬼指代了四君主,而詩歌中的四魔鬼要求教會的聖者於聖城的殿頂躍下,只不過是一種象徵性的比喻,他真正的寓意是一種信仰,一種對於天國理念的信仰,對於人類自身的信仰。

當聖瓦倫丁接過[亞頓之矛]的劍柄成為天國第一持劍人的時候,當他走上清除沉淪教會的時候,他就明確的對著那些腐朽墮落而不自知的同袍們問道:

“你們是否能夠為天國的理念和人類的理念做出信仰之躍?”

追求天國旗幟之人,必須毫無理由地、超出理性範圍地信仰或接受某一件事。

聖瓦倫丁的信仰和理念,正如同他的權柄和能力一般,被分為三個存在——自我與認知(感性/本我),道德與倫理(理性/自我),人的超越性(宗教性[信仰性]/超我)。

感性的部分,他們是享樂主義者,熱衷於生活體驗,他們有創造力,覺得人世間充滿可能。

理性的部分,他們是現實的,對世界充滿承擔和責任,清楚明白人世間的道德、倫理規條。理性的部分知道這世界處處設限,充滿不可能。

人總是被‘自我'所牽連。

面對不可能和疑問,理性的自我就只有放棄和迴避,這也就是所謂的認清現實,而這種認清會讓人的存在發自內心的感到自己將永遠的失去的東西而悲傷。

人們總有一種強烈的願望,但人們並不知道自己所希望的到底是什麼,也沒有準備好調動自己的力量去發現之,因為那將意味著個人必須使自己從那種自己曾經糾纏其中的生活當中掙脫出來,於是‘理性的自我部分’便無法去希望。

這就是聖瓦倫丁所洞察到的‘憂鬱’。

憂鬱就是精神的歇斯底里。

這種憂鬱是可怕的,特別是當四君主凝視著人類的時候,它將變成致命的。

教會的沉淪就是因為‘自我'的沉淪。

憂鬱者沉浸於他所凝視的外物,讓他在背離大千世界的同時獲得了一種帶有解讀符號性質的靜觀方式:憂鬱成為對符號與意義之間的關聯和裂縫的沉思。

而這是悲劇的,天國所追求的,所求證的,所希冀的,是那“凡事都俱有可能”的思想,而不是事事都是現實的自我。

面對那沉淪的,歇斯底里的憂鬱。

人只有依靠信仰之躍才能完成自我的超越,見證那份超我,用信仰的力量戰勝疑問和不可能,不可知之事。

只有看上荒謬的信仰,才能使人重獲“凡事都俱有可能”的希望。

信仰不歸理性(自我)管,信仰是人類最為熾熱和崇高的熱情。

你向前縱身一躍之時,你自然就會信了,因為那時已經完成了自我的超越。

所以,當四魔鬼再次以同樣子誘惑教會聖者沉淪的方式誘惑天國第一持劍人的時候,他做出了信仰之躍,像一位殉道者一般說道:

“不可試探主你的神(超我)。”

面對誘惑的關鍵不在於做不做出實質上的跳躍,而在於心靈上的跳躍,當你做出信仰之躍的時候,就不要去質疑自己的那份超我,因為,當你做出跳躍的時候,你就已經是一位殉道者了。

你將行進在你的道,因為你一旦知道自己因何而憂鬱,憂鬱就被驅除了。

憂鬱是罪。

它是那種沒有深刻地、內在性地去希望的罪,因此它是眾罪之母。

正如那被天國所仇視的群星之主,盲目痴愚之神一般,祂是萬罪之罪。

祂遊離於非黑即白之外,徘徊在混沌的線條之間,這種無可名狀正是來源於罪的無法溯源,而痛苦正是源於罪的無法擺脫。

祂使得人類失去深刻,使得人類因為祂,而不能立足於任何人世的經驗與思考。

祂使得存在本身變得空乏,沒有運動。

群星和諸神,祂們將虛無帶給了人類,人類因為祂們而失去存在。

天國憎恨這份虛無和無意義。

發自靈魂,深入骨髓的憎恨著。

這份憎恨孕育了持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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