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56章 調律師VI(放假了,感動,嗚嗚嗚嗚~)(1/2)

作者:鴿子與鹹魚
“溶洌,你怎麼了?”大智者望著目光呆滯的溶洌,有些關切的說,“是不是《機魂大典》對你的影響還在。”

“不,我沒什麼事情。”溶洌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沒事就好,來吧,看看這些已經絕跡的標準模板建設建造出來的裝備,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他們的。”

大智者像是一個長輩微笑著,哪怕不借助頭頂的菌培養罐,他也能夠感知到大智者表現出來的滿足和愉悅,在談到喜歡的事物時,他的資訊素充滿了熱情,深情地描述,彷彿將自己的熱愛之情傳遞給年輕一輩。

這種表現是那樣地真摯,讓人不禁被感染,希望能夠分享他的熱情和喜好。

此刻的大智者手中拿捏著一個小型的有機裝置,整體呈現出銀色光澤。

大智者鄭重其事的把這個有機裝置交付到溶洌的手中。

“這是強殖裝置,平常是以名叫單元之狀態存在,金屬外殼覆蓋住強殖生物再以制御裝置控制。當有生命體要進行首次使用時需要觸控制御裝置,制御裝置就會記錄使用者之基因,記憶,甚至思考模式等資料,之後強殖生物就會被解放,覆蓋使用者之身體轉化為強殖裝甲。

它也是我們能夠與泰蘭諾克斯分庭抗衡的主要原因,目前整個葉爾尼亞就只有七套單元裝置,這七套裝置掌握在七位智者的手中,現在,我把屬於我的這份單元交給你。”

溶洌接過了大智者遞過來的有機裝置,不知道為什麼,當他接觸到強殖單元的時候,[慈悲紅鉤]所附帶的[肌肉潛能爆發]開始發生反應,強殖單元與肌膚接觸的那一剎那,釋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猶如流星般劃破黑暗。

他的掌心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彷彿他的身體正在與這個外來物質進行某種深層次的交流。

掌心的皮膚逐漸變得透明,露出下面的血管和肌肉。強殖單元開始變得柔軟,像是液態金屬,緩緩地、毫不遲疑地融入他的身體。那光芒逐漸擴散,從掌心延伸到手臂、胸膛,直至全身。

溶洌感覺的每一個細胞彷彿都被重新程式設計,逐漸與強殖單元融為一體。

整個過程中,室內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有強殖單元的光芒和年輕人輕微的呼吸聲在律動。

大智者有些驚訝的看著溶洌。

“這樣子的適應性,我是第一次見到,很少有葉爾尼亞能夠在第一次接觸到單元就能夠直接融合的,我以為最少需要一到兩週的時間給你進行磨合,沒想到你卻給我帶來驚喜,這樣子也好,行程可以提前了。”大智者高興的對著溶洌說道。

而此刻溶洌則是默默的感受著無限的增殖著的能力,此刻他的背部幾丁質外殼下的肌肉凸起了幾個奇怪肉泡,那就是強殖單元所寄宿的地方。

“我再給你準備一些菌種,你都拿回去,三天之後,你隨我一起動身前往偉大火山溝通巨獸。”

“嗯。”

大智者此刻看起來頗為的興奮,而溶洌則是待在被陰翳籠罩住的地方,安靜的回了一句,此刻,他頭頂的花朵已經沒有再釋放任何諂媚的資訊素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大智者一點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

地心夜:14:00.

硫化之都·守護者-0-013間。

思緒複雜,身體疲憊的溶洌推開房間的大門,打開了房間內用於照明的發光菌種。

咚——

熟悉落子聲迴盪在整個房間內,溶洌下意識的望向聲音的來源。

微弱的黃光,勾勒出暗淡的陰影。

房間內瀰漫著一種神秘的氣氛,彷彿穿越了時間的屏障,在這肅穆的氛圍中,一個年輕人坐在一張古老的桌子前。

他的金髮閃爍著如黃金一般的光澤,流落在寬廣的額頭上。

金色的瞳孔如同星辰,俊秀面容上,時而浮現出一抹矜持的微笑,時而陷入深思,他的手指輕柔地撥動著手中的棋子,黑白分明的棋局在他手下漸次展開,如同一個奇妙的戰場。

“你好像有心事?”

夏修抬起金色的眸子,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溶洌,透過那雙完美的義眼,他輕而易舉就能夠看見溶洌身體內正在流動的強殖單元,當他瞧見這些單元的時候,欲肉譜系開始傳來一股吞噬的渴望感,不過這股渴望感被他輕而易舉的剔除掉了。

還不是時候。

現在體量大了,這點“蛋糕”小的可憐,吃下去根本不能夠滿足了夏修的胃口。

可不要忘了,天國第四持劍人是用凡人的軀體踩著穿刺公的屍骸登頂[冠冕]。

他所謀求的,永遠是更為龐大的利益。

“我害怕迷失。”溶洌茫然的回答道。

聽到溶洌的迷茫,夏修笑了。

奮鬥時,哪有不迷誤的?

調律師,魔鬼般的誘惑者,他看見了迷茫的溶洌,並不感到意外。

“溶洌,為何你又再次選擇了順從,而不是去追求真正的力量和知識?”

夏修的話語變化為一條光滑的蛇,滑入溶洌的思緒中,對他說:

“你有權力知道、有權力統治,為何要把自己固定在這樣的束縛之下?”

如同往常一般,日復一日,夜復一夜,調律師的話語如同刺痛一般,持續在他的耳畔低語。

“你已經邁出了第一步,為何不繼續前行,成為真正的統治者?”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你要知道,並不是我選擇了你,而是你選擇我,你如果不願意,大可把我的存在向智者論壇彙報。但是你並沒有這麼做,這是為什麼?”

金髮青年的臉上帶著一個溫和而又帶有點微妙的哀愁的笑聲。

它不高亢,不張揚,就像是春天微風中的輕柔悠揚。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難以名狀的寒意。

那笑聲像是絲綢一般滑過皮膚,輕輕的、柔和的,彷彿一個長時間未見的老友,溫暖而又熟悉。

但是深藏其中的是一種凌冽的寒意,就像是冰山下隱藏的深淵。

“按照慣例,每個故事開始都有各自的誘因和動因,每個故事在開始的時候都會有一個表述和一個本質的促動,它可以是一句話,一個念頭,一個執念。當故事結束後,它將作為故事的結尾,每個生命和敘述迎來結束的時候,都會用這句話作為結尾,它是開頭,也是結尾。”

金髮青年直視著溶洌。

他的眸光如黃金,光芒四溢,如同日中的太陽,照耀著毒蛇。

“這句話已經出現了並且已經書寫了下來,這句話的出現不是昨天,不是前天,而是當你做出了選擇之後,他就已經銘刻進了你的本質裡面。”

夏修仰頭望著面前的葉爾尼亞。

“這句話就是:走上了這條路,就不能夠再回頭。”

不知道為什麼,溶洌在這個金髮青年的雙眸中沒有注視到自己的倒影,這句話他好像不是對自己說的,反而像是對自己說。

溶洌沉默了。

而夏修則是放下手中的棋子,語氣和煦的指著一旁的座椅,笑著說道:

“溶洌,你坐啊。”

聲音平和,但卻充滿了命令的力量,如同古老的咒語,使人心靈震顫。

墮落的葉爾尼亞站在那裡,六肢無力,複眼顯露出無盡的掙扎。

他看著那把椅子,如同被召喚的羔羊,無法抵抗,只能頹然地走向那指示的方向。當他落座時,那深邃的暗黑彷彿將他整個吞噬,他的心靈徹底被黑暗所佔據,再次成為調律師的囊中之物。

室內的空氣凝重,微光下露出一把鮮紅的椅子,這是夏修透過[私人定製]投影而出的物體。

此刻,溶洌癱坐其上,身體無力地後仰,與椅背緊密相依。

他的脊椎彷彿被抽離,使得整個人像一塊搖搖欲墜的泥土雕像。他的複眼空洞且茫然無措,六肢微微顫抖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每一個小動作都顯得極為侷促,彷彿擔心自己的身體會隨時崩潰。

他那迷失的神情,和木偶般無措的姿態,讓他的身軀宛如一顆被拔去了根的枯葉,似乎隨時都可能被風吹散。

他的存在,就像一個沒有任何意志和情感的棋子,僅僅是他人遊戲中的木偶。

“我從來沒有說過假話,我也從來沒有逼迫你,我只是告訴你的真相,把你想說卻不敢說的話說出來。”

夏修指了指面前的棋盤格,上面計程車兵已經走到最後一格,完成了升格。

“你這樣子,搞得我像是什麼誘惑他人墮落的魔鬼一般,讓外人見了,怕是要誤會。”

“我可是名正言順,持證上崗的天使,可別把我當成什麼魔鬼。”

金髮青年纖細的手拿起升格完畢的棋子,隨後,棋子完成了他的絕殺,吃掉了國王。

白色的國王被推到,它倒在了溶洌的面前,而溶洌則是緊緊的望著倒下的國王棋子。

“你覺得自己做錯了?”

“我沒有做錯,這一切都是為了葉爾尼亞的自由,為了地心世界。”溶洌矢口否認。

“對嘛,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金髮青年把棋子推到溶洌身前,接著說道:

“故事的開端是由你開始的,是你乞求謊言和力量,現在怎麼又開始畏懼起來呢?這是你的正義觀,這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你既然踏上去了,又何必畏懼呢。”

“世間之惡的四分之三,皆出自恐懼。恐懼讓你為經歷的事苦惱,為未曾經歷的事害怕。但是,恐懼並不是洪水猛獸,它只是紮根、深藏在你的內心之中。要不要拔去這根毒刺的決定權在你——因為心是你自己的。”

聖哲之言總是被魔鬼用來蠱惑他者墮落,就像此刻。

休·亞伯拉罕,你真是一頭魔鬼。溶洌發自肺腑的在內心想道。

此前把對方當成精靈,是他的愚蠢,他的內心一直有一個被按住不敢開口詢問的問題。

調律師,到底在謀求什麼?

可憐的井底之蛙服之所以如此信服調律師,只是因為他相信棋子走到最後就不再只是一枚簡單的棋子,所以哪怕有所顧忌,他也毫不猶豫的吃下了毒蘋果。

“我知道了,我只是出現些許的迷茫,但是這不代表我會停下腳步。”

溶洌說著,舉起手中的棋子擺好,開始與調律師下起棋來。

每當在棋盤上與調律師對弈,他才會忽視對方的偉力,重新拾取平等之心,同時,每次博弈的勝利,更是讓其忽略部分本該看得清楚的事情。

“一切事物都要起變化,這算不得是惡;猶之乎有些事物由於變化的結果才得存在,亦算不得是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页>>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