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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調律師II(1/2)

作者:鴿子與鹹魚
“調律師?”

溶洌的發聲器官咀嚼般的念出了這個古怪的葉爾尼亞詞語,這絕對是一個新造的詞語,因為他此前從未聽過這個詞語。

“你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溶洌謹慎的望著前方的奇怪生物,剛才的攻擊已經讓他明白了對面坐著的兩足生物並不好對付。

“還真是經典的人生三連問啊。”

夏修把手中白色計程車兵棋子擺放在棋盤格上,隨後,他伸手敲了敲自己的玻璃頭罩,略帶苦惱的對著溶洌說道:

“佩戴著這身防護服跟你說話實在是有點不雅緻,不符合基本社交禮儀,你等我一會,容我脫下防護服,讓肉體適應一下地表。”

溶洌對於夏修的自顧自言語感到非常不滿,對方掌握著所有話語的節奏和權力,他有時一本正經的回答自己的問題,有時候又像現在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

作為他的聽眾,他給予旁人或者事物的體驗都是非常不好的。

此刻,溶洌就只能看著被預設為奇怪生物的天國第四持劍人的表演,他瞧見對方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的一個小按鈕,伴隨“嘩啦”一聲,奇異的防護服裝猛地收縮成一個小膠囊,而對方頭頂的玻璃面罩也被其緩緩的摘了下來,他的金髮自由飄逸,反射著微弱的光芒,與玻璃面罩的冰冷對比分明。

溶洌忍不住被對方那雙金色的眸子所吸引,他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玻璃球體”,那雙金色的眸子清澈透亮。

這讓他有種想要伸出六肢挖下對方那雙金色的眼珠子,然後,收藏起來的強烈衝動。

嘶嘶嘶~

這是皮膚被灼燒的聲音。

當夏修脫下防護服和麵罩的時候,熾熱的環境以及地心的壓力向著他以及他身上所穿的衣物襲來。

不過這種環境對於一個[冠冕者]來說,這些並不算什麼問題,特別是對於身負欲肉譜系的[冠冕者]來說。

至於為什麼之前不脫下防護服,別問,問就是好玩、體驗地心新皮膚中、懶、想摸魚····,而現在為什麼要脫下防護服,是因為他有些事情要確認一下。

接下來葉爾尼亞的反應,將決定天國第四持劍人接下來所要調律的方向。

此刻,夏修身上的[血肉塑造術]快速的適應著地心的溫度,而他身上的衣服都是透過[私人定製]投影而來的,所以也不會出現赤身裸體的尷尬局面。

很快,夏修就已經適應好了地心的溫度,緊接著,他那雙金色的眸子微眯起來,打量著面前腦子裡面浮現出不好想法的葉爾尼亞族人,笑眯眯地說道:

“我覺得你最好收斂一下你的貪慾,你們葉爾尼亞族不懂收斂表面慾望嘛,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可實在是太過糟糕了。”

金髮青年的話驚醒了溶洌,他的複眼收回了略顯熾熱和貪念的慾望,他略帶恐懼的低下了自己的頭,內心開始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咚咚咚——

夏修則是漫不經心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從剛才到現在,他的身上就一直啟動著【堂吉訶德模組】,可怖的[荒謬汙染]一直纏繞著溶洌,對方對著火山蟲發呆,胡思亂想,也是因為汙染的原因。

現在的[荒謬汙染]可比他是[顯位者]階段時要猛上百倍不止,當他跨入[冠冕者]的世界之後,他身上的[詞條]和[模組]都會開始逐漸的向著冠冕化的方向前進,它們會逐漸的沾染上屬於冠冕的[神話因子],向著更加可怕的方向進化。

夏修現在釋放[荒謬汙染],可不是保持單純玩弄的心態,他從剛才到現在的所有行為,都有其深意在裡面。

——第一次實際接觸完成,接觸結果顯示內容如下——

行為引數:

活動速度: 0.8 m/s

反應時間: 80 ms

掠奪慾望指數: 9(安全數值為2~5{該物種對於人類的生物體態產生了極強的掠奪慾望!})

飢餓指數: 8(安全數值為2~4{該物種對於人類生物體態產生了進食慾望!})

生理指標:

呼吸頻率: 140次/min(急促)

細胞水分含量: 50 %

光合作用強度: 30μmol/m2s

能量儲備: 500 Joules]

[已經上傳接觸記錄,伊甸對文明危險評估開始同步——]

[當前危險評估:驅逐!]

——————

夏修的耳邊傳來了[亞當]的文明接觸報告,很遺憾的是,葉爾尼亞踩到紅線了,他只是透過[荒謬汙染]誘導對方的腦域表現出最原始的衝動和第一想法而已。

這種測試當然有點過於果決,按照天國[中央收容室]、決議集會、倫理委員會三方機構的常態做法,他們一般會給許多方面的考量,再進行危險評估。

但是,並不是每一個文明都能夠幸運的進入到天國的三方會審中,大部分文明的危險評估都是由伊甸直接快速下判斷的,接著由審判庭、埋葬機關、群體天基武器、天國持劍人來完成伊甸的判斷指令——異形(幾乎是九成九),斬立決!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社畜金毛仰天嘆息。

“什麼?”

溶洌只得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前方的夏修。

“沒什麼,我親愛的‘浮士德’,生命總是被命運播弄,喪失了良時;生命就這樣像是它們自己世界中的小神,這種世界的小神,總是本性難移,還像開闢之日那樣的古怪;如果生命把握住天光的影子,那名為‘理性’的影子,但是卻無德性,那麼他們應用其影子的時候,比任何的野獸還要顯得粗野。”

金髮青年如是說道。

“你到底·····”

溶洌的話語還沒落下,天國第四持劍人右手的食指就輕輕的敲擊在棋盤邊緣一角。

金髮青年此時的表現,就像是每個葉爾尼亞在學徒階層接觸到的繪本故事裡面代表著真理的“精靈”一般——知曉萬物,輔佐智者。

咚——

扭曲的環型結構出現,下一瞬間,溶洌就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金髮青年的對面,他的下方是黑色的棋子。

“想要在虛無裡面發現萬有,我已經見過太多這樣子的生命和同路者了,你也是,你想要索求的是什麼,真相?還是,力量?”

咚咚咚——

金髮青年食指富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每一下都直接敲擊在溶洌的內心,面前的‘精靈’又開始了自顧自的言語。

他總是用問題回答自己的問題,比之智者還要華美的詞藻毫無吝嗇的從他口中吐出。

他的言語如同深淵谷底不可觀察者的呢喃一般,充滿了蠱惑和危險。

“你想透過精靈的有力的口舌,瞭解到許多秘密,使自己能夠認識是什麼將萬物囊括於它的最深的內部。比如,智者們的鐵則的合法性,葉爾尼亞的統治是否合規,自身能不能打碎這骯髒的鏈鎖,攀登更高的偉岸,將所有的智者取而代之,亦或者,踩在腳下。”

魔鬼總是喜愛挑弄人內心最為深處的慾望。

“要對自己保持絕對的誠實,不要自欺欺人(葉爾尼亞),對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葉爾尼亞),喜歡什麼,想要什麼,會做出怎樣的反應要有清楚的瞭解。你對智者們很好奇吧,你很好奇不顯聖的智者們平日是怎麼過活,好奇他們是否如記載一般為了葉爾尼亞鞠躬盡瘁,奉獻自己的一生。”

天國第四持劍人的耳語像是一筆充滿誘惑的利刃一般刺入了溶洌的心中。

隨後,慾望開始生根。

“你是精靈嗎?”

溶洌的複眼直盯盯的望著那雙讓人迷醉的金色眸子。

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偉力,讓他深感敬懼的同時,誕生了一絲不切實際的火苗。

這火苗燃燒的原由是如此的荒謬——你會對一個偉岸不可知的存在訴說自己的野望,渴求他的幫助嗎?

溶洌的回答就是——會!

“我是不是精靈,得取決於我們接下來的遊戲,這是一個讓你不斷認識自己的遊戲。”

夏修舉起手中的白色士兵棋子,俊秀出眾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像是對一位友人介紹有趣事物一般對著溶洌說道:

“你知道,溶洌,這個遊戲真的很像生命的一生,充滿了策略和計劃。這是一個8x8的格子,黑白相間的棋盤,每位玩家控制16個棋子,包括1個王,1個王后,2個塔,2個騎士,2個主教,和8個士兵。”

“主教?”

溶洌的複眼下意識的望向代表主教的棋子,主教棋子呈細長形狀,底部為圓形基座。頭部帶有圓錐形的尖頂,身體向上逐漸尖細。

此刻,金髮青年搖晃著手中計程車兵,對著溶洌繼續介紹著。

“首先,你得知道,每個棋子都有它獨特的移動方式。你看這個小小的兵嗎?起初它只能前進,但當它達到另一端,它可以變成任何其他棋子,就像生物的潛能一般。

兵有點狡猾,它們斜線攻擊,當一個兵到達棋盤的另一端,它必須升格為任意一個棋子(後、車、騎士或主教);這個跳躍的騎士,它走“L”形,兩步直走再一步橫走,或反過來;然後還有我們的主教,總是斜線移動,非常機智。

王后呢,她是最強大的,可以沿任何方向移動任何距離。王雖然只能走一步,但它是最重要的。保護你的王是關鍵。如果王被困住不能動,那就是‘將死’了。”

夏修跟溶洌簡單介紹完象棋的規則,當然,特殊規則他也介紹了,比如“王車易位”。

“陪我下會棋吧,只要你能夠獲勝,我可以能夠滿足你一些有趣的條件,記得,是有趣的條件。”

天國第四持劍人纖細的手指按壓在國王棋子上方的尖端,他輕輕的搖晃著國王,看上去彷彿是在動搖王國統治的根基一般。

溶洌六肢拂過黑色的棋子,在沉默一會後,語氣決絕的回答道:

“我沒得選!”

“別搞的我像魔鬼,我可是純潔的天使啊。”金髮青年笑著回答了一聲,“我可以提供標準開局步驟給你,我的棋藝並不高超,所以你儘管放手的去拼搏。”

“時間呢?”溶洌突然問道。

夏修當然知道對方的意思,他指了指周遭的房間,對著溶洌回答道:

“這片空間是與現實反轉過來的特殊相位空間,在這裡,時間的觀感流速度會被調節,你大可放心的陪我博弈。”

“那麼,開始吧。”

溶洌對著金髮青年沉聲的說道。

“開始吧。”

天國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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