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莎的聲音如同刀鋒一般銳利,刺入人們的耳膜,令他們的心臟不由自主地顫動。她的雙眼瞪得溜圓,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懼,瞳孔擴張到極限,吞噬了她的整個眼白。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滾落著細細的冷汗,如同恐懼的淚珠。
賭場的燈光顯得更加黯淡,彷彿因為女生的驚懼聲而受到了驚嚇。
馬丁望著面目可怖的溫莎,毫不猶豫的發動了手中的[囚禁魔方],魔方的顏色發生了變化,化為深邃的黑暗,充滿了神秘和詭異,而就在他發動能力的一瞬間,整個世界突然停滯了起來。
『嗡——』
轟鳴的雷聲和時鐘的倒計聲同時響起。
『時間槽——』
『時間扭曲·暫停!』
嘀嗒~嘀嗒~
在賭場的繁華中,時間彷彿突然被撕裂,整個場景被凍結在一瞬間的靜謐中。
人們的動作、表情、甚至是揚起的骰子,都被定格在了這片瞬息的時光之中。
華麗的賭桌、絢爛的燈光、鋪陳的卡牌,彷彿被一隻巨大的無形手緊緊捏住,停滯在了這一刻。
五彩繽紛的世界被剝離,整個世界變成古老單調的電影畫質。
賭場內的人們各自擺出了各種各樣的姿勢,有人嘴角微微上揚,正在享受勝利的喜悅;有人的臉色變得緊張,正在猶豫是否下注;有人的手正握著籌碼,正在準備投入賭局。
這些姿態都在這片時間停滯的畫面中得到了永恆的延續,彷彿是一幅凝固的畫作。
撲克牌懸浮在空中,像一道閃耀的光束,撲克牌上的花色和數字,被放大到了極限,細微的紋理也被清晰地呈現出來。輪盤臺上的小球,彷彿被定格在了彈跳的最高點,懸浮在那裡,等待著時間的恢復。
在賭場內唯二擁有顏色的就只有一個金髮金眸的青年,以及他背後那紫色的時間魔神。
扭曲的莫比烏斯環自夏修的腳下一閃而過,一瞬間,他就跨過漫長的螺旋臺階來到了一男一女的面前。
男孩的臉上浮現出焦急的神色,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雙眼緊緊盯著前方,他的嘴唇微張,似乎正要說什麼,但聲音卻被時間凍結,無法傳達出來。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彷彿隨時準備著迎接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然而,時間的靜止讓他無法採取任何行動,只能在這片凍結的時光中掙扎著。
與他相對的,女孩的表情卻完全不同。她的眼睛瞪得溜圓,目光充滿了驚駭和恐懼。嘴巴微微張開,彷彿要發出尖叫,然而聲音卻無法傳出。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的細細汗珠閃爍著光芒,似乎是由於內心的巨大壓力和恐懼而流下的。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了男孩的手臂,彷彿試圖從恐懼的困境中尋求一絲安慰和支援。
嘀嗒~
夏修伸出右手隨手的扒開兩人面前漂浮著,凝固著的一個高腳杯,緊接著,【西西弗斯】從他身後躥了出來,對著兩人的腹部各自輕輕的來上一拳,他們的身體彎曲成一個怪異的角度,宛如蝦米一般蜷縮起來。
他們的雙眼瞪得溜圓,嘴角微張,卻無法發出一絲聲音。
【西西弗斯】是真的輕輕的給了兩拳,起碼收了九成九的力,要不然,就憑藉這兩人肉體凡胎的身軀,可能直接就被打成了血霧,屍骨無存。
而在【西西弗斯】教訓熊孩子的同時,夏修已經伸出手接過了馬丁手中所謂的[囚禁魔方],作為在鹿院學過[異常藝術學科]的好學生,他在這個魔方上感知到熟悉的奇術編碼。
不過,這個魔方的編碼密級非常高,而且它的內部所凝固和勾連的以太,實在太過龐大了。
這已經不是異常藝術了,而是一件貨真價實的高危異常管控品了。
當夏修的指尖觸控到[囚禁魔方]的時候,瘋狂而扭曲的幻象開始出現,彩色的塊塊在他的手中迅速旋轉,發出低沉的嗡嗡聲,彷彿在吟唱著一種無法理解的樂章。
夏修很快就明白了上面的意義,他開始不急不緩的復原魔方。
而此刻,停滯的世界已經過了9.94秒。
嘀嗒~
伴隨最後一聲巨大的倒計時聲響起,整個世界開始重新變得五彩繽紛了起來。
時間,再次恢復流動。
轟隆~
轟隆~
時間重新開始流動,伴隨著一聲巨響,男孩和女孩的身體像是被彈射出去一樣,徑直撞擊在賭場包間身後的牆壁和大門上。牆壁和大門轟然顫動,彷彿要被他們的撞擊擊穿一般,發出沉悶的聲響。兩人的身體猶如石塊一般撞擊在牆壁上,然後重重地滑落在地,彈開的軌跡上留下一道道明顯的劃痕。
男孩和女孩的臉色更加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疼痛從他們的腹部蔓延開來,令他們幾乎無法呼吸。他們緊緊地握著自己的肚子,呻吟著,試圖緩解那突如其來的劇痛。
“呃,這是···怎麼回事···魔方···”
馬丁咳出鮮血,忍受著內裡火辣辣的痛感,發出了茫然的疑問句。
“溫莎···,你···你沒事吧···”
馬丁望向一旁的溫莎,他的目光定格了下來,他從未見過面容如此扭曲和猙獰的溫莎。
恐懼和驚駭在溫莎的眼眸中流轉,她的瞳孔擴大,瞳仁的邊緣彷彿被無形的鬼火點燃,閃爍著令人不安的光芒。
她的唇顫抖,嘴角微張,彷彿要發出呼喊,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壓制住,只能發出幾聲不甚清晰的嘶吼。臉上的血色退去,留下蒼白如紙的底色,讓她的面容更顯猙獰可怖。
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像是被恐懼的情感所激發,從皮膚毛孔中湧出。她的皮膚因為恐懼而變得緊繃,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被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拉扯開來。
“三十六萬五千隻眼睛,其臉容比太陽更為燦爛···,無限的永恆輪迴,莫比烏斯環,啊,是您,您是扭曲之者,深淵與星辰的交匯,是未知與秘密的化身;您是一面一方,卻無盡無際,您的扭曲之環如時光之河,將我們引向無垠的未來;在您的環上,時空扭曲,維度倒置,恐怖與歡愉在不可言說之中融合···”
溫莎雙手抱著頭,癲狂的衝著前方瘋狂的磕著頭,嗑的頭破血流。
這裡的響聲如此之巨大,但是,賭場內的所有人好像都不曾注意到這裡,彷彿這裡是與現實隔離之地。
“溫莎!溫莎!!!”馬丁想要去阻止自虐的溫莎,但是他的傷勢不允許他這麼做。
“聖哉!聖哉!聖哉!!!”溫莎的面容變得更加癲狂了。
“你到···底怎麼了。”
馬丁此刻只感到一陣荒誕,明明他才剛開始發動魔方,接著人就飛了出去,魔方也消失了。
而更加荒誕的事情還在發生,一個金髮金眸青年不知何時站在兩人的面前,他正若無其事的把玩著一個扭曲的魔方,那是···[囚禁魔方]。
馬丁瞧見金髮青年邊玩著魔方邊大步走向癲狂恐懼的溫莎面前,一個紫金色的可怖身影如同背後靈一般的從金髮青年的身體上漂浮出來,紫金色身影伸出碩大的右手按在溫莎的頭顱上,然後,癲狂的女孩開始復歸平靜,陷入沉睡。
“這類[贖罪券]設計的挺不合理的,沒有給安裝個自動開關和閾值保護閥嗎?開那麼高的靈性感知,連[莫比烏斯環帶]的[反轉現實]和【梅塔特隆】都能看見,這些[要素]可不是正常人能看的,她這已經不單純的找死那麼簡單了。在泰拉,可不是你看的東西越多,你就越厲害;正相反,能看的越少,活的可能就越久。”
金髮青年望著溫莎呢喃的自語著,馬丁感覺對方是故意說出來給自己聽的,他隱隱約約感覺到看的越少,活得越久那句話說得就是他。
“你···你是···”馬丁強忍著痛感掙扎著對著金髮青年發問到。此刻的他,五臟六腑彷彿在岩漿中翻滾,痛苦無法形容,難以承受。
那熱痛如同毒蛇,纏繞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一寸皮肉。
而即使是如此的局面,馬丁還仍舊儲存著一絲希望,他的目光一直牢牢的盯著對方那隻解魔方的手。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夏修已經把魔方復原了,而馬丁的目光綻放出興奮的光澤,反擊的機會····
“你好像很興奮,是因為我復原魔方之後,會觸發它的什麼機制?比如,強制一段時間持有它,並且一直玩弄它,滿足它那如狼似虎的飢渴,不然,就會遭到它的反噬?還是它還有其他更加好玩的機制?”[至上之手]的持有者,天國的第四持劍人一臉好奇的對著目光呆滯的馬丁發問道。
“···啊?”
金髮青年拋著手中的魔方,繼續說道:
“看來我是猜對了,魔方復原之後,有強制條件。這些異常高危物品總是如此,沒有一件擁有相對正常的驅動條件,或是千奇百怪,或是慾求不滿,或是無理取鬧···,沒有一個是能夠安分下來的好工具。”
“你···你到底···是···”
“嗯,你還問我是誰,我那些不成器的部下可是託了你的照顧,工作進度是一點也沒有推進下去,反而個個帶病進醫院休假了。不過他們那邊倒是沒有出現一點減員的情況,看來[救世軍]的成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單純的小鬼也是有的。所以,你放心吧,我不會殺你們的,起碼現在不會。”夏修對著馬丁笑著回道。
而馬丁在聽見了金髮青年的話語之後,瞬間明白了對方代表的是什麼。
“天國···”
“雖然在[反轉現實]中時間和空間會產生遲滯感,扭曲旁人的時間觀念,非常適合審問和隔離打架。但是,我的行程是真的挺趕的,外面那兩頭吉祥物也已經稍微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裡面那房間我剛才瞅了一眼,裡面的人是個假貨,所以,我就長話短說點給你說明白。”
“孩子,你們被捕了,現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金髮青年一臉嚴肅的對著馬丁呵斥道。
“我···”
馬丁張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不待他把話說完,金髮青年就打斷了他的話語。
“算了,我還是自己看比較快一點。”
“······”
馬丁抬了抬嘴唇,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夏修已經打算用更加直接的方法從對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他的手按在了男孩的頭顱上。
“聲東擊西,弗朗西斯·德拉克魯瓦倒是挺怕死的,讓我看看真正的弗朗西斯·德拉克魯瓦到底躲在哪裡。他是怎麼樣跟你們這些[救世軍]攪合在一起的。以及,這個魔方的所有情報,你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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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下意識抬眸望向金髮青年,發現對方那雙金色的眸子浮現出一個奇特的符文,符文包含兩個相交的三角形和一個倒置的半月形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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